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希那穆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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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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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存有。”他说以后会再详谈。事隔多年他才提起这件事。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2章 我的身旁有一张脸(1)

  回到孟买,我体尝了一次非常深刻而又无法解释的经验。我的感官一反常态地产生了爆发性的觉受。某天晚上我正要入睡,感觉屋里弥漫着一个存有。我被一团像胎液般浓稠的东西裹住,我觉得自己在逐渐失去知觉。我的身体不断抗拒这类似死亡的拥抱,不久,这无声的存有便消失了。一连三个晚上都是同样的情况,每次我的身体都奋力挣脱这短暂的垂死感受。不过我的心中并没有恐惧。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克里希那吉。他告诉我不要执着,既不需抗拒,也不要想留住它。

  克里希那吉嘱咐我们不要张扬在欧提所发生的事,我们感觉他这么做,主要是不想混淆教诲的准确、清晰与坦直。然而从70年代开始,克却多次和身边亲近的人谈起那件事。有一次我问他:“人类的脑细胞是不是无法承受那浩瀚无边的能量,因此必须在脑子里开发更多的空间?脑细胞的本身是不是必须产生突变?那股大能是否像镭射一般在脑子里进行开刀手术,好让脑子能充分承受这无限的能量?”

  克里希那吉回答说:“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赖德拜特和贝赞特夫人都无法解释在奥哈伊发生的那件事。他们认为克的意识必须离开,弥勒菩萨的片断意识才能利用这具身体。”

  我问他:“进入那具身体的到底是不是弥勒菩萨?”克里希那吉并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我问他:“我们所目睹的是不是第一个充分开发的脑子?”

  克回答说:“也许吧!这就是瑞希山谷学校要为孩子们做的事。”

  1979年,克又再度提起欧提所发生的事,他说,对他而言,生死只是一线之隔。当身体处于空壳状态时,克的神识很可能一去不回,别的能量也可能企图摧毁这化身的工具。因此他身边的人一定不能有恐惧,因为恐惧会吸引邪恶的势力。

  我告诉他,当他处于这种状态时,身体就好像空壳子一般独自在运作,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像个小孩。克问道:“其中一个声音有没有可能是身体自己发出的?”

  我反问:“身体的本身会说话吗?”

  他回答说:“为什么不?”

  “那只是一具空壳子啊!”我仍然质疑。

  “空壳子为什么不能说话?”克接着问我,“那个声音听起来有没有一点歇斯底里。”

  我回答说:“没有。”

  “它是不是处在一种想象的状态?”他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回答。

  克接着问我第二天早上通常是什么情况。我说我们有时会跟他一起散步,他显得活泼又清新,痛苦似乎无影无踪,而他也好像忘了曾经发生的事。他时常大笑,不时以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他热情而周到,令我们完全无法抗拒。他从不解答我们的疑惑。他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同一年,也就是1979年,克正在孟买。我们之中有些人请他解释他的面相为什么会起变化。他说:“很多年以前,每当我醒来时,身边会出现一张脸,那是克将来的相貌。这张脸总是快乐地伴随着我。那是一张高尚、有教养而又不可思议的脸。”他的话好像在形容另一个人。“有一天,那张脸突然不见了。”

  “那张脸是不是和克合而为一了?”我问道。

  克说他也不知道。他接着提起那具身体必须受到保护的事。当克的神识出离时,身体的四周一定不能有邪恶或丑陋的事情发生。处在那种情况下,身体完全没有防卫的能力,而各种的邪恶势力都想摧毁它。他说:“有正必有邪。”

  有人问他当身体变成一具空壳时,邪恶的势力会不会占据它。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不会。”

  “那么邪恶的势力到底能做什么?破坏化身的过程吗?”

  “是的。”克回答,“因此身体的四周必须有爱,因为有爱就有保护的力量。”

  克说:“转化过程中的剧痛是必要的,因为脑子必须充分开发。脑子里有不成熟的地方,脑细胞无法承受那么多的能量。当那股大能涌入时,脑子还无法承受它,因此那股大能决定加以铄炼。”

  克继续解释当时为什么必须有两个人陪伴左右。他说:“有爱就有保护的力量,恨意则会招惹邪恶乘虚而入。”

  有人问起当时克的神识到哪里去了,他回答:“我问过我自己,脑子的活动一旦静止会发生什么事。”他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只有在化身示现时脑子才活动。化身不示现,脑子便停止活动。空气有固定的住所吗?光有固定的住所吗?把空气圈起来,它就有固定的住所,局限一打破,它就无所不在了。”

  他似乎不想再继续探讨下去。他说:“你们提问题,我来回答,我最好不要发问。”

  克从欧塔卡孟返回时顺道探访班加罗尔。他暂住在著名物理学家维克拉姆?沙拉拜的家中,后者是印度太空研究的先驱,也是原子能委员会的主席。当时负责照顾克的人是莫里斯?弗莱德曼。弗莱德曼永不知足的实验欲驱使他建议克摄取大蒜来改善健康。从此克每餐都得吃六颗生蒜。巴拉宋达兰当时也在班加罗尔,在弗莱德曼的指示下,他每日用药油替克里希那吉按摩。

  到目前为止,克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群年轻人,他们分别是巴拉宋达兰和他的妻子薇莎拉克西,苏南达和她的表妹拉莉塔,度瓦拉卡(来自班加罗尔的年轻朋友),以及香塔?罗。他们为周遭带来了许多欢笑和生动的气氛。桑吉瓦?罗看到这群年轻人围绕在这位俊美超凡的先知身边,心里感到十分不安。他觉得四周有股轻浮的气氛,也许他又联想到安妮?贝赞特的指示——克里希那吉的身边一定不能出现破坏力,于是谣言便开始四起。某些谣言传到克的耳边,他觉得其中有污秽的想法。在某次公开的聚会里,他把散布谣言的人痛斥了一顿。他提醒大家,不负责的谣言是极具破坏性的,他希望大家都能有颗严肃的心。

  此时马哈瓦恰利已经来到班加罗尔,他被弗莱德曼的实验吓得目瞪口呆。他立刻阻止弗莱德曼继续给克吃大蒜和按摩。

  苏哈?罗过去是通神学会的会员,他和克里希那吉一同离开通神学会,目前的职位是瑞希山谷学校的校长。他不久也来到班加罗尔,和克讨论有关学校的校务。苏哈?罗是一位优秀而专注的教育家,学生都很敬爱他;可惜他年事已高。正如马哈瓦恰利所说,瑞希山谷学校已经逐渐落入科母巴多集团的控制。苏哈?罗无法再掌握大局,只好提出辞呈。有一天桑吉瓦?罗告诉克说:“当时我们以一万英镑买下瑞希山谷作为给你的礼物,这里的产权根本是你的。现在学校都快被毁了,你必须亲自处理一下这件事。”克很快地回答:“产权归我?我没有任何产权。”

  克在班加罗尔的演讲吸引了相当多的听众,不久便召开了一个有关瑞希山谷学校的讨论会。摩黎尔?彭恩小姐就在这期间出现在克的身边。她从英国来到班加罗尔,是一位骨架很大、精力旺盛的女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她成立了一所护士训练学校,后来她把学校转让给别人,只身前来印度。她认识克已有多年,她告诉我,1945年至1946年之间,克在奥哈伊重病,当时看护他的人就是她。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2章 我的身旁有一张脸(2)

  她和克在班加罗尔见面时提出了一个建议,她想组织一群年轻人为瑞希山谷服务。彭恩小姐脚踏实地的行政能力,再加上一些观察力和对克教诲的认识,使她变成了一名很难令人招架的人。她相当热心,对待欠缺效率或平庸的人却往往过于严厉。外表上她不是一个吸引人的女人,因此迟迟未婚;缺少情爱的滋润,她本质里的冷酷便更加深了。不过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她那压抑不住的想要整顿人们生活的企图心,时常令周围的人透不过气来。

  不久大家决定成立一个照顾瑞希山谷的社团,其中的成员包括彭恩小姐、马哈瓦恰利、莫里斯?弗莱德曼、苏哈?罗、拉嘉戈帕尔?怡恩格尔、艾维林?伍德、格登?皮尔逊以及阿迪卡?拉姆。艾维林?伍德是孟买大学的英文教授,他过去在英国政府机关服务,印度独立以后,娶了一名本地女子,从此长住下来。格登?皮尔逊是通神学会的会员和著名的教育家,他娶了一位名叫阿努苏亚?帕兰佩的印度女子。他在瓜廖尔创办了一所公立学校,也担任瑞希山谷学校的校长,接着又在欧提设立蓝山学校。阿迪卡?拉姆来自斯里兰卡,也是著名的教育家,后来成为科伦坡大学的名誉校长。这群人来到瑞希山谷,也许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很快便起了纷争。艾维林首先离去,接着是莫里斯?弗莱德曼。马哈瓦恰利辞职,桑吉瓦?罗离开山谷,皮尔逊和阿迪卡?拉姆则从未出现。最后剩下彭恩小姐独自掌管一切。

  桑吉瓦?罗那时早已被彭恩小姐的缺乏学养吓坏了。毕业于剑桥国王学院的桑吉瓦?罗,完全无法忍受彭恩小姐的蹩脚文法,以及她那笔令人惊骇的白字。桑吉瓦?罗写过很多深恶痛绝的信函给我,抱怨彭恩小姐的无知,以及把她安置于教育工作中的不当。

  有人提议出售瑞希山谷周围的土地,彭恩小姐反应激烈地写了一封信给克里希那吉,他当时人在浦那,对于出售土地一事也表示异议,他建议先把学校关闭。彭恩小姐主张成立一个国际性的社团。马哈瓦恰利则强烈反对出售土地,甚至不惜辞去瑞希山谷基金会员的身份。

  克里希那吉最后决定不出售瑞希山谷的土地,然而苏哈?罗还是辞职了。西瓦?罗的澳洲妻子基蒂和当时任瑞希山谷基金会董事长与总干事的罗?萨希布?帕瓦尔当,共同关闭了学校的一部分。彭恩小姐返回英国,而马哈瓦恰利又重新回到基金会。1949年的10月,彭恩小姐赴斯里兰卡的科伦坡与克里希那吉碰面。不久,她和阿迪卡?拉姆及皮尔逊一起创立了瑞希瓦那圣团,一个展现克里希那吉教诲的社区。他们赶到瑞希山谷,接管了那里的土地。拉嘉戈帕尔?怡恩格尔本是中央政府的资深工程师,后来他辞掉公职,开始在瑞希山谷服务,莫里斯?弗莱德曼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彭恩小姐无情地主控一切,她辞退旧有的工作人员,社区内只剩下最基本的干部。

  克从班加罗尔前往浦那,暂住在印度公仆社的宾馆中。我的母亲当时负责接待克。我的侄儿阿希特?彰德玛尔只有九岁,也由我母亲负责照顾。他的父亲是印度公务员,精神上出了一些问题,父母因而离异,阿希特是由祖母,也就是我的母亲带大的。我母亲觉察到这孩子所面临的复杂情况,于是把他从学校接出来,带他到浦那暂住两个月,她相信和克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定比在学校更能获益。

  我要求阿希特回忆一下这段与克共处的往事,他写了一封信给我:

  九岁时我和克里希那吉在浦那相处过几个星期。我的祖母当时安家于印度公仆社,里面有两个卧房,中间有个客厅,饭厅和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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