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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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爱成狂-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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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早在十六年前,海因刚出生的时候,自己就早已经答应了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了,此时反悔,是不是有点可笑了。
  眼神中带着一抹深得看不见的思念,他想起了那个笑起来总是带着淡淡温暖的人,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仍不会后悔,可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海因,他总是莫期然的浮上一抹心疼,他还只是个孩子,这一切难道真的要让他来承受吗?
  安誉那蕴含着磁性的声音在夜风中有一刹那的清冷“我对他说,你被血骷髅制约着,终生被囚,那是一个连我也无法左右的组织,如果他想把你从里面挖出来,让你得到幸福和自由,除非他能找到血骷髅里的智星,否则绝无可能。”
  讶异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猛然间掠了出来,海凌尘瞪大眼睛看着安誉那张此时微带着恶作剧的笑脸,不由得抬起手指着他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说呢。”
  笑仍留在脸上,安誉眼儿微眯了下,然后又睁了开来,“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他说呢?你也知道,以他那种怪异别扭的性格,如果我不这么说,他会在意?他会上心吗?他会想方设法的钻进去吗?”
  “可是。--”你这是在利用我们之间的爱啊。
  收回攀在船弦上的手,安誉双手抱胸,“没有可是,血骷髅是塞丝一手建立起来的,我在十六年前就答应过她,终有一天会亲手交给小因的,所以我现在就要让小因深入的了解血骷髅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智星俞佳楠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的。”
  一把按在安誉的肩上,海凌尘那张俊美的脸上泛现一抹疼痛,他闭上了眼,然后声音中带着颤抖“非要这样吗?”就不能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吗?
  伸手拍了拍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安誉脸上的笑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淡定,“这么多年,你也累了,也该把肩上的担子放放了,海因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的,相信我。”
  “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他是我的儿子啊。”
  “他可并不仅仅只是你的儿子,他还是塞丝的儿子,他的命运从他出生的那天就早已注定了,所以我们根本无法改变,只能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睁开眼,看着安誉那虽着笑着,但是笑意却远远达不到眼底没有温度的双眼,海凌尘默然了,他明知道这一切终有一天会来临,可是却不曾想到,来临的时候会让自己是这么的难以接受。
  翔实的课上起来真的很乏味,老教授在上面口沫横飞,同学们在下面张牙舞爪,整个教室里面到是热闹非凡。
  趴在桌子上面的海因看着不远处空着的座位忍不住的发起呆来,那个俞桂楠同学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他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呢,可是他相信安誉绝不会给自己一条没有用的信息让自己在这里干熬着,那么那个俞少是智星的可能性八成错不了。
  不明白赖皮子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海因只是习惯性的不出言的跟着他的后面去见那个根本就成不了气侯的老大蓝景龙。
  就当海因出了教室门的时候,这让一直坐在校长室喝茶看报纸的俞佳楠忍不住的眯起了眼,这个新转校生还真不是一个能老实下来的人啊。
  略微寻思了下,他便放下手中的报纸,对于那个刚才还声音肯切态度衷怨无比,此时却趴在桌子梦周公的老校长外公不加理会的轻轻的钻出的校长办公室。
  随着赖皮子走向校门的海因远远的便看见校门口停着一辆车,这辆车不同于以往他所看见的,凭着南星八年的磨练下,海因一看便看出这是一辆早已经过改装的车子。
  神情仍是那付冷淡的模样,可是上了车的海因却多留了下心扫了一眼整个车子。玻璃是防弹的,听声音,引擎也是换上了沙漠中常用的那种高制式反应。
  光看这个车子,海因就绝对不相信这是蓝景龙那个二流的混混能拿得出来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车子在行了约有二十分钟之后便拐离了大道向屿山湾行去。
  当车子停在一所宽大的豪宅前面的时候,海因看着赖皮子那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纹,废物。
  下了车子,海因眼光轻轻一扫之后,抬眼看向那栋豪宅,然后神情淡然如常,举止潇洒的迈了进去。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人员配备还是让神情淡然的海因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抑,赖皮子虽然现在双腿打颤,好似走路都不稳当,可是从他那简洁的步伐当中,海因还是看出了他对这里是熟悉的。
  被赖皮子领进了宽大的会客厅里面,远远的便可以听见一道如雷般的声音,“蓝瞎子,你他妈的这是在要挟我,我不干。”
  淡淡的声音却把他压了下来“阿雄,瞧你气的,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着吗?”
  “他妈的,有你这么商量的吗?你这分明是要挟,我这人还就天生不怕别人要挟。”
  “我说,你都多大的人,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就不能好好听我说。”
  随着砰的一声,声音又哄亮的震人“你还别将我,我说不干就不干。”
  赖皮子屈身向前轻轻的敲了敲。
  “敲什么敲,像猫似的轻的都听不见,小兔崽子有事儿就他妈的痛快进来。”
  随着赖皮子推门的一刹那,神志清明的海因忍不住的眯起了眼,因为屋子里面不仅有刚才听到吵架的两人,而是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一条长桌,眼角余光扫视一圈之后,海因估算最少也得有十三四个人吧。而且还没有算上后面站着的一大排人。
  其中有一个人最为特殊,也让海因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之后再垂下头的人,像熊,但更像一只随时可以暴起择人而饲的野兽。
  “呵呵,赖皮子,这里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吗?嗯——?”离那头熊不远处是一名年过三十却四十不到的中年人,虽然满屋子里面要数那只熊具有危胁感,可是当他说话的时候,海因还是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阴冷,似九幽地狱中掩藏起来的阴神鬼刹。
  “呃--四爷,您老莫气,听赖皮子解释。”原本就直颤的双腿此时有快要罢工的嫌疑,立在他旁边的海因看去,不由得把隐在宽大衣服中的手指轻轻一弹,说来也怪,刚才还抖得不已的赖皮子竟突然间稳当住了。
  “这两天,龙哥发觉得你老总是不太高兴,所以特叫手下的海因哥来伺侯你。”说完拉了拉一旁的海因对着那正对着海因偏头查视的四爷行了一礼。
  朝赖皮子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和景龙说,人我收下了,叫他好好的给我呆着,别一天没事儿净给我惹事儿。”
  “谢四爷,是,小的赖皮子就先告退了。”
  看着退出门出的赖皮子,海因有一瞬间的冲动想上去扇他两下,可是脑子转个又一想,还是算了,有时间再算回来就是了。
  刚才的争吵不过是冰山一角,当海因立在那位蓝四爷的身后的时候,这才用眼角余光仔细的观看了在座之人。
  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都是身上染满杀伐之气的悍将。
  蓝瞎子,他也并非真的是一个瞎子,而是一边的那只熊对于他的一个称呼罢了。
  当听到蓝四爷称那只熊为铁原的时候,神情平静的海因忍不住的挑了下眉,原来他就是那个至今仍被警方头疼不已的铁黑熊,还别说长得真挺像一只大黑熊的。
  这里面的人物,随便扔一个出来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立在蓝四爷身后的海因此时才发觉蓝景龙那阴险的暗算。
  今日里从这里面走出去,除非自己真的同意入了蓝家帐下,否则必将成为案上鱼肉,任人宰割,那是因为,他知道了也听到了,他不应该知道也不应该听到的东西。
  黑道自是有其游戏规则,纵然海因是一个杀人无数的高手,但是他不能杀尽,也无法杀尽这些黑道大哥,因为,就算这些有意为敌的大哥死了,也自是会有人替上来的,而他则是得罪到家了。
  不过,海因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位大佬,帮派大哥陆陆续续的出了蓝家后,脸上一丝波纹都不曾出现过。
  这到让暗自观察他的蓝四爷忍不住眼角勾过一抹赞赏。
  此子虽然年轻,但是却有着一种静溢的心态,面对如此多的强势人物,如若换成景龙那孩子,就算是不害怕,也绝对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沉着与冷静的那种气势。
  高二的期末考,凭着海因的头脑还是混了个不错的成绩出来的。
  顶着头上热辣辣的太阳,出了校门的海因有一瞬间的茫然,蓝家自是常去报道的,可是他对于那个对自己青睐有加有蓝四爷没有丝毫好感,因为他深刻的看出蓝四爷那平静面容下所掩饰的极度阴狠,他不喜欢。
  可是回家,呵呵,家里现在空得连蚊子都不想落脚。
  出乎意料在眼前划过的蓝光让骑着车子的海因忍不住停下脚朝那边看去,熟悉的蓝色在眼前停住了。
  车窗被摇开,海凌尘那好几天没见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暖,只见他从车上钻下来走到海因的身边把呆愣的海因推进了车子里,然后打开后备箱把海因的自行车轻巧的往里一塞,然后回身朝着海因笑到。
  “儿子,为了庆祝你放假,我可是特意溜回来的,走,老爸带你去个好地方。”
  看着坐在右边那熟悉到骨子里的温柔笑脸,海因想开口问他,他的学术研讨会不是还有一周才会结束吗?可是一切都咽在喉咙深处,只来得及拾回错愕的神情时,一抹温热却早已印上额头。
  轻轻的触摸着刚刚被吻过的前额,不知道为什么,一抹暖意淡淡的浮上心头,海因看着身旁那带给自己温暖感觉的男人,心头忍不住的思到,回来就好,有你,家就不会空了。
  虽然路不是回家的路,可是海因就是放下了以往的小意谨慎,把车子停到路面上的一个车位上后,海凌尘就拉着神情从见到他就一直有些发呆的海因钻进了一条小胡同。
  一块经过长时间风吹雨淋早已褪了漆,根本看不出原先颜色来的木头上仍留有刻画极深的四个字,还是让海因忍不住的眯起眼。
  醉生梦死,推开有些沉重的木门,淡淡的灯光中带着一种陈年的深沉迎面扑了过来。
  稀稀疏疏的几组桌椅很没有规律的摆着,隐隐的形成一种看不清但却明显的间隔,布置得很是淡雅与宁静,以至海凌尘拉着海因走步极快的过程中也没有沾到一点,这是一家隐藏在闹市中的隐士酒吧。
  穿过幽暗的长廊,来到酒吧深处。
  当门被海凌尘合上,海因还没有发觉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温暖中带着淡淡的桔子香味就迎面扑了过来,深深的围绕在身上。
  海凌尘闭上眼,紧紧的拥着怀中的孩子,紧紧的,仿佛是要揉入骨子里一般的抱着怀中的海因发着抖。
  下巴担在海凌尘的肩上,海因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可是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很不对劲,没有以往淡雅平静的装扮,抱着自己的男人竟然会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般抱着自己颤抖着,滚烫一般的泪水在后背晕了开来。
  那个向来都笑得像天使一般,仿佛世上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皱下眉的男人,竟然会哭,竟然会害怕,那他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呢,是和自己有关吗?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事儿,他为什么会哭呢?
  许久许久之后,海凌尘才松开自己那早已发酸的双臂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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