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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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友 完-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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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四笑吟吟走过来,伸手滑过我胸腹,身体愈发难耐,我差点儿叫出来,只半睁着眼喘息,眼前荣四晃来晃去,如鬼影幢幢。 
荣四笑道:“有人教我,不可逼人至极。”他伸手至我胯下,随意撩拨,手法娴熟,我重重吐了一口气,合上眼。 
他的揉弄越来越快,我的快感也慢慢累积,波波如潮,全身骨酥筋软,终释放在他手间。 
春药的效力略略得以缓解,我慢慢睁开眼,看荣四轻笑将手上液体拭去,起身除去衣衫,他的背影极为精健,全身骨肉恰到好处,若在平时,与他春宵一度又何妨? 
荣四转身过来,我目光上下逡巡,突然停在他腰间,那儿……,原来旧梦新愁,便是如此铸就。 
我闭了闭眼,却忍不住颤抖,荣四凑到我耳边轻笑道:“着急了么?” 
我一手推开他,戚声道:“荣四,我求你!” 
荣四笑意更盛,一手抚摸上我后背,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么?” 
我勉力摇摇头,道:“我求你今日莫要碰我!” 
荣四一怔,既而灿如春花:“我当然可以,不过你自己要吃尽苦头罢了。” 
我闭眼摇头,轻声道:“让我自己呆着!” 
荣四任是好态度,出门落锁,他已视我为笼中雀,所以潇洒大方。 
我伸手至胯间,抚摸自己,手上绵软无力,莫非当今春药制造商的销售策略,便是掺入肌肉松散剂,我若有机会踏入此行业,必添加大力金刚丸,为天下落人彀中的倒霉蛋张命。 
全身愈加虚软,却麻痒如陷蚁穴,何谓欲火中烧,今可体味一二,原来色中饿鬼,竟是如此难当。 
我暗骂一句,竟后悔方才赶荣四出去,可笑我为十年前之事,尚残留一寸风骨。 
十年,我已走过的十年,我自问可以遗落的十年,原来彻夜相伴,绵缠入骨,噬尽全身血肉,摧心折肝,柳江南,这一次,你可能将我的残骸一一拾起,重见天日。 
我合目卧在沙发上,死咬下唇,鲜血点点滴滴,倒灌入喉,欲望无从抒解,身体震颤不止,虚汗淋漓而下。 
突然灯火俱熄,我已无力查探,任它鬼神精怪。 
黑暗中闻得一人轻唤:“秦欢!”声音熟识到我可以落泪,连忙低低应了一声。 
那人行至我身前,轻声道:“可以走么?” 
我扯上一件浴衣,道:“走吧!”被他拉着走了一步,便跌倒在地上。 
他急忙扶我,声音无比宽柔,道:“没关系,我们都能出去。” 
出了房门,庭间无一人影,穿廊过厅,一步步向外出来,即将逃出生天。 
眼看希望在即,突然身后一人笑语:“嫂子,这么晚了,去做什么?” 
月亮自云层里射出无限银冷之光,地下少年,笑容里无限冷魅,比这光还冷上三分。 
柳江南亦是面色一凛,下意识揽紧怀中的我,微微笑道:“荣六!” 
荣六咯咯笑道:“柳江南,许久未见,依旧颠倒众生!” 
柳江南抿唇一笑,同他应对,我冷眼打量,双方人数各半,如此火并,鱼死网破。 
荣六分外从容,踱了两步,方道:“柳三,你倒是好手段,败坏我荣氏生意,害得我哥哥深夜奔走,不然今晚便是他与你朋友的春宵。可惜,他还有我这个不成材的弟弟,还能略略看守门户。” 
突然,柳江南率先发难,扬手一发子弹,划过荣六面颊。荣六一惊,盛怒之下便要发作,形势如千钧一发,我微微上前,将柳江南挡在身后。 
一沈稳男声传来,微含笑意:“荣六公子,少安毋躁!”封玉堂负手立于月下,如嫡仙临世,风度翩然,我心中一颗巨石落地,脚下一软,全然倒在柳江南怀里。 
无论荣四如何势力雄踞,此刻荣六身边之人,不能敌过柳封二人,至于以后如何应对荣四,后话可以不提。 
荣六虽性情恶劣,但懂得退让,临去时笑道:“秦欢,我捉到你没什么,等我哥哥再捉你回来,那可是别样天地!” 
封玉堂同柳江南扶我上车,我倒坐在后座,身体颤抖,不能言语,柳江南看了我一眼,竟伸手至我胯间,慢慢抚摸起来。 
我全身如遭电击,看向前面开车的封玉堂,他脊背笔直,置于车档上的手却似有颤动。 
柳江南依旧锲而不舍,竟然俯下身体,拿唇舌抚慰,一声压抑许久的叹息自我口中吐出,欲火已全部点燃,我将这放纵继续扩展,喉间低低的呻吟不减,在空气中流动,仿佛沾染一层甜腻之气。 
车已在不知不觉中停下来,我隐隐听见封玉堂下车关门的声响,剩下的便是欲火连天,仿佛赢得褒姒一笑的千里烽火纵漫。 
柳江南只脱下下身衣物,半跪坐在我身上,将欲望慢慢含入自己体内,上下动作。 
我斜靠着车窗,缓声笑道:“你不是一直盼着得手么?” 
他抬眼望来,轻笑道:“我可不是落井下石之辈,我要──光明正大的,上你!”眉梢眼角,温柔与魅惑一同漫卷,这等神仙人物,能够享受之日,只须念佛谢恩,却不得祷告,年年月月,长长久久。 
东方欲明,我早已委顿不堪,靠在座位上养神,柳江南则去开车,毫无倦意,把车开得飞快,打开车窗,里面淫靡的空气一扫而空,我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听柳江南将过程慢慢述来。 
柳江南目视前方,慢慢道:“知道荣四不怀好意,又见秦氏易主,拿正经生意一时难压住他,只好搜寻歪门邪道,他树大招风,何愁没有劲敌,只是不好同他正面动手,恰好有我做出头人,他们自然借兵。今夜有一桩荣四的大买卖,出手扰动,他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不能顾你这美人而轻江山,所以我便趁火打劫,进荣宅抢你出来,他离开时必知有此举动,但还是去顾生意,可见他……” 
柳江南转头向我眨眨眼睛,笑道:“并没被你狐媚住,还做不得唐明皇。” 
我轻笑道:“纵然是明皇,也有婉转娥眉马前死,遑论是他?” 
柳江南大笑,道:“封玉堂的所作所为,与我相同,只是我二人各自行动罢了。” 
我一惊,问道:“那么你开枪时,根本不知封玉堂要来?” 
柳江南撇撇嘴,道:“他又没向我禀报,我怎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如是这般,当时他便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与我同生共死。 
想到此,我陡生念头,连忙问道:“你拿什么允他们?” 
柳江南轻笑道:“无非是生意,合作,替他们洗洗黑钱。” 
我愈发叹息,当日不肯答应荣四的事,被柳江南许给别人。 
柳江南笑道:“现今不插手黑道的正经商人,比恐龙还少,你怕什么?” 
我伸手按在他肩上,慢慢道:“你本不该如此……”如此一举,他为我牺牲良多。 
柳江南反手拍拍我手背,笑道:“天下虽非乐土,总能让人活命,有计较的工夫,不如及时欢情。”他侧头一笑,道:“我替你挑的那小生,还留着呢。” 
我只好一笑,搜出一支烟点上,至于荣四种种,今日可以不想。 
行至柳江南处,他亲自料理我洗澡,我趴在浴缸里,邀他共浴。他也不推辞,宽衣入内,拨开我腿,在对面坐下来,长长叹息:“此间舒适,可尽抛红尘俗务。” 
我便笑道:“你当真舍得佳人美酒?” 
柳江南转转眼睛,笑道:“当然舍不得,我是天下第一俗人!”  
21…30  
柳江南处,警卫重重,看得出他花下血本,这便是正经商人的难处,用人过多,便须借兵黑道。封玉堂曾致电于我,问声平安,我无言相对,他为我的牺牲,待日后图报。 
既然平安归来,便须收拾河山,荣四以不当手段夺之,我亦使非常手段取回,黑吃黑,果然干净利索,毫无后患,省去诸多文件合约的繁文缛节,阿弥陀佛! 
抽空去拜访母亲,她对世事无察,略略一坐,便退了出来,荣四没有薄待她,我失踪几月,供给如旧。 
一连数月,荣四毫无动静,我心有惴惴,却不能言表,只好日日笑脸,一如往昔秦欢。 
傅篱偶来探望,他与柳江南另有金屋。我打点精神应对,傅篱浅笑如画,道:“秦先生得友如江南,一生幸甚!” 
我只好陪笑,由他素手如玉,为我斟得茶来。 
临去,傅篱轻笑道:“我浮生薄命,又兼惫懒无比,得遇柳江南,再无他求,只愿秦先生好人做到底,一生平安。”他出此言,分明视我为劲敌,我不由笑问:“柳江南浮夸子弟,你如何收服他?” 
傅篱一笑:“不过是口蜜腹剑,容忍退让罢了,他怯于允诺,我便不要他允诺,人生苦短,经得起几次周折,兜兜转转,他已老朽,我亦如愿。”他一双秀目,锐光忽现,又收尽煞气,盈盈笑道:“那个封先生,如果懂得这个道理,不逼你太甚,现下你正居于他的厅堂,眠在他的床上。” 
我倒有些心服口服,毕恭毕敬送他出门。程程与他不同,傲骨之下,不屑施与,他与程程不同,孑然一身,无一技之长,只能纵横欢场,谋略于床帏间。 
傍晚,柳江南驱车回来,邀我前去社交场,只道我消失太久,实负昔日盛名,况且此间人物,次第登场,一季错过,物是人非。 
果然,出现许多新贵,个个华裳宝饰,风物绝佳,我躲在一旁喝酒,看柳江南卖弄风雅,气度翩然。 
突然,腰间一紧,我反臂去隔,被那人收在手里,死死按在背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荣四!” 
荣四轻笑道:“果然是旧相识,这么快便认出我来。” 
我侧头不得,只好继续,道:“那日不告而别,实属我的罪过,每日思量前去谢罪,唯恐荣先生火气未退,故而拖延。” 
荣四笑声更大,只这场地嘈杂,无人能闻。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里满是轻佻:“那么,那天最后便宜了谁?是……”他示意一下场中的柳江南,仍笑道:“还是封玉堂?我听幼弟讲,那日二人皆上演英雄救美,只不知这美人被谁抱得,还是双龙戏凤?” 
我心生愠怒,格格笑道:“哪里那么无趣,还邀请美人嘉客数人,共效鸾凤,神女襄王不知数,只记得水漫了巫山云雨无限。” 
荣四愈发笑得开怀,我等他收敛笑意,方开口道:“荣先生所为何来?” 
荣四一手已探入我衣襟内,缓缓摩挲,笑道:“我也来同秦先生共效鸾凤,成鱼水之欢。” 
我厌恶非常,身体却忍不住颤抖,强笑道:“只怕秦某不能奉陪。” 
荣四身后走出一人,手持乌亮枪械,枪头上的红外线隐隐对准柳江南。 
我闭了闭眼,低声道:“我们不如换个更有情调的地方?” 
荣四微微一笑,偕我退场。 
这社交场设于一楼,荣四带我入电梯,一直升到顶楼。 
顶楼大厅宽敞,并无一人,自落地窗放眼望去,众生如蚁。 
我自知已入虎口,心下坦然,只身体不听使唤,抖如筛糠。 
荣四递过一杯红酒,笑道:“我知秦先生是欢场名将,怎么会畏惧成这样子?” 
我匆忙接过酒杯,一口饮下,被呛得咳嗽几声,低声道:“荣先生请吧!”只愿他做完,立刻离去。 
荣四侧身坐过来,一手除衣,一手按住我后脑,肆吻如虎狼捕食,兴许是我撩拨他太多兴致,还不如当初自荐枕席,免去眼下之灾。 
顷刻,荣四已将我压于身下,肆意把玩,我则身体僵硬,仿佛一截木头。他突然收手,捏起我下巴,道:“你怕我?” 
我摇头苦笑:“只因旁人传言,荣先生床上功夫了得,心生畏惧。” 
荣四目露狐疑,眼睛一转,离身坐到一旁,笑道:“那么,我试猜原由,以你往日声名,并未坚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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