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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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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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盛产快马和美女,因肯塔基土壤的下面有丰富的石灰石,那草长起来就多钙,水里也多矿物质。马在这里长大,骨骼就健壮,就能在赛马场上大显神通。所以这里也是一年一度美国最大的赛马地方。这里的水不但养了一群宝马,还滋养出美丽的女人来,而且也是做美酒的源泉,所以肯塔基和田纳西的威士忌酒很有名。快马和美女是肯塔基的盛产,而有时候他们玩笑就反过来说:肯塔基盛产飞快的女人和美丽的马。虽然生活节奏慢,但这里女人做事确实比男人快。    
    刚到这里的那年夏天,我给人修理院子、除草,给房子刷油漆,在餐馆里刷盘子。干了所有能够找到的工作。虽然很累,但很快活。晚上回来,总是要放那一首 “SAILING”; 然后就想小妹。跟着那歌声回家去,去拉小妹的手,看小妹的眼睛。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     
    I am flying; passing high clouds;     
    to be with you; to be free。     
    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thro'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I am dying; forever trying;     
    to be with you; who can say。    
    至今去卡拉OK; 我还是只会唱这一首歌曲。每每唱来,就有肯塔基的小房子和小房子里孤寂的我,我的孤寂思念。就有独自驾车,行驶在肯塔基的乡村路上的感觉。路两边遍野的庄稼,没有边际地宽广而寂寞,我一遍一遍地放这首歌,一遍一遍地跟着唱来。    
    现在再也不伤感,却留恋,只尽情享受那回忆的美好和美好的回忆。    
    那时只想着如果我们当初登记结婚,现在就可以马上给她办签证。她就可以来到我的怀抱,就狠狠地后悔了一番。有时怪她家里,但大多的时候还是骂自己。我出来前小妹提过,很小心地提出来:其实很简单,就是照一张照片。我有着一丝跟她家里赌气,加上懒得去做,也就没有登记。我就为这事终生懊悔。


第一辑  人生漫谈——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也许我不应该放弃(4)

    有时候我们的命运就是因为一些小小的事情而大大地改变。那最小的错事也造就了一生最大的懊悔。    
    后来知道小妹结了婚。    
    听到了消息的那天,我就独自地喝了啤酒。然后就想要干一件坏事。结果自己开车去了一个叫做德家舞的脱衣舞夜总会。说来没有人相信,来了美国这许多年,却没有去过脱衣舞吧,没有看过脱衣舞,只是整天埋头在实验室里。    
    记得在肯塔基,一个同学从纳什维尔打工回来,吹嘘那里的脱衣舞是全裸,眉飞色舞地讲舞女是如何如何地美,看时可以离得如何如何地近。如何只用了一美金,那舞女就会将你的头放在她的两乳之间。讲得所有男同学都跃跃欲试,就要结队去看。于是中国同学们凑伙,开车三个小时,到田纳希州的纳什维尔去看脱衣舞。    
    纳什维尔是美国乡村音乐的首都,全美国音乐明星,特别是想成明星的歌手,都要到那里闯荡,也就把纳什维尔闹得遍地是音乐,满城是歌星。就是小餐馆里,也有歌手演唱乡村音乐,而且演唱的质量都很好,比其他地方大酒吧里大做广告的周末音乐会的质量还好。那乡村音乐唱的就都是穷人的爱呀情呀,婚姻的烦恼,家庭的故事。土得好纯朴,情意也好真实。演员也就很同观众亲近,以亲密观众为演出目标。所以乡村音乐就很近人,喜欢的人都很动情。那乡村音乐的首都理所当然就很开放,娱乐行业也就发达。加上田纳西一方山水养了一处妖娆,田纳西的女子就丰胸细腰,丽得如西域天仙,美女比比皆是,较了其他地方,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据说纳什维尔的脱衣舞也就高出别的地方一大截。    
    并非我假装圣人,那天真的是系里有事,我没能跟他们去。他们回来就兴奋地大讲特讲。后来我就到了密西根,忙着资格考试,然后又是取得博士资格的“泛考”。接着就选导师。真的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有想到要去那样的地方。    
    知道这个德家舞的脱衣舞吧还有一个可笑的故事。    
    一个女同学周末打电话来,说是要我陪她去看舞蹈。她是学法语,在外语系作助教,教美国学生法语。周末闲得无聊,她就看报纸上有一则广告,那广告作得很含蓄,不懂行的看去就觉得像是什么舞蹈表演。Deja Vu; 是法语,好像有点似曾相识的意味,她就自作聪明地要去看。我就跟了她按着地址找去。进去了就见一个全臂膀上都有纹身的彪形大汉把了门。她就去问,这里是什么表演,大汉就委婉地解释,说只是男人看的舞蹈,女孩子最好不进去。我马上就懂得了,拉了她就往外跑,她还傻乎乎地莫名其妙。我就告诉她这是演脱衣舞的地方,大汉其实告诉她这里不要女孩进去,她可还傻乎乎地,似乎要拼命往里闯一样。她就说她没有往里闯,只是要问问清楚。    
    我便决定光顾德家舞,就独自开车去了。见大大的霓虹灯,灯下面有着:“100个美丽女孩,还有2个丑女”的广告标语,就奇怪这大的广告牌我们上次怎么就没有看到,闹了那样一个笑话。我壮了胆子走进去,还是一个大汉把着门,很有礼貌地说要5元的门票。我便交了钱,慢慢地走进去。    
    门道里很黑,只见酒吧里惨白的荧灯,里面传来慢柔的音乐,像是那一个经典电影里的插曲,给我一种走进黑社会地下酒吧的战战兢兢的感觉。我慢慢地走进门,眼前豁然一亮。一片黑黑的酒吧里,舞台上月光一样洁白,只见一个美女孩,轻轻地柔柔地舞着,荧光洒在她身上,全裸的玉体洁白地像石雕,飘飘的舞步随了音乐,有节奏地四射着无尽的美丽。我看呆了,没有我想像的“坏”的感觉,只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美感,只觉这有一种对美的崇拜和敬仰。我慢慢走近、更近,眼睛没有离开台上的舞女,便坐在了前台。眼睛习惯了黑暗,也就看出了周围的环境。整个吧厅中心是一个大舞台,紧挨着舞台有椅子,坐下就可以近在咫尺地看舞女的一切美姿。然后就是周围的小桌子和围绕的椅子。    
    我坐下,抬头看,从她的修长的玉腿看上去,那随音乐扭摆的细腰肢衬了那如月的双乳,圆圆地涌出两颗樱桃来,那双月也舞了,同玉腿柳腰一起柔柔地和谐、漫漫地美丽。再看上去便是她大大的碧眼和长长的金发。她舞过来,我就见了别人拿出一美金的钞票,她走近,蹲下来,长发飘在那男人的脸上,手把了那人的头,就将那美美的双月拥到那人的面上。他便使劲嗅她的体香,然后便将一美金别到她大腿上的一个丝带下。    
    她来了,走到我面前,低头看我。我盯住她的蓝眼,她笑了,随意而自然。我便拿出五元钱来,她蹲下来,我还是看了她的眼,摇了摇头,将钱笨拙地别在她的大腿上。她真的笑了,很甜,便弯下头,在我耳边轻声说:“谢谢你。”我便说了:“谢谢。”她慢慢地起来,不顾其他人手里挥着的钱,在我面前轻舞起来。    
    我从夜总会出来,晚风吹出了凉爽。街上的车少了,路灯漫不经心地照着街,而街也是漫不经心地躺了,向前无聊地延伸。我也就漫不经心地开着车子,心里却有了一种突来的坦然。    
    人生不就是一种交易么?我们恋呀,爱呀,不还是自觉不自觉地放了天平里称一称么?家庭,学历,相貌,年龄,工资收入,房屋财产。那传世的才子佳人爱情故事,不是那才子最终也要中举,成了高官么?那大家闺秀不是最终也门当户对了么?为什么一方面装腔作势地唱高调,而现实还是一样地黑暗而自然。为什么我们不能真实地面对真实的现实,公平地同现实交易呢?    
    这一元钱就买了一元钱的温柔美丽,不是很公平么?我们为什么要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而怨,而恨,而伤感呢? 其实这就是现实呀,我们自己不也是这样现实么?美国人就把这一种现实做成心平气和的交易,不是很有效率,很合情合理么?我丢失了我所决定丢失的,为了得到我想要得到的,这是我同人生的交易。我有什么怨言呢?这不是很公平么?    
    我们为什么要下看红尘女子?世界上还有什么职业更诚实呢?她们用自己最珍贵的身体给任何人以温暖,显了自己的美丽给任何人看,不顾年龄,不管相貌,不问社会地位。从此以后我便同任何人争辩,她们是出卖身体,可是谁人不是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身体或身体的一部分?演员不也是出卖身体么?演技不是身体的一部分么?教授是出卖脑力,运动员是出卖体力,政治家连灵魂都会出卖,那出卖最纯美的玉体为什么就比别人低下呢?特别是在这金钱和欲望泛滥的今天,多少人为了金钱在卑鄙地出卖着自己。你去看《新语丝》的“立存此照”专栏,甚至几多科学家都在大胆出卖。而这种纯净的,公平合理的出卖不该是可以尊敬么?    
    我便开上高速公路,任自己胡思乱想地感慨,也任夜晚的宁静把自己的感慨埋没。我把速度提快,心里有一种尽情的感觉。我便想了很多,想了很深。    
    我悄悄地跟命运和解了。    
    也许因为没有得到,才显得更加珍贵;也因为时间和空间的久远,才显得那样地纯净美好。也许她是对的,我们就没有缘分,或许只有这留给记忆的纯美的缘分,诗一样多愁的缘分,并没有柴米油盐的俗缘。这不是也很好么?为什么有情人要终成眷属呢?世上又有几多有情的眷属能终生有情呢?而我的这一幅油画不是更加永恒么?那永恒的爱不是挂在博物馆,就是写在书里。    
    这不是爱的悲剧,我试图告诉自己,也试图说服自己感到悲哀的心情。    
    我不是很幸运么?有这样一张价值连城的小小的油画,在我的记忆里永远地显示纯净的光彩。是的,我是很幸运。


第一辑  人生漫谈——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突然便有了要成家的意念(1)

    那年初就做了两个新年目标:结婚,拿博士学位。    
    那时有很多同学结婚。因为在美国的中国女孩很少,我们这些学理科的书呆子就都回国去找老婆。大多是家里亲眷朋友给物色,找了或三位或五位女孩,有的甚至更多,然后回国去周游相亲。这种先包办后自由的方式就很成功。同学都是携了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回来。然后大家聚来,做一场婚礼热闹一番。看了这个同学家有娇妻的美满样子,有时也是羡慕。可自己又做不来,总觉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平等,总觉像是没有脸面。虽然自己只是姜太公钓鱼一样地等不来一条傻鱼,可总不能因为你一个学位,一个在美国的什么绿卡,就像超市里买衣衫一样地选人家如花的女孩。这不但太不浪漫,而且不能显了男子汉的豪气来。于是下决心非要自己找一个家室来。    
    就开始真的追来。可是周围的中国女子不是别人的太太就是他人的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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