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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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刃剑-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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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看这三个人,低声道:“不像吧?两个是出家人,一个是寡妇,怎么会是绿林中的人物呢?”
  阮雄道:“绿林道分为两种,一种是开山立寨的大股盗匪,另一种是独行盗,利用各种身份以为其掩护。”
  齐碧霞道:“那也不见得就是他们呀!”
  阮雄笑了笑道:“没错,二叔的第一句诗,身在湖海心在尘,分明是指游方的出家人;第二句花前月下数征轮,是说丧眷的怨妇,这酒楼食客虽多,却只有这三个人够得上条件,那会错吗?”
  齐碧霞依然不信道:“方二叔只说眼前有敌,并不一定在这酒楼里,敌人也不知道我们会歇在这儿。”
  阮雄道:“现在已经是黄昏了,我们非落脚在此地过夜不可,可能只有这家酒楼的地方宽敞,容得下大批人马。
  “敌人打听清楚了,才守在这儿等我们,当然我也不敢肯定说一定是这三个人,但不妨一试。”
  齐碧霞道:“如何试法?”
  阮雄想想道:“我去找他们搭讪,但可能有几句话会冒犯冲撞小姐,请你别介意。”
  齐碧霞童心犹盛,好事心切,笑笑道:“没关系。”
  阮雄歉然地道:“这是不得已,敌人可能想暗中计算我们,不先摸清他们的虚实,回头人来了,更不易防备,为了大家的安全,既然使你受点委屈,也别放在心上。”
  说完站起身来,径直朝那女子对面坐了下来,笑道:“大嫂,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那女子眉头一竖,道:“我是个守节的寡妇,你是个大男人,素不相识,你跑来找我搭讪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很大,叫得酒楼中每个人都听见了,大家都朝他们望着。
  那个枯瘦的僧人作色欲动,却被白胖的一个按住了,齐碧霞自然也很注意他们的行动,看在眼里,不禁暗暗佩服阮雄的眼光正确。
  这女子姑且不论,那两个僧人则毫无疑问是存心来找麻烦的,瘦的较为沉不住气,较胖的涵养较深,劝他暂时忍耐,以免泄露行藏。
  这时酒楼上其他的客人,有几个爱管闲事的围了过来。阮雄也高声道:“各位别误会,在下并没有什么歹意。”
  那女子尖声叫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认识你,你贸然前来搭讪,还会有什么好事?
  各位君子请做做好事,将这个轻浮的狂徒赶走。”
  客人中有的想去推阮雄,阮雄用手挡住了。
  阮雄指着齐碧霞道:“在下的眷口就在那边,难道还会对这位大嫂有什么不良之意,各位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齐碧霞一怔,想不到阮雄会这样说,难怪他先前一再打招呼叫自己别生气,心里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
  那些客人看他们是一起进来的,再看齐碧霞貌美如花,人又年轻,比那女子俏丽多了,遂哈哈大笑,至少没有人认为阮雄存心轻薄了。
  那女子仍然气呼呼地道:“你要跟我谈什么?”
  阮雄一笑道:“在下是川南人氏,一向在金陵保镖,前个月才回家,才知道惟一的胞兄已于半年前亡故。”
  那女子道:“这跟我有什么相干?”
  阮雄却理直气壮地道:“听人家告诉我说,家兄亡故后,寡嫂跟着一个放焰口的和尚私奔了,而且还听说嫂子早就与那和尚有染,先兄是活活气死的。”
  那女子更为生气道:“这是你家的丑事,告诉我干吗?”
  阮雄道:“我离家十年,对家人都很隔膜,但是对那不要脸的嫂子还约略有印象,今天看见大嫂的模样,仿佛有点像那私奔的寡嫂,故而才来动问。”
  他说得活灵活现,仿佛确有其事,使得看热闹的客人都对那女子流露出一股怀疑的神色。
  那女子急急道:“放屁!你连人都不认识,就胡说八道?”
  阮雄道:“我虽然不认得人,但据家人的叙述,拐诱家嫂的和尚是个白白胖胖的,我见到大嫂旁边刚好坐着两位大师父,有一位也颇为相像……”
  那白胖的僧人也愤然起立道:“阿弥陀佛,施主怎可随便诬蔑出家人?”
  阮雄道:“在下不过说说而已,大师父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何必紧张呢?”
  这时有个多嘴的客人道:“这个女的是昨天跟这两个和尚先后投店的,就住在楼上,两间屋子紧靠着,今天中午,我还看见他们一起谈过话。”
  那白胖僧人道:“阿弥陀佛,施主说话要小心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客人道:“不是开玩笑,我亲眼看见这女的从你们房间出来。”
  那枯瘦的僧人咔嗒一趋势,从袈裟下面抽出了戒刀,厉声喝道:“你竟敢诬蔑出家人的清白,本师宰了你。”
  那客人惊叫退后,道:“哎呀,不好了,贼和尚要杀人,救命啊,达官老爷,你快拦住他。”
  白胖的僧人却将同伴拉住了道:“师弟,出家人行得正,你一动刀,反显得我们理屈了。”
  那客人躲得远远的叫道:“没错,我看见他们是一伙的,达官老爷,他们一定就是那对奸夫淫妇,说不定你的哥哥也是被他们杀死的呢!”
  那女子愤然起立道:“你们简直在放屁,我根本不认得这个疯子,更不认识这两位大师父。”
  那客人远远地叫道:“那你跑到和尚房里作什么?良家妇女,单身跑到和尚房间里,还会有好事?”
  阮雄听那客人的语音,知道是方超人乔装的,心中更有把握。
  齐碧霞这时也听出来了,剑抽出来道:“大哥,把他们捉起来,绑送到官府去。”
  阮雄却摆手道:“不忙,事情没有弄清楚,自然不能冤枉好人,请问大嫂贵姓大名,是何方人氏?为什么孤身一人外出?”
  那女子道:“为什么要告诉你?”阮雄道:“我问清楚了,如果大嫂不是我家那丧败门风的寡妇,自然不敢留难。”
  那女子道:“我家住得远了,在云南蒙自,五年前丧夫,现在是到金陵去投亲。”
  方超人乔装的行客在远处叫道:“别听她的鬼话,完全是骗人的,达官老爷,她是不是你那嫂子我不知道,但她跟两个和尚有勾结绝不会错。”
  阮雄脸色一沉道:“大嫂,这怎么说?”
  那女子很沉静地道:“没有那回事。”
  方超人又叫道:“把他们捆起来送官,我可以作证,那两个和尚也不能放走。”
  枯瘦的僧人忽地一招手,射出一点银光。
  齐碧霞明知方超人不会被那点银光击中,但为了掩护他的身份,抄起一条长凳,在方超人面前一挡,笃的一声,银光击中长凳,是一颗银菩提子。
  她举起木凳,指给众人看道:“贼和尚想杀人灭口,绝对不是好人。”
  其他客人一起鼓噪起来了。
  那女子见事情闹开了,忽而将身一纵,跳在桌子上叫道:“大家不要吵,我承认与这位大师父熟识,不过我们都是江湖人,绝不是什么淫奔的荡妇,与这小子全无关系,我相信他也是胡说八道,根本没有那回事。”
  由于她轻轻一纵就上了桌子,而且窄窄金莲,一只落在酒杯上,另一只悬空虚挂,身形稳而不动,足见武功深湛,将许多人都吓退了。
  但听那女子又道:“我叫何月儿,外号人称九尾狐,这两位大师一位是胖弥勒了空,一位是瘦如来了凡,川陕云贵道儿的朋友,想必听过我们名号。”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常在外面跑的人,都听过这三个名字,他们是纵横西南多年的绿林巨寇,杀人如麻,不计其数,行商公役,闻之色变。
  阮雄哈哈一笑道:“三位果然是大有来头,如果不是在下一番相试,还真不容易得知庐山真面目呢!”
  九尾狐何月儿冷冷一笑道:“姓阮的,你别装蒜,我们早知道你是阮来风的宝贝儿子,你们想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鬼迷心窍,跟四海镖局搭了伙,识事的赶紧抽身退出,我们念在素无仇隙不跟你为难。”
  齐碧霞道:“那你们是冲着四海镖局来的了,四海镖局跟你们又有什么梁子呢?”
  了空哈哈大笑道:“没有过节,但是你们四海镖局太不讲交情,把大宗的买卖都揽去了,挡了我们绿林朋友许多财路,我们才应同道友好之请,杀杀你们的气焰。”
  阮雄微笑道:“这很抱歉,我们刚加人四海镖局,正准备大事扩展业务,多开几家分号呢!今后有四海镖旗过处,请各位高抬贵手。”
  何月儿怒声道:“放你的屁,今天我们就准备砸碎四海镖局的招牌,你还想做梦开分号?”
  阮雄道:“开设分号势在必行,四海镖旗所在之处,绝不容绿林朋友插手过问,三位如果不给面子,在下就要得罪了,三位准备如何赐教?”
  了凡哼了一声道:“乳臭小儿,还不够资格向我们挑战,等齐苍霖来了再说。”
  阮雄微微一笑道:“阁下的消息大不灵通,齐老伯望重武林,誉满江湖,十年未遇敌手,功成身退,将镖局交给我们下一代来主持。现在四海镖局是齐小姐的总镖头,阮某的副总镖头,三位如果想砸四海镖局的招牌,自然该冲着我们来才对。”何月儿微微一笑道:“你叫她齐小姐,原来你们不是小两口儿?”
  齐碧霞脸色微变!
  阮雄笑道:“那是信口说的,正如我说你是那个跟和尚偷跑的寡妇,都当不得真。”
  这时躲在远处的方超人又叫道:“达官老爷,你们小两口的事是开玩笑,这女的跟和尚的事可是真的,她跑进和尚的房里,关起房门,一磨就是大半天。”
  了空怒叫道:“混账!你找死?”
  脱手又是一支飞镖,方超人却爬到桌子底下去了,镖飞插在墙上。
  阮雄笑道:“胖弥勒,阮某少在江湖行走,不知你的大名,但是看你随便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出手,想来你也是个没多大作为的江湖败类。”
  了空愤然作色,霍地撤下颈间的念珠抖了一抖,锵然作声,显见是钢铁所铸。
  他将念珠的扣环解开,变成了一条四五尺长的练索,厉声叫道:“大胆小辈,洒家毙了你!”
  阮雄凛然不惧,撤剑而立道:“很好,阮某投效四海镖局,尚未建功,就拿你开开张吧!”
  何月儿眉头微皱道:“胖师兄,对这种小辈出手,未免弱了咱们的名头。”
  阮雄微微一笑道:“九尾狐,你在我面前还摆不起前辈的架子,你站在酒杯上不怕太累吗?”
  何月儿微微笑道:“老娘是有点累,可是又不想下来,你既然有此孝心,想个法子把老娘给请下来如何广
  阮雄淡淡地笑道:“那还不容易,我只要一伸手,你就得乖乖地下来。”
  说罢,阮雄一拍桌子叫道:“下来!”
  这一拍的劲力很大,桌上的酒壶酒杯都震了起来,可是何月儿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微笑道:“乖儿子,你这一手就想来侍候老娘,还差得远呢!”
  阮雄微微笑了笑:“九尾狐,你既穿上这身寡妇打扮,就该守点本分,怎么当众就脱裤子呢?”
  何月儿闻言一怔,忽然觉得腿上一阵冰凉,连忙低头一看,下身前后都湿了一大片。
  原来阮雄一拍桌子,暗用潜力,将她脚下杯中的酒激射而起,淋湿了她的裤子,因为她是素装,一身白,再加上天已温暖,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绸裤,被酒沾湿后,贴在肉上,曲线毕透。
  看热闹的人虽是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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