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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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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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过其他地方,只是定定的看着坐在最正端,鲁大头脚下的那一块地。抱拳行礼,语气依旧清冷的说道:“见过二位将军。”

脸一侧,就对着门外提高了几分音量,“都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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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际关系---中国人一直都在讲的话题,很复杂,也很玄妙,我到现在也都不能深领其中的奥秘,自我检讨。

第三十一章:一波又起

不一会儿,就有四个人用担架抬着两具尸体进来,人们都有些迷茫,心里嘀咕着,‘这聂断刀…唱的是哪出呀…莫非,这仙子也杀了聂的人?’

‘我得看看,这从不发脾气的聂平怎么和仙子叫这个板…’

不理会在场人的各怀鬼胎,聂平依旧恭敬的对着面前的两个头领,阐述着自己想要说的话,“人无规矩,不成方圆,事无先后,不成体统。自…”转头看向正坐的两个人,若有所指的继续说了下去,“打进这里以来,依旧不改往日的习性,吃喝嫖赌,烧杀抢掠,在战场上除了能舍一膀子气力,试问,谁又真正懂作战?末将依旧记得五日前的那一战,能跟那样的一支队伍作战,本人死而无憾。反观我等呢?何为整体?单就被那种凌然之势而吓得闻风丧胆,如鼠患四窜。这样的队伍,就是打到天上去,也是一群乌合之众…”

看着一旁欲要发言且心中不平的人,聂平继续说道:“何况还到不了天上,怕是单就我等累的孽事,还没死在狗官手中,就得死在百姓手中…难道到了都要互相加官进爵,却还要像往常一样的做派,然后被老百姓背地里骂成是比狗官还恶的狗官么?”

这一番话说的大家集体开始反思了,因为在场的人是两种不同的出身,但是自从走上了革命之路,在革命进行当中却干着极为相似的事,那就是自己没有的,一旦加入了革命,获取别人的一切都必将视为的正当和合理合法的。不管你在加入革命之前究竟是不是土匪出身,总之,在战争这一面放大镜下,人性都被放大了,往日也许只有在心里默默地想一下的念头,如今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进行了。

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也都十分清楚是非对错,但是,对于治军一事,却都集体选择了沉默。白尨与鲁大头的沉默,那是因为他俩还不认为目前是闹僵的最佳时机,于是任由手下的人去做事。战争是什么?只有你强大了才能有资格继续存活下去,攻下一城一池,夺取金银粮食,为自己赢得存活筹码,最重要的是,不能亏了手下人,这是目前治军的第一要点。

你说什么?治军要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给谁说?是让我白尨的几个兄弟遵守军纪?还是杀你鲁大头的手下以儆效尤?作战期间,大家心里都有数,谁舍得力气大,谁惜手下的兄弟,作战后谁的手下拼了命的往自己个儿家敛东西…

白尨微微的看了一眼身边做着的鲁大头,越发的觉着这小子深藏不漏,以前也是兄弟长兄弟短的,可如今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准对方的调门了。

鲁大头似是未发觉身边人的注视,凝神皱眉问道:“聂都尉,你这次来的…”

聂平顿了顿,负身站立依旧语气如常的说道:“末将方才的话语是回答了诸位所问的是何缘由。玉军师杀人的确是因为出于她行侠仗义的一贯作风,本无可厚非。试问,带着一众作奸犯科,烧杀抢掠之人的队伍能成就什么大事?必将是处处遭人恨,天理所不能容的。”

这一番话,如果换成任何一人,这场子都不会安静的维持到现在,聂平是谁?那是在这个革命队伍里无人不知无人不佩服的聂断刀呀。当初就是他一马当先仅凭着几个兄弟在后面支应,就挑了谢富户的粮仓,周济了穷人而名闻渝州。

就是现在,凡是跟着他打拼天下的,无不身后背着一副相同的断刀,由于在任何一场战斗中,聂断刀的作风都是刚硬异常,于是他的队伍也就带着他的精神,争夺了不少的军功,然后凭着这份骄傲,各个都是桀骜不驯,别说作战,就是生活中这群人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在革命军里都是极好区分的。

不理会周身的人有什么反应,聂平径自走向地上放着的尸体边,掀开了死者身上的白布单,四周人集体注视下,又一次私下讨论了起来,不过此番聂平却没有开口,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任由众人看着死者。

“你看看那脖子上的伤…是剑伤…”

“你看那伤口…”

就连玉晚音看了一眼尸体的伤口,都有些怔然了,这伤口…

鲁大头颇有些诧异的看着聂平,“这是…”

聂平正色回应道:“辰时,我二甲换防之时发现的,已死去三个时辰了…”

这时,有仵作经验的人士前来验尸,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最后定论为,“由剑伤致死,体内无毒,一剑毙命…”但是说到这却打住了,不由得看了看一旁的白衣仙子,继续回复道:“其伤势的走向、宽窄,以及持剑之人内功力道的大小与…仙子杀过的人的伤口颇为相似…”

此番,玉晚音又一次成功的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看着众人似是认定了自己就是凶手时,聂平却又突然说话了,“本人相信这并非仙子所为,今番将这二人抬到此处,也并非要在这里讨得一个什么说法,只是想提醒各位,这二人不但死的蹊跷,死后三个时辰才被人知晓,还将仙子的独门剑术研习的如此乱真,其背后势力就令我等每一个人引起十二万分的注意…”

白尨闻听皱眉坐了起来,负身上前两步,语气沉着的说:“聂兄弟此番说的好呀,成大事者,必向其善,必事事谨慎。今番我等是将这应州城夺了下来,但是,这就完了?”抬首,用审视的眼光扫视着在座的各位,“这天下如此混乱,群雄纷起,若我等还保持着老样子,那么,也就不用再往长安进发了。与其带着兄弟们离家万里流血成河,倒不如在这里做一方土皇上逍遥自在,可是,这事是说能停,就能停的?”

鲁大头坐在一边单指捋着腮下的髯,肯定的说着:“白大哥说的是,以往为了保命,所以做事不计后果。可是现在不同以往,如果再没有军法、军规给这帮兔崽子定定规矩,他们还不得反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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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对话---并不反应人心,有些云里雾里---

第三十二章:清白

顿了顿,然后坚定的看着面前恭敬的一干人等,大声道:“梅统领。”

梅娘走上前,“末将在。”

鲁大头站起身来,认真的说道:“梅统领乃军中上上下下无人不尊敬的老将了,此番,这制定军规一事,就交由你来定了。三日后,这军中就得有规矩…”

看着梅娘颌首退下,鲁大头看看白尨,又看看面孔没有其他表情的玉晚音,默默上前,向玉晚音行了一礼,“我等也相信,玉军师断不会做杀害守将之事…这必是遭到奸人的陷害。”

四周人一听虽然没有大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一片低语却是对这种事情如此的一带而过而有些不解。

鲁大头直起身转过身来时,四周的声音停止了,随后神色坚定地说:“仙子行侠仗义,为世人所共睹,此番若非仙子只身一人杀入敌营,尔等恐不会顺利的杀入应州城。创业难,守业更难,如若往后还不约束手下,改掉往日的匪气…想必,离回老家也不远了。”

这话中连带着几个有些让人不舒服的字眼,被众人听了之后有些暗自的互相看看,但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两位将军的表情。鲁大头似是没觉着这句话中有什么不妥,但是白尨的眼皮却是不经意的跳动了两下,表情如常。对这个字眼反应较大的却也是白尨手下的几个兄弟,颇有些不忿。

玉晚音一见鲁大头给自己台阶下了,忙起身惭愧的说道:“也是鄙人做事鲁莽了些,没有照顾到兄弟们的心情。”

然后走到尸体的停放处,再一次细致的查验伤痕,突然察觉到从鼻尖嗅到的不一样的气息,玉晚音手掌运气一个周圈用力,就向尸体的胸腔拍去。众人惊讶的看到,尸体的鼻腔处竟然流出了黑色的血,玉晚音将手指轻捻一滴,在鼻中闻着,口中解说道:“迷魂香,蛊香一种,闻后不会致命,却易产生幻觉,四肢无力…纵然尸体僵硬,可是闻此蛊粉的人的头颅里,却依旧有流动的血。虽然闻了此蛊的人体内是无毒,头却是不好使了,只能一时任人摆布。”

聂平负身低语,“迷魂香…军中将士并无人有此嗜好”

其他人也询问道:“闻了此蛊的人会死么?”

玉晚音起身淡淡的回复道:“这也只是一时的迷惑,初次闻是没有什么,可是时间长了魂魄皆离体而去,试问?跟死有何区别?”

“就是说,当时的守卫先是中了迷魂香,而后被人从正面…”聂平看着面前的玉晚音,恭敬地行一记礼,“谢军师告知,末将回去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黑风高,应州城东南角的树林里却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从土里冒出一个土包,继而沿着西北方向,使这个本是一个点的土包,形成了一条线的浅沟壑的延伸。

这条线边行进着,边发出一阵不间断的低喃,如果不凑近了是断不会听见的。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把剑带着几分狠厉,稳稳的插在了正在延伸的顶端,顿时,就有人从土里冒了出来,确切的说,是声音先从土里冒了出来,“奶奶的,谁他娘的叉了我一块头皮下来…”话还未说完,就有一五短身材从土里挣扎着出来,一边忍着头顶的痛,一边还用手不停的揉着。

可是那一边,刚刚将手中的剑插在了土里的人,在树梢已经跟人交上了手。这厢一边用手揉着头顶那未消散的痛,一瞥眼看见那罪魁祸首‘正插在土里的剑’竟是不凡之物,正要用双手去拔,感觉身后有杀气,一个闪躲,滚至一旁,还未看见那股杀气的手挨着剑柄,从一旁又杀来一双横踢的腿将欲要取剑之人的意图打断。

这位五短身材的浑汉坐在地上,似是没有了方才的些许不适,咧着嘴看着自己的哥哥一手支地,一边横着身体,用腿上的硬功夫与一身白衣之人在半空中交上了手。

浑汉有些开心的看着,那个一身白的长的跟天仙似的人,武功竟也这般的俊气。躲避其神速异常的腿功来也是不慌不乱,突然从树上又冒出来一个人的身影,持剑直朝着白衣而来,浑汉在地上就开心的自言自语道:“咦,三妹的剑术越发受看了…”

白衣之人看着形势的凶狠,从袖中抛出一丈白绫,随即御气其中,瞬间,这白绫就像是有了生命般,成为了白衣人一个新的护身工具,打起来也更为得心应手了。

浑汉坐在地上看着仙子一般的人儿挥着白色的飘带,犹如嫦娥广袖、凌波踏浪,不一会儿就将与之纠缠的两个人打翻在地不得动弹。直到白衣仙子冷峻的目光看了过来,耳边传来三妹的低语,浑汉才知道此番是什么样的情景。

可是刚要遁地,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一个白色的带子给卷了起来,然后抛在空中,不期然的,屁股上传来的疼痛,令他呲牙咧嘴的在地上打滚。还没有怎么叫嚷呢,一柄寒剑就醒目的提示着自己,此时的注意力应该在哪了。

浑汉咽了咽嗓中的唾液,目光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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