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江湖急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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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江湖急救站-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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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叶青无言颔首,嗯了一声。 
  刘吉转瞧西门玉虎道:“当时你和他聊些什么?” 
  西门玉虎道:“什么也没说,照我记亿,只聊些伤寒、戒酒之事,他倒希望我能戒酒,还有……”欲言又止转瞧田叶青,不知该不该说。 
  田叶青冷道:“有良心,便把实话说出!” 
  西门玉虎道:“你当真愿意?” 
  田叶青冷道:“在此地,我没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西门玉虎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直言了。”考虑着该怎么说。 
  刘吉道:“敢情你们还有秘密?” 
  西门玉虎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一种协定而已,他出钱租我一间房子,要我替他做些事……” 
  田叶青闻言怔诧道:“你说什么?我租你这破房子?你别胡诌了行不行?”西门玉虎道:“我哪敢胡诌呀!两月前,你明明到过此,说要租我的房子,难道你敢否认?” 
  刘吉盯向田叶青:“真有此事?” 
  “有……” 
  田叶青脸面煞变:“可是,那只是来此试探,随便说说而已。” 
  西门玉虎道:“订金都付了,岂是随便说说!” 
  “我没有……” 
  田叶青仍想辩解。 
  胡一鸣已喝道:“先给我住嘴,没问你,不准开口。” 
  此语喝出,田叶青顿时僵住,不敢乱言。 
  刘吉瞄向他,道:“你说过只见一次面,怎变成这么多次?” 
  田叶青急道:“当时情急,我简要说说而已,谁知他会舌灿莲花,胡言乱语。”刘吉道:“不管如何,等他说完,有意见你再说,否则闹来闹去,对任何人都不利!” 
  田叶青默然点头,狠狠瞪了酉门玉虎一眼。 
  刘吉瞧他已平静,始再问向西门玉虎:“他何时租你房子?” 
  西门玉虎道:“大约两月前,正确时间记不清了。” 
  刘吉道:“租金多少?” 
  西门玉虎道:“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刘吉道:“这么多?只租两个月?” 
  西门玉虎道:“没错!” 
  “租整楼?” 
  “只租一间。” 
  “一间?” 
  刘吉不禁想笑:“这么好赚之事,并不多见!” 
  他瞧往田叶青,他脸色更青,一副咬牙切齿! 
  西门玉虎道:“的确好赚,不过,我还得做些小工作才行,但怎么算都划得来。” 
  刘吉道:“什么工作?” 
  “养羊!” 
  “养羊?” 
  刘吉怔愣:“养在楼顶?” 
  西门玉虎笑道:“是拿羊养东西,两天一只,其实并不难!” 
  刘吉道:“养什么东西?” 
  西门玉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养一群拇指大的毒蜂。” 
  “杀人蜂?” 
  刘吉不禁一愣! 
  众人更是睁大眼珠,不断来回瞧于西门玉虎和田叶青之间。 
  田叶青冷迸几字:“全是一派胡言,我看是你自己养的吧!” 
  没有人再信他的话,目光全落于西门玉虎身上。 
  胡一鸣道:“是不是杀人蜂,全身黑色者。” 
  西门玉虎道:“是什么蜂种,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一大群,黑成一团,嗡嗡狠叫,听来甚是可怖!” 
  刘吉道:“你怎会愿意把房子让人养蜂?” 
  西门玉虎道:“只要不是用来奸淫掳盗,我有何理由拒绝?何况五百两,对于现在的我,可说是一大笔数目,我更无拒绝必要,而且只要一小房间,怎么算都划得来。” 
  刘吉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西门玉虎道:“当然啦,在得知他要养蜂之下,我是有意见,但他说那是一种药蜂,不会蝥人,只用来配药,我也就信他几分,可是日后怎么看都不像是乖乖蜂,只有少惹它为妙了。” 
  刘吉道:“只配药?配什么药?” 
  西门玉虎道:“这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田叶青暗骂一句:“配毒死你之药!” 
  刘吉瞧他一眼,淡然一笑。 
  田叶青欲言又止,终于轻叹不语,一切等对方说完再说吧! 
  刘吉道:“你不觉得以羊喂蜂,养法甚是怪异?” 
  西门玉虎道:“是有一点,但既然是特殊蜂种,且用来配药,反正自古秘方多的是,我哪还想这么多。只是黑蜂越来越多,食量渐渐加大,倒让我担心不少。前几天要他多送山羊过来,他却说快要用不着,要我别管,我只好随他了。” 
  胡一鸣道:“他怎说用不着?难道想宰杀毒蜂了。” 
  西门玉虎道:“我也是如此想,毕竟养这么久,也够肥了,可以下药啦!” 
  胡一鸣冷笑,此举当然亦可解释成——只要杀了钱老爷,毒蜂已无用处。 
  田叶青还是一味咬牙,不吭一字。 
  西门玉虎灌口酒,又道:“其实,我仍颇为担心那蜂群,尤其在最近,老是吃不饱之下,几乎天天夜晚往外飞冲,直到天亮才回来,不知在搞什么鬼!” 
  胡一鸣心神一紧:“它们最近时常飞出去?” 
  西门玉虎道:“不错,大概饿昏头,自行去觅食了吧!” 
  刘吉道:“你亲眼所见?” 
  西门玉虎道:“怎能不见?千万只一大群往外冲,简直像蝗虫大阵,吓得我把门窗全封死,深怕它们倒飞回来,把我吃了!” 
  刘吉道:“你不是说那是间房子,密闭的吧?毒蜂怎会飞出?” 
  西门玉虎道:“哪有密闭,田叶青早就留了出口,让蜂群可以进出外头,就像养鸽子,此房只是它一个窝而已。本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最近饿着了,每天夜晚即飞出,直到深夜才回来。 
  几天前更是嚣张,一去三天不见踪影,直到刚刚才全部飞回,看是逮着了一头大野牛,吃得过瘾吧!” 
  刘吉怔诧:“毒蜂曾失踪三天?” 
  西门玉虎道:“如此饿法,失踪几天并不稀奇!” 
  刘吉道:“它们去了哪里?” 
  西门玉虎道:“我又不会飞,怎知它们混到哪去?” 
  刘吉道:“总该有个方向。” 
  西门玉虎道:“这倒是略知一二。反正群蜂飞窜亦十分壮观,我总会偷偷潜到外头瞧瞧,虽是夜晚,但月光下一团黑云仍逃不了我耳目。它们每次飞出去,必定先在屋顶盘旋一阵,然后飞向月光,突然间又折向东南方,算算位置,还真是飞向苏州城,照我想法,说不定是田大夫在训练它们自由飞行,否则那可就大大的不妙……黑蜂可能把人肉当食物啊!” 
  此语一出,个个动容。 
  田叶青己忍无可忍,怒斥道:“西门玉虎,我跟你何仇?你竟然如此栽我赃!” 
  说着就要欺前拼命! 
  胡一鸣见状,猛地抓扣他,斥道:“给我坐下,此时此刻还容不得你发狂,否则扭断你手臂!” 
  田叶青被扣扭,疼得泪水直流,哪还能找人算帐,唉唉痛叫,仍忿忿不平:“他明明在信口雌黄,胡诌栽赃,大人明查明!” 
  胡一鸣冷道:“是非真假,我自会查明,还不给我闭嘴!” 
  田叶青被逼之下,终于闭嘴,两眼含泪,脑袋直摇,悲痴直道不是那么回事。 
  西门玉虎莫名不解:“田大夫怎么回事?我只说蜂群乱飞,你便如此紧张,还说我栽赃,难道发生不可告人之事?” 
  他似乎觉得多嘴,不敢再多说。 
  田叶青泪眼含眶,求助刘吉,道:“你们不要听他所言,他说的完全是谎话啊!” 
  刘吉伸手制止他,转向西门玉虎道:“先看看那群毒蜂再说!” 
  西门玉虎道:“有此必要吗?蜂群似乎甚凶悍!” 
  胡一鸣道:“也许吃饱回来,乖多了吧!” 
  西门玉虎颔首:“既然如此,跟我来便是!” 
  他立身而起,深深吸气,似想让自己清醒些,以免栽入蜂巢,自找麻烦。 
  吸气过后,但觉顺畅,向刘吉说个请字,已晃着醉步,先行登楼。 
  刘吉紧跟其后,苗如玉、李喜金配合行去。 
  胡一鸣则推起田叶青押着前去。 
  高化龙则走在最后头。 
  田叶青此时已前后受困,根本毫无退路,只有认命跟着。 
  他前途命运未卜,行来脚步甚是沉重。 
  最沉重者还是西门玉虎,他那醉步叭叭叭叭晃响,让人觉得腐旧楼梯,似乎随时会被踩垮。 
  幸好刘吉三人已是高手,根本未放在心上。 
  楼阁不知多久未曾打扫,尘垢处处,蛛网遍角,更显得鄙陋阴森。 
  胡一鸣武功较差,行及腐旧楼梯,叭叭叭叭晃响,总觉随时将断,不禁怔仲起来。 
  他故做潇洒状:“如此梯子,走来摇摇晃晃,倒是适合醉步,可惜好像随时都会倒塌,西门兄还习惯吧!” 
  西门玉虎笑道:“放心!我已走了三年又两个月,到现在一点毛病也没发生过。” 
  胡一鸣淡笑:“说的也是,实可谓醉梯醉人走,呵!” 
  高化龙道:“此处灰尘已厚如烧饼,怎不打扫一下?” 
  西门玉虎道:“可惜没时间。” 
  高化龙道:“你都在忙些什么?” 
  西门玉虎道:“喝酒!” 
  高化龙淡笑:“果真是大忙人!” 
  瞧他醉人说醉话,高化龙不再乱扯,凝目注视四周。 
  渐渐地,众人已行至楼阁的最后一间,隐隐约约已闻及嗡嗡震翅声,且传来一股沉腐臭味。 
  苗如玉登时皱眉,这一味道和尸臭差不多,最是难闻,偷偷地拿了药物,抹向鼻子,始较为舒服些。 
  她亦想替刘吉抹上,刘吉却表示有时味道亦是线索,不抹也罢,苗如玉只好笑他是逐臭之夫。 
  再问李喜金,他亦坚持不抹,落个臭味相投封号。 
  眼看长廊尽头已至,一间房门紧闭,秘室呈现眼前,里头嗡嗡刺响,简直如千万只苍蝇挤入麻袋,随时会挤破房门冲出。 
  那股威力让人背脊生寒——不只恶心,另有一般脏。 
  西门玉虎倒也习惯,说道:“就是这间了。”准备开门。 
  刘吉道:“你不怕一开门,毒蜂立即冲出来?” 
  西门玉虎道:“里头还有一道铁网门,否则我哪敢喂它们!” 
  说着慢慢解下绳索,神情却稍见紧张。 
  刘吉笑道:“你现在看来,一点醉意也没有!” 
  西门玉虎道:“现在还能醉吗?要是不小心掉进去,哪还有命在!” 
  他深深吸口气,醉意更退,然越让人恶心,他道:“其实这股臭味,已是最佳解酒良方了。” 
  刘吉满意颔首,转向李喜金,讪笑道:“听到没有,下次你醉了,这就是你的下场!” 
  李喜金欲呕:“饶了我吧,今后,说不定见酒即呕!”越想越觉恶心,赶忙向苗如玉要来清凉药抹在鼻头,方自好过些。 
  房门已被开启,另有一道铁网门挡住,铁门下边乃实心,只有上半边是网状,且装有弹簧,只要塞东西过后,立刻弹回原状。 
  那强烈臭气涌来,众人不由退走数步,尽是捏着鼻头,胃部已在收缩,几乎随时会呕出东西。 
  还好,有人抹了药,有人定力足,未当场失态。 
  唯独田叶青,乍见无数指粗毒蜂如苍蝇塞在铁网上,只只沾粘臭液,瞧来既脏且恶,复加味道涌罩,登时翻胄,呕出东西,脸色更形苍白。 
  众人见状更恶心,纷纷让他靠墙呕个够。 
  胡一鸣却冷道:“养虫的呕虫?这倒是唱作俱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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