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传之神箭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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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传之神箭英雄-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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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安顺太平,都没意思,就叫做‘阿莲药铺’、‘阿莲绸庄’,连药柜里的药,也要通统改这个名字,方能解得了我这一分的痛儿。”阿莲嗔道:“死鬼!占了我身子败了我名节那还不够,却还要拿我去换药卖钱,看我一口咬不死你。”西门庆骨头发酥的低吟,“好快活,啊哟,轻点。心肝,莫非你要我掏出我这副心肝?” 
  花荣靠着巨岩遮蔽,略微了解些他们的来龙去脉,与好汉武松之间的纠葛,接下去再不能听了。潘金莲轻轻踢了过去,西门庆一手握住了她的尖小金莲,捏捏弄弄,一边从脸颊划到衣扣处,勾搭得没了骨头,只有面糊。那阿莲软化的声音真个令人脸红骨酥,岩石上冒出上股淡淡的混合花香的带有别样奇香的烟雾,这股烟足以将九成半男人俘虏吞化。不过,若说西门庆这样风流毒辣久经世面之人真就能三千宠爱俘虏到一身处,不见得吧。 
  其实眼下倒是有一个斩杀奸商的机会,这杀人凶手倒真是心安理得地快活!只消背后一箭,必然就有八九成报应了,然而大丈夫不作兴在这时节做这副手段!一路却隐约预觉有一天这西门庆甚至会变成命途中的大祸害。翠鸟引路,这时已到了约定的山头,那姗姗来迟的姑娘究竟会怎么样亮身呢?她会不会人来到,就先考较我一箭?念方及此,很快发觉还不仅仅是一箭,是三箭!一箭腾出,不是针对花荣的,又一箭碰此箭尾,原来还是共同针对花荣的。极快的后一箭与前两箭歪扭着擦碰,三箭在歪曲之中竟然调解出了共同目标,俱是冲着花荣射来了。 
  三支箭在十步外还是高低不平目标分散,到了八步之内三根箭头慢慢要汇成一点,共谋花荣的咽喉。还厉害的射手!好奇妙的攻击!若是只知躲避,三箭未达目的,势必又会有变化的玄机。如何挡?箭在三步之内了,花荣火急拔出两只箭来,一只不够,两只交叠,箭头对箭头一顶,左、右两箭分别击打岩石,钉入树干,中间那支极其顽固,仍要前进,好在手上是两根箭,贴着下巴恰将它筷子夹物般夹住,花荣那咽喉口受惊一苦。 
  花荣微微地沁出汗来,鼻尖上痒痒地流动,能接住她这神射委实侥幸,说实话,若不是有几分即兴的灵敏,任你事先全神戒备,也未必躲开。她这就是考较花荣吗?下这样的杀手!花荣有些恼怒了,那手提凤凰弓,红衣灿耀,箭囊精致斜挂,眉目让人可喜可爱的苏小姐笑盈盈走出不了,看她那番笑容,花荣倒忘了惊寒,讪讪地也笑道:“小姐箭技惊世骇俗,在下实是心惊胆战,慌不择归,甘拜下风!”苏丽娘似乎颇为满意,道了个万福,言辞清雅,“山野无知女子,今日始得盛睹将军风采,始信即飞卫将军复生,亦不足抗衡将军手段!” 
  互相吹捧了一番,花荣也卖弄一下身手,两只野鸡一高一低飞过,谈吐中突然一箭将二鸡射落,分别穿透胸脯与翅膀,那箭带血被石屏弹落,孰知一只野兔受惊奔走,恰巧扎在箭尖之上。这着实是侥幸的。苏丽娘拍掌道:“昔日长孙晟一箭双雕,与君相比,也当甘拜下风!” 
  一鸡一兔尚未死,还有那只穿胸的鸡死得惨痛,花荣是必须面对血腥的武将,瞧这小丫头,拔毛剥皮竟也毫不手生。点起一堆火,共同烤鸡熏兔,说起对烹饪的掌握,花荣就大大不及了,把鸡给烤焦啦。谈一些古来名将,从李广谈起,李广一世英雄,却未能封候善终,引发后人多少叹息!花荣对李广未能成就大功名不甚惋惜,苏丽娘却是嗟叹不止!谈起郭子仪、杨素那样豪贵甲世的前代名将,她很是欣羡,认为即使象白起、贺若弼的那般不得善终,也是值得的。然而历来可有许多豪杰空负将相之才,却终身屈沉,她的评价就显得偏颇了,她甚至认为不论治世乱世,只要能风光出头的便算得英雄,没能够达到某层台阶的分明再有才能也成了受诟的鄙夫。她甚至连候景、安禄山也推举作豪杰。白起杀人如麻,花荣素来鄙恶,候景、安禄山都是害民奸魔,读史读到恨不得钻进史册一刀结果了他们。陶渊明、柳永虽然都是弃世不得意的文人,花荣却很喜爱他们的诗词。苏丽娘对他们可是都不大认同,柳永词云: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丽娘鄙薄道这个薄幸的下流词人还想当卿相哩!花荣却心中暗审柳永词名冠世,尚能以白衣卿相自遣自慰,而我花荣一介武夫,尚不知归处何方哪!不禁黯然。欲针贬世事的牢骚不便向她吐露,想她心中必定不太懂,会不以为然。幸而之后二人谈到了周瑜,都对雄姿英发的周郎不吝叹赏。说起周郎,丽娘在停顿中透过火光悄悄地较量两眼,她对花荣有着如同对周郎的期待?花荣知道自己的长相与行为风范或有一些吸引女人的地方,可是相比周郎的功业,只能是做梦罢了,自己怕是连到沙场做个搏命的武夫都没有机会。 
  清冷的山月夜,陪伴着英丽开朗,文武双全的奇女子,共燃一堆旺火,共同萌起一串串火花,晚风送上些微醺的柔情。然而怎会在平地里冒出这样一个女子,她究竟有怎能样的来历,花荣想作出必要的探究时,丽娘忽然愤愤地说那厮原来是个山贼!她说的是“铁笛仙”马麟,她得知马麟是强盗头子后对他的看法就一落千丈了?花荣笑道这马麟人材武艺都还不错,尤其吹一手好笛,她却说下次他如果再来,便来一千个强盗她也会一古脑了结掉!继而她奇怪花荣为什么对捕盗毫不热衷?花荣说强盗并不象法度上那么可恶。她说“是吗?”有点诡异的微微一笑,未等花荣多问,便开口说要告辞了。 
  花荣无话相留,“何时再相见?”她回说你只管坐等我的相约。单调的夜空下这朵神秘的彩云在山凹里一转即没。时已近三更,花荣心潮起伏,便想在这山里草歇上一宿。 
  突然有羽箭破空的声音,惊抖了这神射手的耳朵,眉峰全簇,因为那箭潜听下正是向他射来。“小李广”陡生警觉,随即虚虚地似乎无需警觉。正疑惑,有个人哈哈长笑走了出来。 
  在较诡异的前奏下走出来的神秘者,不会有旁人了,只是奇怪,他怎么会恰恰也在此时此山出现?莫非他偷窥了这一场约会?花荣耳根微热,冲来者唱了个喏:“先生如何知道花荣在这里?”这蒙面人笑道:“你休说我搅扰了你,实则你才是不速之客,我便在这山间搭茅屋隐居。”他手中握着一张弓,却没有箭,何来射出的声音?原来他只虚张弓势,就能让内行人神魂紧迫,花荣用箭多年,方才竟也成了惊弓之鸟。 
  他黑夜中烁烁逼人地讲道:“练箭的最高竟界,还不仅仅是意射,而是无箭胜于有箭。武学之道,茫茫无尽,好在你算是个可造之材。你很敏锐,思路也很集中,只是心念上过于保守。学武之人,若是象酸书生那样墨守礼法,拘泥不通的话,是永远不能够有大出息的。” 
  花荣深深一揖,“先生欲以何教我,请详加指示。”花荣素不喜欢别人用随波逐流之类的变通言辞来引诱自己,已是有心准备与他驳一驳了。孰知他干脆得惊人,便掏出一只大元宝放到花荣手中。花荣惶惑不解,手僵在那里,他的表情花荣看不到,声音却更是诡异了,“不够吗?我可以给你十锭。” 
  花荣当然怎么也不能接受了,淡淡道:“无功者决不受赏,先生若有何需效力之处,不必用黄白之物,尽可明言。”他却更让花荣疑惑了,“若这是你上司官赠你的,你受不受?”花荣心念一动。“请问是哪一级的上司?”这蒙面人可能笑了,“我可绝不是和你拉关系,只是考验你的魄力。你如此谨小慎微,在仕途上怕是不会有什么前程呀,若是你上司要你合作,却有违规则法令,你思量再三,是进是退?”花荣不假思索答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蒙面人叹了口气:“既如此,你这一生都做不得大事,也必成就不了上乘的技艺。便是美貌女子,也势必轮不着你受用。大丈夫生于世间,一则腰缠百万,一呼万应;二则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三则要坐拥金樽秀色,醉死在温柔窟中,可惜呀,你。”他的言辞分明竟拿美色来撩拔花荣,究竟是何用心?花荣原以为他是个值得钦慕的隐者,孰知却露出这番嘴脸!心中凉了大半截儿,懊恼厌烦。猛然间想到寨中失踪女子的悬案,莫非会与他有关?当下冷冷地打断道:“先生究竟住在哪里?” 
  从未想到花荣和他之间有了沉默的对峙。他收敛了突兀的妄语,很快有杀气透出。花荣手心里捏着把汗,如果会动手,他实在是极可怕的敌手。终究未曾撕破脸皮,这蒙面人哈哈一笑,“别那么紧张,老夫只是考验你来着。如果你不要钱财官爵美女,练这一身武艺为了什么?终不成也要如老朽这般埋没于深山?奇怪,奇怪!我老了,也经历过了,不怎么打紧,你尚年轻,就这样冷脸冷心,日后象我这般老了,将要往何处安身?”言罢,转身飘袖逝去。他最后莫名的话使花荣恢复了一些敬意与好感,更浓的是对自己前程的伤感。是呀,这时节就对仕途心灰意冷,前路何在?幸亏,想起了丽娘,宋江哥哥,秦明还有那胖大和尚以及寨中的父老乡亲,多少有些温暖在心。        
五、捉放西门庆    
  “清风寨”在花荣下山回家的黎明时暴发了比拐卖女子更大的灾难,先两日张四哥和马老爹两家人呕吐、腹泻频繁,同村俱不大在意,照常挑水吃茶,来回串门,没想今日早起,王家庄八成人都干不了活计,祸及周围所有村庄,等花荣来到现场,急救一炷香时间,据说又有两个村庄也染上病了。庄内排吐物三两步成堆,腥臭程度使得随从的军士个个掩着鼻子向圈外退缩。只好用两块净布包住了口鼻,只剩下活受罪的眼睛。 
  眼睛的折磨被花荣心中的恐慌推得七零八落,就只见来来往往的村民提着裤子跑来跑去,跑了几步,便要呕出咽喉般往外狂吐,还正在吐时,又只得褪下麻裤解决下边的喷射。上下同时忙不迭的,才刚缓口气进屋又跑出来的,比比皆是。有十数家人已是小了一圈腰围,面如呆子,手脸凹陷,坐在地上口干舌噪地烦闷呻吟。张四哥家中等数人则全都昏迷不醒,浑身滚烫,稍起反应便是连打寒战,偶而咯吐出发黄的血来。火速调集周遭大夫,又遣人往青州城急请名医,众医勉强进出,开方调治,其中那邓师全说这重大传染病必须找到传染源头将其切断控制方可。然而传染源何在?花荣和两个医者对着村中的大小河流,河水似乎依然清澈,并未污变。谁也不敢以身尝试。 
  张四哥救助不及,衰竭而死。眼睁睁见他断气,花荣流下泪来,花荣和他自小相识,这个朴实的农家大汉对他甚好。那些无用的大夫哪里开得出有用的药方,颠三倒四又嘀咕又争论。花荣恨不得扯下面罩,便与乡亲们同患这一瘟难。此际,正知寨刘高才慢悠悠赶来,奇怪,他竟敢不戴面罩。他将手一挥得意洋洋地说道:“都不要慌。这等小病不足为奇,我这里有大贵人在此,包管解此瘟疫。”说罢,掩着鼻子招呼来一人。 
  这西门庆一脸倨傲,大摇大摆只说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批贱民的命花荣救下了。他手下的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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