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暄 - 君子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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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暄 - 君子难逑-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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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T企业的前三甲。   
  大会结束回到办公室,我又召集下属开了个鼓舞士气的小会。刚刚解散,水还没来的及喝上一口,就接到小冯的电话,“阮姐,秦总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难道是谈加薪的问题?   
  少喝口水算得了什么,领赏去也!   
  可是,这个奖赏也太厚重了吧?   
  我瞪大双眸看着手中的房屋合同,有种中了六合彩的感觉。   
  “你不是想开个服装店吗,这个店面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分手礼。”大恩客气定神闲地坐在办公桌后,语气如同送了个生日蛋糕般平常。   
  他还记得?!   
  有次秦烈来我家的时候,恰逢我刚逛完街,累得半死,却没买到几件合眼的衣服,嘴里不住地埋怨着,“现在想买件看得上眼的衣服怎么那么难呀”,接着赌气般的下定决心说,“以后我攒够了钱,一定要开个服装店,亲自进货,凭本姑娘的眼光一定财源滚滚。”   
  说完斜眼瞅着他,他只是盯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   
  我摸了摸鼻子,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溜到浴室洗澡去了。   
  原来他都听进去了,还给了我如此大的一个惊喜,我还真怕他不能免俗的丢来一张支票作为分手费呢!   
  我走过去,用力在他脸上‘啵’出了响亮的一声,笑靥如花,“谢谢秦总喽!”临出门口又拿起那纸合同冲他挥了挥,翩然离去。   
  这关系结束的干脆又划算。   
  ***   
  吃完午饭,我照常到茶水间沏上一杯西湖龙井,碰到了冯希卫。   
  “阮姐心情不错啊!”他看着我直乐,“连沏茶都哼着歌,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分享分享?”   
  我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摇头晃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冯希卫笑了一下,又叹着气,“秦总的心情可不怎么样,奇怪,早上你们俩谈完话,怎么结果大不相同,你是春风满面,秦总却是乌云罩顶,整个总裁办气压都低得厉害。”   
  一个出账一个进帐心情当然不同。   
  我继续摇头晃脑道,“此消彼长,如此是也。”   
  冯希卫瞪大着牛眼看我,被吓得不轻,我憋着闷笑,手中端着杯子快步走出了茶水间,终于忍不住弯腰乐出了声。一侧头,秦烈正在楼梯口,背光而站的身影愈加显得高大挺拔,表情看不太清楚,但我肯定还是皱着眉头的一脸严肃。远远的抛了记媚眼过去,我转身踩着小高跟哼着歌“嘎噔嘎噔”的下楼了。   
  手头的工作稍微告一段落,我靠在椅背上想着晚上去干吗,刚要拨内线给齐雅茜,手机却响了,拿起一看,正是我的新科男友俞奕祺。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低声的询问如同春风般拂过耳畔,煞是温柔。   
  “好啊!”也该多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   
  “几点下班?”   
  “六点,今天不用加班。”   
  “好,六点我去接你,想想吃什么。”体贴入微得让人无可挑剔。   
  真不枉他取的这个名字,说话办事都如雨中西湖般一派婉约的风格。   
  第一次和俞奕祺见面时,看了眼他递上的名片,我禁不住好奇的问,“你们家祖上是皇亲国戚?”   
  他愣了一下,澄澈如水的眼眸漾着笑意,“为什么会这么问?”   
  “祺这个字印象中似乎是个清朝阿哥的名字,感觉充满了古意和贵气。”   
  他轻轻地摇头,“原本爸妈给我起的名字只是上面的这个‘亦’,和神奇的‘奇’,”他拿出笔在餐巾纸上写给我看,手指修长,字写得顿挫有力,很是漂亮,“因为怀我的时候,他们恰好住在杭州,一日在西湖边上散步,飘起了蒙蒙细雨,让我爸想到了苏轼的一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于是起了这个名字。可爷爷嫌这名字太普通,干脆取了谐音,便成了现在这个名字了。”   
  我听着他娓娓道来,脑中浮现出一对年轻夫妇,欣赏着西湖的湖光山色,期待着新生命的出世,波光闪耀出一脸的灿烂幸福。再想想我的名字,唉!亏得老爸还是个知识分子,取的名字跟人家怎么比?   
  俞奕祺见我单手托腮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想什么呢?”   
  我实话实说,“只是觉得我的名字很没有意思,我爸取这个名字是想让我一辈子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做人。”结果也不怎么清白。   
  “我觉得‘清’挺好啊,而且和你的人也搭配,清爽利落,很是痛快。”他的眼神诚挚,没有丝毫讨好的味道。   
  和他聊天就像在阳光和煦的午后品着我惯饮的西湖龙井,温暖舒服的沁人心脾,四周散发着怡人的幽香,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应该一辈子都会恬淡舒适的生活吧。那次见面,我们两人相谈甚欢,便决定交往看看。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阮清,晚上一起吃饭?”是齐雅茜。   
  “不了,我已经佳人有约了。”   
  “谁这么不要命,敢约你这个妖女?”雅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咯咯乐着,“美色当前,必有勇夫!”   
  她三八的问道,“他一会来接你吗?”   
  “六点在公司楼下,想看请早,过时不候。”   
  她神经的在那头念叨着,“这种不怕死的人一定要看,一定要看。”   
  下班前,我换上一套薄的白色针织上衣和艳丽花底的及膝裙,补了淡妆,再散开微卷的长发,面对镜子做了最后一番审视后,轻快的走出办公室。   
  齐雅茜正在电梯口等着我,一付迫不及待的样子,“能得阮大小姐如此抬爱,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物”。   
  电梯一停,她先我一步跑了出去,待我走到公司大门口,只听她倒吸了口气,“极品啊!阮清,你别告诉我这就是那不怕死的男人,我会嫉妒死的。”   
  我含笑凝望着白色沃尔沃旁边的俊朗男人,虽有些阴柔,但不失丝毫的男子气概。如若在古代,他身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衫,手摇纸扇,口诵雅句,那风采定是无人能及。   
  正想着,这位儒雅书生已走了过来,我为两人介绍着,“这是我的同事齐雅茜,我的男朋友俞奕祺。”   
  “你好”,俞奕祺温和的开口,“齐小姐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不了”,雅茜连忙摆手,扭头冲我挤眉弄眼,“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阮清,我走了,电话联系。”看来晚上少不了要受这个八婆的疲劳轰炸了。   
  我无奈的应着,见她冲我暗暗翘着大拇指,嘿嘿一笑,转身走了。   
  俞奕祺凑近低头问我,“想好上哪儿吃了吗?”   
  我笑着点头,挽起了他的手臂,朝沃尔沃大步走去,嘴里嚷着,“吃法国大餐,我请客。”   
  他上前替我打开车门,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今天加薪了?”   
  我讳莫如深的样子,但笑不语。   
  待车子缓缓驶离公司,我不经意的望了眼后视镜,发现一辆黑色的宝马X5正在视野里,渐行渐远。   
  那是秦烈的车。       
  结果那天吃饭还是俞奕祺买的单,他的理由很充分,“既然你有值得高兴的事,身为男朋友的我当然得为你庆祝,所以这顿理应我请。”我也就不再坚持。   
  后来转念一想,我有高兴的事他要请客,我若不高兴他一样也会有理由请客。虽然他总是温文尔雅给人好说话的感觉,但言语间却透着不失委婉的坚定,不知不觉就会让人听从他的安排,真是不能低估了他。   
  当然,经营爱情的同时,我也没忘记经营服装店的事情。   
  既然手中已有了店面,事不宜迟,晚一天说不定就会失去多少商机。   
  我初步将服装店的整体概念定义为雅俗共赏,既有当季走俏市场的流行服饰,又有适宜白领穿的正装和出席聚会的晚装。通过室内装潢将这两个区域鲜明的划分出不同的色调,空间上又同处一室,因为女人都喜欢千变万化,这里会尽量满足她们的一切需要。有句广告词叫什么来着,“总有一款适合你”,嗯,就是那个意思。   
  店里的每件衣服一定要经过我亲自挑选,虽不是名牌,但风格要独特,因此进货对我来说是个耗力耗神的巨大工程,尤其是当旁边还有个比我更挑剔的参谋,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个参谋就是我的好友白旖悠,主业服装设计。人如其姓,无论春夏秋冬几乎都是一身的白,多数还是松垮宽大的款型。   
  我常调侃她,“旖悠,为了广大人民的精神状况着想,你三更半夜尽量少出门吧。”   
  她的回应则是一记纤尘不染的笑,把直瀑的秀发往后一拢,继续钻研她的服装设计。   
  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和灵气,毕业时间不长大小奖项却已获了七八个,我的几件衣服还有幸出自她的大作。这次我邀她合股,在店里也卖她设计的衣服。她又找来一个职校毕业的女孩儿小美,平时我们俩都没空的时候负责管理店面,一切筹备妥当,终于在三个星期后开业大吉。   
  *   
  夜色渐深,暗魅沉淀,放眼望去,已是满目的霓虹闪烁。   
  我站到街边端详着,店门上“R&B”两个醒目发光的字母仿若音乐的旋律一般,欢快的跳跃流动着。   
  这名字取自我和白旖悠姓氏的开头字母,意思碰巧也是我最喜欢的节奏布鲁斯,时尚又不失寓意,我偏着头欣赏着,越看越满意。   
  “眼睛看饱了,也该填饱肚子了吧!”一回头,俞奕祺正嘴角噙笑的站在那儿,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我低头看表,已经九点了,肚子还真有些饿了。这些天我又上班又张罗服装店的事,若不是他在旁提醒,一做起事情来就废寝忘食的我说不定早就进医院了。   
  相比他的体贴,我这个女朋友当得真是很不称职。其实他的工作并不比我轻松,不仅在两所大学任教,还要兼顾和朋友一起合办的咨询公司,每天如此的奔波劳顿却从未听他抱怨过一次。   
  我略显歉意地望着他,“对不起哦,害你跟我一起挨饿。”   
  “难得看见你这个样子,挨饿也值了。”说着,牵起我朝车子走去,手掌干燥而温热。和他在一起,常会有种被阳光笼罩的暖意。   
  餐点一端上来,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等终于满足口腹之欲后抬起头来,正对上了俞奕祺好笑的眼。   
  我拿起餐巾擦拭嘴巴,“怎么,被我吓到了?”   
  他摇摇头,“你有可以吓到我的地方吗?”   
  我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偏头想了想,“好多,怕你招架不住。”   
  他饶有兴趣的一挑眉,“我倒是很期待。”说完,站起身来,“等我一下,去趟洗手间。”   
  我打趣的说,“后悔了,想开溜?”   
  他朗声大笑,俯身过来在我面颊印下一吻,“放心,就算开溜我也会结了帐再走。”   
  他的动作亲切、自然,不会给人刻意侵犯的感觉,相处这些天来,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此,并没有其他逾矩的举动。   
  我一边等他一边百无聊赖的噙着吸管喝果汁,敏感的察觉到似有视线投来,抬眸搜寻,和左后方一双炯亮的黑眸碰个正着,是秦烈!前阵子听说他出差了,在公司也没见到他,应该是刚回来不久吧。   
  “烈,你怎么吃的那么少啊,刚才不是还说饿了吗?”他对面的女伴发出娇嗲的呼唤,害我差点忍不住把果汁喷出来。   
  烈?真够肉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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