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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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黄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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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室里有一个巨大的壁炉。用于各种化学实验的瓶瓶罐罐,应有尽有。试验台上放着蒸馏器、药瓶,还有写着化学方程式的笔记。靠墙摆着一排玻璃柜,里面满满地放着显微镜、特种照相机、烧瓶、烧杯、吸管等。


  鲁雷达比一会儿把头伸到壁炉里看看,一会儿又把手指伸到瓷罐中搅搅。突然,他好象发现了什么,慢慢站起身来,手里捏着半张烧剩的信笺。


  他走到我们面前,对巴尔克教授说:“教授,谓您帮我把这个收好。”我迅速扫了一眼那半张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牧师馆的美梦!


  花园的光辉!一切和记忆中一样!”


  还是这句毫无文理的诗文,我又一次看到,巴尔克教授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他哆哆索索地接过信纸,迅速地放进钱包里,这时,鲁雷达比又一次钻入壁炉,非常仔细地检查了烟道。


  “看来,这儿也钻不出一个人。”他满身煤灰,钻出壁炉,检查了屋内的每一件家具之后,又打开玻璃柜的门看了看。干完这一切,他走近窗口,杰克大叔正站在这里向外眺望。“杰克大叔,你在看什么呢?”


  “看那个警察。他在那池边转了好大一会儿了。”


  他这么说着时,我们走到了黄屋门前。黄屋门打开了。鲁雷达比站在门口,室内一片黑暗。


  杰克大叔想马上打开百叶窗,被鲁雷达比制止了:“就这样,凶手作案时,不也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吗?”


  “不,我不这样认为。小姐睡觉时,桌子上总是摆着一盏油灯。出事的那天晚上,是我把灯点上,亲手交给小姐的。”


  “那个桌子摆在哪儿?离床很远吗?”


  “现在可以把灯点上吗?”


  “不能。桌子翻倒时,油灯摔坏了,油流了一地,现在还保持着现场。你如果想看,让我打开百叶窗。”


  “不,稍等一下。”鲁雷达比急忙制止住杰克大叔,他象想起什么似的。返回实验室,关上了实验实两扇窗户的百叶窗和通注前厅的门。尔后,他回到黄屋,在一片黑暗中,擦着了一根火柴。他请大叔拿着火柴,站到原来摆放油灯的位置。


  在微弱的、随时可灭的火光里,映入我们眼帘的是翻倒在地的家具,屋角的床和左前方床边墙上的一面镜子。只那么一瞬,鲁雷达比便说:“好了,可以打开百叶窗了。”


  杰克大叔打开百叶窗,黄屋内的一切一下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门厅和实验实的地都是由瓷砖铺成的,而黄屋却是地板。地板上铺着一块和房间面积大小差不多的黄色地毯。房中央的地上,翻倒着一个圆桌,一个床头柜和两把椅子。


  在凶手那又黑又大的脚印旁、是斑点点的暗黑色血迹。一眼看去墙上的血迹,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伤口。墙上除去那粗大的血手印外,还隐隐可见有人摸过的痕迹。


  “也许凶手用左手开的门,如果他的右手受伤了,这是很自然的。”


  “什么,凶手打开了门,绝对不可能。”杰克大叔马上否定了。“当时,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撞开的门。”


  “可是,那个大手印,应该怎样解释呢?”


  “那没有什么。”鲁雷达比若无其事地回答,“那是凶手在墙壁上蹭手时留下的,可以由此得出结论,真正的手印一定同血手印大不相同。凶手受伤了,他把血蹭在墙上,抹出这样一个手印来。由此,我们还可以推断,凶手的身高在一米八0左右。”


  鲁雷达比继续观察着打在墙壁上的弹痕。“子弹是从正面打过来的、既不是从上面,也不是从下面。”说完,他又继续说,“弹痕比血手印低二三公分。”之后,他又开始怀着浓厚的兴趣,重新检查门把手与门钩。结果是,门的确是从外面破开的,里面的把手门钩没有任何异常。


  弄明白了这一切之后,鲁雷达比脱下袜子,进入室内,首先,他蹲在翻倒的家具旁,认真地检查了每一件东西。


  鲁雷达比蹲在地上,抬起头来,说:“杰克大叔,你刚才说对了。那天晚上,奇璐德小姐的确没有梳辫子。可是我却一直认为她梳着辫子,我真迟钝。”说完,他又象蛇一样爬到床底下。


  杰克大叔看着他的背影说:“我想凶手是不是就藏在床底下,他六点时钻到屋子里,当我们关上百叶窗,点起油灯时,他已经藏在床下了。”


  “杰克大叔,博士和小姐从院子里散步回到实验室时,大约是几点钟?”鲁雷达比在床下问。


  “六点。”


  “是吗,这么说凶手是藏在这床下面喽?只能是这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身了。可是,你们四人破门而入之后,没看看床底下吗?”


  “当然看了。我们看得很好仔细。那么,床垫之间呢?”


  “这床只有一个床垫。我门小心地把受伤的奇璐德小姐安顿好,抬到实验室。这床垫下面缺弹簧,别说藏一个人,一只猫也藏不了啊。”


  “在搬床的时候,把地毯也挪开了吗?”


  “是的,是我们揭开的。”杰克大叔接着解释道:“因为到处都没有凶手的影子,我想是不是地下有洞,他从洞里逃走了?”


  “似乎没有什么洞,可是,这个家里有地窖吗?”


  “没有。没有什么地窖。检察官不相信,揭开地板检查过了。”


  “原来是这样。”鲁雷达比说着慢慢从床下爬出来,“我完全知道了,这黄屋就象一个保险柜一样,这一个小蚂蚁都无法出入。”


  “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杰克大叔的声音突然哽咽了,眼泪涌出了眼眶。


  鲁雷达比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蹲下来,描下了一个脚印,用剪刀剪了下来。他把剪好的脚印交给我,再三叮嘱我保存好。然后他走到窗门,指着还在池边转的那桑侦探问:‘那位先生搜查过黄屋了吗?”


  “还没有。”一直缄口不言,在一旁听我们谈话的巴尔克教授忽然答了一句。“那位先生说没有必要搜查黄屋。根据他的推理,凶手是以十分自然的方式离开黄屋的。他答应今天晚上向我们说明。”


  鲁雷达比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折起的纸。定睛一看,原来那里夹着一根女人的金发,恐怕是刚才他在床底下发现的。


  



〓〓〓〓〓〓〓〓 三 少年记者与大侦探



  鲁雷达比正在门厅的窗下检查刚才发现的脚印,公馆的男仆人大步走来。


  这时,恰好巴尔克教授从里面出来,那男仆人一见到他,便高声说:“巴尔克先生,检察官开始询问小姐了。”


  “谢谢,我马上就去。”巴尔克教授看了我们一眼,慌慌张张地朝公馆跑去。


  “我也要听小姐的证词,我们快去。”鲁雷达比拉起我就跑,可是公馆门口的两位警察不许我们上楼,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在门厅等候。


  在奇璐德小姐的卧室里,检察官德·马克、书记官、丹格森博士,还有医生参加了这场谈话。


  事后,我们从法官找来的记录上这样写道:


  检察官:怎么样,在您身体情况允许的情况下,请给我们讲讲这次可怕的事件。


  奇璐德小姐:那天早上,我睡了个懒觉,大约十点左右才起床。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和父亲出席了总统在爱丽舍宫举行的宴会,回来得很晚。十点半,我到实验室时,父亲已经在那里工作了。我们在实验室里一直干到傍晚。五点钟,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到森林里去散步,后来,我们回到研究所,坐下喝茶。


  检察官:五点出门前,您进了黄屋吗?


  奇璐德小姐:没有,我父亲去了,我请求他帮我取一下帽子。


  检察官:哦,是这样。这么说,那时凶手没有钻到床底下。后来,你们出门时,把门锁上了吗?


  奇璐小姐:没有锁,我不以为有这种必要。


  检察官:您和您的父亲离开研究所有多久?


  奇璐德小姐:我想大约有一个小时。


  检察官:也许凶手是这段时间钻进研究所的。但是想象不出他是怎样进去的。根据调查,门厅窗外,有出去的脚印,可是找不到进去的脚印。你们二位出去散步时,门厅的窗户开着吗?


  奇璐德小姐:这,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丹格森博土:我认为窗户是关着的。


  检察官:那么回来时呢?


  奇璐德小姐: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丹格森博土:也是关着的,我敢肯定这一点。因为我回到研究所时,曾大声说,杰克大叔真不用心,我们用去散步时,他打开窗户换换空气有多好。


  检察官:这可就奇怪了,博士。杰克大叔说你们出去之后,他也出去了,那时,窗户是开着的,你们两位六点钟回到实验室,马上又开始研究了吗?


  奇璐德小姐:是的。


  检察官:从那时起,一直到您回黄屋休息,您和博土都一直呆在实验室吗?


  丹格森博士:那之后,我和女儿都没有出去,正好有一个实验腾不开手。


  检察官:这么说,晚饭是在实验室里用的喽?


  奇璐德小姐:是的,我们很少在实验室用餐。可是那天工作离不开,我们就没有回公馆。


  检察官:这么说,凶手也知道你们那夭晚上在实验室用餐。


  丹格森博士:绝不可能,我们是在回研究所的路上,临时决定在实验室用餐的,我想起来了,当时正好看林人从那里走过,我们站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他说他要到明天再巡视林子一番,邀我同去。我说我今天没时间,请他明天再巡视林子。因为他回去时要经过公馆,我就请他捎话告诉厨师,我们晚饭要在实验室里吃。那时我的女儿从我这里要了研究所的钥匙,一个人先回去了。我在后面赶回去时,钥匙插在大门上,我进实验室一看,她已经开始工作了。


  检察官:是这样。那么小姐,那之后您大约是几点回黄屋的?


  奇璐德小姐:时钟敲响十二点的时候。


  检察官:那么,杰克大叔晚上是否进过黄屋呢?


  奇璐德小姐:是的,他象以往一样,为我关上百叶宙,点上小油灯。


  检察官:当时,杰克大叔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吗?


  奇璐德小姐:如果他发现了,他一定告诉我的。杰大叔老实正直,比任何人都关心我,他不会发现情况不说的。


  检察官:那么,博士,您是否可以证实,杰克大叔除了进一次黄屋之外,再也没有离开过实验室,一直在你的身边?


  丹格森博士:当然,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保证。


  检察官:小姐,您一回到黄屋,马上锁上门,并挂上门钩。您显得过于小心谨慎,您好象在怕着什么?


  奇璐德小姐:我父亲马上就要回公馆去,杰克大叔也要到二楼亭子间去,我确实有些怕。


  检察官:这么说,是您擅自拿了杰克大叔的手枪?


  奇璐德小姐:是的,我想不用任何人帮助,自己保护自己。


  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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