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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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越位-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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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赛赛又说:“算了,比北漂强的男演员多了,咱们再找一个印小天,好不好?”    
    一听这话,机器猫突然乐了:“印小天名气太大了,找个能在戏里说六句话的就行,就能气死他!”    
    机器猫的危机刚过,护士长的危机又来了,护士长的危机才是真正的危机——老爱人突然心梗,住进了医院抢救。    
    还算走运,经过抢救,做了冠状动脉支架手术,总算创过了生死攸关的一线间。    
    那老头儿一睁眼,就拉住了护士长的手说:“馨兰哪,要是没有你,我早上马克思那儿去啦。”说着话老泪纵横。    
    护士长故意调侃他:“你呀,还是感谢那些人贩子吧,他们要是真把我拐跑了,我看谁来管你呀。”说着,竟也潸然泪下。    
    为了照顾病人,护士长向医院申请提前八个月退休。医院准了。    
    护士长临走之前,向医院推荐:“我们病区的护士里,数彭赛赛专业水平高,操作技术也好,又踏实肯干,而且人缘也好,能和大伙打成一片。我走之后,这个护士长的职务,非她莫属。”    
    医院的领导很重视护士长的意见,答应把这事放在院委会上讨论通过一下,就公布。    
    护士长私下把这事对彭赛赛说了。    
    “我成吗?”彭赛赛有点不自信。    
    “怎么不成?一块同事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出你是个当护士长的料。”    
    “可是……”    
    “别担心,从明天起,你就把工作接下来,我会等你熟悉了,得心应手之后再走。这也是扶上马,再送一程嘛。”    
    事情好像就这么定了,没想到第二天上午,病房楼道里就贴出了小字报,是电脑打印的,写着两句话:“让一个作风有问题的人当护士长,我们不服。”    
    虽然小字报很快就被护士长揭了下来,可事情已经不胫而走,早就传遍了整个医院。    
    事情还不算完。与此同时,一封匿名的电子邮件,也发到了方登月的邮箱里。    
    那天,秘书李晴不在,方登月一个人在办公室,没什么事做,就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其实给他发邮件的人并不多,除了张雪一和另外几个同学和朋友,还有几个网上认识的家伙,醉眠芍药、流星雨、家住南天门、萨特的外套……之流。    
    邮箱里只有两封信,一封是网友螃蟹侠发来的:“呵呵,老兄久不上网,忙什么?最近海王星航班正在招生培训,我是校长,老兄如果参加,学费可以减半。还有一个能透过水泥墙的扫描仪转让,性能强大,偷窥无阻,开价五亿美元,很便宜呃,就要公开拍卖了,请留意日期。”    
    方登月笑了起来。和这些网友交流的最大好处就是让人时常总有好心情。    
    另一封邮件上没有发信人姓名,邮件的标题是:“知道吗?你是天底下最可悲的男人。”    
    


第七部分:浪漫是剂毒药第1节:领驾护航

    绯闻卷土重来,彭赛赛有点麻木。    
    医院任命三楼内科护士刘翠平为该病房新护士长。彭赛赛对此也有点麻木。    
    老护士长谢馨兰已经办完了退休手续,却暂时没有走,帮着新护士长刘翠平熟悉工作。这天正巧有一个七八百人的合同单位要集体体检,为期两天,医务科让三楼病房派一个护士量血压。谢馨兰跟新护士长刘翠平说:“让彭赛赛去吧,出去两天,她的心情会好一点。”刘翠平同意了。    
    集体体检的活儿比病房的工作忙多了,但彭赛赛还是从心里感激新老二位护士长。能暂时离开那块是非之地,哪怕只有一两小时也好。    
    体检不到下午四点就结束了,一般这种在外边体检的时候都会下班早一点。彭赛赛坐上公共汽车,回母亲的四合院。    
    从小到大,彭赛赛和母亲的关系并不融洽,尤其在母亲拆散她和秦羽婚事之后,彭赛赛一直对母亲不能原谅,可随着年龄增长,自己也成家立业了,才懂得了母亲一生的艰辛。尤其父亲去世之后,彭赛赛和母亲一起感受着此生都抹不去的失去亲人的悲痛,那根亲情的链条就变得更加结实了起来。    
    彭赛赛的母亲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是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长起来的那一代知青,深知掌舵和指引方向的重要,所以不但一丝不苟地把握着自己的人生,还毫不懈怠地要为女儿领驾护航。    
    彭赛赛从小就跟母亲拧来拧去,结果大多还是母亲以大比分优势取胜。母亲常常自以为对女儿指导有方,但在女儿眼里,母亲充其量不过是个三流的蹩脚导演,所谓得意之作就是蛮横地打碎女儿手中的水晶瓶,然后硬塞给她一个土陶碗。    
    尽管这样,一遇七灾八难,彭赛赛最先想到的还是母亲,她从来没像别的孩子那样,动不动就扎进母亲怀里撒娇,但现在人已三十了,却反倒受了委屈就要回到母亲身边去,这才懂得什么叫血浓于水。    
    彭赛赛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还亮着,太阳还在西边的天上挂着,透过院里大枣树的丫杈,血红血红的,又圆又大。    
    母亲在柳婶家,柳婶家那间小屋里挤满了人,都是左邻右舍的大叔大婶,众人正在追问一个十八九岁的乡下姑娘:“你是谁?你是怎么认识杨桂香的?”    
    乡下姑娘有点惊恐地说:“一块卖菜,就是一块卖菜呀,俺只管替她送钱,别的俺不知道!”    
     桌子上摆着一个打开的报纸包,里面有一迭脏兮兮的人民币,大约有三四千。    
    “这钱是怎么回事?杨桂香为什么让你送来?她人呢?她去了哪儿?”    
    乡下姑娘结结巴巴地说:“她啥也没说,就说让步把钱送到这儿来,告诉你们说她不回来了,她是跟一个卖菜的大叔走了,是坐大卡车走的。别的俺什么都不知道。我走了。”    
    那女孩说完,急急慌慌地跑了。    
    柳四搏咬着牙,脸胀得通红,眼珠子几乎快要瞪了出来,他发狠地攥起那迭钱,出了几口粗气,又放回了桌上。    
    柳叔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悲恨交集地感叹说:“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荡妇!”    
    蛋蛋吓哭了,一脸的鼻涕眼泪,柳婶把蛋蛋搂在怀里,对柳叔说:“你就少说两句吧,别吓着孩子。”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杨桂香跟人跑了,私奔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众人都觉得蹊跷,其实冰冻三尺已非一日之寒。    
    柳四搏的脚受伤之后不久就下了岗,厂里进口了最先进的屠宰流水线,生产力提高了,用不了那么多工人。偏偏这个时候,柳叔又查出了晚期肝硬变,虽然有公费医疗,但自己得付百分之二十的医疗费,还有不少药是自费药。一个刚刚能勉强维持生计的家庭,突然要额外承担这么大的一笔医疗费,实在是难哪!要治病就意味着全家人每月十天别吃饭。    
    老百姓爱说“霜打无根草”这句话,是因为他们常常遇到这样的困境,一遇上这样的困境又多半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语。    
    日子过得艰难,一向任劳任怨的四搏媳妇杨桂香也忽然变了一个人,每天不是吵吵闹闹地发邪火,就是疯了似的摔锅砸碗。口口声声说她自己亏了,嫁了个五尺高的男人,却还得靠女人养着。    
    柳四搏开始还忍着,女人却一天天战争升级,直到有一天杨桂香冷着脸宣称,分家!不然就离婚!    
    柳叔明白了儿媳的心思,对四搏说:“分就分吧,我和你妈不能再拖累你们了。”    
    柳四搏哭了。    
    柳叔说:“大老爷们哭什么呀?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要你们能好好过日子,甭管你妈和我。”    
    杨桂香有点得意地说:“咱们老爷子倒爸真是个明白人,可也是呀!总不能让我一个女人养活你们这么一大家子人。”    
    柳四搏忍无可忍,站起来扇了杨桂香一个大耳聒子。杨桂花“哇”地一声,哭着跑了。    
    柳叔连连摇头说:“哎,就别穷吵恶斗了,还是分了吧,分了家消停。”    
    四搏哭了说:“这家不能分!你从小就给我讲那个木碗的故事,我可不想让蛋蛋给我做木碗。”    
    木碗的故事流传得很广,是说一个老奶奶很不幸,儿女不孝敬,每天让她一个人在厨房吃饭,还给她用一只破木碗。后来小孙子也刻了一只木碗对父亲说,这只碗是给你做的,等你老了的时候吃饭使。    
    家没分成,柳叔病却更重了,住了两次医院,抽了一回腹水。    
    五天后的一个下午,关自云急急慌慌地来医院找彭赛赛,见面来不及寒暄,张口便说:“想知道秦羽的消息吗?他在找你!”    
    一句话说得彭赛赛五雷轰顶。    
    当初,由于彭赛赛母亲极力反对,秦羽忍痛割断了四年的初恋深情,一个人回了老家南京,然后又去了美国,从此,一对情人便如一对分飞的劳燕,彼此音信全无。    
    


第七部分:浪漫是剂毒药第2节:懦弱薄情

    彭赛赛为此恨过母亲,恨她专横霸道。也恨过秦羽,恨他懦弱薄情。原以为此情此恨惟有在梦中花开花落了,谁知难丢难舍的他竟又突来眼前!    
    一月前,秦羽代表美国一家家电公司回国来江苏宜兴洽谈合资生意,公务之余,千方百计地想找到旧日的初恋情人,于是辗转迂回地找到了关自云的下落。关自云心里很矛盾,不知这件事对赛赛是祸是福,所以才没有把赛赛的电话直接告诉秦羽,而是记下了秦羽的联系办法。把是否重续前缘的主动权留给彭赛赛自己去定夺。    
    火车过郑州的时候已经半夜,夜间行车,车厢里灯已经全熄了,只剩下一排微弱的地灯还亮着。    
    彭赛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此次出行,她对所有人都说了谎。跟医院请假的时候说,要到外地去看一个病危的亲戚,跟母亲和方登月则说参加医院组织的旅游。甚至临行前都没有和关自云打招呼。    
    这是她渴盼了近十年的心情,她要好好地一个人细细咀嚼。    
    火车行进的隆隆声对心情怡然的旅客像催眠的乐曲,但在彭赛赛听来,却有如催春的战鼓,让人夜不能眠,思潮如涌。    
    如果说金苹果竞赛是彭赛赛和秦羽的初恋序曲,那么,初恋的第一乐章就发生在两年之后的秋天,那时彭赛赛已经考入护校,刚刚升到二年级。    
    一天放学,彭赛赛和几个同学从学校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街对面报摊旁的秦羽,他把车支在了便道边上,两手举着一张报纸,眼睛却直盯着对面护校的大门口。    
    彭赛赛一阵惊喜,心咚咚地跳着,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从那次比赛之后,彭赛赛不止一次地想起这个英俊的男孩儿,每次想起他都会有一阵失落,觉得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相见的缘份。没想到,他来了。    
    她猜他是专门在等自己的,匆匆和几个同学说了声再见,就横过马路,朝秦羽跑了过来。    
    “嗨!你好!”彭赛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大大方方地站在秦羽的面前。    
    时隔两年,秦羽又长高了一块,又瘦下去一点,两只上挑的眼睛也显得更加含蓄、深沉。就在彭赛赛向他打招呼的那一刻,秦羽的脸有点发红。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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