《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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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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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门闩,开门冲出去──他没有如愿的离开,而是一头撞上了一堵不是很坚硬的墙。摸摸被撞痛的鼻子抬头,他看到了笑著摇头的护卫石康。 
  他双目一瞪,忿忿不平地指著石康大骂:「谁叫你站在这里的,害我被撞到了,很痛你知不知道,你这比墙还硬的身板可以撞死人的!知道错了,你还不给我滚开,让本少爷出去!」 
  他使尽吃奶的力气去推堵在门口的健硕高大的身躯,可石康却不甚合作的纹风不动。 
  「少爷,是老爷让我站在这里的。」石康被推了一会儿後,才开口无奈地对他说,也是想让他放弃最後的挣扎。 
  「呃?」他抬起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嘴巴抑止不住的向一边抽搐、抽搐── 
  「石康,把那混小子给我拎进来!」 
  终於,威严的父亲大人发话了。而身为他的护卫,对他的命令绝对听从的石康立刻拽住脸色发白的人的後领,果真是拎著他进了屋。 
  看著父亲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暗知不好的他立刻向坐在父亲旁边的母亲、姐姐投去求救的目光。 
  而一向袒护他,帮他说尽好话的母亲与姐姐这会儿,统统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让他自求多福的眼神。让他知晓,这次他闯的祸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见状,他的心彻底凉了,战战兢兢向父亲那边偷偷瞄去一眼,看到父亲已经是气得全身发抖时,眼珠滴溜溜一转,在拎著他的石康放下他的同时,立刻朝父亲扑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双脚,大声认错。 
  「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不敢了,爹,你就再放过我一次吧,我保证知错就改,改过从新,从新做人,做人诚实──爹啊──」 
  嚷完後,他低下头从嘴里沾了口水抹在眼角上,达成效果後再抬起头,继续他以真之意切「泪流满面」的态度哭著表示痛改前非。 
  见他如此悔改,原本气得脸都绿了的人这才稍稍缓了些。 
  「既然你知错,那麽你就告诉为父,为什麽今天你都做错了什麽?」 
  抱著父亲的脚「痛哭」的人抬头,睁著的眼睛中满是困惑,脱口问道:「咦,您气的不是我昨天打碎您珍藏的波斯夜光杯的事?」 
  刹那之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这才醒悟过来刚刚在自掘坟墓的人立刻朝母亲投去救命的眼神,可是他的母亲只是看著他叹息加摇头。看看姐姐,而这会儿她索性当作没看到。看看沈默得可怕的父亲──唔,他惊怕地立刻想逃── 
  「石康,给我拽住这死小子,不准让他逃了!霜儿,拿家法来!」 
  「相公……」 
  「爹……」 
  「你们俩谁也不准帮这混小子说话,你们说一句我就多打他一下!」 
  这麽狠?!他错愕地抬头,当在看到一脸阴沈的父亲後,立刻明白今日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劫了……不过,「爹,既然你要责罚孩儿,那你也应该给孩儿一个明白啊,到底孩儿做错了什麽?!」 
  父亲手指向他,厉声道:「你打碎为父夜光杯一事,为父暂且不怪你──」 
  他听到这话,嘴不禁嘟了起来,喃喃道:「真的不怪的话,您就不会这麽生气了……」 
  「郑长笑!」 
  他立刻用手捂住嘴,拼命摇头表示再也不会再顶嘴了。 
  3 
  郑其渊深呼吸一次,稍稍定神後,他才看著眼前的逆子,沈声道:「我今天跟商会的几位成员在福寿酒楼吃饭,你知道我看见了什麽吗?」 
  「爹你看见了什麽?」仍然跪在地上的人不假思索地问,话才出口,他忽然想起什麽的侧过脸,「等等,福寿酒楼,今天?」 
  之後他睁圆了眼望向脸色难看的父亲:「难不成爹你今天看、看……看……」 
  「看到了你穿著女装扮成卖唱的歌女,然後把县太爷的儿子打成重伤,接著逃跑。」见他半天说不完一句话,在一旁的姐姐好心地为他接了下去。 
  听到这些话,他不由得战战兢兢向父亲的方向瞄去一眼。看到他的视线,郑其渊冷冷地哼了一声。 
  「爹……」见状,他拉长声音,用撒娇的语气叫唤不肯理他的父亲。 
  「我当时气得肺都快炸了!」郑其渊用手在桌面上泄愤似地重重拍了一下,「当时的好几个客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而你居然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出现,还把县令的儿子打伤──真是、真是丢尽我郑家的颜面!」 
  「什麽叫男不男女不女啊?」他鼓起了腮帮子,「我穿女装比那些个姑娘家好看多了,要不然那个什麽县太爷的儿子也不会前来调戏我──」 
  「你还敢顶嘴?!」郑其渊睁大眼怒瞪仍没有一丝悔意的儿子。 
  「长笑,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别继续惹你爹生气啊?」 
  见丈夫气得剑眉倒竖,满脸涨红,全身颤抖,身为妻子又同是母亲的季烟雅不由得念了儿子一句。 
  「娘──」见母亲也有责怪他的意思,郑长笑蹙起眉,「这件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怎麽,还有人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叫你去穿女装不成?」郑其渊瞪了他一眼。 
  他耸耸肩:「那倒没人这麽做。」 
  「其实整件事都是那个县令的儿子不对!你们知不知道他很过分,每次都去酒楼里调戏那些卖唱为生的小歌女!」 
  「那些女孩本来就很可怜了,因为家里没钱不得不出来卖艺,可居然还要遭遇这种事!」说到这儿,他突然气愤起来,还握住拳头,恨不得面前出现口中那个可恶的人,他好一拳挥过去。 
  「为了给那该死的人一点教训,於是我就假扮成女子,到酒楼里去唱曲儿,然後在那个该死的人出现的时候,狠狠给了他一点教训──哈哈,实在是太快人心啊!」 
  说罢後,想起了当时的痛快,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可笑了没几声,在注意到没一个人陪他笑,气氛且更是冷却时,他尴尬地住了嘴。 
  「那个……」他搔搔脸,干笑道,「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很痛快吗?」 
  「不觉得。」 
  回答他的是他不苛言笑的父亲,脸色不曾缓和过的他向女儿所站的方向伸出了手:「霜儿,家法呢?」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其他人紧张起来。 
  「相公,长笑他也是在帮助人,虽然做法过火了点──但还是可以看出他本性善良──」 
  「是啊,爹,弟弟还小。我想多说他几次他就会听了,不必这麽苛责──」 
  两个人在劝说板著一张脸的人的同时,向跪在地上的人赶紧使眼色,叫他识时务快点向他父亲认错道歉,免去一场皮肉之灾。 
  郑长笑是何许人也,一接收到母亲与姐姐的目光,再次扑向父亲,抱住他的腿「诚恳」地道歉:「爹,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求您就再放过孩儿一回吧,爹!」 
  三管齐下,任是再冷血的人也会融化,更何况长笑是郑其渊最疼爱的孩子,他怎麽会真心责罚他呢。虽然他的确很调皮捣蛋,但却拥有一副好心肠,虽然时常惹是生非让他头疼心烦,但见他成长得如此健康并且快乐,便己是他莫大的欣慰。 
  可是── 
  一想起今天在酒楼里见到的一幕,他便头疼。 
  如果说见儿子穿女装在酒楼里卖唱的事情让他差点吐血的话,他被一干凶神恶煞的家丁追著跑的场景几乎让他心脏停止跳动。 
  他害怕他被追上,他害怕他被打被人送进牢房里虐 待,不顾当时在座的所有客人,他追了出来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时,他不知道有多担心── 
  为防止这种让他寿命短好几年的事情再次出现,他觉得有必要给儿子一点教训。 
  「你!」郑其渊伸手指住儿子,郑重地道,「给我到佛堂里去跪地思过一个晚上,明天才准出来!还有,今天谁也不准给他送吃的,让他饿一个晚上,让他好好记住今天这次教训,免得下次又出现这种事情!」 
  一家之主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命? 
  更何况跪地思过比身上挨板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於是乎,不到片刻功夫,郑长笑已经愁眉苦脸跪在家里的佛堂前。 
  站在他身边的郑凝霜见状,好笑地蹲到他面前,拍拍他鼓得圆圆的脸。 
  「好了,长笑,别气了。你闯了这麽大的祸,还被爹亲眼看到,不被家法伺候就很不错了。」 
  「霜姐,我气的不是这个啦!」郑长笑苦著一张俊脸,「爹居然不让我吃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中午都没来得及吃东西──现在我都快饿扁了!」 
  凝霜一脸恍然:「哦,原来你气的是没东西吃啊。」 
  「是啦是啦!」长笑用力点头,然後用扑闪扑闪的眼睛带著乞求地望著姐姐。 
  凝霜点点他挺翘的鼻子,无奈地说道:「你呀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呢!」 
  「因为我可爱又淘气得很呀!」 
  长笑不介意地歪著脑袋,故作可爱的答道。 
  「都十五岁了,还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凝霜笑著斜视他,而後站了起来。 
  「既然你肚子饿了,那霜姐给你去拿一些吃的吧,不过,不能让爹知道哦?」 
  长笑双眼一亮,跪在地上的他,扑上去抱住了姐姐的双脚,开心地道:「霜姐,果然还是你最好了!」 
  凝霜好气又好笑地道:「好了好了,别给我灌蜜了,还不放开我,我还要给你拿吃的去呢。」 
  「好!」 
  长笑放开了凝霜,然後注视她离开,直到凝霜走出佛堂并关上门,留下他一个人时,长笑收起笑容,一脸哀伤地望向佛龛中的佛祖── 
  片刻之後,他倍感疲惫的倒在地上,悲恸而无奈的低语:「佛祖啊佛祖,假装著笑出来,好累、好累啊……」 
  烛台上,香烟仍然嫋嫋,静坐而面色湿润含带慈蔼笑容的佛神,有否听到他发自心底,无奈悲痛的声音? 
  或许有,因为它是普渡众生的神,或许没有,因为神只有一个,而人却是多如繁星。 
  4 
  一个月後,和书僮小六自私塾里回到家里的郑长笑在走过大厅时,碰见了一个年近六旬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嬷嬷。 
  长笑颇觉得好奇地看著这位老嬷嬷喜笑颜开的离开自家客厅,然後才探头往客厅里瞄去,看到父母皆是一脸喜孜孜的表情时,更是好奇。便忍不住走进客厅中。 
  「爹娘,孩儿回来了!」 
  一脸喜色的郑氏夫妇一见到爱儿,笑容更甚,忙从座位上起来迎接他。 
  「长笑,学习了一天,累不累啊?」温柔的季烟雅用丝帕为儿子轻轻擦拭儿子额上流出来的汗水。 
  郑其渊则站在一旁,慈爱地看著渐渐长大成人的俊俏儿子。 
  「不累。」先是回答完母亲的话後,长笑才向双亲问道,「爹娘,刚刚的那个人是谁啊,找你们有什麽事吗?」 
  他的问题令父母相视一笑,而後才由父亲答道:「刚刚那个人是苏州最有名的媒婆,她呀,是受人之托来向我们提亲的!」 
  「提亲?」长笑颇为不解,「提谁的亲事啊?」 
  「笨蛋长笑,当然是你姐姐凝霜的亲事啊!」 季烟雅含笑回答他。 
  「咦,这麽说凝霜姐姐是要嫁出去了啊?」他一怔。 
  「凝霜今年已是二十岁,早过了出嫁年龄,本来我们一拖再拖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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