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缓过神来的樊砾慌里慌张地嘟囔着,“那个,要不要我帮你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很快的,我保证。”
望着他急切企盼的目光,方禹宣低头说了声,“好的,那就拜托你了。”之后,他趁着对方跑去取药箱的空档,有些疲累地倒在宽敞的沙发上。
“我说,如果觉得疼的话,你就叫出来好了,我会当心的。”听见如此细致温柔的低语,方禹宣忍不住睁开眼,看见樊砾满不在乎地跪在自己面前,眼神中那样专注的深情,令他按奈不住地叹息,然后慢慢感觉到自己心口上越来越明显的动摇。
“好了。”不一会儿,樊砾便手脚麻利地将伤口处理完毕,眼看那张俊美的脸上涂满了药膏、消毒水,而且鼻梁上还贴了OK绷,一副修补过的怪异的模样,他只觉得一阵阵心疼,“你明天,真的打算这个样子去公司吗?”
“是不是形象很差劲?”方禹宣调侃地问道。
“嗯,完全没有形象可言。”樊砾实话实说。
看见他就像自己受伤一般苦恼的神情,方禹宣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却因为一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而低声呼叫着“啊……好痛。”
实在紧张过度的樊砾急忙凑近,“都说让你当心点嘛……”他认真而又小心地抚摸着对方受伤的嘴角,“还疼不疼啊?你就别说话,也别笑了,嗯?”
不知不觉中,两个紧密贴合的人已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鼻息,而越来越激烈的心跳声也逐渐变得震耳欲聋。
似乎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中,理智一点点悄然远离。樊砾颤抖着伸出双臂,轻轻环绕住那张凄惨的脸。就好像陶醉在了这样被呵护的感觉中,作为回报的,方禹宣闭上眼睛,也反手轻拥住了对方纤细的背脊。
032
作者有话要说:小方啊;你这个别扭攻;抽打~~~~~~~~~ 032
WIDS的员工谁也没想到,才不过一晚上的功夫,沸沸扬扬的桃色新闻便嘎然而止。只要一清早打开电脑,几乎人人都看到了人事部发来的警告信,其中的措辞含蓄而微妙,什么上班时间不要聚众谈论与工作无关的私事,挑明了就是董事会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凝视着液晶屏幕差不多有十几分钟,直到一动不动的颈脖快要僵硬时,方禹宣才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
——坚持那些爱的理由?用他的前途、名声,用曾经鄙视轻贱他的那个姓氏,作为代价来坚持爱的理由?
“樊砾……,你这个傻瓜!”淤积在胸口的沉闷,渐渐令人喘不过气来。
门突然被推开,方禹宣震了一下,抬头看见挺拔的身影有些倨傲地伫立着。
“早上好,欧阳先生。”
“方总监——助理,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吗?”欧阳哲很客套地朝他点点头,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想必你已经得到消息了。今后一年里,乐新的对外形象就要拜托给你,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最好不要让你失望?”方禹宣笑了笑,一针见血地回答道。
“不是我,是樊砾!”欧阳哲加重了语气,“你最好不要让他失望!”
方禹宣冷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我没有让他这么做,他要失望,……那是他的事!”
“嗯,……很好。”欧阳哲一愕之后,却并不气恼,只是不咸不淡地感叹了一声,“六百万的广告费换来你这句话,我果然是在陪砾砾发疯。”
方禹宣的呼吸一窒,沉默了片刻,才别转过头去,“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们都可以解脱了。”
“我万分期待那个日子的到来,”欧阳哲凝望着他伤痕累累的侧面,低沉地说道,“和你一样地迫切!”
这以后的一整天,方禹宣的思绪似乎都纠缠在早晨的对话中,无从解脱。
心不在焉地坐等到天黑,当秘书进来礼貌地道别时,他一反常态地跟着整理好公文包,“今天我也没什么事,一起走吧。”
根本预料不到方禹宣竟然一天比一天早归,当门把手扭动的声音传来时,还趴在沙发上抱着笔电,正努力找寻工作信息的樊砾未曾反应过来。
“咳,我回来了。”没有想当然地看见对方惊喜的神态,方禹宣只好闷闷地开口提醒他。
“呀?今天这么早?我,啊……”惊诧大于惊喜,樊砾急忙想站起来,却一不小心差点摔倒在地,如此慌张的反应,更令他心中的不快多添了几分。
“为什么没有去公司?你凭什么可以随随便便地翘班?……到底还有没有责任心啊!”
劈头盖脑被斥责了一通,好不容易站稳的身体又轻微晃了晃,樊砾仰起头茫然地看着他,“昨天我就交了辞职信,是发的电邮给董事会的,今天……没有人告诉你吗?”
方禹宣骤然绷紧了脸,面色隐隐发青,“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莫明其妙吗?编故事骗人很好玩吗?拿乐新的钱砸人很过瘾吗?自说自话插手我的事很满足吗?”
“我,我,没有……”樊砾被他突然间恶狠狠的逼问吓呆了,惊惶不定的眼神就像被猎人射中的小鹿,乞求而可怜地望着他,“我没有你说的那些……那些意思。”
一种残酷的胜利感顿时溢满方禹宣的胸腔,从遇见欧阳哲那刻起便一直梗在心口的刺,终于受到冲击后爽快地脱落了。
033(慎!)
作者有话要说:
强烈呼唤回帖啊回帖~~~~~~~~ 033
“……对不起,我做的事又让你生气了。”
弥漫在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如同暴雨袭来前的低气压,而被围困中央的樊砾,在意的却只有对方恼怒的脸,孤独无助地站在一旁,他努力收起恐慌,低下头轻声道歉。
可能是点燃的香烟作祟,每一次用力呼吸的瞬间,方禹宣就觉得好像有烟雾呛进喉管一般窒痛。
一阵难耐的沉默后,当慢慢缩短的烟头几乎烧到指尖时,他猛然掐灭烟蒂,大踏步地走到樊砾面前,然后像是在和谁较劲似地,一把抓住那样纤细的手腕,旋即用自己的身体将对方推搡到墙角,暗哑的声音中隐约听得出挣扎和不甘,“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再欠你什么,樊砾!”
“方禹宣,你从来没有亏欠我什么。”根本不想要抵抗他的粗暴,瘦削的身躯就仿佛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任他压迫在坚硬的墙壁上,樊砾鼓起勇气深深凝望着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就当我自己‘作贱’好了……”
心头的汹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方禹宣跳过胸口如针刺般细微的痛楚,目光冰冷而无情地转移到樊砾的腰间,几乎瘦到可怜的肢体线条,就像他纤薄修长的双手一样,令人无法控制地想要纠缠不休。
僵持了几分钟,指尖先于大脑运转地拽住那根碍眼的皮带,动作迅速地解开、抽掉、随手丢弃在地板上,像对待撞上门送死的猎物那样,方禹宣冷冷看着他湿润却平静的眼眸,“自愿?好一个你的自愿!因为你的自愿,我失去了恋人、失去了自尊陪你一起作贱,你开心了吗?”
樊砾只是微微张开嘴,仿佛无言地等待着,那些刻薄言辞后更加狂暴的行为。
方禹宣不知为何憎恨地攥紧手掌,指甲抠进表皮的痛觉令他咬紧牙齿。然后他撕开对方的衬衫,樊砾也丝毫不挣扎。
他又一下扯掉樊砾的长裤,用力握住还柔软无力的□,恶意粗暴地揉搓□起来。
或许因为疼痛,樊砾僵直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而抗拒不了生理反应的器官,也逐渐变得昂扬□。
感受到自己掌心中物体的变化,方禹宣更为粗鲁地挑弄对方的忍耐极限。最后,却在甚至听不见喘息的沉默中,被温热的黏液弄脏了手掌。
“对不起……”
当他还沉浸于烦郁中挣脱不开时,手臂突然被拽住、抬高,覆盖在腕部的指端冰凉而潮湿。
方禹宣不禁疑惑着对方究竟要做什么,却在下一秒几乎震慑住了。
樊砾湿软的舌尖就像生物一样缠了上来,掌心中的□一点点被舔噬,那种虽然笨拙、却撩拨到心痒难耐的感觉,令他克制不住的□高涨。
乘势抓住他的肩胛,将人猛然压倒在身边的沙发上,手指钳箍住尖削的下颚,狠狠地往上扳,方禹宣逼迫樊砾的目光与自己正面相对,粗廉的镜架已掉落在沙发一角,朦胧迷茫的眼神中充满了疲倦和不堪。
凝神中,又看见单薄的嘴角还留有□白浊的残迹,这样色情却妖娆的景象,冲破了拦在心灵深处无形的防线,激烈的情绪仿佛已找到宣泄的出口,方禹宣用力分开樊砾的双腿,将自己膨胀的□顶在他的入口,依然没有任何的反抗,他一挺身直直地捅入,樊砾倒抽一口气,并没有出声,只用颤抖的双手遮住眼睛,紧闭嘴唇。
方禹宣愈加拼命地在狭窄的甬道里横肆贯穿,不停地左右摇摆和□。
终于看见有两行清澈的泪水从樊砾的指缝中滑落时,他的背脊掠过一阵颤栗,于是,就在那样空虚的快感中达到□。
客厅落地窗的缝隙中有冰冷的寒风侵入,想要紧紧拥抱对方逃避寒冬的萧瑟,方禹宣覆盖在樊砾细瘦的身上,牢牢禁锢着他,仍然没有把身体抽离出来。
伴随着时间流淌的声音,慢慢地,他感到有手指轻碰自己的背部,然后逐渐加重了环抱的力量。
瘦弱的胸口就快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樊砾吃惊地觉察到,有一片湿润的凉意,在自己□的肩胛处渗透开来。
034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冒了;好难受啊~~~~~~~~尤其喉咙痒!
都是这糟糕的天气! 034
那天晚上,在几乎毫无语言交流的状况下,彼此用尽身体去感知对方,不断地贴近、渴望着对方的体温。
一次又一次,樊砾颤抖地抱紧了在他体内律动的男人,甚至后来不得不绷紧双腿,缠绕于他的身体之上,在他身上获得力度,这样,疼痛才会变得不那么明显。
方禹宣却好像不知疲倦地沉溺其中,正面纵情地释放后,又将樊砾拽过身,从后面深深地贯穿,猛烈的撞击执拗地不愿停止。
攀紧沙发边缘的双手逐渐松了开来,樊砾的身体已承受不住这样一再的索求,慢慢丧失知觉之际,他似乎听见了有些沉重和忧郁的叹息声。
自从递交了辞职信后,急于找寻工作的樊砾才发现,光凭一张美术专业的学位证书,以及在WIDS待了七八年却始终原地踏步的平庸业绩,想要进同等规模和名气的4A广告公司,已完全没有可能。
“要不要来我们这里试一试,薪水当然不能和你以前比,但有总比没好吧。”
正当他被失业危机弄得快要焦头烂额时,一直保持联系的大学室友还挺热心,介绍了一份和美术有关的工作给他,尽管只是在一家规模很小,受众面也比较狭窄的动慢杂志社做小编,然而因为要维持日常生活的压力委实过大,所以无论什么样的工作,他都抱着先干起来的念头,欣然接受。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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