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我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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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我不骗你-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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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我不是佛教徒,今天却这么看重这几句话,惶惑,莫名的惶惑笼罩上心头。    
    “什么玩意,这么神秘,还要扔了啊?”    
    “没什么,抽了张功名签而已。”    
    “那你扔了它干嘛,它上面怎么说的?”    
    “看完了我都能背下来了,留着干嘛。上面说‘麒麟岂是池中物,鲤鱼一朝跃龙门’,明白了吧,说我终有一天会飞黄腾达的,怎么样,还不快点来巴结我,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啊。”    
    “真的啊,那我得恭喜你了啊。”她竟也信了,不过看得出她是替我真心高兴,骗她真是罪过。    
    “等我腾达了再恭喜吧。”    
    “我相信你能成功的。对了,我要过去打牌去了,你要不要去?”    
    “没兴趣,你去吧。”    
    我这人与牌八辈子都拉不到一起。不玩,也不围观,我更不抽烟,喝那么点啤酒,葡萄酒。曾有一次吴启仁说我牌都不玩,不象个男人。不象个男人怎么了,我海拔也还不高呢,难道非得能打牌,能抽烟,要长胸毛且暧昧地露那么一小撮才是男人吗?”    
    看着萱萱在那边和几个男生一起有说有笑地玩牌,我就觉得有一个叫“不爽”的东西在心底滋长。不知怎的,只要萱萱和其他男生呆在一起我就会有种失落感,眼神都不对了。“夏雨,我要先下山了,和我一起吗?”谢蓉拉扯着我的衣服。    
    “走吧。”反正我在一边心烦,眼不见,心不想,就答应一起走了。    
    “那就给我背包吧。”说着,谢蓉就把她的小背包甩给了我。男人天生是女人的一架免费的机器,这么轻的包也要我来效劳。我一大老爷们斜跨着一女士小包,跟在谢蓉后边,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夏雨,你认为萱萱怎么样。”谢蓉看起来像是淡淡地问着。    
    很好啊。”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了我就隐隐觉得不对,不对在哪里呢,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对。    
    “那你是不是很喜欢她啊?”    
    “没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承认,还要说得斩钉截铁,好象谁不相信就要和谁急似的。就如蒋委员长明明消极抗日,积极反共,还要叫嚷着娘稀匹的,他是攘外必先安内,一副他蒋中正涂肝脑为国人的模样。此时的我就是这个模样。    
    “算了,别骗我了,我看得出的。我觉得萱萱也很喜欢你的。”谢蓉似乎叹了口气。    
    沉默了好一阵子,只有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啊,你爱的人与爱你的人你会选择哪个?”谢蓉打破沉闷。    
    “我都要,我要选择那个我爱她她也爱我的那个。”    
    “可是现实往往不可能那么满足你的啊,假如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个?”    
    这确实是个难题,也许人一辈子都解不开这个题,希望我的生活中不要给摊上了啊。    
    想了良久,我还是做了选择    
    “选我爱的人吧。”    
    “为什么呢?”    
    “我觉得如果我都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作出了不可能是解释的解释。    
    “人人都想选择自己所爱的人,可往往是不可能的,我更愿意选一个爱我的人。”    
    我没接话,谢蓉似乎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我是应该退出了……”    
    “退出什么啊?”我觉得莫名奇妙。    
    “哦,没什么。”谢蓉刻意的掩饰却逃不过我的眼睛,吾虽近视,观察之力尚存啊。我也不说破,何必呢。    
    “那快走吧,赶紧去占班车的黄金位置。    
    不久我们就回学校去了。    
    


第三部分第20节:我们是这样洗澡的(1)

    晚自习上,我思绪复杂,在经历了一个白天的疯狂之后我开始试图让内心的骚动平静下来。    
    “我觉得萱萱也很喜欢你的……”我不断地回味着回味着这句话。表白吧,谢蓉都说萱萱喜欢我的,应该不假吧。可万一不是呢?我热脸要是帖了个冷屁股呢,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啊。可不说,难道就这样一直拖下去,默默地陪着她?不说她怎么知道我的心思,万一错过了呢。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人家摆小摊叫卖的不是说得很好吗,怎么能错过呢。还是等一段时间吧。    
    晚自习我的效率奇低,一本历史书摊了一整节课,打开的时候正是有关袁世凯的那页,搞到头来还是老袁那个大猪头在看着我。    
    一瞅手上那破表,就差五分钟下自习了,我猛然记起今晚该我杆猛子去占水龙头了,不然洗澡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朝杆猛子那边瞧去,正好他也朝我做手势要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危险,毛固执也巡视走了,我俩猫着腰,拉开后门就溜了。刚下楼,就见若干条汉子从各个教室钻出来,朝水龙头去抢宝,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啊。    
    兵分两路,杆猛子负责抢龙头,我负责去宿舍提水筒。等我从寝室楼出来时,水龙头处早就乌压压得一片了,人声鼎沸了。昏暗处我也不知道杆猛子在哪,我扯开嗓子穷喊,才听见杆猛子在一角答应着。好家伙,真不错,左右手各握一个龙头,还有脚也不闲着,右脚也踩了一个,够绝。    
    这时跑过来一人,求爷爷似地说;    
    “同学,让我洗一下脚行吗?”    
    “你快点洗啊。”杆猛子松了一个龙头,催着那人。    
    我们学校条件差,与其对人羞愧地说有个洗澡堂,还不如干脆说没有。这正如一平胸的太平公主,长得犹如假小子,但又害怕别人说自己没胸脯,就干脆说自己是个男人。    
    学校的澡堂也就有那么几个位置,到了夏天,除非是特别特别炎热,它才在晚上开一会。一般情况下学校还把它当宝似的不开。其实就算开放了也和没开差不了多少,那水滴滴答答地流,像被人打得抽风似的一停一续的,还不如一三岁毛孩撒的一泡童子尿。冬天就更不用说了,每人用水筒提点热水再掺点凉水洗洗算了,没叫我们大寒天洗冷水澡已经很不错了。    
    男寝室楼后面有二三十个水龙头一字儿排开在那,都是供平时提水,洗衣服用的。这样一来,一到晚上就成了男生们肉体的世界,一条小裤衩,还美其名曰性感,几人围着一龙头洗,更有甚者,在最里边洗的人干脆赤条条的来去无牵挂算了,因为反正也没灯光照着。只在最边边挨近厕所的地方给女生留了两个水龙头。不过,可千万不要以为是男生是那么好心,只因为厕所墙角的灯不识趣地直朝这边来,使得这两个位置比较暴光了。好几次这倒霉的灯都只剩下一个灯头了,学校又很顽强地给安了个新的。    
    这场面可真够壮观的,女生排开两条龙等着接水,一个个目不斜视地站在那,胆大的偷偷朝这边瞅一眼肆无忌惮的男生后又飞快地转过头去,嘿嘿。    
    此情此景,令我顿生悲天悯人之情。    
    做女生真苦,做我们学校的女生就更苦。原来做男人有这样的好,想着女生的苦难,我发誓下辈子我还做男人,谁不同意我做梦都咬谁。只不过按现在社会发展,说不定等我下辈子再来时,男女都一样的小裤衩,都成大膀爷了。    
    话说我和杆猛子占了龙头之后,寝室其余几人也迅速地赶来了,转眼间都成了免费表演的脱衣舞男了。一曲改编自张信哲的“脱就一个字,我只脱一次……”直吼得惊天地,泣鬼神,男生为之侧目,女生为之低头,不入选年度最佳金曲实在是太伤我们幼小的心灵。    
    


第三部分第21节:我们是这样洗澡的(2)

    正在我们互相泼水之际,一个熟悉的女声叫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在我耳后边响起。    
    “夏雨,夏雨。”    
    “谁,谁在叫我?”我本能地回应了一句。    
    “是我啊,我没地方接水啊。”其实我第一下就听出了是萱萱。    
    面对一女生赫然在前,我们几个慌忙蹲下去,就象一群被警察捕获的嫖客一样缩在一起,任凭宰割。    
    “你们蹲下干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我都不怕你们,你们还害羞啊。”    
    现在反倒搞得我们很被动。    
    “这么黑暗暗的地方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我还真的很是奇怪,光线这么暗,我的海拔又不高,不可能形成鹤立鸡群之势。    
    “看你们刚才唱得那歌,我看全校都能听见了,这么有特色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她倒是对我的声音很有信心,“别说这么多了,我还没有接水呢。”    
    我还真忘了这事了。    
    “好好,我给你接啊。”我把他们赶到另外两个龙头,我也提筒闪在一边,用毛巾擦着。    
    水很快就满了,萱萱大发感慨:“这筒水是我夏天以来晚上接得最快的一筒水啊。”    
    “嘿嘿,现在是不是颇有点后悔做女人啊,像我们多爽。”我在一边很是恬不知耻。    
    “才不呢。我们女生夏天穿裙凉快,你们能穿吗?”    
    是啊,不管男人与女人都会觉得自己才是好的,也许男人不懂女人吧。    
    “好了,我给你提到楼下去吧。”我刚要付诸行动很快又停下来了。    
    “嘿嘿,算了,我英雄无用武之地,我这样子一去肯定被喊色狼,砸我鸡蛋,扔我臭果皮了。以后要是接不到水,就喊一喊我,说不定我就在呢。”    
    “好啊,那我先走了啊。”萱萱提着水三步一歇地走了。    
    我们洗完澡回去没几分钟,铃声响了,灯也旋即跟着灭了。楼后水龙头处也归于寂静。不过好戏在后头,过不了十来分钟,水龙头又哗哗地响开了,许多人打游击想这时候来突击一把。千万不要以为他们会很幸运,凶神恶煞似的教导主任肯定会于那个阴暗处一闪而出,手电筒抓小偷似的明晃晃的照着,嘴里喊着这个时候谁还在洗澡。紧接着,传来拖鞋“噼里啪啦”的逃窜声,中间忽“咣当”一声,肯定水筒掉了。    
    这就是我们的夏日一夜,我们的学校,我们的生活。    
    躺在床上,一架架的“轰炸机”开足马力朝我俯冲,我不时地虐待着自己以对付蚊子,所谓歼敌一万,自伤八千,我算是深刻地领会了。加上被我喂饱撑死的蚊子,我一身的血,一床的尸体。不用说,明天早上我肯定又是一脸的星星。    
    这都怪他们全挂上了蚊帐,本来在门户开放,机会均等的情况下,蚊子从来不找上我的,每晚都是他们拍打个不停,第二天顶着一个个的大包。我往往幸灾乐祸地说他们是同类相聚,就象绿头苍蝇只往厕所跑一样。现在蚊子狗抢骨头似的都把我当作它们的私有财产。加之上次一咬牙,还是没狠心买下那床50多块的麻将片席子,而是买了床便宜的草席,现在也不透气,热得很。    
    “夏雨,这下傻了吧,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排骨仙小人得志了。    
    “老子舍得一身血,撑死它们。”正说着,我又在脸上摸死了一只蚊子。    
    现在都不能用这个“打”字来描述了。    
    又海阔天空地胡思乱想了一阵,在轰炸声中,在他们的一片幸灾乐祸声中,我咬牙发誓明天非把蚊帐给弄回来不可,然后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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