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暄 - 君子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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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暄 - 君子难逑-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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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你怎么吃的那么少啊,刚才不是还说饿了吗?”他对面的女伴发出娇嗲的呼唤,害我差点忍不住把果汁喷出来。   
  烈?真够肉麻的。可惜从我的角度看不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凭声音的判断也知道是个人比花娇的尤物,他果然没闲着,这么快又找到了女伴。   
  我举起杯子俏皮的眨眨眼睛朝他致意,他没一丝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下一刻,竟移开了眼光根本不予理会。   
  没风度的家伙!我转回身来愤恨的在甜点上用力的叉了几下送入嘴里,俞奕祺刚好回来,见状诧异的问我,“怎么了?”   
  我仰脸一笑,嘴里嚼得咬牙切齿,“没事,弄碎了吃着更过瘾。”   
  *   
  接连几星期的劳顿,服装店终于步上了正轨,我也得以一觉好眠,换来的是——第二天上班迟到了。   
  我急喘着跑入公司大厅,扫了眼墙上的表,还好,仍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一会儿和广告公司的会议。   
  眼见着电梯的门就要在眼前关闭,我忙赶了几步,“等一下”,举起手里的包一挡,电梯的门又重新滑开,我迅速的冲进去按下楼层,平缓下喘息,心里思量着稍后开会的事。   
  身后一丝徐缓深沉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发丝,熟悉的男性气息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我扭动僵硬的脖颈回头看,果然是秦烈,黑湛的眼眸正直视着我。   
  电梯停在四楼,一个清洁工走了出去,密闭的空间只剩下我们俩,他这才开口,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难得看见你迟到,想不到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什么意思,他以为我是因为昨天和俞奕祺共度春宵所以迟到了?   
  我镇定的转过身面向他,音色柔媚,“心理学家说,谈恋爱会激发女性无限的工作潜能和热情,这对公司也算是好事一桩吧!再说,你的速度也不慢啊,烈。”听到这声刻意仿效他昨晚女伴的称呼,那双浓黑的眉毛又拧到一处,眸底深处似有暗流涌动。   
  没想到这个玩笑竟能如此影响他的情绪,有趣有趣!电梯到达,门向两旁滑开,我扬着抑不住的笑,步向办公室。   
  中午在餐厅吃饭时,齐雅茜压低声音说,“哎,你听没听说,上午销售部、财务部、技术部的主管竟然都被秦总给训了一通,啧啧,百年不遇的惨烈啊。现在总裁办的人和其他部门主管个个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下一个被炮轰的就是自己。”   
  那个没情绪的男人也会训人?这种现象还真是难得一见。他若不满意一般都板着个脸,话不多说一句就足以让人周身发冷、胆颤心惊了。   
  我喝了口鲜美的蘑菇汤,又慢条斯理的擦擦唇边,“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那个超级冰块发威是什么样子?”   
  话音未落,只见冯希卫走到了桌前,一脸同情,“阮姐,秦总叫你吃完午饭到他办公室去。”   
  雅茜听闻差点噎住,忙用一口汤拼命送下嘴里的食物,长叹一声,“你完了你,乌鸦嘴,一会就可以见识到冰块发威的现场版了。”   
  我不紧不慢的喝完余下的汤,又品尝完甜点,才在雅茜怜悯的目光中起身离开了餐厅。   
  他想训人是吗?我自认工作到位,无可挑剔,没什么可怕的。   
  不过对能看到他失控发火的样子,我倒真有些期待。   
很可惜,我并没有见到冰块发威的现场版,更可惜的是,只差了一步。   
  我到达总裁办公室门外的时候,适逢他的一个行政助理从里面出来,神态紧张,擦拭着一头的冷汗,见我要进去,他点头试图挤出一丝笑,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用说,肯定刚被老板训完,我庆幸着自己已经吃过午餐了,否则那表情足够让我的胃部翻江倒海、食难下咽。   
  我礼貌的敲敲厚重的实木门,然后从容的走了进去,他深幽的目光一路紧锁住我,直到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相比于我的优雅淡笑,他坚毅的面庞则阴郁暗沉,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典型的发怒症状。   
  我心中纳闷,难道是欲求不满?不可能,他昨晚明明有人陪伴啊,又是那么会撒娇耍嗲的女人,肯定把他伺候的身心舒畅。要不就是公司经营出现状况了?可据我所知一切运转正常,这个月公司的股票也是持续走高。   
  我神态自若的看着他,大脑飞速的搜寻着原因。   
  他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你午餐的时间还真不短!”   
  嫌我来晚了?今天的午饭用时确实比平日长,离规定的一点半的上班时间只剩十分钟我才结束用餐。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时间的,可是又没有耽误上班。他总不会以此作借口冲我发飚吧?   
  “那还要感谢公司的福利好,让员工有如此美味可口的午餐吃,才会沉浸在美食中忘了时间,不过这样才更有力气干活啊。说到底,还要归功于秦总您领导有方,体恤下属。”我声音清脆响亮,不露半点心虚,仿似拍马屁,实则堵住了他的嘴。   
  看来这番回答让他很不高兴,因为我眼瞅着那双剑眉又纠结到了一处,心中叹息着,做他的眉毛真是倒霉,一天至少得被拧个不下几百遍。   
  他深邃而锐利的黑眸定定的望住我,不置一词,我的笑容都快僵硬了,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他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只为了互相对着大眼瞪小眼?   
  “最近手头的工作多吗?”感谢上天,他终于又开口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谨慎的说,“还好,不是很多。”难道有新的工作要交给我?   
  他紧蹙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方才僵冷的面部线条也有些缓和,“下午把工作处理一下,晚上准备出差。”   
  这么急,“去哪里?”   
  “上海,这是机票”,他递了过来,“那边的市场拓展近期需要加大力度,你来负责这件事,顺便给上海分公司的人做一下培训。”   
  这件事需要这么急吗?又不差这一天晚上。   
  “我可以明天早上再去吗,今天晚上有点儿事。”   
  他微眯眼眸,“公事?”   
  “呃……私事。”刚跟俞奕祺约好的,今晚去他家里做客拜访他父母。   
  阴沉的脸上满是不悦,“阮总监,我想不用我提醒你,身为领导,还是要把工作摆在第一位吧!”   
  好吧,他有理!懒得再看那张死板的面孔,我一勾唇角还是淡笑,实则牙根都恨得痒痒,“我明白了。秦总,还有别的事吗?”   
  他摇摇头,难解的眸光依旧定定的看着我。   
  “那我就去准备了。”得到答复,我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   
  一出总裁办公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阴阳怪气的大冰块,不知道今天错了哪根筋!在他的办公室就如同置身于冰窖,寒彻周身。   
  对,我得马上泡一杯热热的西湖龙井,去去寒气。   
  ***   
  一回办公室,齐雅茜的电话就追来了,“怎么样,冰块发威了?”   
  “他下达指示,叫我今天晚上出差。”   
  “难道是发配边疆?”   
  我扑哧一笑,驱散了心头些许的郁结,“没那么惨,是去上海拓展市场。”   
  “奇怪,我总觉得他对你有点儿不同。”   
  我语气懒散,“你的意思是不是他也得骂我一顿才对?”   
  “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儿,哎,你们之间不会真有什么吧?”   
  我笑骂了一句“三八”,挂了电话。   
  这个八卦王还是慢了半拍,我们早已有过什么了,还好已经结束,否则难保继续下去不被她发现端倪。   
  想到那个铁面无情的家伙就来气,竟连一晚上的时间都不能通融。   
  无奈,我只好给俞奕祺打电话说明原因,他很体贴的说,“没事,工作要紧,我父母也能理解。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别一忙起来又忘了吃饭。”   
  我一一答应着,忍不住慨叹,“奕祺,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等到靠相亲来交女朋友,我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噢,那祝贺我们达成共识,我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他的回应总能让我开心到无以复加。   
  其实这问题相处没多久我就曾问过他,他那时的回答是“宁缺勿滥”,这答案着实让我小女人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了一把。   
  “我送你去机场?”他又体贴的询问。   
  “不用了,时间很紧,就不麻烦你了。我到上海再给你电话。”   
  通话完毕,浓浓的暖意又盈满了心房,终于缓和了刚刚在秦烈那儿沾染的冰冷。   
  一切工作处理妥当后,我回家收拾好行李,又坐上计程车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直到在九点准时坐上了飞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   
  望向窗外,夜色清朗,各种高饱和度的灯光看起来特别漂亮,璀璨但不凌乱。跑道上的灯光越来越远,渐渐成了一条光艳的彩带,我注视着,直到光芒完全消失不见。   
  看着外面墨黑的一片,心里突然有些委屈。   
  此时应是呼朋引伴大吃一顿、或是独自在家休息放松的时候,我却只能惨兮兮的一个人,孤寥寂寞的奔波在城市的上空。尤其一想到秦烈正享受着娇滴滴的美人恩,心中不免更加愤恨,嘴里骂了句“臭男人”,我咒他今天晚上小弟弟不举。   
  “希望你骂的人不是我!”一声戏谑从耳畔传来,我扭头一看,正是秦烈。   
  他闲适的靠着椅背,没有套领带的白衬衫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挽高,露出结实麦色的小臂,头发也不若往常一丝不苟,垂了些刘海儿下来。   
  我刹时有些讶然,表情一定呆愕得可笑,因为难得在他脸上展现的笑容正在一点点的扩大。   
  谁说只有女人善变,这个男人还不是白天像个瘟神,晚上又阴雨转晴了。   
  半晌,我醒过神来,“你怎么在这儿?”还好,刚才我没把咒骂他家兄弟的那句话说出口。   
  “出差啊。”今晚的他有些不太一样,话语间竟有种男孩的狡诈顽皮在眉宇间闪过。   
  “白天怎么没告诉我?”   
  “我是老板,不必事无巨细的都向你报告吧。”   
  “刚才我旁边坐的不是你。”我晦暗的心情多半也源于那个秃顶老男人,本来就一肚子怨气,旁边还坐了那么个碍眼的人。   
  他一脸看到白痴的样子,“换个座位还不是难事吧。”   
  不对,我就是感到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又接着问,“这种小事还需要你亲自去上海?”   
  他把视线移开,神色如常,“我认为很有必要。”   
  他跟人说话时向来都直视对方,很少见他如此目光闪躲,一副心虚的样子,一定有问题。   
  “怎么没有带小冯?”他每次出差几乎必带着冯希卫。   
  他不耐的转过头来,眉头紧蹙,“怎么,你对和单独我出差有不满吗?”   
  答非所问!   
  为了拯救他那可怜的眉毛,我停止了发问,懒洋洋的往椅背一靠,“岂敢不满,小女子荣幸之至。”   
  有他在身边,我心里平衡多了,最起码旅程不是孤独凄惨的一个人。   
  惬意的愉悦让我全身心彻底的放松,多日的疲惫和困倦一并涌了上来,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他看出我的倦意,说道,“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我放心的合闭双目,沉沉睡去。   
  这是我们第二次一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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