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柴米不炊烟 作者:冷泉_派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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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柴米不炊烟 作者:冷泉_派派-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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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热的,哪怕尘满面身带伤,吻是甜的。就这么过下去吧,吵吵闹闹,磕磕绊绊,一路艰辛的过下去吧,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柴米炊烟熏黄头发,油盐酱醋染粗手指,起码生活滋味实足,起码日升月落,我能和我爱的男人,相伴携手。
  回抱住他,我在这男人热烈的吻里,感觉我们的故事,听到了,最美最美的情话。
  尾声:天黑透,小三轮上,男人载着他的妻,慢慢前行。风儿轻轻,传来呢侬对话,如世上所有恋人情语,细碎中,含只有两人能懂的甜蜜:“我不爱你,只是在一起了,所以在一起。”“我也不爱你,只是离不开了,所以在一起。”“那......还过下去?”“你敢想别人!当然,一定过下去!”“......”“......老婆,真的不爱我啊?”“给你机会,自己去想。”(全文完)

番外:如果幸福有模样
  “左一点,哎,对,往上,再往上。”站在台阶下,指挥梯子上的陈勇挂牌匾,看“勇恩烧烤”四个字,在午后灿烂阳光下,红艳夺目。不知不觉就走了神,痴望着男人手里的牌子,嘴角轻扬,心情如同空中云,游在蓝天里,自在飘啊飘。“恩生,这回成不成?”男人低头,问我答案。“行,就这样。”手一挥,对牌匾位置表示满意,瞅着他笑模笑样爬下梯子,走过来,和我并肩站立,一起抬头看。“还得是我媳妇,你瞧你选的颜色多漂亮。”“会不会太红了?”不接受他的吹捧,眯了眼睛仔细观察,鸡蛋里挑骨头,我总希望精益求精。
  “不会不会,这红最鲜亮,暗了不喜气。”“暗点儿高贵。”“就一烧烤店儿,老婆,咱还是走平民路线的好。”勾着唇;陈勇笑,大手伸过来揽我的腰,微用力,让身体靠得更近:“恩生啊,先这么地,等老公以后开西餐厅,咱再可劲儿高贵。”
  知道他在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的男人,其实挺可笑。但他的眼睛亮,脸上表情充满希望,在这样的神色下,没谱的事似乎也变成指日可待,于是我受蛊惑,几乎不由自主的,也跟着他开始胡说八道。“那我要简洁现代派。”“没问题,咱找最好的设计师,用最好的材料,就照毕加索的路子来。”
  还毕加索!陈大妈,你的想法真前卫。憋着笑,出难题,我顺他的话茬往下唠。“可现代中最好还有点复古。”“就这么定了。”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陈勇象在规划啥国家大事:“毕加索加吴道子,要简洁有简洁,要古典有古典,老婆发话我执行,咱们的西餐厅兼买孔府菜,中西合璧。”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没忍住,哈哈哈爆笑,结果却象触动了兴奋按键,陈勇跟着笑开,于是你拉我头发,我呵你胳肢窝的闹来闹去,我们两个人站在小小的门面前嘻嘻嘻哈哈乐成一团,傻瓜一样,穷欢乐。
  好久好久,终于笑不动,谁都不说话,男人用粗糙手指一点一点摩挲我的脸,低下头,凑近仔细瞧。他在看什么,一时之间,我想不出,只感觉他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他的呼吸抚上我的皮肤,我被这男人严严密密的包围,从外到里,从身体到心。是想吻我吗?这大庭广众的,多不好意思。不过......那个......也不是不行啦!想一想,眼珠转,东张西望:四下无人,八方安静。哎呀勇哥你还磨蹭啥?悄悄往前凑,看男人的唇近在咫尺,色泽魅惑,形状诱人。抬高颈,微撅嘴,吻我吧吻我吧吻我吧......“恩生,你有皱纹了呢。”啊?一句话打掉漫天粉红泡泡,完了完了,傻了巴叽的花痴女聂恩生,你丢人丢到姥姥家!
  脑袋耸拉下,垂头丧气。可没几秒,又倏的抬起:他刚才说什么来着?皱纹?皱纹!一跳三尺高,团团转。这才几岁,就长皱纹!马上敛容,怕死了,下意识摸眼角,嘴里直嚷嚷:“在哪里在哪里?勇哥快帮我看看,深不深,深不深?”怎能不害怕。虽然,我很清楚,陪他练了那么久的摊儿,面上沾染风霜也属正常,但女人的心态就是怪,一面可以蓬头垢面敷着满脸黑泥白泥贞子般在男人眼皮底下晃,一面又希望自已是他眼中的凤凰,最美最艳最漂亮,哪怕真的貌如无盐,也不能承认,女人们有着自己的固执,她们认为自家良人必须相信,他的老婆,比过杨玉坏,赛赢赵飞燕。这,就是女人们的坚持,傻傻的,微不足道的坚持。就算有皱纹,也轮不到他说!“呵呵呵,老婆你咋跟踩电门了似的。”抱着膀子看我跳,那个史上最恶劣的男人一脸坏笑。
  “笑啥,笑啥!”气急败坏跺脚,指着他,结结巴巴开骂:“陈勇你,你坏蛋!”
  “好好好,我坏蛋。”展臂困住我,男人的语调充满宠溺:“不过一句玩笑,你看你急的。来,我再看看,哎呀,哪有皱纹,那是笑纹。”原来是笑纹。我就说不应该长皱纹嘛,一块石头落地,身体放松,一边觉得陈勇真是可恶,一边暗呼谢天谢地。白他一眼,闲闲偎进暖怀抱,气不过的我威胁他:“吓唬人,陈大妈,罚你今晚睡沙发。”
  想一想,还有点担心,站直了,伸出个指头,一下一下点他的胸:“喂,知道不,糟糠之妻不可弃,别说没摺子,有摺子也是你老婆,敢动歪脑筋,我,我跟你拼命。”“可别介,你老公我早就告饶了,哪还用老婆大人拼命?再说我真要睡沙发,恩生你得多没意思啊。”色色挤眼睛,陈勇明显是意有所指。这话说的有力度,我懵住,脸上开始发烧,不争气的脑袋再次冒出绮丽幻想,呆呆瞅着男人进屋,端出杯水,递到我唇下。“累了没,喝口水。”“喔。”呆呆喝水,呆呆看男人抹去我唇边水珠,抬起我的下巴,他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话:“恩生啊,你咋会这样想。说起来我有很多白头发,都未老先衰了,你嫌不嫌弃我?自诩文化人,净办糊涂事儿,糟糠糟糠多难听,记着点哈,那叫结发夫妻!”伸手到头顶,垂下时,指间多出几根头发:“你看,我的头发太短,不然必定剪下撮和你的绑一块,咱存到银行保险箱里去。”轻轻吹,头发随着风飘远,细细小小的几根,转瞬溶进空气,不见踪影。
  “什么皱纹不皱纹,我的恩生最好看,现在是漂亮小媳妇,以后是漂亮老太太,我只怕你不要我,到时我就惨了,糟老头一个,柱着拐棍满大街唱拉兹之歌,变成无家可归流浪者。”
  “我才不会不要你。”瞧他说的这可怜劲儿,本能反驳,我赶快表明自己的立场。“那不就结了。”拍下手,他呵呵笑:“你不会不要我,我更不可能不要你。”
  重新牵住我,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他亲亲我的额、我的发:“见你高兴到显出笑纹,老公真开心,恩生你知道自己多久没这么笑了?刚才我就在想,从今往后啊,我一定要让恩生天天笑,无忧无虑的笑。”站直,他望向红红招牌,良久转头,对着我,快快乐乐的喊:“恩生,我们又开店了呢,开店了!”是啊,又开店了,无数浪涛淘尽,无数风雨掠过,我们终于能挺直了脊梁,面对灾祸困难轻哂,高高兴兴吼一句:又开店了!还用说什么?在陈勇那样的表态下,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迈腿,往屋里走。走到门口扭头,冲他发话:“今天晚上早点回家,新买的床上四件套,得两个人,一起套。”谁说让俺家勇哥睡沙发来着?我吗?才不承认。


 碎片2:旅游
  “二百三,怎么样?”推推帽子,眯起眼睛,我斜盯着面前男人,做漫不经心状。
  “不行不行,老妹儿你开玩笑,二百三连本都回不来,这样吧,看在咱俩是老乡的份上,我再让点儿,四百,最低了。”男人挥手,似乎已是忍痛割爱。
  “四百?大哥,就这做工,它也得值四百啊。” 
  翻过衬衫,硬是找出几个线头递到男人眼下,全充证据。
  “做工怎么了,谁家衣裳没几个线头。唉呀老妹你太能讲价,其实我根本都没跟你要幌儿,算了算了,三百五,少一分不行。” 
  “三百五?还老乡呢,宰人也不是这么个宰法,再降点,给个实惠价。”
  “三百,这回可真是到底儿了。” 
  “太贵,这么着,我再加二十......哎呀,那不成了二百五了,大哥,二百四十五,这样咱俩都舒服。” 
  “别介,老妹儿,你再加点儿,再加点儿。” 
  “加不了,您看行不行,要不行我就再逛逛。” 
  搁下衬衫往外走,不出十步,很满意的听到后面小贩在叫:“回来吧,卖你了。”
  呵呵,我就说嘛,模范媳妇俭持家,聂恩生是讲价大王,出手怎能没有收获,特别远在异地旅游中,一分一厘,当然能省则省。
  拎着大口袋,走在南国艳阳下,看两旁椰林树影婆娑,越发觉得手中的衬衫物超所值,纯棉印花手工绣,就算在本地,二百三也是有工钱没料钱的价。而且,虽说勇哥穿素很好看,但总是蓝灰黑未免枯燥,这下可以名正言顺逼他着红挂花,就算男人再不情愿,入乡随俗四个字,也足以打发他。
  勇哥,你就认命吧。
  开始发花痴,掩着嘴傻笑,笑了一会又停下,突然想到:要是配条休闲裤,再搭双沙滩鞋,效果会否更好?念头一起放不下,脚步渐慢,四处瞧,一时间沿街店铺似乎全都魅力无限,忍了又忍,到底受不住,购物狂人转身迈大步,商业街,等等我! 
  东西会太多?没事儿,大不了,俺办托运! 
  一小时后。
  晃悠悠提着大包小包走回饭店,离老远就看见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陈勇。挺高兴,快快乐乐往前跑,只想拿我的那些“战利品”向他炫耀,正挥手打招呼,男人却已经发现我,三步两步冲过来大吼:“聂恩生,你上哪儿去了!” 
  抓住我,他脸色铁青,有汗顺着额角滑下,滴进已湿成一片的黑T恤里,黏褟褟。
  “我,我去买东西了啊。” 
  “买东西?你刚不是告诉我只去街角超市买条毛巾!” 
  “那个,那个......” 
  没话说,因为出门时候我的确是和男人这样交待,可谁让超市拐弯有家服装店,而那后面,还连着一家接一家。
  “行了行了,早晚让你气死,快走,上车再说。” 
  一把抢过口袋,男人匆匆拽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另一个方向带。
  “喂,喂,去哪?” 
  自知理亏,我的挣扎幅度很小。
  “去哪?”男人没停,只额上青筋隐隐跳动:“你还好意说去哪!导游讲没讲过,两个小时吃饭,吃完饭继续赶路?” 
  “啊?”
  反应有点慢,直到一脚踏上旅游车,才后知后觉的低声抗议:“才去多大一会儿,我,我又没晚。” 
  “小聂呀,你这都晚了快一个小时,再不回来,勇子就要报警了。”旁边,同团老伯无奈指指手表:“来,自己看表。” 
  能晚这么多? 
  伸头一瞅,马上傻眼,没带手表没带手机,谁知道时间过的如此快。
  脑袋耸拉下,还能怎样,赶快低头认错吧。
  接下来的一下午他都没理我,不管怎么解释,陈勇只抿紧了嘴,一言不发。最后更是干脆离席,跑到前面跟导游和司机聊得不亦乐乎,把我一人晾在后座,象颗呆瓜。
  所以就很郁闷,觉得勇哥这样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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