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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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故事-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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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吧!”
  “我已听说过他的妻子叫柳如花,柳如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洪娇娇低下头道:“我婶婶和她的名字一样,虽然快四十岁的人了,但还是很美,美得像一朵花。”
  罗奇默了一默道:
  “我是想知道她的为人如何?”
  “她为人很好啊!”
  “不对吧?”
  “罗大哥怎么知道不对?”
  “我听人说,柳如花是个淫荡不堪的女人。在家里难耐寂寞,早就红杏出墙了,姑娘请从实回答我,是不是这样?”
  洪娇娇头垂得更低,羞答答的反问:“这些话罗大哥是听谁说的?”
  罗奇顺口道:“实不相瞒,我曾到过你和你叔父的故乡,这些话是洪大全的邻人亲口对我说的。”
  洪娇娇胀红着脸道:“既然罗大哥知道得这么清楚,就用不着小妹再说了。”
  罗奇再问道:“还有,洪大全是否有儿子?”
  “有。叫洪云飞,是我的堂兄。”
  “据这里的三位堂主说,柳如花从前到塞外探望令叔时,从未带孩子来,令叔也从未提起过他有儿子,洪云飞真是他的儿子吗?”
  “当然是,我从小就见过他,怎么会假呢?”
  “我是说洪云飞是否柳如花抱养的?或者是他们的干儿子?”
  “罗大哥疑心未免太大了,小妹从没听见有人这样说过。”
  罗奇只好转变话题道:“那就讲一讲令叔的情形吧!”
  洪娇娇眨动着眸子道:
  “罗大哥想知道他那一方面的事?”
  “他把北路由叶尔羌赶到这里,近几月来,把温宿做为临时总堂,是否还会对北路继续采取行动?”
  “从前他确曾讲过,要对北路继续进攻,可惜最近他好像对我有了戒心,什么消息都不肯透露。”
  “为什么会这样?从什么时侯开始的?”
  “从我被交换回去以后。至于为什么,罗大哥必定心里有数。”
  “令叔连自己的侄女都怀疑,未免太不应该了吧?”
  “那只能怪我在他面前常常提起罗大哥,因而他才对我有了戒心。”
  “你为什么在他面前提起我呢?都对他说过些什么话?”
  “我希望他不要再把罗大哥当成仇人,当然就会在他面前说些罗大哥的好处。”
  “不敢当!我是个满手血腥的人,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罗大哥太客气了,我只把和你相处那几天的情形告诉了他,并没说半句假话,绝不曾故意夸奖你。”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问什么了。姑娘累了两天,吃过饭就好好休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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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两天后,洪大全派遣的谈判代表终于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是南路副会主白一忠,又加了一名总堂执事单大忠。
  对洪大全来说,上次把洪娇娇交换回去固然重要,而这次被北路扣押的人是他的儿子和妻子,当然愈发重要了。
  上次洪大全手中有琴娜、天娜两名人质做交换,用不着再付出什么。而这次他却只能以答应对方条件赎人,显然在谈判地位上是处于下风的。
  相反的,白素娟手中却握有张王牌,不怕洪大全不向她屈服。
  当下,白素娟率同三位堂主在大帐内,接见白一忠和单大忠。
  罗奇和沙老五也应邀参与谈判。
  白素娟仍以晚辈之礼出帐迎接。
  白一忠和单大忠的脸色都显得不大自然,这是因为他们没有谈判的筹码,不敢摊牌,在气势上就先矮了半截。
  坐下后,白一忠干咳了几声,首先开口道:“贤侄女,我的来意你心里明白,就不必再多说了。”
  白素娟道:“当然用不着多说,咱们叔侄俩,应当先谈公事,再叙私情,而且必须公事公办。”
  白一忠又干咳了两声,却望向罗奇道:“罗大侠,白某祝贺你,又替敝侄女素娟立了一次大功。”
  罗奇先是一楞,但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和洪云飞一路上有两三天的朝夕相处,虽然从未透露真实姓名和身份,但那两名家丁和轿夫回去一描述,对方岂能猜不出是他和沙老五。
  于是淡然一笑道:
  “抱歉得很,在下帮了白姑娘一点小忙,竟让贵方南路洪大会主受害不浅。不过,这也许是天意。”
  “罗大侠这话?……”
  “在下和洪云飞一路相处融洽,毫无恶意。至于遭到北路拦截,绝不在在下预料之中,所以在下才说这是天意。”
  白一忠尴尬笑了几声道:“那就开始谈谈正题吧!”
  罗奇道:“谈正题白副会主该和白姑娘谈,在下在这里只是一名外客,什么都做不了主。”
  白一忠转过头来道:“贤侄女,你有什么条件,就请提出吧!”
  白素娟不动声色道:
  “叔父在来这里以前,必已得过洪大全的指示,他准备答应什么条件,就请叔父先说出来听听!”
  白一忠尴尬陪笑道:“洪会主答应的条件,贤侄女未必同意。由贤侄女直接提出来,不是更容易解决问题吗?”
  白素娟摇头道:“若侄女先把条件提出来,那可能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白一忠顿了顿道:
  “好吧!洪会主答应以十万两银子,赎回他的夫人和洪少爷。”
  白素娟冷笑道:
  “十万两?太少了吧!北路虽然穷,但还不在乎这点钱。”
  白一忠顿了顿道:“贤侄女,你该仔细想想!”
  “想什么?”
  “贤侄女该心里有数,你所领导的北路,目前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且只剩下不足千名弟兄,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不但可以救急,也足够几百人好几年的粮饷所需,贤侄女若还不肯答应,那就太欠考虑了!”
  “我不想多考虑。”
  “那么就请贤侄女把你的条件提出来吧!”
  “我的条件很简单,不需洪大全花一分钱。”
  “贤侄女请讲!”
  “洪大全马上南撤,把叶尔羌让出来,再南撤五百里,那时候我就交人。”
  白一忠面有难色道:“若洪会主由温宿和拜城撤到叶尔羌南五百里路,那要多久时间呢?”
  白素娟冷笑道:“那是他的事,撤一年也好,撤半年也好,一切看他了。”
  “是否要等洪会主撤到叶尔羌以南五百里以后才交人?”
  “当然必须在他撤到指定地点以后,侄女才能交人。”
  “洪会主是否已撤到指定地点,贤侄女如何知道?”
  “侄女不是吃饭不做事的,至少对洪大全的行动还能了如指掌。”
  “就算洪会主按照贤侄女的规定撤退完毕,交人地点又准备放在那里?”
  “届时就请叔父再来和侄女见一次面,双方当面会商。”
  “这样说,我今天不是白来了吗?”
  “叔父若想今天就把柳如花和洪云飞接回去,那当然不可能,但叔父却绝对不算白来。”
  “不是白来是什么?”
  “叔父若不来,有谁能把侄女提出的条件转告洪大全?”
  白一忠转头望笔单大忠道:“单执事,你有什么要说的话没有?”
  单大忠双颊抽搐着道:“这么久的时间,只怕太苦了夫人和少爷。”
  白素娟道:
  “单执事放心!没有人会虐待人质的。若柳如花和洪云飞死了,我还凭什么条件和你们会主谈判。”
  单大忠不再吭声。
  白一忠顿了顿道:“贤侄女是否可以再重新考虑一下?”
  白素娟整了整脸色道:“叔父用不着再多说什么,若洪大全不肯答应条件,事情反而简单了!”
  “贤侄女的意思?”
  “侄女干脆杀了柳如花和洪云飞,事情不就简单了吗?”
  白一忠不由心头一震,咧了咧嘴道:“贤侄女千万别发脾气,我现在就回去把你提出的条件转告洪会主,然后再来向你覆命。”
  白素娟站起身来道:“叔父何必这样客气?你是长辈,交代一声就行了,覆命二字,侄女如何敢当?”
  白一忠也站起身来道:“单执事,咱们走吧!”
  口口  口口  口口
  白一忠和单大忠走后,陈大忠第一个开了口:“姑娘这样做,属下认为不太妥当。”
  白素娟不动声色问道:“陈叔叔认为那里不妥?”
  陈大忠道:
  “白一忠说的很对,咱们现在确实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有了十万两银子,足够好几年的粮饷所需,也有了发展力量的资本,这条件姑娘为什么不肯答应?”
  白素娟摇摇头道:
  “陈叔叔说这话,可能没有进一步的考量。”
  “属下那里考量不周?”
  “洪大全在温宿和拜城驻扎了好几千人马,他把人赎回去以后,若立即发动攻势,把咱们重重包围起来,那十万两银子,可能很快又回到他的手中。”
  “姑娘说的虽然有道理,那么他以前为什么不发动人马,把咱们重重包围呢?”
  “以前他至少还有顾虑,如今为了夺回十万两银子,又心怀老婆儿子被掳之恨,他就不可能考虑得太多了。而且另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曾告诉任何人,现在我已决定让大家知道。”
  白素娟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所有目光,齐齐盯在她的脸上。
  白素娟一字一字的道:
  “这秘密只有先父和我知道,当年先父曾得到一批价值连城的珍宝,埋藏在当时的伊犁总堂一个秘密之处……”
  陈大忠迫不及待的问道:“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白素娟道:“先父在临终前,曾派出一名心腹手下,送回一封家书。家书上言明要我十年之后,带着本会的最高信符九龙玉佩前往伊犁接任红灯会主,这事三位叔叔一定知道的?”
  陈大忠颔首道:
  “这是令尊白前会主的遗命,曾当场宣布过,不然姑娘三年前凭什么能来接掌会主呢?
  又有谁肯承认呢?”
  白素娟接道:
  “在那封家信上,先父提到了埋藏珍宝的事。家书上说那批价值连城的珍宝,是留给我做嫁妆的。”
  “三年前姑娘到了伊犁,可曾找到那批珍宝?”
  “我按照家书上指示的地点,很快便找到了。为了不使人知,还是自己一个人趁夜挖掘出来的。”
  “姑娘把那批珍宝怎样处置的?”
  “由于红灯会南北两路分家,当北路总堂在叶尔羌设立时,我就把那批珍宝带到叶尔羌,也埋藏在地下。”
  陈大忠如有所悟的道:“原来姑娘是想回到叶尔羌,所以才向洪大全提出南撤的条件。”
  白素娟点点头道:
  “不错!若不回叶尔羌,又怎能取出那批珍宝呢?”
  她神色显得无比严肃,长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批珍宝,价值何止十万两银子,我已决定把它变卖后,做为咱们北路弟兄的粮饷所需,同时将来也不愁没钱扩展武力。”
  陈大忠顿为感动的道:“使不得!这是老会主留给姑娘的私产。而且还是置办嫁妆用的,姑娘实在没必要拿出来公用。”
  白素娟正色一笑道:“北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提的什么私产。而且像我这样的女人,又有谁肯要呢?既然没人要,还置办的什么嫁妆。”
  “姑娘太客气了。像你这样一位姑娘,只怕连皇帝见了也喜欢,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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