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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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 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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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绘声绘色,且这些事情在边关显然是人尽皆知,不时有人插言几句,店堂中十分热闹,花寄情一直低头静听,原本还有些“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居然传的这样神乎其神实在好笑”的古怪心情,可是听到这最后几句,却不由得莞尔,觉得这副别扭脾气十分熟悉,换了是她,也一定会这样做……却听那青年又道:“照这么说起来,这位温大学士,倒是个有眼光的人,合族都得了他的好处。”
  “倒也不是,”那老者压低声音,“我听说,温大学士其实是一个痴情种子,只是因为心中恋慕东临将军,所以才这般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只要有佳人在畔,就算这儿当真是寸草不生,他也认了。”
  雅座屏风之后,有人轻哼了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上,花寄情不由得暗暗留心,抬头瞥了一眼,隔着屏风,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少年的侧影。说话的两人却未留意,那青年讶道:“这位东临将军居然是女子?这女子如此神勇,长相……不知如何?竟被一个大学士这般痴恋?”
  老者道:“听说东临将军倒是花容月貌,之所以历害,是因为玄法高超,聪明机警,并不是靠着好勇斗狠……”
  “哦!”那青年意犹未尽:“那这两人后来必定是好事得成,共守着这边城了?”
  那老者叹气:“没有,这又是个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的事儿……东临将军乃是子书家主,只是为歼灭炙戌族而来。她只在边城待了一年多,便回到了京城……后来又嫁给了一个外来的玄术师,然后就不知所踪了……这位温大学士押上了合族,也没能给自己赌来个鸳盟得成,幸好温氏族人在边城得了好处,否则啊,他可就成了温氏的罪人喽……”
  忽有人怒道:“胡说八道!”那两人一惊,便有一个少年猛然推开屏风,走了出来,冷笑道:“你明知东临边城温家人多,还敢嚼温家的舌根子,莫不是有心挑衅?”
  那老者顿时张口结舌,虽然边城的确温家人极多,但这里是最外围,他哪会想到竟有温家人在,急道:“小老儿只不过是道听途说,随意聊聊……”
  那少年冷冷的道:“道听途说,却说的这么煞有介事,我看你是成心败坏温氏家主的声誉!”
  屏风之中,忽有一个极温雅的语声道:“少炎!”少年回头看了一眼,却不吭声,那老者急拱手道:“小老儿绝无此意,请问公子是……”
  少年冷笑道:“你不必管我是谁,从今天开始,若我再听到你诋毁温家,我绝不轻饶了你!”
  老者唯唯,少年哼了一声,愤愤转回,却见屏风处人影一闪,走出了一个一身儒衫的中年男子,少年急上前扶住,道:“舅舅。”
  那男子嗯了一声,见那老者正盯着他,便向他点了点头,神情十分温和。这男子身材极瘦削,容貌端正俊秀,看上去约摸四十许年纪,并不年轻,却极是温和雅淡,只是面色微带病容,似乎是抱恙在身。
  难道这位就是那个温亭寂?看这气度,当年必是个芝兰玉树般的人物……花寄情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温亭寂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抬头看了过来,然后猛然怔住,愣愣的看着她,一时竟有些失魂落魄……那少年为他神色所惊,也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迷惘。
  花寄情急别了眼,她知道她与子书寄情长相肖似,可是此时她面上尚覆着面具,他却一眼认出,且神情震动……只怕方才那老者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正自沉吟,温亭寂却上前几步,拱手道:“这位姑娘。”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头来,温亭寂神情已经恢复温和,徐徐的道:“在下温亭寂,冒昧了……姑娘与我一位故人模样极是相似……不知……可否请问一下姑娘贵姓?”
  帝孤鸿侧头看他,花寄情犹豫了一下,起身还礼:“小姓花。”
  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掩不住神情中的失落:“原来是花姑娘……不知两位来边城何事?在下常居边城,不知可有需要在下帮忙之处?”
  他神情温雅,语声却显得有些急切,那少年显然有些惊异,来回看着两人,只看他神情,也知温亭寂平素绝不是这样的人。花寄情道:“多谢,我们要去东临京城,只是经过此处……不必劳烦公子。”
  

  
  

  ☆、第162章 有故事的地方

  温亭寂显然极是失望,眼神都黯淡下来,沉沉不语,旁边的少年眼珠子一转,急上前笑道:“这位公子,这位姑娘,这是我们温氏家主,在东临部洲,不管两位要做甚么事,咱们都能帮上忙的……呐个,萍水相逢便是有缘,两位若不急着赶路,不如便到我们那儿盘桓几日?离这儿不远的,大家交个朋友也好。”
  温亭寂眼神隐约期盼,静静的看着她,神情却仍旧温和。花寄情有些无语,她在来东临部洲之前,还觉得子书寄情是她的一部分,可是现在一直在听人说着东临将军的丰功伟绩,却忽然觉得有些……不服气……可是她本就是为寻回属于子书寄情的记忆而来,除了去京城子书家宅之外,也没有一定的去处,若是这温亭寂当真是子书寄情的旧友,那结交一下,也没坏处……
  她微微沉吟,却无意中看到了帝孤鸿的手,宸王爷显然十分不快,却仍忍着未开口,袖中的手却捏的紧紧的……花寄情顿时就是一挑眉:“好,那就却之不恭了!”
  温亭寂一抬头,瞳中便似火花闪过,竟是又惊又喜。那少年看他神情,也不由欢喜,急上前引领:“公子请,花姑娘请……我叫温少炎,两位叫我少炎就成。我舅舅家就在那边,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哦对了,公子您贵姓?”
  帝孤鸿不紧不慢的:“姓叶。”
  她姓花,他就姓叶?花寄情不动声色,温少炎笑道:“叶公子,花姑娘,你们来东临是要做甚么啊?”
  花寄情道:“我们想去东临京城寻访旧友。”
  温少炎道:“哦,去玄都啊!玄都我熟的很,你们若想找谁,我都可以帮你们打听打听的,你们要找谁?”
  花寄情道:“此处离京城,只怕要月余的路程,你们又是合族在此……少炎,你去过京城吗?”
  温少炎一窒,挠挠头:“虽然我没去过,不过我们家与京城,其实也有些来往……”
  温亭寂一直跟随在侧,神情有些怔忡,虽然勉强以礼自持,仍旧不时抬眼,看着花寄情,此时才轻声道:“少炎自来话多,却是好意,姑娘若是有甚么需要,在下的确可以帮你打听一二。”
  花寄情微笑:“他也不过是想为你套套我们的话儿,我自然不会怪他。但我们要找的人,在京城应该很容易找……所以不必麻烦了。”
  温亭寂默然点头,说话间也就到了温宅,却是一间小小的院落,院里院外,都长草铺地,一任自然,却极是干净整洁,温少炎抱怨道:“我舅舅就喜欢住这种地方,园子里连一朵花都没种,你们若是不喜欢,晚上我带你们回我家去住,这儿离东临山太近,总是有些冷的。”
  花寄情道:“没关系,我很喜欢这种地方。”
  温少炎哑然:“不是吧?你也喜欢这种地方?难道精雕细琢的反而不好?”
  花寄情不由得一笑:“雕梁画栋,自然也好,但怎么也是失之工巧,多了些刻意……反倒是这种毫不矫饰的自然风光,更让人自在舒服。而且……”她指了指院中:“正是落叶时节,草上却只寥寥几片树叶,显然有人精心打理,而且这打理之人,亦十分爱惜草木,草上连个脚印都无……”
  温少炎讶然:“你连这也能看出?这儿连个下人也没有,舅舅都是亲自打理的,其实我们温家在附近有多少好宅第,可是舅舅就喜欢这个,怎么都不肯搬。”
  她微微一笑:“想必是个有故事的地方。”
  温亭寂有些无奈,轻声道:“少炎!”
  “哦哦!”温少炎赶紧回身:“你们坐,我去烧水帮你们泡茶!”一边就一溜烟的去了。
  温亭寂随即含笑道:“寒舍简陋,两位不要嫌弃,请坐。”
  花寄情坐下来,直接向温亭寂道:“温公子,请脉看看。”温亭寂呆了一呆,她已经伸出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送上,她便把手放在他腕上,细细把了一把,然后道:“你是因为曾被玄术师斗法的气流震伤了心脉,虽然之后有玄术师倾力救护,所以才拣回了一条命,但毕竟损及本元,所以才气怠体虚……”她随手拿了一枚丹给他:“你服下这枚灵丹,我再写个方子,连服两个月左右,应该可以好个八成,但是这伤毕竟缠绵日久,若要痊愈,除非你自修玄法。”
  温亭寂呆了许久,才弯唇一笑:“多谢姑娘,你是药师还是炼丹师?”
  花寄情微微一笑:“你不必管我是甚么人,你信我,就服,不信,那就算了。”
  温亭寂静悄悄的抬眼,看着她,神情温雅之极:“姑娘说笑了,我怎会不信,只是,我本是一个无用之人,多活几日,少活几日也没有甚么不同……就不必浪费姑娘这枚灵丹了罢。”
  她不由得挑眉:“温公子,你可知一个玄术师,要救一个不会半点玄法的普通人,又是心脉之伤,有多费力?当初那位救你之人,若是听到你今日这番言辞,不知会做何想法?”
  温亭寂一怔,微微垂睫,半晌才道:“是,是温亭寂想左了,多谢姑娘。”他接了灵丹,小心的包在帕中,放进怀里,花寄情看在眼中,也不多说,便道:“请问公子,客栈之中,那位老伯的话是对是错?”
  温亭寂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不由得怔了一怔,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却极是温暖:“当年我来东临边城,是因为我信子书姑娘……我信她要我来的地方,必定不会让我失望……”
  “哦?”花寄情偏了偏头:“不知这位子书姑娘,是何等样人?温公子可愿同我说说?”
  温亭寂抬头看着她,眼底一片清亮,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他其实早已经猜到了一切,猜到她与子书寄情有关,猜到她为子书寄情而来,却甚么都不问……甚至,若面前人就是子书寄情,她若不承认,他也绝不会拆穿。这样君子之风的人,她只认识一个子书雁帛,却也没有这样无边无涯的温和,不由得便生出几分亲切,对他一笑。温亭寂报之一笑,轻声道:“你想知道甚么?”
  他并不常笑,却极是温雅,花寄情一直觉得狐扶疏温文尔雅,现在才觉得,他那种温雅举手投足俱是风情……花寄情想了一下:“子书寄情的事,我已经听到了很多传言,我只想知道私底下,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温亭寂默然,隔了许久,才道:“其实我与子书姑娘认识并不太久……那时,洲主因子书家族累代护主功绩,要为子书家族立传,我受命编撰《子书志》,便见到了那一代的子书家主子书寄情……后来我得知子书家族出身之地,乃是卧龙山,便前往查堪,谁知无意中遇到玄术师的争竞,不小心受了伤,恰好又遇到了子书姑娘,得她救治……”他说的极简单,眼神却温柔欲滴,花寄情微微眯眼,索性直接放出神识,滑入他的识海。
  年轻时的温亭寂,亦不多么绝色,可是那种温和的感觉,却似乎已经沉淀入骨,从全身散发出来。他的脑海中,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只是一遍一遍的重演子书寄情自黑漆漆的树林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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