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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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生-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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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错了:“我不是说你在台上的表演状态不对,你今天在台上非常好,虽然‘包袱’没响,但是你坚持说完了,一段都没丢。这是锤炼你的一个过程。说你状态不对是你演完从台上下来以后的状态不对。”我说“那我应该是什么状态?”“你下来以后应该去找管伙食的那个人,大声地问他今天晚上有饭吃吗。但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在台上演火了,火得一塌糊涂,从台上下来以后你一定低着头、哈着腰、擦着墙根走。”这几句话对我影响特别大。后来我把它们总结成了一句朱军式的语录:别人不拿你当回事的时候,一定拿自己当回事;别人都拿你当回事的时候,千万别拿自己当回事。如果别人都拿你当回事,你还拿自己当回事,那就离睡不着不远了。你不就是一个主持人嘛,不就是赶着了这么一个机会嘛。    
    记者:现在说你的金钱观吧。你用钱给自己买的最愉快的是什么?你最缺钱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朱军:我知道钱的重要性。因为小的时候家里太穷了,那真是每个月的月底我都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端着一个像洗脸盆那么大的盆子,到别人家去借玉米面,回来喂饱我们。这个我印象特别深。我至今一直保存着一张老版的五毛钱的纸币。那是我外婆离开兰州的时候,1971年,我上小学一年级,老人家可能是觉得走了,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了,就悄悄地把我叫到边上,摸摸索索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两张五毛钱的纸币,给了我一张,给了我三哥一张。这个钱,我到今天都没花。那时候五毛钱能买好多奶油糖呢。但是没花。因为在我觉得,这可能是我外婆留给我的惟一的纪念了。这可能就是我的金钱观。我知道钱重要,我知道它可以改善人的生活,它可以让你买到好房、好车,但是相对“情”来讲的话,我可能更看中后者。    
    当然了,现在日子是好过了,虽然不是富翁但是也不缺钱花。我觉得好多生意场上的朋友,特别累,每天晚上都会从饭桌上挪到客厅去,或者挪到桑拿去,陪的都是客户,像奴隶。我不会。我绝对不会。我跟我的朋友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这么努力,是为了改善我们的生活质量,如果努力得来的结果连陪家人的时间都没有了,享受自己兴趣爱好的快乐都没有了,那你干嘛啊?    
    四、做一个简单的善良的有责任心的男人。    
    记者:你觉得你作为男性最大的魅力是什么?    
    朱军:从表面来讲的话,我想我是属于那种不好看也不难看的。很多人认为我的声音很有魅力,应该说我的声音听上去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男人的声音,重音很低沉,而且比较浑厚,还多少有点磁性。但是我认为这都是表面的,都是表面的事儿。实际上说到有魅力,可能应该是眼神。    
    我觉得我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人,不愿意把人把事儿想得那么复杂,所以不会缠在那些琐事当中,缠在人际关系当中。正是因为这种简单,眼神才会清澈。多少了解一点我的人都会觉得我其实是一个要求自己一定要有责任感的男人。因为我觉得责任对男人是最重要的。对上你要对得起你的国家,对得起你所处的时代;往中间说你要对得起你的父母、家人,对得起你身边同事朋友;往小了说无论如何你也应该对得起自己。    
    很多人问我:“你这么忙一定没有时间照顾家吧?”恰恰错了,完全错了。如果一个男人告诉你他忙得连家都顾不了,其实是因为他没把这个家放在他心里很重要的位置上。所以我觉得责任对于一个男人很重要,虽然有些时候会让你觉得累,因为你可能要随时随地去关注别人,要感觉他心里的那种感受。咱们共事四年多时间了,你们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我在栏目组发过脾气。即使有时可能在冲动的时候说出几句比较重的话,我也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找一个很好的台阶去给他下。    
    我自夸一句,我真的还是一个比较简单比较善良而且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有人喜欢我,就像好多观众,那可能他们看到的也是这样。    
    记者:你一般是怎么安排时间表?    
    朱军:就拿现在来讲,再忙但是干电视有一个规律,这个规律是上午基本没事儿,我一定会抽出一个小时时间来带着儿子到院子里去转一转,陪他荡荡秋千,回来教他认两个字,这是一定要做的,每天必须要做的。别的事可能还能放一下,但是这个事不能放。你今天应该教会他认识两个字,但是今天没教,他就永远会晚一天学会这两个字,没有办法弥补的。这是他心理成长当中最关键的时候。但是我要工作的时候,我会非常投入。    
    我记得我爱人怀孕的时候,我说别的事都可以不干,但是她去医院检查我一定要求自己做到自始至终陪她,绝不能让她自己去。我做到了,从第一次她去医院,一直到孩子生出来,没有一次是她自己去的。因为那个时候可能是女人最脆弱也是最需要人关心的一段时间。我瞧不起的男人是那种连自己家人的责任都承担不起来的,还口口声声说要承担对社会的责任,不可能,肯定胡说八道。我经常跟朋友们说,千万别跟不孝敬父母的人交朋友。父母是他最亲的人,他都可以动不动地跟他父母矫情,或者给他父母不好的脸色看,那你想想他对朋友会怎么样?    
    记者:你刚才说了情感的一种较量,一种智慧的较量,还包括尊严的较量。如果我们把情感分为亲情、友情、爱情、乡情的话,哪种情感最能打动你?    
    朱军:最能打动我的绝对是亲情。亲人是最容易看到你的毛病但是从来不会挑你毛病的人。我在录节目之前的一天,会停下所有的事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有时候发呆,有时候电视开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琢磨琢磨琢磨。再看两眼,完了再琢磨。这个时候我所有的家人,包括我儿子,你别看才3岁,就基本不打扰我。进入春节晚会之后也是这样,我只要一进入春节晚会开始排练了,他们每次做的事都一样,就是把早晨我出门的时候穿的那套衣服熨好了,叠整齐了,放在我换衣服那个地方,包括袜子什么都搁好了。晚上给你把该洗的都洗了,该弄的都弄了,在整个过程当中绝不打扰你。我觉得当爱情点燃亲情的时候,那个才叫快乐,那个才叫幸福。油盐酱醋茶,一天到晚就是过日子。中国人这“过日子”三个字太好了,没有那么多的浪漫,也没有那么多的所谓的向往,就是平平淡淡在一起过日子。    
    他的新闻刷新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他的节目几乎无法重播,重播的时候就像是说上辈子的事情。只有这样介绍赵本山才算是标准和客观:赵本山,男,生于1958年10月,辽宁省铁岭市开原县(今开原市)莲花乡(今莲花镇)莲花村石嘴沟人,现仍旧为铁岭市民间艺术团演员,同时又是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省曲协副主席,全国青联委员……至于他的作品和其他,不用历数了,地球人都知道……


《艺术人生》 第一部分赵本山(1)

    2002年3月4日晚,赵本山走进了《艺术人生》的录制现场。这是他成名以后第一次彻彻底底地回顾走过的路,也是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说出辛酸往事和欢乐生活。    
    激情现场    
    老家在莲花村    
    朱军: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非常感谢您在百忙当中来到《艺术人生》的演播现场。今天来到《艺术人生》做客的这位嘉宾来自一个大城市,虽然他在成名之后去了很多国家,但是他依然忘不了那座大城市,辽宁省的铁岭市。我们掌声请出铁岭民间艺术团的演员赵本山。(热烈的掌声)大家都是从你的小品当中认识你的,观众朋友中了解你的过去的并不多,或者说真正了解你的并不多。是这样吗?    
    赵本山:小报没少登。(掌声,笑声)    
    朱军:小道消息不算数。我们都说人生有三大不幸,一是少年丧母,二是中年丧妻,三是老年丧子。据我所知,你好像生下来时间不长就摊上了一个。    
    赵本山:这三件事我都摊过。    
    朱军:都摊过?我们先讲第一件事。    
    赵本山:5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十几岁的时候,父亲犯了错误,上北大荒了。念书念到八年多,八年半吧,就到乡里的文艺宣传队去了。    
    朱军:我听说你童年生活的那个村子只有二十几户人家。    
    赵本山:24户,104口人。    
    朱军:本山出生的地方说全了是辽宁省开原市莲花乡莲花村石嘴沟六队。(掌声,笑声)从沈阳行车三个小时就到了开原市,从开原再走一段102国道就可以到达莲花乡,翻过山就是莲花村了。对你的家乡和你周围的人,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赵本山:我有一个叔叔是盲人,他会拉二胡,也会吹喇叭。我就跟他学,我们俩上井旁声边天天拉天天唱,就是寻找欢乐吧。这对我一生帮助最大。那时候上学别人带饭我就带苞米花,老师上课正讲着就拿起来吃,经常干这事。我的同桌就从家里给我带饭,带多少都剩半盒给我吃。有一次,他把我领到他们家里去了,就认了他妈做干妈。我干妈这个人,说心里话挺伟大的,因为当时农村都不好过,他们家有6个儿子,把我愣给排里头了。偶尔我实在饿极了就往那儿跑,吃一顿我再回来。现在我年年去接她她也不来,在农村过得挺好的。我那个时候就是盼过年,过年能吃顿肉。    
    《摔三弦》一举成名    
    朱军:在你生活当中,我觉得有一个人非常重要,就是你刚才提到的盲二叔。    
    赵本山:我跟他时间特别长,而且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唱,几岁就开始一起唱二人转。我确确实实跟我二叔身上学了很多。我对盲人的了解谁也比不过,我要演一个盲人的戏,谁也演不过我。盲人的心思很重,第一大特点是干净,没事爱整理衣服和袖子。另外跟你说话的时候,用耳朵当嘴,把脖子探出来。    
    朱军:就是说,盲二叔应该是你艺术上的启蒙老师。    
    赵本山:算是。    
    朱军:凭着在家乡生活的积累,凭着对生命的一种感悟,还有学到的一些能耐、一些本事,你从小学宣传队、中学宣传队到了公社宣传队。1982年对你来讲好像是一个比较关键的年份,在西风县一举成名,在那儿俨然是一个名人了。那时候演的是什么角色?    
    赵本山:《摔三弦》,演的是一个盲人。    
    朱军:那个时候戴那个帽子了吗?    
    赵本山:已经戴上了。(笑声)    
    朱军:走路是不是盲二叔走路的那个样子?    
    赵本山:基本是一模一样。我出国的时候都免检过。他们都在站排,我就直接奔盲人那边过去了,他们也让我过。(掌声,笑声)    
    朱军:走盲人那个无障碍通道。    
    赵本山:我觉得盲人在世界上都好使。(掌声,笑声)    
    朱军:1986年在你生命当中也是很关键的一年。那一年你终于实现了你的一个梦想,我们把它叫农转非,终于变成城市户口了,调到了县剧团。当时是哪个县剧团?    
    赵本山:铁岭县剧团。    
    朱军:后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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