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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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友 完-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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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苦笑:“只因旁人传言,荣先生床上功夫了得,心生畏惧。” 
荣四目露狐疑,眼睛一转,离身坐到一旁,笑道:“那么,我试猜原由,以你往日声名,并未坚纯到不肯从事肉体生意,可又偏偏对我推三阻四,我猜,你对我……”他微微一笑:“抱有心结!” 
我低头不语。 
荣四笑道:“我虽非嗜虐之徒,可强行欢爱,偶尔为之,更兼异趣。” 
我仍不语。 
荣四大步过来,双手较力,我衣衫尽碎,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笑道:“那么,我们慢慢来。”一指胯间,仍笑道:“难道要我教你?”眼里竟是孩子般得意的神气。 
我慢慢起身走过去,咬紧牙关,欲跪下去,他突然一脚踢来,正中膝骨,我捱不住痛,半跪在他双腿间。 
伸手解开腰带,拉下拉链,他腰间一颗醒目的蝶形蓝痣,再次惊醒无尽的短暂岁月。 
我心中气血翻滚,喉间阵阵甜腥涌上,想强行咽下,却愈加刺激心肺,连忙伸手去掩,点点星星鲜血已落在荣四身上。 
荣四一惊,这怕只是他首次经历,想上的人竟然吐起血来,我强自笑道:“无妨!”后退一步,倒坐在地上。 
荣四起身扶持我躺下来,去唤医生,我急忙阻他,道:“真的没关系,荣先生,今日我不能卖你身体,还可以卖给你一个故事,保证情节精彩,不落俗套。从此你我了无瓜葛,恩怨全消,可好?” 
荣四略一沈吟,道:“只要这故事够短,能在你死前讲完。” 
我暗自镇定心神,开口问道:“荣先生少年时候可曾自立家门?” 
荣四略有不解,只道:“是!” 
我又问:“名为皇门?” 
荣四颔首一笑:“少年轻狂,故而名字恶俗。”他心中必是当年纵情驰骋的黄金岁月,没齿不忘。 
我深吸一口气,道:“那么可曾接过一桩生意,要你们教训一个初出茅庐,叫做秦忆南的小子?” 
荣四笑道:“生意那么多,教训人的小事,哪里记得清……”他突然停住口,若有所思。 
我慢慢笑道:“那秦忆南被当时少年有为,意气风发的荣先生强暴数次,后来还被荣先生的手下轮奸,荣先生竟忘了么?” 
荣四猛然盯住我,道:“你是他?” 
我点头笑道:“当日秦氏败落,我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好自寻邪路,勾引人家公子勒索金钱,那老头子自然不忿,便买通皇门教训,哪里知道皇门公子陡生兴致,我才有幸目睹今日荣先生腰间蓝痣。” 
荣四眸光闪烁,他可以忘,我却死也不能忘,当日被按跪在地上,拿唇舌服侍荣公子时,那蓝痣早已深入脑海,刻骨铭心。 
我继续道:“本来皇门意在杀我,幸有柳江南单枪匹马,将我抢出,后来可能是你家老爷子拘你回去,你便解散皇门,此事便成旧事,无人再提。”那些日子,我便住在柳宅,养身养心,那时,封玉堂自国外归来,又被柳江南寥寥数语打发。 
荣四凝视我半晌,并不开口,我便轻笑道:“谁料,十年之后,我仍不能逃脱荣先生掌控,这个故事,有朋友侠义相助,有黑道血雨腥风,亦有豪门恩怨,尔虞我诈,可谓精彩纷呈,荣先生可还满意?” 
这故事比一千零一夜还动人心魄,又仿佛一场因果经行,旧事重现的几率让人瞠目结舌,我为贯穿其中的主角,却是所有豪门盛宴的配角,由各方势力捏扁揉圆,玩弄股掌,我的反击,如螳臂当车,历经十载,回到起初,幸好这故事里,还有柳江南,不肯退场。 
荣四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从今以后,我与秦氏再无瓜葛!秦欢……”他抬眼望来,轻声道:“对不起!”幸好他还有一寸良心。 
我整理好衣衫,正欲出门,却闻荣四在身后开口:“秦欢,当日我曾四处寻你,手下丢了人,便说你已自杀,又值荣氏易主……” 
我回身笑道:“从此,我们不提当日,好么?” 
荣四轻咬下唇,还以一笑:“好,往事种种,绝不再提!” 
我走进电梯,重归酒会,柳江南一见我便扑上来,连声痛斥:“你去哪儿钻沙子?忘了荣四还要找你的晦气?” 
我连忙请罪,笑道:“刚才有些困倦,在小厅里睡着了,一下子误了时候。”  
荣四既肯放过我,那么风平浪静,晴空万里。我倒后悔些许骨气作祟,不肯早日自爆短处,装扮薄命郎君,祈他相怜。 
柳江南当日无可奈何投靠之黑道势力,被荣四大刀阔斧,力斩马下,已无后顾之忧,只可惜柳三公子得了便宜卖乖:“我本欲投身黑道,大有作为,没想到这么快便烟消云散,害我一腔豪情热血无处依托!” 
我并不担心封玉堂,他手段绝佳,自会处理得当,但仍致电感谢,谢他挺身相救,只可惜他的用心,我此生不能偿赎。 
一切照旧,程程打来电话,邀我共餐,我欣然前往。 
寒暄数语,方入正题,他低声道:“前几日秦氏风云变动,我也知道。” 
我便笑道:“商界里的寻常事,兴衰荣辱,并不新鲜。” 
他默然半晌,才道:“我是凡人,未有手段相帮,若非黄宗祈与荣四关系密切,我尚不知内中乾坤……” 
我连忙止他,道:“此事与你无关,商界向来如此,不打打闹闹,便不自在,从不肯消停半分。”他只是职员,看人脸色行事,我驰骋商场数年,尚被荣四置于股掌,遑论是他。 
程程道:“我过几日便去纽约,黄氏总部,今日邀我出来,也为辞行。”他抬头笑道:“黄宝宝早就去了,哭哭啼啼,被他哥哥赶走。” 
我不由想起这孩子圆亮大眼和有趣言语,因笑道:“他终需历练,才能修成正果。” 
程程抿唇而笑,起身告辞,我之于他,在他心中,怕是恩仇难定,只好笑道:“愿你早日登临仙界,翻云覆雨!” 
程程却有些怅然,道:“如此一别,便真的是各自天涯,难言后会!”他对我终有些许依恋,我仍记得第一次带他入酒会的情景,十分局促不安,我便道:“你兴许觉得自己身份不体面,可若能在此等身份下尚从容淡定,落落大方,那么待你真正出人头地,叱咤风云时候,还有什么能阻你含笑相对,颠倒风流,那时你光环鼎盛,宛若晨星,又还有什么人追究你曾落魄红尘,潦倒前生。”他方释尽不安,接人待物,恍如秦欢。 
我收去遐思,殷勤相送,为他拉开车门,车窗落下,露出他格外秀气的脸庞,两泓秋水涌动,正色道:“秦欢,多谢了!” 
我目送他离去,也驱车欲离,突然手机骤响,吓得我郁思全消,也只柳江南有这般本事。 
柳江南得意笑道:“早就允诺你的那个宝贝,今夜便可消受,是一夜情,还是藏娇,由你决定。” 
我含笑谢他,新人换旧人,如是简单,依此推敲,封玉堂亦不必时时惆怅,旧欢如梦,他的床上,还愁无人自行宽衣,恭敬相侍。 
回家打了几个电话,处理几件公事,便听有人敲门,起身相应,一年轻人立在门前,发白的牛仔裤,花里胡哨的衬衫,乌亮头发上一缕挑染为紫红,身后背着只大包,与时下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无丝毫差别,只一身金棕色皮肤,耀人眼目,健康得无以复加。 
我仔细打量,才认出这是柳江南替我寻来的宝贝,可那海报上的人物,粉雕玉琢般,眉眼低垂,羞魅无限,哪里是眼前模样。 
那人眨眨眼,开口问道:“秦先生?” 
我连忙应承,侧身请他进来。 
他刚坐下,便有音乐响起,仿佛是一支嬉皮风十分浓烈的歌曲,声震天地,耳朵发麻。 
他倒十分礼貌,问道:“可以接电话么?” 
我做个手势,道:“请便!” 
他便掏出手机接听,对方叽里呱啦一片,他冲我一笑,露出右颊酒涡浅浅,向阳台走去。 
我心中愈发好笑起来,只恨所托非人,柳江南能给我找来什么人,还不是依照他自己口味,便听那人在阳台上说话: 
“滚!我正有事,完了再去找你!” 
“什么屁话,老子忙着呢。” 
“忙什么?娱乐公司的事儿!赚钱的事儿,我是傻子,才往外推!” 
…… 
片刻,他转身回来,笑道:“兄弟们请喝酒,半天才推托!” 
我请他坐下,笑问:“聂雨先生?” 
他点点头,道:“是柳先生要我来的!”眼波流转,方显一丝惴惴,出来做这种勾当,总是不安。 
我递他一杯红酒,他推辞一下,方接过来,笑道:“我酒力奇差。”却大口喝了两气,拿手背擦了下唇角。 
我慢慢笑道:“虽是柳先生请你过来,却还要问你的意思,做什么你自然明白,只是,你愿意么?”他一入娱乐圈,虽不得洁净,却不必一定委屈自己同男人周旋,天底下孤苦寡居的有钱女人也不少,肯捧这种新秀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聂雨撇撇嘴,微嘟了下唇,方道:“听说众家明星,若有人肯捧,便能平步青云,无需担心被人冷落。我既入了这个圈子,便需从众如流,当时答应柳先生,现在也不必反悔。”他抬眉一笑:“红上几年,赚得大把钞票,便可急流勇退,后半生无忧。” 
我亦一笑,他如此大度性情,倒合我的胃口。 
他搁下手中酒杯,几步过来,俯身解我的衬衫,拉掉几颗纽扣,尚一脸无谓,丝毫不带羞窘,仿佛我同他买家卖家易位。 
上身全然裸露出来,他啧啧称赞:“秦先生好身材,为何没有影视公司前来挖角?”果然,他还是有所激愤,以身相侍,终非人愿。 
我似在无意,反手将他按倒在沙发上,把那件刺人眼目的衬衣剥开,手向下滑,直伸入他内裤,慢慢抚弄。 
他方现出一丝僵硬,勉强挂着笑意,声音发颤:“秦先生!” 
我并不留情,要教他知道进退,手上也下了半分力道,果然他眼里显出层层怯意,似有水光,我叹了一口气,这才是初入欢场的应有表现,便收了手,侧坐到一旁,道:“聂雨!” 
他慌忙起身坐起,戒备森严,我心中好笑,凑到他额头一吻,笑道:“我累了,要去楼上休息,你如困倦,可去客房,少陪了!”起身离去。 
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我在楼梯上看见他伸出双手舞弄几下,似在发泄,然后倒在沙发上,不知发呆,还是入梦。 
回卧房倒在床上,考虑是不是把聂雨送回去,以前对于新欢,还有调理的心思,现下了然无存,只愿对方知情善意,免去一干麻烦,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陡然惊醒,原来以前情人虽多,可只有一个模子,个个从容淡定,只语可堪破红尘,所以我迎来送往,只须赠金,没有半分麻烦。 
起身倒了半杯白兰地,原来我最宽容的退让,只交给一个人,所以不能在各任情人那里受半点委屈,要他们个个解语生香,慰我怀抱。 
我随手拨下电话,是傅篱的声音:“哦,秦先生,他在洗澡!” 
我连忙打点笑意,道:“告诉柳江南,那宝贝可不讨我喜欢,要他明天向我谢罪!”便挂断电话。 
傅篱,他算栽在傅篱手中,容他让他,又会收拾他,娇媚起来是个尤物,嚣张起来也必是个霸王,柳江南最会陪人小心,也最不会辞人眼泪,枕头风吹倒多少帝王英明,何况江南细柳。 
懵懂间,竟然睡过去,直至清晨六点,起身下楼,客房门虚掩,我望了一眼,那孩子正睡得四仰八叉,细有鼾声。 
做得早餐,无非是煎蛋面包牛乳,百吃不厌,那孩子也摇晃着起来,站在门口想了一阵子,才醒悟身居何处,连忙唤我:“秦先生!”声音怯怯。 
我请他吃早餐,他迟疑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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