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 作者:讳(晋江vip2012-12-17完结,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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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 作者:讳(晋江vip2012-12-17完结,近水楼台)-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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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住在H市很偏远的郊区,窄小的院子和低闷的屋子,夏天没有风扇,冬天没有暖气,好在那个时候不用上学,我妈没钱送我去上幼儿园,我就天天四处野着。
  跟陌生人一样的我爸,他大概每年夏天回来一次,冬天常常是我和我妈手脚冰凉的过年。有那么几回,他冬天也回来了,我妈就高兴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那么冷的天里,她进进出出的洗床单、晒被子,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就像是迎接贵客一样。
  其实她不打扫也是一样的,我们家里有两间卧室,一间我和我妈住,一间就是给这个爸爸留的,我妈隔三差五都会打扫一番,就像随时我爸都会现身一样。
  后来再长大了,我才发现什么不一样之处。别的同学家里,都是爸妈住一间,自己住一间,到我们家里却是我和我妈一间,我爸自己住一间。
  不过我那时小,也不太懂这些。
  唯一对这个爸比较失望的是,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如果出远门了,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很多好吃的给他们,我的这个却没有。
  我曾经鼓起勇气,在这个爸出差回来的时候,悄悄去翻过他的一个大行李箱,结果好吃的没发现,倒是发现了许多黑色的盒子,上面有精密的按钮,有的还嵌着反着紫绿光的玻璃片,还有很多卷成小桶样子的卷。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高级太新鲜了。
  我摸了摸那些玻璃片,捣鼓着按了很多滑轮和按钮,除了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响声,还能看见这些盒子闪出的一道道刺眼白光。我还捣鼓了那些塑料卷们,然后惊喜的发现,它们能抻成一个长条,长条分成了很多个小方格子,对着阳光就能看见每个格子里都有黑白、红绿的动物或者风景或者人物。
  我站在院子里,正仰着头看的兴致勃勃,就看见我爸推门进来了。他平时很冷淡,但我叫他爸爸,他都会“嗯”上一声,有时我对他笑,他也会对我笑一笑。
  但当我扭头看他,正要向他露出灿烂一笑时,他整个人却暴怒了起来。
  他大步走过来,劈手从我手里夺过那一条东西,速度快的我来不及撒手,那些塑料片锋利的边缘从我手心一抽而过,我顿时感到了钻心的疼,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他已经揪着我衣领把我提的脚尖都踮了起来。
  他眼里满是疼惜和恼火,揪着我厉声质问:“谁让你碰的?一点教养也没有的东西,谁让你碰的!”
  我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连疼都忘了,呆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正巧这时我妈从外面进来,我爸难看着脸色,手里提溜着我冷言冷语的扭头问她问:“你就是这么教她的?”
  我看见我妈着急奔过来的一瞬间,终于后知后觉的哇哇大哭起来。
  我妈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一瞬间变了脸色,略显苍白无力的问我:“你怎么能碰爸爸的东西呢?”
  我见过很多小朋友围着他们爸爸转来转去,甚至是骑到自己爸爸的脖子上,我那个时候的智商,完全不能明白,既然他们能骑到爸爸的脖子上,为什么我却碰都不能碰他的东西?
  我只能嚎啕大哭着说自己不知道,我抬手抹泪,我妈才注意到我流了血的手,弯腰捧过来问我怎么弄得。我恨死了眼前这个男人,抖着手指他说是他弄的。
  我妈震惊的扭头问他:“你怎么能伤害她?她这么小能懂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我爸冷着脸甩下这么一句就拿着胶卷进了屋。
  我妈拉着我去找布条缠伤口,边安抚我边说:“爸爸不是故意,你不要怪他,但是以后不要碰爸爸的东西了知道吗?他的东西都很重要,碰坏了就没办法修补了,去跟爸爸道个歉好吗?”
  我抽噎着抹了抹鼻涕,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我妈走出卧室,才发现我爸居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要走。
  他才刚刚回来了三天。
  我妈神色瞬时慌乱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她真的不是故意碰你东西的!”
  我爸拎着行李箱一副不走不可的样子,冷淡的说:“你把你女儿教成这样,我还敢待在这里吗?”
  我妈脸色苍白的说:“她也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爸冷眼看她一眼说:“我的女儿又怎么样,你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更别提她了。”
  他说完就走掉了,我妈拉着我的手冰凉,表情满满的都是绝望。
  后来有近两年的时间他都没再回来,唯一证明他还记得我们的,是他隔一段时间会寄一些钱回来,小时候钱很少,等再大些,我上了小学二年级时,那些钱对我和我妈来说,就很充裕了。
  那些钱,除了我们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都让我妈花在了打电话上。
  有时候我放学找不到我妈,只要我们村小卖部里的公用电话就能看见她。
  但实际上,她打通的时候很少,唯一能打通的那么寥寥几次里,全是我妈在求着他回来看看我们。通话时间很短,每次挂上电话我妈都一言不发的领着我回家。
  后来我升三年级的时候,他终于要回来了。
  我妈高兴的简直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扫撒院子,收拾屋子,特意嘱咐我不要再乱动我爸的东西。其实我早就不想理他了。
  我爸终于在我妈的千盼万盼中回来了,那天下着雨,他没带行李,只打着一把伞就推门进来了,我妈殷勤的接过他的伞问他渴不渴,我爸说:“别弄了,我回来是和你离婚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说一下哈,如果买了V章点进去发现是空白的,那一定是**抽了,等它不抽了再点就能看了,绝对不会让你们白买的!
  话说这一章还是很黄很暴力的吧?XDDD
  终于讲到了芦二苇的爸妈,明天还会有一部分甚至是一章是在讲他们的!如果有的姑娘不愿意看,可以试着跳章买~~



☆、41包养

  “不好……”纪铭臣伸手抹掉我一脸的泪水;他眼睛发红,声音低哑却坚决:“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说你等不到那一天,是说不会有那么一天让别人横亘在我们之间;芦苇……我要娶的只会是你一个。”
  我仰面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我能说什么?说好啊,那你去解除婚约回来和我结婚,说没问题啊,就让那个从小和你定了婚约的宋以凝去死吧,让她躲在墙角里尽情的嚎啕大哭去吧?
  “不要哭了……”纪铭臣揽紧我,拽过一边的床单来给我抹眼泪;“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它解决好,好不好?”
  我搂住他脖子,凑过去亲上他嘴唇……以往纪铭臣亲我的时候都很霸道,霸道的让人来不及主动就已经被他攻池掠地,今天我主动去亲他,他却乖下来了,直到我伸出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形,他才张了嘴含住我舌尖细细舔舐,良久才肯放开我,蹭着我鼻尖暗哑着嗓音说:“你再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烂法子气我,我真的会忍不住揍你的!”
  我看着他眼睛,看见里面的我微微弯了嘴角,我摇头说:“不会的,以后不会了。”
  他细碎的吻我,我说:“你认识很多单身的有钱人对不对?以后有机会介绍几个给我吧?”
  纪铭臣动作一顿,张嘴狠狠咬上了我嘴唇,又意欲加深这个吻,我推了推他:“我要去洗澡。”
  他“嗯”了一声,手就往下滑去,我吓得慌忙按住他,纪铭臣脸上难得有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低声说:“……我看看有没有伤到你?”
  我最终还是挡开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里水汽氤氲,我连头一起埋进浴缸里,眼睛涩胀而温热时,想起一句话来: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写这句话的作家在这句后面列举了一串儿三个字的词,我却只记住了一个。
  算了吧。
  浴室连着更衣间,我从里面出来时,纪铭臣正裸着上身靠在床头打电话,低沉的声音依旧好听,他抬头看见穿了整整齐齐一身衣服的我,愣了片刻沉声对电话那边说:“一会儿我再给你打过去。”
  我指了指他盖到腰间的床单说:“你下面也没穿着衣服对不对?”
  “芦苇……”纪铭臣说着就要起身过来抓我,我往门口退了两步说:“我肯定会比你速度快的,你追不上我,如果你还想听我说几句话,就不要过来了。”
  纪铭臣动作一僵,黯了黯表情说:“芦苇,你刚刚才答应我。”
  “我答应不了,纪铭臣你体谅体谅我吧……我没办法在你还和宋以凝有婚约的时候,安安心心的待在你身边,事实上,即使你解除了,我……”纪铭臣抬眼看我,一双眸子里全是冷意,“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你也都当我胡说了?”
  我转开视线不去看他,只能低声说:“不是,是我没办法接受……”
  纪铭臣冷声说:“你没办法接受,你良心不安,所以就打定主意要走是不是?!”
  “我们要是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好结果的……纪铭臣,我们分开了,你还有很好的未来,你可以跟宋以凝开始新的故事,可是我们不能,我不能……”
  我生怕自己再哭出来,只好闭了嘴忍住,纪铭臣没动也没出声,半晌他声音平静的说:“走吧。”
  我就转身走了。
  安安给我开门的时候差点把嗓门扯破了:“纪铭臣终于肯甩你了?!周遇刚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你们被抓现行了,你这么半天不回来,急的老娘差点就报警了!!他没怎么着你吧?周遇说……”
  “没有。”我打断她,拎着行李进门,安安一把捏着我下巴抬了起来,眯着眼说:“不要告诉老娘你哭了一路。”
  我眨了眨眼说:“我像那么深情的人吗?”
  安安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我拍开她手说:“你帮我收拾好客房了吧?我先去睡一觉。”
  我是真的有些困,安安抱了被子给我盖,我睁眼刚要谢她,她就瞪了我一眼,甩下一句“孬种”就出了房间。
  我可不就是。
  回来的路上我去看了袁伟良。
  他已经出院了,独自修养在家里。当初我和纪铭臣去他家参加酒会的时候,他跃起三层的别墅,大而奢华,那个时候衣香鬓影,满堂的宾客更显出袁家的灯火辉煌,如今一两个佣人从客厅这头走到那头,唯一能衬托的就是寂寥。
  我去的时候袁伟良正坐在阳台那里看书,冬日的夕阳隔着落地窗洒进来,淡薄又不温暖。
  袁伟良大病一场,又经历了种种变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苍老,皮肤依旧有些苍白,也没有胖起来,甚至添了一些白发。袁氏一直以原材料供应的生意为主,其他行业为辅,纪铭臣收购袁氏后,袁家就显出了衰败,最明显之处,莫过于袁园去自首时,袁伟良千方百计却未能帮自己的妹妹打点上什么。
  他看见我的时候,很明显的惊讶了一下,推了推眼睛才温和的笑起来:“我还以为,芦小姐不会再愿意见我了。”
  我冲他笑了笑:“怎么会,我记得我们当初谈到过给腾腾做后妈这件事。”
  袁伟良脸色变了变,然后温声笑:“我最近也有看到你的一些新闻,所以你这是看纪铭臣不上眼了,过来找我来了?袁氏可是被他强行收购的,他再不济也比我强,你确定找我是对的?”
  我以为他说看纪铭臣不上眼,是怕提到纪铭臣结婚我会伤心,对我的一种礼貌,所以稍稍缓了缓表情说:“不是,我是来看你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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