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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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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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秦夕照对赵构性子早已摸熟,那人根本不会管什么入土为安,何况在他眼中,哪有什么不能做的事?大急之下,磕下头去:「皇上,求你不要动我娘的遗体,只要你不打扰她,我做什么都行!」 
赵构跟秦夕照相处已年余,要他给自己下跪都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说给自己磕头,眼下确是大出意料,知道自己这着棋已是有胜无败了。 
秦夕照不见赵构有所反应,抬头看他,却见赵构眼神很奇怪,似嗟叹,又似有怜悯。紧接着这两种东西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见惯的冰冷。 
「我专程把你带到这里来,怎么可能不动她?哪怕她化为尘土,我也要把她弄出来,抛到大路上,让千万人践踏!」 
秦夕照惊怒交集,急道:「皇上,我娘从来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赵构忍不住笑了一声,秦夕照,枉你聪明一世,怎么也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她若不是你母亲,我怎么可能来找一个死人的麻烦?看来,你虽然绝情,但对你母亲,还是有母子天性。 
「把坟掘开!」 
赵构喝命,身边侍从立即领命前去。秦夕照急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右手一动,已抢过了一名侍卫的剑。一旁李忠暗自跺脚,尖着嗓子道:「甯王,你敢抗旨?」 
秦夕照不理不睬,一横剑站在墓前,冷冷地注视着赵构道:「皇上,你要掘我娘的墓,就先杀了我!」 
赵构走到他面前,笑道:「我不杀你,但我一样要掘她的坟。你有把握赢得了我么?」 
秦夕照知道赵构一向说一是一,绝无更改,也深知自己武功决然对付不了赵构,但事关亲娘,再怎么也冷静不了。 
「皇上,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但不要动我娘!」 
我已经自责了无数次了,幼年之时,看着娘夜半哭泣,我就想,我长大了,一定不再让娘伤心。我却连这个机会都等不到,失去我的娘竟自尽了断残生,我不知道她是怀着如何痛楚绝望的心情独自选择死亡的。多年之后,竟连死后的安宁都得不到?不,绝不,我绝不容许这等事发生! 
赵构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正要说话,秦夕照左袖一动,银斧激射而出,其势惊人! 
「裂天旋!」赵构暗叫不妙,两人相距实在太近,避无可避!左右侍从大惊,但秦夕照已铁了心肠,出手毫不容情! 
眼见小斧已到赵构面门,赵构匆忙间一偏头,小斧从他脸颊上扫了过去,一串血珠飞了出来。 
赵构一手向后虚抓,已将银斧握在手中。李忠吓得魂不守舍,跌跌撞撞赶过来,道:「皇上!您的伤……」 
赵构伸手在脸上一抹,只是划了一道血痕,便道:「不碍事。」他的护体罡气本是裂天旋破不了的,但刚才与秦夕照离得委实太近,出手又实在太快,防不胜防。眼前回想刚才之险,更是惊心动魄,不禁冷笑道:「跟你在一起,朕真的要处处提防,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儿,弄不好还会丧命你手底!」 
反手给了秦夕照一个耳光,冷笑道:「你想朕死?你做梦!我今天就要你睁着眼睛,看着朕怎么挖开她的坟,怎样把她弄成灰!」 
他劲力用得不小,秦夕照脸上顿时现出五个清晰的指痕,唇角流血,人也跌倒在坟头。他腿伤未愈,这一跌更听得见骨骼脆响。他却不理会腿伤,双手死命抠着墓上的泥土,仿佛想把自己也埋进去似的。赵构看了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更是有气,一手拿住他背后大|穴把他拖了过来,喝道:「你给我乖乖地看好!」 
秦夕照眼睁睁看着母亲的墓被挖开,看着她的棺木被打开,整颗心如同针刺。不,娘,不,我到最后连你的身后安宁都保不住? 
「皇上,我求你,不要动她!」 
赵构充耳不闻,喝道:「把她的尸体给我拉出来!我倒想看看是个什么模样!」 
秦夕照跪在赵构身前,拼命磕头道:「皇上,只要你不动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赵构听到他此言,心中一动。「是吗?」 
秦夕照仰起头,眼中竟然有光点在闪烁:「皇上,你说什么都行!」 
赵构弯下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如果我要你呢?」 
秦夕照大张了嘴,半日答不出话来。 
赵构见他发呆,皱了皱眉,道:「给我烧!烧成灰!」 
秦夕照拉住赵构衣襟,沉默不语。半日,猛然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睛瞪着他,眼里满是怨毒。他拼尽力气嘶声道,「你要什么,我全给!你不就是要我吗?我给!」 
赵构凝视着他,看了很久。他狂笑起来:「好!好!好!秦夕照,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知道求人的吧。」我本无此意,只是想折磨你,想看你痛苦而已。我并不想违背所发过的毒誓,你却自动送上门来。 
秦夕照面无表情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还不需要替自己立贞节牌坊。」 
赵构微微点头,道:「不错,我喜欢识时务的人。」 
秦夕照声音已嘶哑,低低如幽魂般地道:「赵构,你会后侮。」 
赵构没有回头,冷冷地道:「永不后悔。」 
赵构望着他。他仍然一身青衣,就像第一天夜里相见之时。依旧是如玉如月,只是,那时他是飘逸脱俗如仙子,如今却被自己硬生生地拖入了凡间。不仅如此,还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 
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赵构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你还记不记得,你曾说过,如果有这一天,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 
秦夕照的声音几近低不可闻:「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赵构淡淡道:「你错了。你根本不该用此诗来打这个比方的。」 
「我是错了。」 

「那你现在如何说?」 
秦夕照的声音更低,赵构都要凝神去听才听得到:「我输了。」 
看到他就愣在那里,一直不动也不再说话,赵构实在忍不住了,道:「你就打算跪一晚上?我召你来不是要看你跪在这里的,你是当真不懂怎么做?」 
秦夕照浑身一颤,慢慢伸出手,去解赵构的衣服。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解了半天,才算是解了一个衣扣。 
赵构确实是不耐烦了,他再气再恨,此时也不由得好笑。照他这种解法,今天晚上的时间恐怕都会耗在脱衣服上了。于是伸手攥住他的手,不由得一怔,他的手冷得像冰,而且一直在发抖。赵构心中没来由地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便站起身来。 
「好了,照你这样,今天晚上都浪费了,我自己来。你若不想我把你剥光的话,就自己脱。」 
秦夕照还是呆了半晌,才慢慢解开衣服。 
青衣,缓缓飘落在地。像蝴蝶,被折断了翅膀。青色的外衣,白色的中衣,一件件,滑落,柔软地摊在地面上。像破蛹而出的蝶,背上纵横交错鲜红的血痕,是蝴蝶身上最绚丽的花纹。美得妖异,美得凄艳,美得触目惊心。 
「过来。」 
秦夕照一怔,暗恨赵构心毒。他明知自己腿伤未愈,行走不得,要自己怎么过去?咬着牙,一点点地挪了过去。 
赵构看在眼里,脸上是个刻毒的笑容。看着秦夕照膝行而来,他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低下头,托起他的脸,冷笑道:「你就打算一丝不挂在这里跪一夜?」 
秦夕照咬唇道:「皇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明知我腿受了伤,行动不得!」 
赵构嘿嘿一笑,道:「你若有本事上得了朕的床,你就上来。你若上不来,你就用嘴来。」 
秦夕照脑子里轰地一声,浑身血液都涌上了脑子。一时间,什么都不愿再想,厉声道:「那我宁愿一死!」 
手腕一翻,三枚金针激射向赵构。赵构大惊,挥袖急掠,三枚金针齐刷刷钉入床头,再想不到在此时秦夕照还敢对自己下杀手,又惊又怒。望了那三枚金针,在烛火下现出蓝汪汪的颜色,竟然是喂了毒的。赵构笑道:「好,好!聪明,真聪明,竟然把毒针藏在发簪里!」 
秦夕照一击不中,知道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也不再出手。以他此时身体状况,真气太难凝聚,确实也无力再次出手。 
赵构知他固执,一时半刻棱角也是磨不平的,便笑道:「今晚便饶了你吧,不过过了今日,也有明日的。」一伸手,把他凌空抱了起来。又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可别忘了,你的命,你的手,你的脚,你的一切,都是操在我手中的。你不趁着今夜好好讨朕的欢心,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赵构感受得到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秦夕照把嘴唇贴到他唇上,那嘴唇,跟他身体一样,冰得让赵构想抱紧他焐暖。 
赵构见他贴上自己嘴唇,偎在自己怀中又久久不动弹,心里有如火烧,沙哑着声音道:「你受训整整十年,难道他们就没有教你该怎么做?你平时媚得放浪,现在当真到了床上,怎么还像个雏儿?」 
秦夕照忽然发了狂似地在他怀中挣扎起来。赵构觉得,就像是一只因为美丽而被人捉到的蝴蝶,在自己手中狂乱地挣扎,却怎么也逃不脱。他脸上,眼中,都是凄惨与绝望,是赵构从来不曾见过的绝望。如果征服他却只能看到这种无助与绝望,赵构想,自己宁愿不要征服。 
可是心中的火和身体的火,早在初见他那个夜晚便已被燎了起来,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赵构猛地把他按倒压在身下,大概也只有这种原始而简单的办法,才能浇灭心中的火吧。 
想要的,确实是他的心。可是,即便是得了天下,人的心,也是要不到的。自己说,要他的一切,这个身体,可以占有,心,却无法占有。你可以把心挖出来,那是什么?一团血淋的肉而已! 
一瞬间,赵构心里那个疯狂的念头再次闪现:如果得不到你的心,那我情愿将它挖出来,握在手中!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宁愿把你的头砍下来,用我的体温来保持你嘴唇的热度! 
赵构摸到他的脸,触手一片冰凉。蓦然一惊,停了动作,扳过他的脸一看,上面泪痕纵横。赵构这一惊非同小可,哑着嗓子道:「为什么?」 
「你会后悔,会后悔……」 
赵构被他身体的热度搅得头昏脑胀,低喝道:「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也认了!就算永不超生,我也值了!」 
秦夕照的头,慢慢向后仰去,嘴唇也慢慢勾勒出一个极凄艳的弧度。只可惜,赵构没有看到,否则他一定会奇怪,为什么在此时,秦夕照还会有这样的笑。 
秦夕照的眼神变得迷迷蒙蒙。像是醉了的模样,可是又有什么酒,能让人醉到那种地步。 
天上,无星,无月。想必也没有神吧,否则,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赵构,你会后侮的。你所作的,可能比万劫不复、永不超生更可怕!你,我,都会付出代价,最惨痛的代价。 
窗外,月已隐入云层。只有深不可测的暗夜。层层帷幕在冷风里飘动,如烟,如雾。一灯如豆,将两个交缠的人影映得忽明忽暗。无尽的淫糜与绮丽之中,却是无尽的凄凉。 
赵构抚着他的脸,笑道:「说是让你侍候我,结果变成了我侍候你。天知道,你学的东西都跑哪儿去了?」 
秦夕照脸色苍白,勉强笑道:「事隔太久,已记忆模糊了。」 
赵构托起他下巴,借着即将熄灭的烛火看来,数月不见,才发现他确实瘦了很多,下巴看起来都更尖削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你为何不说?也省得多受罪。」 
秦夕照不说话,良久方慢慢道:「我本待再隔些时日,更有把握时方才离开,无奈我年满十五岁之时,师傅便想……于是我杀了他,一把火烧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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