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视野投射的风景并不是你我的想象,表像局限在外在的肤浅的定义,美好的想象无限大在你我的心里。把自己想要表达想要抒发的换左手来来写来画。
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用惯常的方式去思考,用习惯性的方法去面对事物,然而,换一个方向或是角度去看待呢?
茼蒿菜真的是我最喜爱的食物吗?它有多么的好吃美味多么令我如此想念?或许,正是它那一股味道让我无法忘怀。什么样的味道?家?台湾?还是其他?
从《环珠格格》起,接下来几年几乎都待在内地居多。每一部戏一拍就是两三个月,有时才拍完一部戏刚杀青马上又飞到另一个地方接拍新戏。
空档时才会回台湾休息片刻。然而一次次回台湾一次次是我越来越严重的不习惯。戏剧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几个月的时间除了剧组人员往来外,几乎是与外隔绝的。然而分分秒秒世界都在变化进步中,回到现实后,常常感觉和社会时代脱节很多,回台湾回家忽然变得好象去到一个花花世界似的,很不能适应。
一段时间后渐渐找回一点熟悉感可是又要回内地去,一去又是三个月半年。
第三章 我的左手用左手(3)
拍戏居无定所像是吉普塞人似的到处漂泊,而回家又好似没有归属感般的陌生,这样的心情来来往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
没多久就感觉自己好象独居在自己的城市里,深处于两者皆不兼容的空气中。
不再拥有蓝天的城市被灰白的瘴气所笼罩,白昼之际点燃夜晚里晕黄的烛光,寂寞和哀伤在一段又一段扮演角色之后显得更加巨大。
我的本里子左手画的图一幅又一幅,里面有吃了一盒凉粉后,是胃还是心肺有着股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好似连那把刀和觇板也跟着唿噜地吞进身体,滞郁的难受渐渐扩散,体内的器官开始跟着溃烂……
2001年,拍完《才子佳人干隆皇》之后,我应邀约去了武汉录制一个电视节目。接到公司电话让我回来台湾拍摄《流氓教授》。
那时候台湾开始掀起一股乡土剧,虽是黄金时段的八点档,但是要讲闽南语。我很多年都没有机会说了,发音也会有些腔调,不太适合接这个剧。一面和公司沟通,除了意兴阑珊外,心底藏着的腐败开始发酵,很快的蔓延四散,一下子就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很多事情都有其临界点。这些年来我疏导我的感情和情绪,压抑我的痛苦,忽然在这刻再也无法再承受了。
除了推掉这部戏外,我又开始“逃”。
我把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依然无能对抗魔鬼。以前魔鬼闲时才会现身,慢慢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夜里睡觉时,魔鬼跑来将我摇醒。当我看着电视时冷不防它又裂着嘴坐在电视机上方。到了此时已经是时时刻刻盘据在我身上不再离去。
“陈志朋,五阿哥好火呀!吴奇隆香港拍了电影又拍电视剧的……你呢,什么是你的代表作呀?”
出唱片时是如此,怎么同样都拍戏也同样状况呢?这次是我第一次开始思考,或许就此离开这个行业吧。做什么都好,总好过心魔无穷无尽的折磨。这些年来我也努力也付出也认真,但是,如果这就是我的结果,这个事实我不得不去面对或是承认。
当我回到上海落脚,公司透过我一些演员朋友找到了我,并带来了一个消息,台湾有一个舞台剧等着我点头回复。
舞台剧!
霎时我的心好像又恢复了心跳。我几乎忘了我还会唱歌……
回台湾后,巧遇之前一起拍戏个演员王渝文。因为她的介绍我认识了刘孝华老师。老师见我身体不好,整个人的意志很消沉,她二话不说的送给我一套价值数十万元的天珠。
当时莫说我了,就连王渝文其实也是对天珠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可是当我佩带上以后,说来奇怪我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绞痛,顾不得没仪态急急忙忙跑去厕所。
事后我才知道,地球本身是一个天然磁场,人自身有一个由生物电产生的生物磁场。但是长期受到各种电器画制品,或是饮食酸化等等常常破坏了健康人体的正副离子平衡,造成人体的新陈代谢等等身体心理情绪不健康。
透过刘老师我有机会与李连杰的上师西藏罗贡桑仁波切结缘。经过罗贡桑仁波切的开释,心灵平和许多,加上自己佩带天珠进行磁疗,效果不错。在刘老师的鼓励下,两年多前我也开了天珠的专卖店,成了我无心差柳的副业。
第四章 放心去飞眼睛(1)(图)
肉眼看不见那层炽热并不代表没有了温度。
人的感情可以像个匣子,一但关上藏起来便像储藏品一样。
像收藏一件东西,它一直存在着,只待要不要取出来。
分开再遥远,经过再长久的时间,
我们三个人的无论在世界那一个角落,
我们的眼睛始终会默默看着对方。
在我婉拒戏剧的邀约,躲避公司和苗姐,思考着想要退出演艺圈。这段时间在北京与吴奇隆见了面。
这些年来我们三个人可以说是大江南北各自忙各自的。除了每年生日时候固定会互相给对方一个祝福的讯息,要碰面还真的是少之又少。
可是,我们却又常常可以得知对方的消息。不是刻意,也不是计划好,但是却常常自然而然收到对方的状况与关怀。就像这次,我们很自然地互相得知对方在北京的消息,自然相约碰面。
我们之间完全无需要客套,相知的情谊比起自己的亲身兄弟姊妹还要了解洞悉互相的想法或是内心,我们无需说太多的言语却都比谁都还了解对方。
我的开场白:“身体要顾吧!工作固然重要,但是你太拼命了。”
他苦笑地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许大家都不了解,但是阿奇这些年拍戏尽是一些高来高去的武侠片,以前他就有习惯性手臂脱臼,不久前他在广州拍戏出了意外,差点半身不遂。
这个大哥我很佩服的,而且真是没话说,很大气、很照顾人、还很讲义气,这些年在内地拍戏常常会碰到双方合作过的工作人员,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高;每次遇见有工作人员提起和他合作的经验。表面上我淡淡的不多说什么,其实内心是很高兴,而且为他感到骄傲。
他对我说:“有什么计划呢?你想怎么做都没关系,你知道我一定支持你,想清楚了来找我。”
这就是我们两个的对话。
很多的话不用说太多,更无需说破它。我看着他,一样点点头。
如同我知道他这个大哥的责任心,他的压力和辛苦。他相同通通了解我的问题,他明白我的骄傲,他知道超过那个底线,我贫脊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可否认,多年来大多是他主动联系着我,如果不是他老是主动的对我伸出手来,我不太会去主动想和他连络;我知道我小气又自悲,如同小乖发展得很好一样,我不想去攀附他们。
他和一帮武行很好,当他得知我开拍的剧组里有他的熟人,他还会私下和对方联络交代,要多照顾着我一点等等,并且要对方不要和我提起。这个圈子并没有秘密的,虽然他小心翼翼,我还是会知道。我知道那是他对我的关心,表面上我依旧当做不知情,然而其实我通通都知道。
当着面,很多话我说不出口。阿奇,我的好兄弟,谢谢你。
多少年了,在我几乎都忘记我可以唱歌的时候,《看见太阳》这出舞台剧居然找上门来!
就在我考虑要放弃的时候,莫非这是一个契机。
第四章 放心去飞眼睛(2)(图)
我可以拒绝酬劳更高的戏剧拍摄,却可以为了很少钱的舞台剧回来。对于我来说,那并不是金钱的问题,而是一种对我很重要的意义。
这些年来,我越来越像一个演艺圈的公务员,没有光环也没有太多的欲望。生活极其简单,可是这出舞台剧竟然让我紧张得不得了。照理说我已经入行了十多年了,各式各样的场面、状况什么没有见过或是遇见。我的紧张我的压力是来自没有人能够理解我内心里那个重要非凡的“意义”。
剧团发现了我的紧张,特别请蔡琴姐打电话给我,希望可以开导我。蔡琴姐除了是剧团重要的演员之外,我和她也是因为有次宣慰侨胞而结识。我记得琴姐在电话那头开始为我讲一个又一个笑话,一直讲到她都睡着了。
最后演出的结果是如雷的掌声。
有人看了剧场的导读,纷纷打听。“这个陈志朋是谁?小虎队里那一个?他们不是以前的偶像团体吗?”在后台听见新进记者拉高了分贝的声音到处询问,像是不可置信,殊不知我正在他的面前。除了苦笑外,我实在也不想多做解释或是上前去攀谈。没多久那个记者好似得不到什么答案悻悻然离去。
我正打算要卸妆时,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我的眼前。我不敢相信张大的眼睛,吃惊楞了几秒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他厚实的手臂狠狠也反抱住我。
就像久违不见再见面的亲人一般,不,或许见到亲人都没有我现在的激动不已。当我抱着他时,激动的全身颤抖着,十多年来压抑着所有情绪一剎那排山倒海爆发似的,我再也控制不了地抱着他不住的放声大哭。
他竟然跑来看我……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吴奇隆。没想到他向剧组请假,千里迢迢专程回台湾跑来看我。
当我不可抑止地抱着他狂哭,他也跟着我哭了起来。
我的泪水宣泄了这么多年以来我对舞台的执着,一路走来的辛酸,我的痛苦,我的委屈,我的悲哀,我的难堪,我的自悲。
对于大众不过就是一部舞台剧而已,然而阿奇知道对我的意义,他一直都知道,明了。没有事先通知,更没有大张旗鼓,戴着棒球棒,风尘仆仆的他亲自跑来给我支持与打气。在前台看完整出舞台剧后才跑到后台来跟我打招呼。
他的出现已经让我感动不已,而他的眼泪更令我的泪水欲罢不能。
在这一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藉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下子看到自己多年来的孤单、艰辛、困难,阿奇一直都看在眼里。兄弟间无须言语的了解与无可取代的默契,是这十多年一路走来的相知,他知道我的好强和骄傲……他的泪水仿佛告诉我:“辛苦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很努力很辛苦,我知道。”
没有媒体的拍摄,没有新闻稿发布,没有别人。我们兄弟俩在后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拥抱着狂哭好几分钟都停不下来。这份真挚的感情是世界上独一无二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特别是,他的支持,他的理解,对于我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和感动;我们三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情绪与关系,既是伙伴又是对手。我们从十多岁入行至今,我知道无论以后怎么变化,我们之间这份不可言喻的感情会继续下一个十年,二十年,直到永远。
苗姐就曾经说过,小虎队里要不是有吴奇隆,绝对不可能可以维持那么多年。以前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