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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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街头等你-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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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怕出名儿猪怕壮”,穷不怕的这点儿钱,他周围的人可不会放过,一时江湖上许多朋友找他借钱。穷不怕大大方方的,有求必应。别人问他难道不怕自己的钱都借给了别人,自己一点儿都没剩下?他说,我穷不怕。他的外号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后来,他写了一副对联:“满腹文章穷不怕,五车书失落地贫。”一个读书人落到满腹诗书却不得不在市井之中混迹江湖的境地,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与讽刺,又是怎样的一种豁达和洒脱?    天桥这地段,什么人都有,也就什么技艺都能容下。这可不是什么“海纳百川”,而是一个水洼子,人没办法了,就都得汇集到这里来。穷不怕是天桥怪人的一个典型,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一种“怪”,这种怪今天看起来似乎成了北京人的一种特色了,那就是尖酸刻薄、骂人不带脏字。以前天桥有一个叫韩麻子的怪人,就是这种典型。  韩麻子是说单口相声的,常常说着说着就要冷不丁地刻薄一下。比如,他说到了小姐的象牙床,就说那象牙床上,前后左右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野兽的骨头,根本不是象牙。真正是象牙的,只有床的正中间那一块。他说的时候正好站在正中,这就把前后左右的听众都骂成了“贱货”,他自己比别人都高贵。听众经常不能立即领会,等到领会过来了,已经挨了骂了。要说这骂人还能挣钱,在天桥可不是稀罕事儿,像这个韩麻子,即便他喜欢骂人,但因为骂人的技术实在巧妙,所以还是有很多人被骂了一次,还心甘情愿的被他接着骂第二次、第三次。


第五部分:时尚街魅时尚街魅(图)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那一种。”  “听到这句话的女人真是幸福。如果有人对我说这句话,牵着手,一直到天荒,一直地老,那就真的就是他了。”    这么想的时候,我们一定是在这些街道上面,或者在打算去往这些街道的路上。清晨,从沉甸甸的皇城根出发;深夜变成一个坚贞的泡吧动物,在繁盛的三里屯或华丽的后海混到凌晨,那是北京所有的街道都可以一望到头的时刻。    “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第五部分:时尚街魅媚—三里屯:夜未央(图)

  三里屯,因酒而盛,因夜闻名。入夜,三里屯明艳得耀眼。到处是颜色,到处是流光,到处是乐声,到处是人流。每一块招牌上跳跃的霓虹,都射来诱惑;每一扇门里传来的节奏,都发出邀请。有人在这里燃烧激情,玩夜玩到炫;有人在这里舒缓情绪,看夜色阑珊;有人在这里期待一个美丽的邂逅;有人在这里导演一场精彩的分手……    一     PM 9:00   游走在南街北街间的玫瑰    “有人说,三里屯的酒柜上摆着多少种酒,这里就有多少种感情;酒吧里有多少个位子,这里就发生过多少个故事。”悠悠站在南街路口,若有所思地望着来往人群。  “你不是喜欢北街的酒吧吗,怎么今天约我到南街来了?”男人问。  以往他们约会都在北街。喜欢扎堆的酒吧布满了三里屯北街这块快乐之域,承载了太多的忧喜。不管是白天还是灯火初上,每次到这里,悠悠总喜欢随意拣个位子,任优雅的烟圈在空气中扩散,让琥珀色的酒细细流进喉咙,由着时间在不经意间滑走。在这里,他们相识,相恋。  和宽敞笔直的北街不同,南街就那么随意慵懒地蜿蜒着,由北向南延伸。  少了北街的熙熙攘攘,酒吧却更有自己的特色。看不到店门口便道上招徕顾客的侍者,但门窗飘出的歌手地道的乡村风格唱腔,向人发出难以抗拒的邀请;这里不是游客猎奇的胜地,而是艺术家、准艺术家们的天堂;少了炫目与嚣张,却多了些惬意与平易近人;这里的酒吧不像北街一间紧挨着一间,而是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小巷两旁。  他们就在其中一间——芥末坊。    悠悠说这是个自由的地方。  这里的人是自由的,这里小舞台上的音乐家们,也在自由自在的玩音乐。  芥末坊的基调色是暗色调,暗红,暗黄……一点点怀旧,一点点革新,一点点时尚,一点点暧昧,如同悠悠的那个漫不经心而又性感的眼神。  台上的乐手自顾自地演奏。  这里曾是崔健和一些摇滚乐队的演出基地。不过现在芥末坊每个周末的黄金时间,演出乐队都是艾尔肯,来听歌的客人大多是外国人和看上去非常体面的客人,专程而来,来了就直接朝各自习惯的老位置走去。  悠悠和男人爬上那段窄窄的楼梯,坐在小小的露台上,喝着小青岛,和星星月亮做伴,天南地北言不由衷地聊。或者靠着露台的栏杆,看下面酒吧街里来来往往没目的乱逛的夜游神们。  “悠悠,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再要一杯Hoegarden!”已经几分醉意的悠悠招呼调酒师,“我喜欢这音乐,西班牙风格的弗拉门戈。我和他分手了,你知道吗?”悠悠举杯,“为自由干杯!”  调酒师微笑,“小姐,你每次分手都会挑我们酒吧。”  “NONONO,我每次分手都在南街的酒吧,不光在你们芥末坊,还有隐蔽的树。”  悠悠喜欢那个藏在大树后面的酒吧,主厅的沙发很舒服,侧厅像个凉亭,那个里间,小小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好大的炕,摆着很多锦缎靠垫,一张小木几,墙角的落地灯散发柔和的灯光,从酒杯里折射出来,让人以为自己在梦里。这是悠悠最爱的隐秘空间。  


第五部分:时尚街魅魅—沉醉后海(图)

  后海之于这座城市的人们,是一杯乌龙茶,喜欢的人每天抱着它入睡,不喜欢它的人完全可以熟视无睹,他们宁可在新街口的路边小店里买上一罐百事可乐,那是很随性的行为。  爱后海,是在每个空闲的下午坐在老祁1号吧冥顽不化的榆木椅子上,看那看不到的城市夕阳在阴霾中徘徊。是拿着DC在银锭桥上捕捉水中或者岸边的美丽瞬间,故而折服于自己营造的意境当中。是在小卖部买和路雪刚刚上市的绿舌头吃,牵着女友踏上码头。  不爱后海,是忍受不了摆设中掺杂的做作和刻意。是听不惯酒吧里传出来的嗲嗲细语,看不惯那群暧昧的男女在大白天觥筹交错。是看到有着绿色杂物的湖水感到作呕,不喜欢众多餐馆的油烟味肆虐在明亮的正午。     或许,也有人只是喜欢在这里走走看看,只当是散步。    这里聚集了太多关于酒吧名称的奇特创意,每一个名字都是一种主张。而太多的名字看上去却容易让人产生欲望和堕落的欲望,是关于这座城市这个角落和这里的人们的欲望。  Sex and the city。《欲望城市》。  纽约风尚对这座城市的侵蚀已经不是一个叫做“欲望城市”的酒吧就能涵盖的,一杯咖啡,一杯酒,一个在北京的纽约男子,一句英文,他们是如此轻松地克服了异质文化的差异,在这片土地上开出了绚烂的霸王花。妖艳,香甜。    只是一条街,或者是一个专门收养泡吧动物的托儿所。    雄一,27岁男子,白天在写字楼里做人力资源工作。对生活有很高的要求。  他在凤凰沱江边的酒吧里独自喝一杯杰克丹尼。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讲北京历史文化的老师对我们说,要想了解最正的北京文化,就得去后海。这话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敢不敢说。  如果说后海让北京人自豪的话,那也应该是几年前或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作为北京的一块儿圣地,这里从来没有欢迎过推土机和脚手架。但是酒吧却进来了,这种非结构上的改变也会让在后海生活了半个世纪的老者们感到无所适从,那瓦房里怎么就突然挂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屋子里的光怎么不开亮一些,那些外国人来这里干吗?  后海的酒吧是低调而女性化的。六月的午夜,暧昧的橙色灯光从水边的平房里弥漫开来,融化在杯子或者水面的倒影之中,不再分得清真实和梦境。


第五部分:时尚街魅渺—月落烟袋斜街(图)

  一    枕函香,花径漏。  琉璃望着站在桥上久久不语的冬冬。  “我们已经走遍了什刹海,你究竟要找什么?”  打从冬冬开始写这部小说,她就陪着他在前海后海转悠,每次走得筋疲力尽,两个人才在银锭桥站一会儿,冬冬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琉璃无奈地闭上了眼,她知道冬冬所说的找个地方,只限于烟袋斜街这个地方。  琉璃一直觉得烟袋斜街有能耐勾了人的魂魄。这条长不到三百米的街藏了太多的东西。媒体炒热了后海,让它热闹、暴富,烟袋斜街躲在前海和后海中间的夹缝里,这样一条仍然还幽静的胡同,它也正在变,新的酒吧模仿了所谓“后海风格”,一个个服饰小店的店主从云南、尼泊尔、西藏运来了大批符合小资女人口味的货物。但是它还能变到哪里去呢?白天街上仍然是没有人的。原来的住户,现在还经营着他们的旧业。卖烟袋的还在,卖古旧玩意儿的也还在,洗浴或烤串,成衣或瓷器,都还在,甚至,到处都一屋子花花草草、穿布鞋布衣的人,分不清谁其实是新来的……它的风格是怀旧的,手段是创新的;它的品位是小资的,生活是大众的;它的繁华是别人的,幽静是自己的……  琉璃在这条街上常常不知所措。冬冬在写关于纳兰性德的小说,他说纳兰公子最后的情人曾在这条街住过。当冬冬在后海东游西荡的时候,琉璃就坐在莲花酒吧里,思绪飞扬,纳兰公子最后的情人在这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二    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  沈宛从荷花池畔款款走过,月的微光抚上她的脸庞,人如芙蓉,暗香盈袖。  走过荷花泡子,走上银锭桥,水潺潺流着,浸着一弯月,月如钩。人影月影揉碎在波光中。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桥上的男子低吟着那首词,她知道,他又想起亡故的夫人了。沈宛冷冷望着他,超逸脱俗的纳兰性德。从十年前他的夫人病逝到现在,他一直无法忘怀,尽管后来娶了关夫人、颜夫人,甚至把自己从江南接到京城,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原配卢夫人。  “斜月,让我看看你的手。”纳兰性德唤着沈宛的小名,托起她的右腕,手腕上,一弯斜月形状的胎记赫然出现在眼前。他轻轻抚着斜月胎记,眼中有了泪光。“除了她,这世上只有你的手上才有斜月胎记。”纳兰性德喃喃自语道。  沈宛任他看着,抚着,说着自己的手腕,心中泛起无限悲凉,银锭桥下潺潺的流水让她想起了江南。那年暮春,画舫上来了贵客,她低着头自顾自地弹琵琶,突然,手被抓住了。沈宛愕然抬头,看见了他,儒雅倜傥的纳兰性德,而他,眼睛直直盯着沈宛手上的胎记。  纳兰性德当即给沈宛赎了身,把她带回京城。他把她安置在离学士府不远的鼓楼斜街,闲暇的时候去看她,看她的斜月胎记;或是让沈宛在银锭桥上与他相见,那曾是他们夫妇最爱去的地方。  


第六部分:忘情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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