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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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3卷-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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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俄罗斯语是什么意嗯……?你就算跟那个叫静雄的人打架,不是也不会弄成这副瘀青的德行吗?」
  静雄的名字突然被提出来后,临也便自嘲地笑了笑。
  然后用那名最令他不高兴的人来比较,嘟哝似的分析刚才的拳头:
  「力量的话,当然是小静占上风……不行啊…那个…那是有学过相当程度的某种格斗技的拳头。虽然能做出反应却还是闪不掉……呵哈哈,这下子,那些他是俄罗斯的黑手党或是前佣兵的谣传搞不好是真的了。」
  「可恶……正因为恶整到罪歌,觉得自己说不定是个特别的存在而洋洋得意时,马上就遇到这件事…」
  只不过,感受著许久未曾尝到的直接性「痛楚」——
  临也依旧无比开心。
  看著镜子检查瞳孔,在确认应该没有脑出血的症状后,临也喜孜孜地笑著面对波江,对她开口询问:
  「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把帝人的情报泄露给法螺田的人……是你吧?」
  「你说呢…就算真的是这样,反正你也一定早就预料到了吧?」
  看见波江泰然自若地回答,临也一阵苦笑,然后很高兴地仰望天花板说道:
  「真是的…有像你这样会采取跟我的预料中一样行动的人…也会有像赛门、小静那样完全颠覆我的预测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人爱著爱著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啊啊,没有错,一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继续做这种该死的工作…让我高兴到想要吐呢。」
  就只有一点点。
  在他所说的这些话中,仅仅参杂了一丝真心话。
  然而,波江面对临也,听完他的真情流露后——
  「虽然已经对你说过很多次了……」
  用;贝的冷彻声调来否定临也这个人:
  「对人类来说,最讨厌的应该就是你吧。」
  ♂♀
  三十分钟前  路上
  临也挨了强烈的一击,在感到颜面疼痛的同时——也感觉到身体有飘浮起来的感觉。
  但那股飘浮感立刻就被宣告终结,他飞到距离数公尺外的公寓墙壁上,背后遭受强烈的撞击。冲击从背后穿过腰部,直达到手脚的末梢,血管像是要从全身喷出来一般的痛苦与麻
  「你没事吧?应该没有脑出血吧?」
  波江很难得说出替他担心的话,不过却没有传进临也的耳中。痹感袭击著他。
  意识虽然开始朦胧,却又由于冲击而引起的内脏疼痛与呕吐感而强制清醒过来,开始听见眼前蹲下来的黑人所说的话。
  「嘿…可以听我说一些不是很好听的话吗?」
  冗长的自言自语从这句友善的话开始。
  「你还真是个卑鄙胆小的家伙耶,让人觉得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中听著这些用俄罗斯语说出来的讽刺与嘲笑,临也往眼前的壮汉看过去——并缓缓地开口:
  「啊……是很卑鄙啊,我也这么认为。」
  这句话毫无疑问也是俄罗斯语——在水泥地上,形成了一幅东方人与黑人在用俄罗斯语交谈的诡异画面。
  「可是呢,赛门…我可是很喜欢自己的这种卑鄙喔。」
  临也背靠在墙上,依旧以轻松的态度对赛门询问:
  「我了解赛门很重视这座城市……不过呢,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应该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没什么,这很简单。」
  对著难得会老实询问他人的临也,赛门毫不隐瞒地开始述说真相:
  「正臣有个女朋友吧?」
  「……是啊。」
  「那女孩跟我的搭档说了,包括你的事还有刚刚发生的事。」
  听完他的陈述,临也回想起三岛沙树的容貌。
  的确有对她谈起一部分这次的计画。从很久以前——为了要利用纪田正臣,在有万一的情形下,需要将她拉回来当棋子使用。
  ——啊啊,是这样啊…沙树她…是真的喜欢上纪田了啊…
  沙树背叛自己。
  对于这个事实,他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那样也好,我会祝福他们。
  不如说,这依旧还在预测范围之内,不过还是有一件事让他无法释怀:
  「她为什么要联络你们?这种事情,直接跟纪田本人说不就好了?」
  「哈!就算对他说,现在的纪田也不会就此罢手吧?而且…她也没有其他能够打电话的对象了。恐怕就连门田等人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那又为什么会找你们——」
  话说到一半,临也注意到了。
  为何赛门会出现?沙树并没有跟赛门特别交好。她虽然也会去那间寿司店,但交情应该不至于到足以交换联络方式。
  然后临也才发现…
  沙树的确不知道能够求助的联络方式。
  然而——就是因为如此,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够拜托——她才会跟赛门,或者是那位白人厨师取得联络。
  也就是说——
  「我们寿司店的生意还挺不错的。」
  因为这实在是个过于愚蠢的结论,临也不由得哑口无言,不过赛门还是面带微笑,将答案告诉他。
  「不管医院还是哪里…只要是有电话簿的地方就可以找到我们。」
  电话簿。
  这答案真的太过简单,太过单纯了。
  对著拿起话筒说:「是,您好,这里是露西亚寿司。」的厨师,沙树到底要如何开口来求助?
  一想到这里,临也很自然地嘴角一扬。
  赛门俯视临也的笑容,自己脸上也浮现冷笑,并继续说道:
  「结果在白天时没有赶上,现在就只能像这样给你一个警告。」
  「……」
  「我说临也啊,你这小子…别在这座城市乱搞。」
  「赛门你啊……」
  临也用已经开始肿起来的眼睛仰望黑人,然后用日本话嘀咕:
  「你啊……用俄罗斯语跟日本话说话时的印象,也差太多了吧……」
  ♂♀
  「不过你还真是个…让人觉得没救的卑鄙家伙耶。」
  在离开时,森严一面穿著鞋子,然后用平淡的口气这么说道:
  「因为…这两天调查了不少关于你的过去……就连两年前的那起斗争事件,也全部都是你在背后操弄吧?」
  「你是指哪件事呢?」
  「让两票年轻人所组成的队伍…嗯,算是日本版的独色帮吧?在他们两边都打好关系,非常顺利地在他们之间周旋。而你自己本身则是完全不会弄脏手,确实地将情报贩子的好处都收下。」
  回头看向临也浮现的轻松笑容,森严在防毒面具之下讪笑:
  「不但如此,还指使那些信奉你的少女们混入那些少年当中……据我所知,似乎是因为当中的一名少女受了重伤,事件才就此落幕……」
  森严在此时暂时顿了一下,以嘲讽的口吻指出一项推论:
  「我呢,认为就连那件事也是你所指示。是否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对那名少女下达了故意让敌对组织给绑架的命令呢?不过我是不清楚,有哪个女孩子会听从那种或许会让自己受重伤的指令就是了。」
  沉默瞬间扫过。
  临也特意不去回答那个问题,只针对少女的事情,参杂著微笑谈论起来:
  「沙树她们是…可怜的女孩子们呢…她们就是这点惹人怜爱。」
  「那些是你悲哀的玩偶们啊。你似乎从高中时期就总是在搞这一套。『那家伙不了解真正的爱』——新罗总是这么说你呢。」
  「我可不想被喜欢没有头的变态这么说…算了,这就先不提了…包含沙树在内的那些女孩子们,都是被家族或情人施以强烈暴力的女孩。而且,程度都远比想像中还激烈…」
  仿佛是想起了少女们的过去,临也用著悲悯与恍惚交互混杂的复杂表情将接下去的话说出来:
  「即是如此,还是无法讨厌,也无法去憎恨那个对象。她们就是因此而走投无路的女孩子们。也因此——操纵起来才特别简单。与其说她们是深爱著那个家族或情人,不如说是抱有一种类似信仰的感觉。将那份信仰——切换到我身上,就只是如此而已。假如我希望她们去死,她们即使会有迷惘,最后也一定会去死吧……」
  「嗯…说得还真轻松。你这样说,几乎会让我以为操弄别人的信仰是很简单的事呢。」
  森严同时表达佩服与惊讶的感受,并确实了解眼前的青年是彻头彻尾的坏胚子。
  正当森严思忖在这张笑容的背后,到底将多少人的人生给毁掉时,临也突然改变口气,说出一个单字:
  「你知道……凉南希吗?」
  临也的这个问题,让森严似乎有些惊讶地瞪大双眼。
  「…………」
  「?」
  「不,没事。所谓的凉南希,是指在爱尔兰与苏格兰的传说中出现的妖精吧?据说是会诱惑并杀死喜欢上的男性。」
  「对,诱惑男性。要是男性接受她,就给予他才能并夺走生命……相对的,要是男性拒绝她的爱——一直到那名男性回心转意为止,都会像是奴隶般勤奋地付出的女妖精……沙树她们就是像那样的存在。」
  临也说的话让森严有些认同。
  的确,如果被临也刚才说的那些少女们真心喜欢上——不管会不会被授予才能,会因此不幸的机率应该比较高吧。
  「可是呢,沙树现在已经变成纪田的人了。所以…纪田就会如同传说中的诗人一般削减自身的生命。至今为止是这样,从厶下以后也是如此。」
  临也为那名叫作纪田的少年发表悲哀的说词,森严对此则是暂时沉默片刻。
  然后,想起亲身儿子与某个「怪物」的情侣组合——
  说了一句反对的话:
  「不过…对诗人来说,生命被夺走会是不幸吗?」
  森严这句话,让临也露出一笑置之的笑容,然后轻声叹了口气:
  「如果是真心喜欢那名妖精…说不定就是幸福…」
  「即使注意到自己会不幸,却连这一点也会一并包容……这不是很幸福吗?」
  ♂♀
  来良综合医院  某间病房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臣静静地看著天花板。
  虽说吃了止痛剂,全身上下依旧隐隐作痛。
  虽然还算不上是无法忍耐的痛楚,但也不到能够忽视并入眠的程度。
  会面时间早已经过去。因为不是会造成生命危险的伤势,他就先请帝人和杏里两人回去了。正臣被安排至一间偶然空出来的个人病房中,因为觉得无聊,便一面望著天花板,一面回想在这间医院中发生的过去。
  两年前——
  为了要提出「分手吧」而进入沙树的病房时,她静静对著自己微笑。
  「谢谢你…有过来。」
  她的笑容跟入院前的时候一模一样,是因为能见到正臣而打从心底高兴的表情。
  然而,就是那张笑容——比任何事物都更能激烈地伤害正臣的心。
  ——不行…我无法忍受…
  ——还是…得告诉她…
  ——说啊…快点说啊…我…
  「我知道…」
  「……咦?」
  正臣全身冒汗地愣站在原地。看到这样他,沙树仿佛要给他台阶下似的——从口中说出阻止他的话。
  「我知道…正臣其实……没有来吧?」
  「……!」
  「嗯…我从临也先生那里听说了…正臣一直都在打电话给临也先生吧?打了好几通好几通…他笑著让我看通联记录。」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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