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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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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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第一次上的是谁么?是我妹妹…也是她刚伺候完,一看到我身上常带的物件,就认出来了,那时,我想死的心思都有啊。那也是我第一次杀了人,拿到了钱然后到春风楼去嫖,上的竟却是我的亲妹妹…

我妹妹那时才是十七岁…在妓院就只能接下等客人了,当我又杀了一个人并拿了她所有财务,然后赎回了妹妹。与妹妹一同回了家,可也只是吃了妹妹做的一顿饭,第二天就看见她的身体已经冰凉了,还留了遗书,将她的金银首饰,以及这些年攒的钱,全都留给了我…还说,这是给我娶媳妇的钱…”没见这位汉子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只觉他的魂魄已被冰封。

还未等玉晚音说话,对面又有一人也开了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没心,难道你就有?别忘了,是你杀了邱狗贼,我们才能杀入城里…我们可都是一伙儿的…”

玉晚音听后爆发了,“难道非要这般屠城不可么?”

看着面前一片沉默,玉晚音站起身来,浑身的内力凝聚,似是要用一种气势与理智一起抗争,“你们这般攻一个,屠一个…难道就没有想想下一个城会如何去打么?今天你杀了一万人,明天就会有十万人来抵抗我们,而我们就会有更多的伤亡…”

不发一语的梅娘开口了,“纵然我们不屠城,当初可是以吃皇室的肉为盟誓的,到哪儿,都不会存于世,放在我们眼前的,不是杀别人,就是等着被杀。我想…就是仙子你到了这份上也得选择去杀人吧”

劲装男子手中拿着沾着血的木棍,淡淡的说道:“我们是一直彼此支撑着走到现在的,从未杀过自己人…可是仙子你…”

话还未说完,梅娘就将他的话打断了,“聂平…你是得管管你的手下了…谁的手下出现了这等事,都不是件光彩…”

可是她的圆场还未打完,玉晚音就开始一边冷笑着,一边身体趔趄的向后退着,口中还自言自语道:“是呀,是呀…都是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打开了城门,是我将这里变成了火海…”眼睛看着面前那浑身赤裸的女体,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呵呵,都是我,是我玉晚音造的孽…我想为这不平世争个理,我想让这里所有的百姓安居乐业,我想成就一番大业…可是现如今我却在干什么?在毁了这里的一切…累了无数的孽事,是对,还是错?这难道就是师傅所说的,功名基于万千尸骨而得?我欲得道,奈何道由魔起”

看着面前一群陌生的眼神,玉晚音使出周身最大的强劲功力,双手向天托举而去,一阵内力迸发,顿时,身后这间屋子以及院落全部坍塌。再一使出旋转的内力,瞬时吸走了坍塌中的碎木块以及碎石块汇聚周身,眼看着这一突然的变故,面前一群人顿作鸟兽散,远离这一强大的内力气场。玉晚音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在半空中的碎物还未落地就离开此处,刚一落到对面的楼上时,身后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玉晚音两行清泪顺流而下,不再去看那坍塌的一切成为了死者的掩埋之地,只是知道,她此时做的,只能是她所能做的唯一一点事了。

可是,为何心里仍是这般难受?玉晚音轻功一展,可是气息有些混乱,竟然忘了方才的大运动。在半空中就感到气血沸腾,于是被迫就近落了地。还未站稳,胸中的淤血就喷涌而出,单膝跪地伏地喘息。看着面前的一片鲜红,玉晚音竟也嘿嘿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着,“这就是师傅说的天报么?来的可不慢呀…”看着面前斑驳的小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与弟弟还有父亲一起搬进了王府的情景,那天也是走在这样斑驳的石板路上。

因为身份的低微,父亲就在自己与弟弟五岁时都没有住进王府而是住在远离长安的别院。许是过于年幼,令她与弟弟都不清楚这个院子与那个没见过的院子究竟有什么不同,可是整日郁郁寡欢的父亲却很清楚其中的不同。

本以为换了新家就是父亲口中美好生活,却没想到正是悲惨生活的开始。有母亲在,生活很平静,可是母亲一去前线,家里就变了样子。到现在她都不知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天色很暗,突然出现的一伙儿人将正在熟睡中的她与弟弟一起提了起来,拖到了院子中央,看着一脸鲜血的父亲还在被人用木板扇着,直到父亲口中吐出的不仅仅是粘稠,还有几颗刺眼的釉白。就让玉晚音无法平静下去,并急于挣脱束缚,想要让父亲摆脱这一切。可是对面那个自己从没有好感的鸾夫却笑了,让身边一个陌生的人用她的脏爪子摸着自己和弟弟的脸,口中还不停的夸赞着…本是玉晚音平时听得最普通的话,可是在这里却让她看到了因为这几句话而使鸾夫的脸色变的更差。

一声怒喝打断了夸赞的话语,虽然当时的玉晚音并不能确定对方几句隐晦的对白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是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如果今日离去,恐怕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为这一对苦命的姐弟说一句话时,就被人随便的带走了,出了门,姐弟俩分别上了一辆马车,从此二人走上了不同的命运轨迹,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她的弟弟是被卖到了勾栏远,并且做过一段时间的禁脔,幸亏被母亲费尽心力找到,终将他托付给一位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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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话题有些深沉了---票数不降反升---我很欣慰。拙作,拙思---贻笑大方

第三十章:一波未平

想到此,玉晚音又不停的颤抖了起来,因为那些日子她天天知道她过得有多么胆战心惊,被恶人的恐吓,肢体的虐待,没白天没夜晚的赶路…被人卖了,却又是天天挨打,想要逃跑,却是被捉了回来。后果可想而知,只知道,那时候她挨得打比吃过的饱饭更让她习以为常。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过了有多久,当她终被母亲找到,回到了亲人的身边,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经常晚上做噩梦的。后来,见她对武痴迷,母亲遍访名师,幸而拜于悟空师傅门下。

别人拜师学艺或是抱着一两个简单的称霸武林愿望,或是心存血海深仇,可是,这两点玉晚音都没有。仇恨?也许是该有,可当她终与母亲团聚,母亲只是抱着她哭,并没有给她讲过一分她遭受这一切的原因时。就让她知道了,有什麽东西是永远都不能说破的,深爱的人被冤死怎样?子女九死一生又怎样?

那个位置是永远超过一切的,包括可以去永远铭记于心的爱情和血浓于水的亲情。父亲为什么就会死的不明不白?不就是因为地位卑下而去争了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么?她与弟弟为什么会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就是现在,母亲都一直公开嘲笑自己是个‘孤老婆子’…她明明有两个孩子呀,却从不承认,这难道就是帝王的家事?

玉晚音不想再去想了,这几天已经让她生活在错乱的边缘。扶着墙根,寻找着,寻找着一处能让自己的心暂时平静的地方。穿过几条街口,让她闻见了一阵熟悉的味道,对了,是酒…玉晚音快步走入了一处人声最为热闹的地方,也不顾身边的人正在畅快的喝着,夺过一个正被别人拿在手中的酒坛仰头就往口中灌着,身边的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位有些失态的仙子,只见她也不顾有多少酒顺着嘴角流了出去,湿了一片前胸,只是一味的再将体内装着酒。

喝完之后,站在原地木然的看着面前一片也正是望着她的人们,喃喃道:“看什么看…还有酒么?”

身旁之人倒是挺配合的将另外一坛酒也端了过来,玉晚音将它接过,一把掀开坛盖,咕咚咕咚就给自己灌了下去…不知喝了多少坛,更不知白与黑的交替,只是知道,她此时永远不想醒来…

清晨十分,玉晚音睁着未醒过来酒的朦胧双眼,感觉着身边有人在叫着她,“仙子军师…仙子,快醒醒…将军,鲁将军和白将军有请…”

玉晚音伸着有些酸痛的四肢,揉着僵硬的脖颈,迷迷糊糊的说道:“都是大将军了…找我什么事?”

看似那个人还较着急,一边话语急切的催促,一边将玉晚音的干净衣衫拿了过来,“快着点吧,他们都在议事厅等着呢”

玉晚音不慌不忙的将衣服换好,用毛巾简单的擦把脸,跟着那个有些急切的步伐向议事厅走去。说来,玉晚音住的是‘新政府’在衙门府另辟的小单间,所以,玉晚音到一众人开会的地方还是较近的。当她晃晃悠悠的走到大厅,远处的小侍才松口气,在外门处等着。

玉晚音不理会身边人正在干什么,只是用余光扫了几眼此次到会的一干人等,然后径自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用一个较为舒服的坐姿,一手拿过在桌上已经预备好的茶水,放在嘴边慢慢的品尝着。心里不由的笑了,‘呵,不错,穿戴讲究多了,能穿金的,就绝不带银的,瞧这一个个打扮的…’

心里这般想,表情却被隐藏的很好,只是在动作上有了不少的怠慢,自然被眼前这几个有心人士看了也是极为扎眼的,尤其是,他们都在像模像样的站着,而她却是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仰靠而坐,翘着二郎腿,如此的不顾礼数…。

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抱拳行礼有模有样的说了起来,“将军,仙子乃我军人人皆敬重的军师,可是她不问缘由就将我部下属集体斩杀…此番,就想向仙子讨要一个说法。”

另一人看了一眼玉晚音,而后观察了半天白尨将军的表情,也鼓起勇气来走上前,未敢抬头看着鲁大头,认真的汇报了起来,“我部下也有反映…”看了看身边的白衣仙子,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就看见仙子…在破城之日,也不问缘由的将我部下一十三人全部斩杀…”

在场之人或是代表正义的怒视眼前这一仍然不改神色的白衣仙子,或是中立的冷眼站在一边,更有人像是看热闹一般就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大侠是如何收这个场子。

玉晚音看着这一切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不等别人再如何暗示了,将口中的茶慢慢咽下不急不缓的说道:“喔?好一个不问缘由…”

头一个告状的站了出来,带着几分怒气的责问道:“那请问仙子,就是你问了原由,那是我等的部下,你又有何资格进行惩治?莫不是因为大家都当你是大侠,所以你就如此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了?”

话语有些重,玉晚音听在心里,手上的劲儿却也是大了几分,左手扣着的茶杯片刻间成了一滩白粉铺在了桌面上。虽然面孔没有望着谁,装作颌首思考聆听的样子,可是在这个屋子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有一股气场压向了他们。

玉晚音将杯子瞬时粉碎,可也就是片刻间理智提醒了自己,不该如此意气用事。这种怒气对于修行无益,一时的发泄将心中的愤懑排泄了一些,正当人们有些警惕的看着白衣仙子时,玉晚音暗自长呼吸一口,用手重又敷上了白色粉末的上方,掩盖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众人感觉到方才的那股迫人之势转为平静,才松了一口去,各自做回自己,屋里的气氛才算是正常了些。

可也就是在这气氛稍有缓和之际,从门外有一冷峻的身影跃入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聂平恭谨的行完礼,眼神从一进来就没有看过其他地方,只是定定的看着坐在最正端,鲁大头脚下的那一块地。抱拳行礼,语气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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