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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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鱼-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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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我们驾驶飞机吗?”法官问道。 
  “我担任副驾驶员,”将军说道,“我挑选了基地最出色的驾驶员和我们一起旅行,夏基中校。他驾驶这种飞机已飞行了200个小时。” 
  “哪一位?”法官问道。 
  将军指着一名也穿飞行服的男子。他个儿不很高,也许有5英尺8,身子瘦削。 
  “他看上去像个孩子,”法官说道,“至多不过20岁。” 
  “21岁,”将军回答说,“我们希望驾驶这种飞机的小伙子大约就是这个年龄。他们的反应速度要足以配得上这种飞机。过了24岁,我们就让他们干别的工作了。” 
  “那么你干吗还要充当副驾驶员?”法官冷冷地问道,“我曾参加你的洗礼仪式——要说你的年龄,你今年50岁了。” 
  “我想,五角大楼一旦了解到这一点,我就会丢掉干这一行的饭碗,寿终正寝啦,因此我不如再摆弄一阵呢。” 
  “你驾驶过这种玩意儿吗?”法官问道。 
  “5次,法官,”将军说道,“别担心,如果我需要驾驶的话,我知道如何操纵。” 
  “我73岁啦,”法官说道,“你能肯定,这对我来说是个好主意吗?” 
  将军笑了。“迟做总比不做好。我们走吧。” 
  驾驶员已经坐在他的位子上,他转过身来和他们握手。“吉特林法官,史密斯先生。” 
  他们俩和夏基中校打了招呼。一名地勤人员爬进舱内,把这两名乘客拴在座位上。他脱掉了法官的白色毡帽,给他戴上飞行员头盔,然后给查克也戴上头盔。将军坐到他的位子上。“别为戴这顶头盔犯愁,”他解释道,“有时飞机起飞和降落时有些晃动,我不希望你们碰了头。” 
  “我犯愁的倒不是我的头。”法官用挖苦的口吻说道。 
  “1小时15分到1小时30分之间,”驾驶员说道,“这要看飞机降落时的天气状况了。” 
  “多少英里?”法官问道。 
  “1170英里。” 
  “老天,”法官说道,“几乎1小时飞行1000英里。” 
  “差不多是这样。”驾驶员回答道。他打开开关。机舱里充满了隆隆的轰鸣声。飞机开始慢慢地向简易跑道的头上滑行,然后转弯进入正式跑道。飞机停了下来,像准备展翅飞翔的鸟儿一样等待着。 
  头顶上方的扩音器里传来一个空洞的声音。“F…O…60型机,原地待命5分钟。两架商业航班正在你的跑道上。” 
  “罗杰,塔台,我听到了。”驾驶员回答道。 
  “你如何控制你的航向?”法官问道,他的嗓子在他的头盔耳机中嗡嗡作响。 
  “除了记录航行数据外,我什么也不用干,”驾驶员说道,“我只是使它起飞和降落。一旦飞机达到预定高度,它就开始自动操作。当它在太平洋上空离洛杉矶约莫100英里时,飞机又由我操纵,我就开始让它着陆。” 
  “老天爷!”法官惊叫道,“我想,唯一留给我们做的事情就是计算出如何让一枚火箭盯在我们屁股后面,给我们指出正确的航向。” 
  塔台上那个空洞的声音又对他们发话。“可以起飞,F…O…60型机。一路顺风。” 
  飞机启动后,快速向跑道冲去,在身后留下巨大的声响,似乎就在一瞬间里,它腾空而起,飞入漆黑的夜空。 
    

  
  
3



  大型娱乐室的位置比弹子房要低半层。室外是大型滑动玻璃门,挡住了整个体育馆。体育馆里放着最新式的鹦鹉螺牌器材,墙上嵌着一排镜子,跳健身舞和做体操的人可以从各个角度看到他们自己优美的身影。窗外是一条大道,通向游泳池。娱乐室虽然面积很大,里面却挤满了谢泼德夫妇雇来的为晚会演出的演员。屋里弥漫着一直燃烧到指尖的大麻烟味。多数演员不仅神魂颠倒,而且像喝自来水一样喝着香槟,大口吸着可卡因,浅蓝色的秘鲁毒品在他们的鼻子底下传来传去。 
  雷恩鲍坐在屋子的角落里,他的两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保镖站在那儿,使那儿成了他的禁地。紧挨着雷恩鲍的是一名漂亮的黑人姑娘,她那长长的、蓬松而鬈曲的金发几乎盖住了她的脸庞。她用电曼陀铃在为雷恩鲍伴奏。她的姐姐长得几乎和她一个模样,在弹奏低音吉他。 
  在他们旁边是鼓手贾克森,吸毒后产生的狂热情绪使他那苍白的脸上凝固着不自然的喜悦;弹奏钢琴的小伙子醉醺醺的,看上去就像盖恩斯巴勒油画的黑色翻版。这群人一个个都只顾自己,既不和屋里任何其他人说话,也不看别人一眼。他们头上是3架摄像机,因此什么也不用操心。而且,雷恩鲍感到忿忿不平,因为他是受雇于晚会,而不是被邀请参加晚会的客人。他感到气愤还因为他只能如此,别无选择。他与但尼耳·皮奇特里达成的协议使他有权选择所唱的歌曲,而且他们已支付了录像的全部费用——这是一大笔钱,和拍电影一样昂贵。 
  他在看到她之前先听到了她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有她这副嗓子。地地道道的放荡女人。她站在那一圈人的外面。“赛姆,”他喊道,“你过来。” 
  保镖腾出位子让她走近些。“你在这儿干什么?”她问道。 
  “在演奏呢,”他说道,“你也来演出吗?” 
  她显得有些迷惑不解。“不是,我和皮奇特里一块坐他的私人飞机来的。” 
  “你是客人?”他问道。 
  “我想是这样,”她回答道,“我也不明白。我看到米切尔和布鲁克·希尔兹在那儿呢。” 
  “米切尔不为皮奇特里干活。”他望着她。“你也不为他干活,是吗?” 
  “不错。”她回答道。 
  雷恩鲍说道:“他为这次演奏付给我们10万美元。” 
  “这样做还是不对头,”她说道,“要是他把你们当作客人请来,你们或许一个子儿也不会向他要呢。” 
  雷恩鲍点点头。“有些人是不分高低贵贱的。”他同意地说道,接着改变了话题。“你想寻找什么乐趣?你什么都有啦。” 
  “我想和你一起演唱。”她说道,一边紧紧盯住他的双眼。 
  “我们没有一块唱过歌,也没有一块排练过。况且你是客人,我是雇员。” 
  “别胡说八道啦,”她说道,“我们一起演个节目,5分钟就可以准备就绪的。” 
  “你打算为我这样做吗?”他带着一丝惊讶的口吻问道。 
  “我们都是同一类人,难道不是吗?也许我是黑人,而你是波多黎各人,但我们都是一条街上出来的。” 
  他一声不吭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们这儿的?” 
  “一名混账的警卫人员以为我是演员,他领我下的台阶。” 
  “哼,”他说道,“皮奇特里在哪儿?” 
  “也许在某个地方让他的男朋友给他那个玩意儿呢。”她回答道。 
  他的目光遇到了她的目光。“你不是闹着玩吧?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说道,“我们在一起都妙极了。” 
  “我有个主意,”他说道。 
  “告诉我。” 
  “你知道我的那首我只是个小伙子吗?我唱红的第一首歌。” 
  “我背得出每个词儿。”她回答道。 
  “好,你来唱,只是把小伙子唱成姑娘。然后我唱你的‘我爱的那个小伙子’。只是我唱成‘我爱的那个姑娘’。我们知道歌谱,这样安排应当是轻松愉快的。” 
  她把他紧紧地抱在胸前。“噢,宝贝。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他亲亲她的脸颊。“现在我们试着连起来唱。” 
  就在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布雷德利和查克在一阵鼓声中来到舞台中央。布雷德利拿起话筒,屋子里变得鸦雀无声。 
  “朋友们,尊贵的客人们。”布雷德利开始讲话。他那原先不十分明显的中西部拖腔由于语调的缘故而被强化了。“许多年来,查克和我每年都在俄克拉荷马为我们的初生子举行一次晚会。1955年的今天,查克和我站在我们的初生儿谢泼德一号油井的钻机下,油喷到了空中,然后又洒下,我们的身上浇遍了这乌黑的金子。我们俩手握着手,互相发出尖叫,但是查克对我说的所有话中我只记住了一句:‘现在,布雷德利,我们最终能有商店出售的套装啦。’” 
  客人们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笑声和掌声充满整个帐篷。布雷德利举起了双手,客人们又慢慢地回到椅子上。 
  布雷德利拉住查克的手,微笑著作出一个表示感谢的手势。“比这个故事更离奇的是两年后我最终有了商店出售的套装,那是在谢泼德石油公司第一百号井出油后,我需要穿上套装去银行,因为我既然有了钱,就得借钱去交税。” 
  人群中又爆发出笑声和掌声。“谢谢你们所有人的光临,现在你们可以轻松一下啦,共度美好的时光,欣赏节目,享受美餐。”查克和布雷德利举起双手,热情地对他们的客人挥手致意。 
  音乐响了起来,舞台如同搁在圆盘上似地开始转动,随着灯光变得暗淡,布雷德利和查克,连同一直坐在舞台上的乐队,都渐渐消失了,最后是一片漆黑。 
  当灯火重放光彩时,舞台上全然是另一番景象,摇滚乐声震耳欲聋。探照灯在人群的前面照出一个悬在半空的青年男子。他那半裸的身子上徐着油彩,挂着闪闪发光的金属小圆片,手里握着话筒。当人们认出雷恩鲍那令人兴奋、善于吸引观众的姿态时,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一名歌手,使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赛姆站在雷恩鲍的身边,身穿飘飘然的白色绸衣,映衬出裙衣下美丽的黑色胴体。 
  当两人开始载歌载舞时,里德·贾维斯靠在大理石柱上,不禁喃喃地自言自语他感到腹部阵阵麻木。“这简直是幅春宫画。我无法相信在晚会上有这种景象。” 
  但尼耳·皮奇特里出现在他的身旁。“里德,”他说道,“这儿是好莱坞,可不是渥太华的温尼伯。” 
  里德回过身来。“你看上去那么狼狈。出什么事啦,在楼梯上摔倒了吗?” 
  但尼耳摇摇头。“我在花园里找你的女友时,被一株柏树绊倒了。”然后他又看着里德。“那个杰德·史蒂文斯是何许人?他说,他和你一起带来了两亿美元。” 
  “要是他打算这么做的话,他有这笔钱的,”里德回答道,“不过在我的买卖中投资的不是他的钱。他只是替他伯父来核查情况。” 
  “那么他并不是你的合伙人?” 
  “嘿,他并不是,”里德看着赛姆开始独唱,一面回答道。“我没有合伙人,而且,到明天他就不是我们的成员啦。” 
  “那么容易?”但尼耳带着讽刺的口吻问道,“我听说,布雷德利可没有明天就低头称臣的意思。至少,他听上去没有这个打算。” 
  里德耸耸肩,对舞台上的赛姆瞥了一眼,然后又向皮奇特里转过身来。“我还是想干那个姑娘,”他说道,“你和她说过了吗?” 
  “我当时设法找到她,结果却被花园里该死的柏树绊了一跤。我也是在舞台上刚看到她的。” 
  里德望着他。“我只想知道,你能否安排让我和她睡觉?” 
  但尼耳没有露出一丝笑容。“我不知道,”他说道,“游戏的目的是金钱。要是金钱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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