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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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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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庞阿尔的两个儿子。另一姑姑安娜—玛丽和叔 叔樊尚则是圣母院修女和修道院神甫。    
            
    正是在这样的家庭熏陶下,贝尔纳黛特从小接受“正直、勇敢、进取、报国、尽职”的价值 观。    
            
    童 年 的 磨 练    
            
    巴黎沦陷,纳粹横行。1940年夏初,当时为独生女的贝尔纳黛特随着母亲躲到西南部洛特— 加龙省首府阿让市附近的外婆家,即在白十字镇的布隆多家族古堡住了两年有余。    
            
    外祖母奥黛特·德比斯里是布隆多·迪蒂埃尔伯爵夫人,住在库戴纳古堡。这座19世纪建筑 ,位于村外山丘上。家中拥有60多公顷耕地,种植葡萄、果园并酿酒,过着乡绅生活,什么 都不缺。由于男人大都应征参战了,家务全由外婆操持。老夫人也是贝尔纳黛特的教母,对 她格 外疼爱,教她学会自立。她喜欢参加劳动,采收葡萄和蜂蜜,学做果酱和果冻,喜欢养鸡喂 鸭。    
            
    母亲和外婆一样,对她管教甚严,经常用一句话来激她:“要是你父亲在家,你就懂得该怎 么办了!”父亲参战被俘由纳粹送到德国服苦役,她伤心不已,这使她处处很听话。外婆专 门请老师到家中教她。她聪明伶俐,读书用功。为使她克服“胆小的性格”,母亲教她办事 “要有勇气,要有毅力”。为锻炼自己,她常独自骑自行车去阿让城上学,往返16公里,甚 至到周围村庄看望小朋友。贝尔纳黛特后来说:“这样的严格教育和锻炼,使我学会泰然自 若地克服困难。”    
            
    在外婆家的这段宁静而愉快的生活,也因德军侵占西南地区而被打碎了。1942年11月,母亲 被迫又带着她逃往吉昂一带,住在马尔科的大姨库埃家。于是在那里熬了近两年。    
            
    这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家庭。她大姨、姨夫几乎天天做弥撒,母亲也总带她出席各种宗教活 动。尤其圣诞节、升天节及圣体瞻礼等,贝尔纳黛特更喜欢参加。即使遇有敌机轰炸,也不 中断。有一次,她去教堂做弥撒,突遭敌机空袭,大人们果断地领着孩子们迅速疏散,躲进 安全掩体里。    
            
    贝尔纳黛特进了圣玛丽亚教会学校,每天骑车上学,早出晚归。在这所传统的学校,修女们 向学生讲授教理课、拉丁语,灌输基督慈善、法兰西观念等理念。同时,身穿海军蓝的女学 生们要学会缝纫、刺绣、织毛衣和养花种菜等。贝尔纳黛特自觉学习、严以律己,文静温顺 ,认真完成交办的事,养成内向而坚韧的性格。一天,大姨好不容易托人买来一盒巧克力。 贝尔纳黛特非常高兴,但只拿一块吃。当感觉到其中有薄荷片,这是她最讨厌的味道,可她 不吐出来,全都吞下去。有一回,一只蝙蝠落在她头发上,当时虽吓坏了,但她挺住不叫一 声。    
            
    贝尔纳黛特那时的举止,很像塞居尔伯爵夫人笔下的“模范小姑娘”的形象。父亲落难异乡 的忧伤始终萦绕心头,使她不忘战争的残酷,期盼和平到来,期盼父亲归来。每天晚上7点 ,全家人收听广播,尤其是伦敦“自由法兰西之声”的消息,时时想念跟随戴高乐将军的若 弗罗瓦,期盼早日赶走德寇,光复国家。


附录7、希拉克夫人小传(2)

    教会学校的优秀生    
            
    巴黎解放后,贝尔纳黛特随母亲返回首都,接着又到奥赛火车站迎接获释归来的父亲。全家 重逢,她分外高兴。回到久别的拉斯帕伊大街103号家中,渐渐恢复昔日的“贵族”生活, 重又背起书包上学。    
            
    她父亲重整旗鼓,全力恢复吉昂陶瓷厂的生产和发展,同时转向房地产经营。母亲精心操持 家务,管好与全家亲戚朋友的亲切往来。父母身为贵族、大资产者,又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对女儿严格进行家规和教规的教育。尤其她是长女,后边有本家30来个弟弟妹妹,故在修养 、学识、信仰和前途等方面,她务必起带头作用。    
            
    贝尔纳黛特12岁时,父母在圣—克洛蒂尔德教堂为她举行了隆重的按手礼。随即送她进了十 六区吕贝克街6号的“圣母升天学校”,未来的德斯坦夫人埃莫娜也在同校上学。之后,她 转上十五区布洛梅街“天主教师范学校”。教会学校纪律很严。她喜欢文科,更偏重文学, 除数学略微欠缺外,作文、拉丁语和希腊语是强项。由于学习刻苦,老师和家长对她都很满 意。中学结业会考,评语为“优”。    
            
    父母本希望她学医,但她决心上政治学院。这在当时是相当不简单的选择。因为政治学院和 高等师范学校都是为国家培养精英(当时还没有行政学院)的学院,女生为数更少。故她们毕 业后将有“显赫的职位”,当高级官员或外交官,甚至做大人物的夫人等。    
            
    贝尔纳黛特的命运就这样选定,表明她向往走自己的路,干出色的工作。她既重传统,敬老 尊师,听从父母,又希望显示自己的存在和独立性。可以说,她是那种传统而典型的中学女 生。生活条件优越,但不娇惯,严于律己,勤奋学习。用她自己的话说“刻苦、认真、一丝 不苟”。    
            
    “我受的教育是严格的,必须刻苦读书。父母非常疼爱我,但学习上管得很严。家里要求我 勤奋学习,不断进取,成绩争优。决不能随随便便,好事不会从天降,必须得之无愧。”“ 善于知道向何处去,勇往直前,这是我们家族的规矩。”不过,她在个人问题上,一旦认准 ,决不退让。    
            
    政治学院结良缘    
            
    “我俩之间是以一个大误会而开始的。一年级的时候,上历史分析大课,共有30来名同学。 我 当时17岁,政治学院课程重,自己却胆小得很。为战胜这种胆怯,我主动报名就国民公会选 题作第一个发言。于是我就在图书馆抓紧准备。当排队借书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男生突然走 近我,问道:‘小姐,我注意到您第一个报名演讲。我正组织四五个同学的小组,希望您能 参加。您同意吗?’当时,我真有点生气,心想:我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这个大个子来求 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不害怕,欣然接受加入他的学习小组……”    
            
    这就是缘分,命中注定。1951年10月的一天,这次巧遇,想不到竟使他们从此相互倾慕,后 来结为终生伴侣。    
            
    尽管门庭各异,一个是银行职员独子,一个为大家闺秀,但他们志向同一,性格互补,可谓 天生一对。雅克高高个子,英俊潇洒,是像美国影星加里那样的“美男子”,而且他热情奔 放 ,行动快如闪电,说话幽默,爱联络人,兴趣广泛,喜欢挑战,故很有人缘,十分吸引女孩 子。而她长得瘦小、苗条,头发略卷,眼睛有神会说话似的,走路迈小步,天生贵秀气质, 内向,文静,不大交往,尤其与男生保持一定距离。贝尔纳黛特向来勤奋,爱泡图书馆,认 真做读书笔记和卡片,学习有条不紊。雅克聪明机灵,过目成诵,概括能力强,常借阅贝尔 纳黛特的笔记,善于吸取做作业与考试的要点,因而考试分数往往比她高。    
            
    雅克家住在塞纳河街93号,离政治学院最近,便成为学生聚会或复习功课的场所。他母亲路 易丝喜欢出身上层的同学常来和雅克玩。而贝尔纳黛特家在拉斯帕伊街103号,距雅克家不 远,却不欢迎年轻人来来往往。    
            
    翌年3月的一天,贝尔纳黛特到雅克家去取借给他的笔记本,玛丽·路易丝喜出望外,热情 接待。她认为自己惟一的儿子前途无量,如能娶这样的好姑娘,将更幸福美满。5月份,她 邀请贝尔纳黛特到科雷兹圣—费雷奥尔的老家去度假,不料遭到未来亲家的反对。他们不赞 成女儿独自到亲戚之外的人家过夜,也怕这样会促成他们所不满意的婚姻;况且,他们希望 给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尤其是更为传统的小伙子。他们担心希拉克靠不住,生怕有 一天他会抛弃她。可她的众多堂表弟妹都很喜欢雅克。之后,尽管雅克赴哈佛大学商学院暑 期班偶有艳遇,但贝尔纳黛特并不完全在意,他们更加相爱。    
            
    1953年10月17日,贝尔纳黛特和雅克正式订婚,仪式在她家华丽的大厅庄重举行。双方父母 均在场,还请神甫作证。两位情人沉浸在幸福之中,雅克的母亲对未来的媳妇格外喜爱。后 来,婆媳亲密无间,彼此都为雅克前程起了积极的作用。不久,雅克报考国立行政学院,她 大力支持,辅导课程,当全能秘书。雅克被录取先上有名的索缪军校,她甚感欣慰,更使自 己父母对他刮目相看。    
            
    1956年3月16日,贝尔纳黛特·德库塞尔与雅克·希拉克终成眷属。隆重婚礼在巴黎著名的 圣—克洛蒂尔德教堂举行。她身穿卡尔文雪白婚纱,戴着乳白耳环,雅克则一身非洲骑兵六 团少尉装束,白色手套。德库塞尔本家神甫为他们祝福,宾朋中有金融、外交、政府、军队 等界要人,堪为上流社会婚庆。    
            
    谈到雅克有何吸引她之处时,贝尔纳黛特曾说:“也许是这个如此招人的小伙子注意到了我 。他很有才气,为人宽厚,是我最欣赏的优点。”“当时我俩是心灵相通。他心里早已选择 了我;我也早就下定决心,在他未来的政治生涯中将永远陪伴着他。”    
            
    甘当贤妻良母    
            
    法国大作家巴尔扎克曾经这样写道:“女人出嫁要为男人完全牺牲其意志。反之,男人应为 妻子牺牲其自私。”    
            
    贝尔纳黛特的父亲经常告诫她:“我的女儿,在生活中,你要保持冷静而高贵的头脑,不要 轻易流露自己的情绪。”    
            
    贝尔纳黛特与雅克·希拉克结婚后头十年期间,放弃个人的工作专长,一心为丈夫前途着想 ,甘当贤内助,全身心养育两个女儿。    
            
    1956年,阿尔及利亚战争爆发,在国立行政学院进修的雅克应征入伍。他作为驻扎德国的非 洲骑兵第十一团三连连长,被抽调赴阿尔及利亚,加入骑兵第六团作战,为国效力一年零两 个月。    
            
    丈夫未度完蜜月就从军开赴非洲,她毫无怨言,深知这是报国之机,也是对他们忠贞与信任 的考验。要发扬家庭的传统美德,要丈夫更有作为。她期待着丈夫立功归来,但不希望他留 在部队,而是继续上行政学院,结业后进入国家政府机构。她呢,就当好贤妻良母,为他生 儿育女,因为她爱丈夫胜过爱自己。    
            
    14个月战斗生活过去了。希拉克本想投笔从戎,但因有约在先,他返回巴黎继续在行政学院 深造。贝尔纳黛特完全支持他,尽量起“完美妻子”的作用。他们住在十六区图尔街38号一 个小套间里,为让丈夫集中精力攻读,她承担全部家务,而且仍然为他准备必要的学习卡片 和资料,帮他复习功课。1958年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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