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舞 by 董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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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舞 by 董圣卿-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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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不小,你要请我吃大餐吗?”李若言恢复了一脸俏皮“听好了,我要吃,千年人参炖乌鸡,烧腊卤水拼冷盘,主菜要奶油焗龙虾,清蒸老鼠斑,汤菜要蟹黄天九翅,七品佛跳墙,素菜是清炒豌豆苗,主食嘛鲍鱼菜心粥,甜品我要椰汁牛奶炖血燕、冰糖少放,果盘要冰的,上面加草莓和猕猴桃。怎么样,你带的钱够吗?”
  一口气报完菜名,李若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对着月如辉坏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如辉怔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又笑,每次笑起来都吓得人心惊胆跳。”
  “看来从烟雨楼台一路颠簸到此,真的把你给饿坏了。”月如辉饮下一杯菊花茶对他说道:
  “你要的菜十有八九我没听过,做不做得出来你得问掌柜。至于钱,你不用操心。”
  李若言白了他一眼,撅着嘴自顾自地品尝着杯中的菊花茶。
  “千叶玉玲珑”,很美的名字。

  在酒楼上

  第二十九章
  一杯茶的工夫,包厢的门响了。
  月如辉应了一声“进来”,只见一大群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涌了进来,见了月如辉二话不说,纷纷一跪到底,头点地地拜了起来,嘴里嚷嚷着:
  “拜见恩公!”
  “你……是刘掌柜?”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直起身来,声泪俱下地对着月如辉说道:
  “正是小的,小的拜见恩公。恩公大驾光临,小的未曾远迎,不胜惶恐。今日小的领上家人,给恩公磕头了。”
  于是一群男女老少又三跪九叩了起来。
  “这唱的是哪出戏啊……”李若言只觉脑子被吵得翁翁直响,肚子开始咕咕抗议。
  “刘掌柜的,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上次在潮塘河边与恩公一别,已是八年之久。恩公意气风发,已然成为一代豪侠,恩公当年出资建造的这座望江楼,也成了现在的规模。小的我也续了弦,娶了二房……”
  说着他拉过身边跪着的一个女人:“啊,这是拙荆”
  接着又拉过另一个,说道:“这是二姨太。”
  紧接着又拉过一个年轻男子:“这是我大儿子。”
  然后又指指旁边的一个:“这是二小子,那边那个是……”
  “好了好了,都别跪了,起来再说。”
  “恩公,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这八年来,一直无以为报。如今得见恩公,这头是无论如何要磕的。”
  说着一群人又捣蒜一样地磕起头来。
  月如辉好说歹说总算让他们都起了身。
  经过一番漫长的家族成员介绍之后,刘掌柜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遣散了众人,开始点菜。
  “恩公难得赏光,就让小的伺候您一回吧。”
  “也好。难得刘掌柜亲自下厨,言儿,你可还有什么想吃的?”
  “这位小爷是……”
  “这位是李公子。”
  “李爷。”
  “今日是陪李公子吃饭,一切照他的口味做。”
  随后月如辉一字不漏地把李若言开出的菜单背了出来。刘掌柜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听着,越听到后面脸色越苍白起来,他诚惶诚恐地说道:
  “乌骨鸡是有的,千年人参小的这就差人买去。只是这主菜……”
  “怎么?”
  “恕小的见识短浅,这龙虾和老鼠斑是个什么东西,小的从来没听说过……至于您说的天九翅,一向是作为贡品上贡朝廷的,别说是咱们,就是官家也吃不上。还有鲍鱼,永州城内怕是买不到鲜鲍,库房里倒是有潮运来的干鲍,只是不宜做粥。至于佛跳墙,最少要炖八个时辰,李爷今日点了,怕是这顿也吃不上了。最后李爷说的椰汁,小的实在是没听说过……”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还开什么饭馆!你是怕我们给不起钱,故意骗我说没有是不是!”刚才就被一群人闹得头昏脑胀的李若言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发起脾气来。
  “小的不敢呐!李爷您息怒,实在是您说的那些东西太稀罕,小的是头回听说呀。更何况,月爷对小的恩重如山,您二人在这楼里吃饭,就是赏了最大的脸了,小的怎敢让月爷花钱呀……”说着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起头来,李若言险些气结地晕过去。
  “刘掌柜快起来。”月如辉好劝歹劝地把刘掌柜给扶了起来,扭头对李若言说 “言儿,你也别太为难刘掌柜了。”
  “你点吧。”李若言搂着发胀的太阳|穴坐到一边。
  “将你们楼里的招牌菜挑几个清淡可口的做了来,再做些补气养血的药膳,既然言儿想吃清蒸鱼,我看就做一条白鱼好了,甜食和辛辣的不要,再给我来一坛陈酿的花雕。”
  “成。小的这就去安排。”刘掌柜马不停蹄地出了门去。
  随后小二就端上了餐前小菜。
  “言儿,怎么了?不高兴么?”
  “我饿了,我头晕,我胃疼。”
  月如辉在他身边坐下,拿开他额上的手,替他揉着太阳|穴:
  “我没料到刘掌柜会行此大礼。当年我初涉江湖,血气方刚,见他因一角田地被东家逼得家破人亡,一时看不过眼,替他杀了东家,给他银两在着潮塘河边开了个小饭馆。如今一晃八年,当年的小饭馆竟成了南北有名的酒楼。”
  “难怪他见了你又跪又拜。我总算明白了,你今天带我来这里是吃免费的对不对?”
  “又胡思乱想了。我只想带你尝尝这一流的手艺,就算他不招待,我也给得起钱。”
  “你吹牛,我搜过你的包袱,一两银子一张银票都没有。”
  “我不带银两,可是有这个。”说着月如辉从怀中掏出一枚圆形的翡翠雕饰。
  李若言白了他一眼,道:
  “这东西我早就看见了,要不是你贴身带着,我兴许就将它当钱了呢。”
  “亏得你没将它当了。你可知道这是皓镧山庄的令牌,拿着它,可以在任何一家金字号的钱庄里都提到银两。”
  “诶!想提多少就提多少吗?几万两?几十万两?”
  “只要是山庄能付得起的数目。”
  “天,这是古代的信用卡吗?”
  “你说什么?”
  “好先进”李若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还害得我,害得我去偷去赌,还被人给……”
  “你还去偷了?”
  “厄……你,你敢说我!你那时就跟个死人没区别,我又不知道你随身带着个金库,我只是想快速弄到钱……”
  “你……”月如辉揉压他太阳|穴的手一点点地用力,使劲挤压着他的脑袋。
  “啊……干什么……”
  “把你带在身边是对的,若不对你严加管教,只怕你早晚有一天走到邪路上去。”
  “不要啊……啊……”
  两人纠缠之际,刘掌柜亲自端上菜来。结果又是一番敬酒磕头。李若言原本就不好的胃口登时又去了大半。
  因为月如辉交代了要清淡,所以桌上基本以汤汤水水为主。做工上虽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无奈李若言胃里造反,只吃了几口就咽不下了。
  “不合胃口吗?”
  “不,就是吃不下。”
  “身子还是没完全好,再吃两口,你吃得太少了。”说着他动手夹了一块清蒸鱼,剔净了肉里的刺夹到李若言嘴边,对他说:
  “尝尝这个,永河的白鱼是天下闻名的美味。张嘴……”
  “我不吃皮……”
  月如辉复又将那鱼皮掀了去,送到他嘴边。李若言这才张口含了进去,慢慢咀嚼着。
  “如何?”
  “滑而不腻,软而不烂,鲜咸中带一点肉质本身淡淡的甜味”他肯定地点点头“是好鱼。”
  “再吃些。”
  月如辉又夹了一块不带皮的鱼肉,放在自己盘里剔起刺来。
  “不用这么费事,直接给我就好。”
  “有刺。”
  “一般人吃鱼被刺扎到是因为他们用牙齿吃。”
  “不然要用什么吃?”
  “用舌头啊。用舌头就不会被刺到了。把鱼肉放进嘴里,然后舌头向上腭用力,轻轻把鱼肉碾碎。这样刺就会自己浮现出来,这时用舌尖左右拨动轻轻把肉和骨刺分开,这时把鱼肉吃下去,把刺舔在舌尖上吐出来就好。”
  说着,他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半张着嘴对着月如辉表演着他吃鱼的本领。
  看着那粉红的舌头在唇齿间流连翻转,灵巧地伸缩弹动,月如辉忽然自下而上蹿起一股燥热的气流,在体内越烧越旺。他的舌不由自主地跟着李若言的动作,在口腔里蠕动起来。
  “嗯!嗯!”成功把鱼刺舔出来粘在舌尖上,李若言伸着舌头,活像一只小猫似的示意月如辉引起关注。
  看着那颤动的舌尖,月如辉深吸一口气,轻轻取下那两枚细细的鱼刺,食指和中指着了魔一般地抵住那即将缩回口中的舌尖,将它夹在两指中间,抚摩、搅拌着。李若言被他的动作所迷惑,竟怔怔地任由他将手指伸进了口中。
  “唔……”感觉唾液就要顺着嘴角流下来,李若言本能地含住手指吸了一口。
  丝绒一般的舌面在指间蠕动,触碰着指上的薄茧,月如辉只觉得那燥热由指尖不断升温,最后被李若言那样轻轻一含,就径直冲上了头脑。
  他抽出手指,猛地扣住李若言的下颌,下一秒,霸道地含住了那两片娇嫩的唇。粗糙的舌强行滑入那湿润的口腔,席卷着柔软的小舌,强行与他纠缠。宽大的手掌从后方托住那小小的脑袋,强迫那张小口紧紧地与自己胶着。他疯狂地吸吮着口中的蜜汁,舔遍他口中每一个角落,缠绕着那粉嫩的舌含进自己的口中,恨不能将他吞食下肚。
  “嗯……嗯……”
  小手本能地推拒着,企图获得喘息的空气。可那呻吟声仿佛催眠的咒语一般,让月如辉更加用力地搂住他,双手无法自已地在小小的身躯上揉捏着,几乎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他像疯了一样地,只想要他,只想要他……
  李若言只觉得身体四肢就像融化了一样,他软倒在月如辉怀里,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最后终于连呼吸也使不上劲。就在他将要昏迷的那一刻,月如辉终于放过了他,松开了他的唇,将他包裹在怀中。
  他闭着眼倚着那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喘息着,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若不是敲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们,也许他们就这样搂着不再分开了。
  进门来的店小二对着月如辉一弯腰:
  “月爷,二楼有位客人想请您过去。”
  “什么人?不去。”
  “这……那位客人说只要您见了这个,就会愿意一谈。”说着店小二程上一方白丝帕。
  月如辉一把接过帕子丢在桌上,眉头皱了几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摸摸李若言的脑袋,柔声对他说:
  “言儿,你在这儿坐会儿,最好再吃点东西,我去去就来,好吗?”
  李若言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其实他不想答应,尤其是现在,可是,月如辉的样子,并不向是在问他的意见。于是,他低低地垂下眼睛,把头扭向一边。
  月如辉摸摸他的脑袋,就跟着小二离开了。留下李若言一个人坐在桌边,愣愣地看着桌上已不再冒热气的菜肴。
  李若言伸手拿过那方白丝帕,双手展开来。那是一方普通的丝帕,上面没有绣字也没有花边。他狐疑地将它举到面前轻轻嗅了一下,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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