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南梦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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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南梦花缘-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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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成心内奇怪皇上的反常,但聪明的他并没有多问,只会遵旨行事。
  当王御医匆匆忙忙地来到时,赵怀义摒退所有的宫女侍卫,严肃地看着王御医:“王卿家,朕叫你来只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记住,一出此殿,便必须把你我之间的对话全部忘记,若有半点泄露,祸延九族!”
  王御医慌忙跪下:“臣遵旨!”
  赵怀义略一寻思:“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如何去确定两个人是否为父子关系。”
  王御医心内诧异,但毫不迟疑地回答:“这简单,可用‘滴血认亲法’,在一碗清水内分别滴入两个人的血液,若是融合在一起,必是父子,若不融合,便无血缘关系。”
  “你退下吧!”赵怀义得到答案,便遣退他。
  王御医刚刚走出殿门,背后便被人拍了一下,他连忙回头:“是你!”
  “你说什么?滴血认亲?”镇南王一脸震惊。
  “不错!”龙九镇定得很,“在那种情形下,王御医绝不敢说假话,但我却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也许与四殿下呈上的那封信有关!”
  “那信……”镇南王额头青筋直跳,“莫非是……”
  旁坐的云天梦故作疑问:“王爷知道那信的内容吗?”
  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失言,镇南王忙掩饰道:“我只是在猜测。”
  就在这时候,穆秀平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回禀王爷。少爷、九爷,皇上召太子去了养心殿,同时也把皇后请去J。
  “哦!”云天梦若有所用、,有意无意中眼神却瞟向镇南王,“滴血认亲,皇后、太子,还有那封信,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镇南王身形一震,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圣旨到!”
  屋内几人忙跪下接旨,孙成大声念到:“奉天承运,宰帝沼日:镇南王立即人宫觐见,不得有误,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臣领旨。”镇南王接过圣旨,“孙公公请先回官,本王随后便到!”
  孙成点点头:“王爷快些来.咱家便先行一步了!”
  待孙成一走,镇南王缓缓地走到椅子旁,扶着椅背坐下去。他的动作那样缓慢、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云天梦明知故问;“王爷,您怎么了?”
  镇南王摇摇头,面色灰白:“此次进宫,恐怕难见天日了!”
  云天梦惊异地问:“为什么?”
  重重地叹了了口气,镇南王道:“想不到我一时疏忽,将那信遗失,以至惹下杀身之祸!”
  “可否言明?”
  镇南王道:“你是不要知道的好!哎!本王自作孽.本大话说,但太子他……这可如何是好。”看样子,他已心乱如麻。
  云天梦直视镇南王:“王爷虽没明说,但臣已感觉到此事迫在眉梢,凶险万分。既然如此,王爷何不借此机会搏他一搏,虽是铤而走险,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镇南王一醒:“你的意思是……”
  云天梦点点点头:“不错!工爷统帅下千军,龙九乃是御的侍卫统领,只要内外夹击,断无不成之理!”
  镇南王宛如被当头棒喝:“对呀!只要我们兵临城下,皇兄想不退位也不行了,那时太子再顺理成章地继位登基,大势既定,任准也无回天之力了!”
  云天梦微微一笑:“王爷总算明白了!”
  镇南王早已喜气盈眉:“好!云卿!拿我兵符调兵十万,将皇城给我围个风雨不透;龙九你速速回宫,让你的亲信包围养心殿,不许一个人进入,也不许一个人走出来!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赏!”
  两人齐应声:“是!”
  镇南王眼睛中透出坚决和冷酷:“今晚子时,我们……”顿了一下,才重重地吐出两个字,“逼宫!”
  他却没有发现,云天梦的嘴角撇出的笑意更是冷酷。
  20
  怒气冲冲地将信甩在地上,赵怀义眼中交织着失望与不甘:“拿去看看,我的皇后!”
  皇后忐忑不安地捡起信,展开,立即花容失色。
  太子赵承乾不禁又惊又疑:“母后,怎么回事?”
  皇后顾不得理他,连忙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冤枉!”
  赵怀义愤愤下平地一甩袖:“那字迹分明是你的!
  你还想欺朕到几时?”
  “冤枉!”皇后急声说,“皇上,您忘了九玉灵芝被劫之事。这分明是宫中有人欲置臣妾于死地,一计不成,再施栽脏之计,诬陷臣妾。皇上明鉴!”
  赵怀义不为所动:“我有办法证明此信的真假!”
  “什么办法?”皇后心中不安。
  赵怀义一字一句地说:“滴血认亲!”
  皇后与太子齐声惊呼:“滴血认亲?”
  “不必了!”一道声音有若金铁铿锵。只见殿门大开,镇南王赵怀忠大步走了进来。他出奇的镇定,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
  看他如此神情,赵怀义更加恼怒:“皇兄你……”
  赵怀忠一挥手,竟打断了皇上的话:“不必滴血认亲,我可以告诉你,赵承乾是我的儿子!”顿了一下,他又强调,“亲生儿子!”
  皇后与太子面色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镇南王。
  赵承乾是因初闻身世而惊,皇后是为镇南王的坦白吃惊,赵怀义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畜牲!”
  赵怀忠早已豁出去了:“你夺人妻子,比畜牲还不如!”
  “赵怀忠!你……”赵怀义连胡须都哆嗦起来,“你要造反不成?!来人!”说罢,便冲殿外大喊。
  赵怀忠哈哈狂笑:“来人?好呀。本王倒想看看有谁敢来救你的驾!哈!哈!哈!”
  果然,赵怀义的喊声根本没人回应,如今真正成了“孤家寡人”的赵怀义不由得惊慌起来:“来人呀!龙九,你跑哪儿去了?”他边喊边向殿门冲去。
  “站住!”赵怀忠拦住赵怀义,“这皇城内外已被本王派兵团团包围,你再喊也无用了!”
  这急转而下的形势让皇后与太子惊喜交加,皇后趋前问:“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是呀,皇伯,这是怎么回事?”
  赵怀忠目注赵怀义,话却说给赵承乾听:“本王是长子,但先皇却因心存偏袒而传位给次子赵怀义。这些皆可不论,谁料他继位在先,夺爱在后,令我与你的母后抱恨终生。如今苍大有眼,让本王助自己的亲生儿子登基称帝,避免悲剧重演,可谓是因果循环,丝毫不爽!”
  赵怀义牙根紧咬:“朕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没有我的传位诏书,谁也无法继承大统,除非你想公然谋反,被万世唾骂!”
  赵怀忠神色阴狠:“皇弟,你最好别执迷不悟,事已至此,又哪由得你做主!”
  太子赵承乾也在一旁助势:“是呀!父皇,只要你写下传位诏书,儿臣还会奉你为太上皇,让你安享晚年;否则,恐怕你难逃此劫了!”话中威胁已显而易见。
  看来这赵承乾为了皇位真可以六亲不认,但皇后的神色却有些犹豫和彷惶,似在为什么事而困扰着。
  赵怀义一下子委顿于地:“朕是瞎了眼,才会误信奸人。;你们父子逆伦犯上,狼狈之心,终遭大谴!”虽处绝境,但他最后那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
  赵怀忠狂笑:“天谴?我就是天!谁又能奈何于我?”
  就在他得意洋洋,自感握有大下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进来:“是吗?”
  殿内儿人一惊,齐向殿外看去。
  云天梦迎着他们喜怒各异的目光飘然走了进来,看他那样子,好像正在游园赏花一般,但他身后的赵承寰和龙九却一脸肃穆。
  赵承寰首先走向当今圣上赵怀义:“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
  简直不敢相信,赵怀义从极度的绝望变成极度的惊喜:“皇儿,快平身,帮父皇擒下这些叛臣贼子!”
  赵承寰大声说:“是!”
  赵怀忠吃惊之下又觉得愤怒和不解,他质问云天梦:“云霄,你要做什么?”
  云天梦撇撇唇,声音还是懒懒的:“没什么!替皇上分忧解劳,平息叛乱而已!”他说话有气无力,就好像说话是件很费劲的事。
  赵怀忠差点没气疯了,他也顾不得镇南王该有的威仪和气度了,挥舞着手臂扑向云天梦:“你这个叛徒!”
  但他还没到云大梦身前,龙九的剑便已指住了他的咽喉,说出的话更是冷得让人心里发颤:“凭你还不配对我家少爷张牙舞爪!”话声一顿,他吩咐手下,“拿下了!”
  镇南王与太子挣扎不过,无奈就擒,皇后却痛哭失声,扑到皇上脚下:“皇上!皇上!臣妾知罪了!但承乾确是您的亲生骨肉,您不能杀自己的儿子呀!”
  甩开她的手,赵怀义语带嫌恶:“事已至此,你竟还想欺瞒朕,别再妄想了!”
  皇后痛悔交加,泪流满面:“臣妾说的是真的,承乾确是您的骨肉。当初臣妾是为了让镇南王忠心于太子,助其登基,才谎称承乾是他的孩子。若是不信,皇上可用‘滴血认亲’试一试,便知真相!”
  这急转直下的形势众人都有不胜负荷之感,只有云天梦面色不动,似在意料之中。
  镇南王爷虽然双手被缚,但此时却一边挣扎,一边对皇后喊叫:‘小音,你胡说什么?即使是死,承乾也是我的儿子,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
  皇后使劲摇头,泪水滑落面颊:“不是的!太子肋下的红痣与皇上的一模一样,又怎会是你的骨肉?我当初是为了让你对太子死心塌地才骗你的!”
  赵承乾见事有转机,赶忙大叫:“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被他们蒙骗才会闯下大祸!父皇,您饶了我吧!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该死的是镇南王!”若论反复无常,太子绝对是个中之最。
  皇上呼吸越见急促,似有些承受不住这突来的剧变,他身形晃了晃。赵承寰连忙扶住:“父皇,您没事吧!”
  云天梦双手一背,冷声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谋江山,竟混淆是非,其行可鄙,其心当诛!
  全给我带下去!”
  众侍卫将挣扎不休的三人押下殿去。
  云天梦望着面色灰败的赵怀义:“皇上,您今晚迭遭变故,恐怕体力难支,还是先去休息吧!”
  点点头,赵怀义被赵承寰扶进后殿。
  云天梦转头向龙九吩咐道;“你立即领兵五千,趁夜直袭虹风镖局,绝不能放走风飘雪!”
  “是!”龙九领命而去。
  一场凶险万分的宫廷斗争终于告一段落。镇南王功败垂成,落得个满门充军的下场。而皇后与太子虽然逃过死劫,但却再难翻身。赵承宇心知自己又中了云天梦借刀杀人、暗渡陈仓之计,悔恨不已。而皇上经此剧变,本来虚弱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终日缠绵病榻,所有国事暂由三太子赵承寰监管。
  躺在龙床上的赵怀义愈见瘦弱,连说话都很费力:“皇儿,朕……朕已写下传位诏书,将这……这皇位传于你……”
  赵承寰握住赵怀义骨瘦如柴的双手:“父皇,儿臣怎能担此重任?”
  赵怀义困难地咽了口唾液:“太子已废,承坤又无能懦弱……”
  “那四弟呢?”赵承寰问。
  “承宇聪明有余……,但他只擅诡变而无大智大勇,行事之间就比你少了……一种宽宏大度;况且那封密信便是他呈上,分明是居心叵测……承寰,朕已思量再三,只有你是最佳的人选了……朕只是担心……咳。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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