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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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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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炙戌族的人,就希望他们可以平安活着。几位职责在身,我不愿出手伤人,就将你们在此困上两个时辰,等到两个时辰之后,结界便解,你们再去追,追到或者追不到,就要看你们两边的运气了。”
  她施了一礼,转身就走,那一队东临军空自焦急,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渐渐走远。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两个时辰之后,这结界刚刚解开,焦燥的东临军急急拨马转向度玄部洲的方向,才奔出不到半里,便纷纷连人带马跌倒在地……地上竟不知甚么时候设了绊马索!一众东临军齐齐惊起之际,雷啸与几个炙戌族人已经提刀杀到,雷啸不过是五阶玄术师,但对上这些寻常兵卒自然是所向披靡,其余炙戌族人亦是手段狠辣,东临军失了先机,不一时竟被他们杀了个干净……雷啸收刀,其它人便迅速上前,挖坑将所有人埋了起来,把马肉切割成数块包起,翻土掩埋地上血迹,拉过长藤掩饰踩过的长草,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然后迅速离开……前后只不过用了半柱香的时辰。
  诚如东临军所说,炙戌族本来就是狼,他们拥有狼的习性,他们对朋友,对家族固然忠诚卫护,但是对外……他们便是一头嗜杀的野兽!残忍狠绝,毫不留情!他们可以窥伺许久,一击必杀,也可以蛰伏经年,疯狂暴起……只可惜花寄情一时疏忽,也或者是一时意气,竟丝毫未能察觉。
  花寄情又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出了东临山脉,遥遥便见一座青色城墙,巍峨耸立,城墙下几丈宽的护城河正奔涌而过。花寄情一步步到了城下,便听城墙上兵士遥遥喝道:“甚么人?”
  花寄情道:“过路人。”
  那兵士道:“你是哪里人,来东临何事?”花寄情不由得微微挑眉,她四大洲差不多都去过,但是从未有哪里,像东临部洲一样,视本洲为一国之土,将东临之外的洲域,甚至包括度玄部洲,统统视为外人……不,也不是,她曾自炽尘山转道隐仙楼,不管是进炽尘山时,还是进隐仙楼,都没有这样剑拔驽张……唯有这一处守备森严,防的是炙戌族,还是度玄部洲?她缓缓的道:“我是度玄部洲之人,来东临隐仙楼,探访一个朋友。”
  那兵士又道:“探访何人?”
  花寄情本想说子书雁帛,想了一下,又改口道:“陈泽之陈老前辈。”
  那兵士于是缩回头,似乎在查阅甚么,好一会儿才放下吊桥,走了过来:“请姑娘摘下面具。”
  花寄情微微挑眉:“为何?”
  那兵士道:“最近五大洲处处动荡,为了避免奸人混入我东临部洲,所以过关卡均需验身!”
  花寄情不愿在这儿起甚么冲突,犹豫了一下,还是摘下了面具,那兵士显然有些惊艳,细看了她几眼,才退后一步:“姑娘……请。”
  这兵士年纪甚轻,显然不认识她这张脸,花寄情松了口气,将面具重又覆回,这才上了吊桥,一边道:“这位小哥,请问关卡是哪位将军驻守?”
  那兵士道:“这儿是东临关,自然是子书将军驻守。”
  花寄情原本只是想引出个话头,听到这句话不由一怔:“难道这儿,一直都是由子书家族的人驻守吗?”那兵士点头,她才道:“请问子书寄情……你可听说过?”那兵士一怔,有些警惕的看她,花寄情急笑道:“我听闻子书寄情乃女主豪杰,心中神往,今日又恰好到了她昔日征战之地,所以才想问问。”
  那兵士哦了一声,笑道,“东临将军虽是女子,却十分神通广大……当初炙戌族何等嚣张,都被东临将军率军打退,据说东临将军的玄法,比度玄部洲神殿中人更加高明,单人独骑可敌千军万马……”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吊桥尽头,那兵士也就不再说,花寄情施礼道:“多谢了!”一边举步向里走去,一踏进城中,便觉火热气息扑面而来,这东临边城居然十分繁华,身着各种服色的人络绎来去,街道两旁有许多店铺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左手边一个小山头,以草墙围起,显然是东临军练兵之地,不时传来呼叱之声,马嘶之声,仰面看时,犹有连绵箭矢不时在空中滑过……这副情形,明明从未见过,却有一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花寄情不由得长长吸了口气,这个地方,与子书寄情而言,必定记忆深刻,所以她才会有所感应……
  她一步步向前走,旁边店铺的老板笑着招呼:“姑娘,过来尝尝咱们的东临五味?这可是东临京都才有的名菜啊!”
  花寄情微微挑眉:“哦?那可真要尝尝了。”她径直向里走,身后帝孤鸿也现出了身形,那店老板一见忽然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走进去,要了一个雅座,花寄情翻了翻菜谱,随便点了几样菜,无意中抬眼时,却见帝孤鸿目光落在菜谱上,不知想到了甚么,凤瞳一片温柔,唇角浅浅勾起……
  花寄情秀眉一凝,直接抬手:“我不喜欢与你共桌,你去那边坐。”
  她一向都不是喜欢纠结这种小事的人,帝孤鸿愣了愣,微觉不解,瞥眼她神色,却仍依言站起,谁知他正要走过去,那边却恰好有两人过来,便坐在了那个座头上。帝孤鸿回望了她一眼,店小二恰好看到,急笑道:“姑娘,小店这个时辰,一向是满当当座无虚席的,依小的说啊,这好酒好菜就得有人陪着吃,一边吃一边说笑,才更有味儿,是不是啊……”一边又向帝孤鸿道:“公子可要酒?”
  帝孤鸿含笑,便坐了回去,见她不再赶人,便道:“有没有洛神花酒?”
  “哟!”那店小二急笑道:“公子一看就是行家,一定去过咱们东临京都吧?这东临五味就得配洛神花酒,人都说一辈子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可是,只消有美人相伴,就怎么都不枉了,是不是?”
  
  

  ☆、第161章 温氏族人

  帝孤鸿一时竟有些失神,眼前忽然便现出了那纤纤玉手,拈起那杯子……她的声音盈盈含笑:“常听人道,人生纵有五味,却敌不过美酒一杯,宸哥,来尝尝我东临最有名的洛神花酒。”
  那时他怎样了?他直接抓了她手儿,附耳低语:“美酒纵有千杯,怎敌我的美人?”犹记得她粉面晕红,含羞别眼,那样叱咤风云号令群豪的子书家主,竟无措到捏不稳手中杯,酒液洒了满手……洛神花酒色泽如霞,她的手儿却白的耀眼,那情形看得他喉口一紧,他随即挽了她手儿,低头一点点吮净她手上的酒……然后覆身过去,吻上她鲜嫩的樱唇……
  那是他第一次吻她,直至此时,他仍清清楚楚的记得,她的含羞与颤粟……
  …………
  花寄情听的不耐,早别脸看着窗外,无意中回头时,却见隔桌一个女子,正傻傻的看着这边,看痴了似的。花寄情顺着她的目光转眼,便见帝孤鸿低了头微微敛袖,正自出神,墨发垂落,凤瞳中浅浅蕴笑,神情极是温柔。休说旁人,就连花寄情,也不曾见过他这副神情,一时竟不由得怔了一怔。
  帝孤鸿本就生的极妖孽,明明是清雅绝丽的五官,偏带上了媚色的勾抹,嚣张邪妄时,当真是风华倾世,惊艳绝绝……可此时,这样温柔蕴笑,那样无辜无害的神情,竟有些不像他了,却……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她正凝眉,店小二小跑着冲上来,笑道:“客官,菜来喽!东临五味!冬笋鸽脯!翠珠鹿筋!翡翠豆腐!还有一壶洛神花酒……”
  帝孤鸿蓦然回神,撞正了花寄情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笑,凤瞳中犹带着未曾褪去的温柔:“情情,你可知这洛神花酒……”
  花寄情冷冷的道:“我不想知道。”
  帝孤鸿一怔,然后浅浅一笑:“那就算了。”
  花寄情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着恼,只是莫名的心情不爽,看无人留意,便向窗外勾了勾手指,窗外树枝迅速延伸,探入她手中,她手指轻挽,勾挑摊平,做成一个小小的面具,递给他,直截了当的:“这个给你。”
  帝孤鸿一怔,接了过来,她通晓驭木之术,所以这面具轻薄的便如一片花瓣,却带着树木本身的那种淡淡返青的色泽,她脸上的面具,只遮了中间半张脸,上面自眼角上勾,露出一对明瞳,下面露着嘴巴,几乎不能遮掩面目,只能算是一种装饰,可是她给他这张,却是遮了整张面,连喝茶说话都不方便了。帝孤鸿细看了几眼,微微一笑,凤瞳中竟有几许玩味,便覆在面上。
  花寄情低头慢慢吃菜,这边的菜肴鲜嫩滑脆,入口清爽,颜色也不像度玄部洲那样厚重,的确别有一番风味。才刚吃了几筷,忽听旁边桌上一个青年男子笑道:“想不到在这偏僻边城,居然可以吃到这么纯正的京城风味。”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一人是个约摸六十许的精瘦老头,笑答道:“在咱们东临,只有在京城和这儿,才能吃到最好的京菜,要不然,这儿能被人称做‘小京城’么!”
  “小京城?”那青年讶然,“这是为何?东临边城距京城千里万里的,怎会只有这两处风味独具?”
  老者笑道:“这个,就要从东临将军说起了……你来东临不过几年,只怕还不知道这些旧事。咱们东临部洲,最早的边关,其实是在荣裕关,自荣裕关到东临山,这千余里的疆域,一直都被炙戌族所占据,而且这炙戌族生性残暴,动辄犯边,从无一日消停……后来是东临将军说道,五大洲之毒瘤是魔域,东临之毒瘤是炙戌族,所以才向东临主请命领兵,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便一路打下了东临山,灭了炙戌族……”
  青年悠然神往,喃喃道:“当真神勇无敌。”
  老者续道:“打下来之后呢,东临将军便回朝请命,想要迁民于此……但炙戌族之人向来游猎劫掠为生,不事耕种,所以这一片土地,当真是一片荒芜。所以那时候,人人都说东临将军是异想天开。而且那些京中贵族,在京中享惯了富贵安闲,哪有人肯到这种蛮荒之地来?一来是被炙戌族人吓破了胆,唯恐他们卷土重来,二来,也没人相信这种地方能长出庄嫁,没粮食吃那不就是等死么……东临将军虽是子书家主,可是就连子书家族,圣上也做了主不肯令其迁族。”
  他顿了一顿,“到得后来,只有大学士温亭寂力排众议,然后带着温氏合族迁到此处,东临将军又特意调了一些京城的名厨啦木匠啦等等匠人,余外,还有一些得过东临将军恩惠的人……谁知道东临将军到此之后,炙戌族再无反扑之力,东临城池固若金汤……而且,东临将军也不知道用了甚么玄妙的法子,竟设了个甚么阵,把这儿的气侯啦,地气都改变了,真个是风调雨顺,且这片地上有许多珍奇的药草,又产一种紫金石可以用来打造神兵,这都是无价之宝,最早来这儿的温氏族人都发家了,旁的家族再想来,东临将军却一概拒了。说起来,这东临将军脾气也古怪,当初就算在圣前,她也不曾说过能改天时地气的话,赌的就是这口气,信她,跟着她的,她绝不会让他们吃亏,但不信她没跟来的,再后悔她也不要了……”
  他说的绘声绘色,且这些事情在边关显然是人尽皆知,不时有人插言几句,店堂中十分热闹,花寄情一直低头静听,原本还有些“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居然传的这样神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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