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姐就曾经说过,小虎队里要不是有吴奇隆,绝对不可能可以维持那么多年。以前我虽然同意但是难免有些不以为然,经过这十多年来后,我慢慢能够体会苗姐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们的感情,我们任何一个永远都说不明白也解释不清楚。
分开得再遥远,经过再长久的时间,我们三个人的无论在世界那一个角落,我们的眼睛始终会默默看着对方。小虎队这三个字是我们永远难以抹灭的烙记。
第四章 放心去飞看见太阳(1)(图)
镇日的忧惧。化暗为明,浮升到了表层。
担心所有发生了和未曾发生的事情。
恐惧别人的批评,恐惧失去唱歌的能力,
恐惧表现的不得体,甚至恐惧太过得体。
这样的黑,奇怪的越是忧惧,心中却那般通亮。
看见太阳……
第一出舞台剧《看见太阳》深获好评之后,接下来又接了和蔡琴合作的《情尽夜上海》。同时我一面又接拍连续剧《台湾英雄》,一部电影《来去少林》。或许因为宗教的力量以及受到罗贡桑仁波切开释,我的心态犹如舞台剧剧名一样,看见太阳。
许久许久我便不太愿意提起或是想起苏有朋。那意味着我的失败,我的难堪。
当初接拍《环珠格格》时,我和苏有朋以及林心如三个人都算是新人。此部戏以后,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不管在媒体前或是观众们,大家仿佛早已将我遗忘;好似我从未参与过《环》剧似的。这让我些年拼命演戏想要突破自己是很大的背后因素。甚至,拍了近15部戏后会萌生退出演艺这条路,其实很大原因也是这个心结。
最亲近的人反而伤害我最深。
所以,我和有朋之间一直夹带着这份又爱又忌又妒奇怪情谊。
在我生日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我在台湾时,他会从广州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蛊惑少年洪文定》反应很好等等……虽然我的态度一向淡淡的,尽管他有时会无心的刺伤到我,尽管他早已成为戏剧一哥,又或许他认为他早已经长大了,可是他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我的三弟。如同吴奇隆一般,谁要是受欺负了,我们都会为对方拼命出头的。以前是这样,我坚信以后也是如此。
我入行16年来,拍戏十多部。台湾到内地,合作过那么多的单位,我相信我的工作态度以及谦虚,从来只有好的评价。可是,为了有朋,我可以不顾一切去翻脸甚至和对方打架。
回顾那是我们相依为命第一次来内地拍摄《环珠格格》时。整个剧组不是硬抵子演员就是科班出身,我们除了许多年前小虎队拍过一部《小侠龙卷风》外,我们两个菜鸟实在不懂得演戏。我们常常在排戏对戏时暗暗吃了很多闷亏,或是让人家给脸色瞧。
一日,那天下午我并没有班,有朋气急败坏地跑来跟我诉苦,他被某演员怎么又怎么地修理了。平时我和他说的那个演员对手戏更多,他是怎么回事,我听了心里有数,因为这并不是一两次了。
我的个性本来就是不争不求,他怎么修理我,我除了难过生闷气外,我从来就不会说也不会跟人诉苦,更别提我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当我听到小乖怎么被他“整”时,忽然间一口气急速往上窜,血液冲往脑门气愤难平。
轮到我和他对戏,他重施故记,一封信整个大摊举高硬是档掉我所有的镜头。依照平时我一定不吭声,但是一想起他欺负我就罢了,下午他还欺负小乖,这口气原来我已经一直憋着,忽然间他让我找到机会。
我拉下脸向前一步,一把扯下遮住我的那封信,从来没有说过粗口的我,凶神恶煞的破口大骂,三字经连连地直接和他杠上。所有人都被我吓坏了,有朋在一旁脸色都发了白,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一副豁出去就要跟对方干起架来在所不惜的样子。我完全不顾后果,脑袋只想着,他欺负小乖……
第四章 放心去飞看见太阳(2)
我想这件事情,旁人是否知情我并不清楚,或者怎么臆测我也不多猜想,但是至少我们三个人心里都有谱。至此以后,明显感觉他也收敛了许多。那是我至今唯一一次情绪失控。
和蔡琴合作的《情尽夜上海》除了在台北获得很好的评价,更受邀请到纽约去表演。
纽约!那是舞台剧的殿堂,当然我们无法和名剧《猫》、《歌剧魅影》等等相提并论,但是对于舞台剧同业,这无疑是一种殊荣。而且直到目前,我们是台湾唯一被邀请到那里去表演的。
再度踏上纽约,恍如隔世。
在那里我第一次发现除了歌唱之外,原来舞台剧竟是如此丰富而且迷人的艺术,它开启了我的另一扇窗;也燃起我除了歌唱之外,我对于这个舞台的兴趣以及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再也不可能再有机会,没想到绕了好大一圈,我又回来了。而且这一次,是踏上此地来做表演的。
走在第五街,看着记忆中的建筑物、风景、街道招牌等等,好遥远又好陌生。回忆交错着现实,一幕幕一页页好似这些年迅速在我眼中浏览过一般……看着想着激动的怅然着,不禁泪湿的站在街头不能自己,百感交集。
我们三个人几乎都是长年在内地拍戏工作着。我和吴奇隆自从小虎队之后到现在,再没有缘分可以一起工作,和苏有朋自从《环珠格格》后也少再有机会再碰面。
有时想起我们过往的时光,有时从电视或是媒体看见他们,我常常不由自主想起,当时因为我要去当兵时录制的歌曲——《放心去飞》。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要各自奔向各自的世界。
没人能取代记忆中的你,和那段青春岁月。
一路我们曾经并肩,用汗水和泪写下永远。
那欢笑荣耀换一句誓言,夜夜在梦里相约。
放心去飞,勇敢地追。
追一切我们未完成的梦。
放心去飞,勇敢地挥别。
说好了,这一次不掉眼泪……
阿奇、小乖,你们是否也像我这般惦记念你们呢?
有一次在台北的PUB巧遇有朋。他和一票朋友来的,而我也和我的友人们。我们两个人匆匆打个招呼后,各自和各自的朋友在一起。就当我准备要走时,有人跑来对我说请我去看一下有朋,他像是喝醉了。
我一听皱了皱眉,一面想着等等说他几句,他现在那么红其实原来就不该来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竟然还喝醉了,实在不知道要爱惜羽毛……刚想说他几句时,没想到他一见到我,竟然抱住我流泪。
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好象被什么抽了一下,我拍拍他的背,原来要骂他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他的朋友和我的朋友见状,不约而同大家各异自离开,只留下我和他。
或许因为我们都是男孩子,反而更不会用言语来沟通或是聊心事。他没开口说什么,只是留着泪好不伤心;而我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默默的拍着他的肩膀让他静静发泄。
那一刻,我知道“五阿哥”再红再受欢迎,他依然是我内心最割舍不下的小弟弟。
我们三个人情感,好象既是遥远疏远却又如此的紧密不可分割。
如果这就是缘分,在我们十多岁时,这份缘早已深深将我们三个人捆绑在一起,而且,是一辈子。
第四章 放心去飞存盘(1)
很多事情很多画面,或是面孔没有刻意存盘。
但是脑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像是扫描过自然而然的存盘,
放在大脑里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
有时想要按下DEL删除,
费尽好大的功夫,却在一个转身回头,
忽然又跳出窗口来。
回想这16年走来的路,我发现我一直追寻,一直希望可以找到答案或是回报。于是更汲汲地去想要证明什么。然后费尽力气想要忘记或是逃避。
很多事情很多画面,或是面孔没有刻意存盘。但是脑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像是扫描过自然而然的存盘,放在大脑里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有时想要按下DEL删除,费尽好大的功夫,却在一个转身回头,忽然又跳出窗口来。
这说明内心有一块地方是空着,不仅空着而且空处极大,并且空了良久。而且还不是随便什么就可以将它填满的。好似就像拼图游戏,每一块都有各自独特的形状和位置,不是随意找来别的就可以,放错了根本填不进去,填不了缺。
可怕的是,那一块空有时就像那无敌超级病毒似的,慢慢缓缓的蚕食掉其它的内存,让那一块空越来越大……巨大到可以让人也变得空洞。
我曾经就是在这个泫涡中不停的打转着。好几次陷进去差点无法自拔。
我一直不喜欢,并且痛恨人家把我们三个拿来做比较,其实“比较”得最多就是我自己。我的眼睛我的心不停不停的追逐着他们两个人,自己同他们比较着。
而这个翘翘板始终没有平衡过。
我这么多年来想要获得平衡的方法,有消极的,有愚蠢的,有自以为是的,甚至选择不负责任的逃跑。
我寻求来自各方合作单位,不管是导演也好还是幕后工作人员,期盼渴望得到人家对我的肯定。因为除了这么做之外,有太多次,我几乎都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自我存在的价值。
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什么涟漪的作品,只是不断的将我的傲气和信心消耗殆尽。曾经有合作的戏剧单位里有个临时演员,不认识我是谁,在片场里对着我倚老卖老,还“晓以大义”教训我,让我气闷懊恼。是因为我不够红,才会招致如此的羞辱。
曾经有戏剧制作人在现场责怪我太抢戏,让他要力捧的新人无法有突出的表现。曾经也有武打出身的演员和我对戏后,现场摔本子说无法和我演下去。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为着这一口气我要隐忍着吞下多少口闷气。这些年各式各样的角色,奸人、太监、丑角、男主角、配角、坏人等等我几乎都演遍了。从偶像明星到演员,到退去艺人光环如一般人撘公车坐捷运,吃路边摊。我让自己归于平淡,尽管常常做心灵扫毒工作,可是我的心依然是空的。
从《看见太阳》到《情尽夜上海》,这两部属于小众的舞台剧却使我渐渐改观。
原来舞台才是我的最爱。只有在舞台上我才“活”了。
如果我不去强求它们会带给我多么大多么好的回响,那么,我在舞台上是多么的快乐,我得到一种表演的满足。如果我不去想DEL删除档案里阿奇或是有朋如今发展的有多么辉煌,那么,还是有人看了我的剧而感到感动。
不就是因为“比较”而痛苦。
皈依密宗之后,我也看了许多的佛法的书。我发现,原来除了考试之外,人生很多事情很难有一定的答案。
这两三年来大概是我有史以来,心里最踏实最豁然的状态。
和两岸三地许许多多人合作,看到资深值得尊敬的前辈,同时也渐渐与年轻一辈新演员接触。起起伏伏中,风风雨雨里,有的人依然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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