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现任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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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现任配偶-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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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被子?”安尤迦转头落寞地拭泪,不好意思让儿子看到自己的多愁善感。唉,她以前并不是这样脆弱的,而自从爱上程森以后却什么都变了。
   
  “爸爸把家里的被子带来了。”凑上前,他摸摸妈妈的头,无比喜爱那如水般的柔软丝缎。
   
  还未待她再问清楚,就被卧室门口晃进来的一尾孕妇吸引了注意力。“竹语,你在吃什么?”
   
  方竹语踱着方步,笑眯眯地用勺子敲敲怀中硕大的饭盒,“在冰箱里找到的盒饭,好好吃哦!尤迦,这是哪家餐厅在卖的?”
   
  安尤迦抚额闭上眼,深刻地认为若是她此时站着,也必定会晕过去。“竹语,那不是餐厅买的,是我……” 
   
  “林太太,借过一下。”程森抱着一层层包裹的被子绕道走过方竹语身边,小心地不让被子的边角扫到嚣张地在人家卧室里大嚼大咬的孕妇。
   
  “唔,不用太关照我,大家自便。”某人丝毫不觉得自己严重成为多余的人,仍然兴致勃勃地一边吞咽一边东瞟西瞟。
   
  “干妈,”程苍石拉拉她孕妇裙的下摆,“我知道哪里有提拉米苏和蓝莓烤芝士。”
   
  “哪里哪里?”方竹语万分急切,自从怀孕以后,她的甜食偏好被发挥到了极至。
   
  程苍石阴恻恻地咧开嘴角,“在客厅里,干妈。”很好,一语击溃!
   
  “怎么可以这样,呜……”方竹语满脸悲愤,低声哀鸣着被干儿子用拖的给拐出了卧室。
  卧室门被带上,寂静立即降临这一方空间。
   
  程森沉默着,将手中的一团棉被打开,轻轻覆盖在妻子身上。这里的室温比家里还来得低些,以尤迦怕冷的体质,即使是小小的休憩也需要做好防寒的工作。
   
  “这是家里的被子?”看着他坐在床边仔细地为自己掖好各个被角,安尤迦嘴角开合几次,却只是吐出了这样的疑问。
   
  不,其实不应是这样的……事实上她好想说些什么,想问他这几天有没有饿着自己,好奇他怎么会想起来把家里的被子运来,也想着,他是不是像她一样心中盈满了难解的思念。
   
  “你夜里睡觉不踏实,用家里的被子可能好些。”确定被窝被他整理得密不透风之后,程森仍将注意力集中在棉被上,又伸手在那上面摸索着什么。
   
  他记得是在这里啊,还是在那边?微蹙着眉,他心无旁骛地低头努力寻找。
   
  程森修长有力的大手在轻软的棉被上或轻或沉地来回顺抚着,偶尔还伸进被窝里探一探,本是无心的动作,却意料之外地轻易勾挑到了棉被下的敏感身躯。
   
  可怜的安尤迦咬着手指,用力忍住身体自然的反应,不让喉中的呻吟逸出口。
   
  刚刚那一刻她还在为重新听到丈夫久违的声音而感动得泫然欲泣,在下一秒就承受到了他突如其来的近于爱抚的碰触。而更令人羞愧的是,当她的大脑还没有转过弯来的时候,身体却先一步对熟悉的气息臣服了。 
   
  她真的有努力抗拒那愈演愈烈的悸动,但那真的太难了。
   
  察觉到掌下原本放平的双腿屈起来,程森不解地抬头。然后,在与无限困窘的女人对视的一瞬中,他立即明了她脸庞上的撩人红晕与迷朦双眸出于何由。
   
  停下动作,双手支在她身体两侧,他慢慢向前倾身。
   
  将双臂贴在自己胸前的安尤迦无法言语,出神地沉溺在他那两汪深海中,心如擂鼓,却又似在宁静地期待。 
   
  程森将自己的面庞贴近她的,很近很近,近到两个人深浅不一的呼吸交错着,温热的气息相互拍拂在对方的唇上。 
   
  就这样对望着,近在咫尺的距离,赋予了无与伦比的亲密。然后,似是受不了麻痒的摩挲,又仿佛被那海洋般深沉的视线迷惑了,女人轻轻偏首,让自己的双唇贴上他的,轻柔地辗转反侧。
   
  察觉他的唇有些干,她心疼地拢住他的颈,转而轻含住一片唇瓣,企图用自己的湿润恢复它往日的丰泽。一下,两下,专属于夫妻间的,那几乎不带欲望却温情至极的舔舐,终于令他舒适地闭上了双眼。 
   
  他享受着她满含情意的温抚,忍住要将她紧紧抱入怀热吻的欲望,仍旧没动身形。他疏旷了那么那么久,就小小惩罚一下他矛盾的妻子吧……而且,这是他的尤迦呀……
   
  圆满地表达完自己对于他的怜惜与近来没有照顾好他的愧疚,安尤迦有些着急了。她吻得很认真,也比以往努力得多,看程森也感觉不错的样子,但他就是没有反应,没有像之前一样给予她热情的回应。 
   
  为什么?又该怎么办?她好着急好忧心,担心着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担心他是不是终于觉得她不值得他再放在心上了……
   
  不能哭不能哭,她太过爱哭了,好像除了哭就没有别的本领似的。对,别想那么多,就像竹语说的,她也要为他们的婚姻付出,对双方才公平——而且她是他的妻呀,在这名号的庇护下,她是有资格做一切的。 
   
  喘口气定下心神,她一只手臂环过他的颈项,用另一只手捧住他脸颊凑上自己的唇,重整旗鼓。
   
  吻啊吻啊,几次尝试后,她口中的细软轻易进入那男人的温热腹地,无措却逞强地撩挑翻搅。于是,绵长轻柔的含润,变成了生涩的探吻。
   
  然后,当她听到他喉咙里几乎冲出来的沉喘,和耳旁突然变得急促的气息时,她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 
   
  尤迦长本事了。当程森紧紧绷紧身躯握住双拳,竭尽全身力气去阻止血液集中到大脑上模糊视线时,还在自顾不暇地想着。他的傻姑娘太容易上钩了,一个小小的无动于衷竟然就能令她变得如此热情。 
   
  只是她不知道这很危险,她还不知道来自于她的调情足以让他的整座火山爆发。他的欲望累积得太多,而拦截的理智却比纸片还脆弱,随时一点来自心仪之人的勾引都足够让它们倾泄。
   
  口中的芳润的滑腻,此时尤不知死活地游走。他想吻她,他想勒紧她将她吻晕,想抱她,想让这具专属他的娇躯在自己身下燃烧莺泣,他想看她那头柔丽的发为着热情而汗湿地贴在两人身躯上的妖娆,更想不顾一切地让她彻彻底底融入自己的怀里……
   
  渐渐放缓亲吻的步伐,安尤迦疲惫地认为,若是程森再没表示的话,她的舌头就真的要抽筋了。
   
  只一个人的亲吻并不能让她全情投入,且光是对付技巧就耗费了她多半的精力——唉,看来她确实没有魅力,甚至吸引不了自己丈夫的注意……
   
  只是,没给她再多时间胡思乱想,再也无法伪装君子的男人就俯首投降了。电光火石间,她被搂抱在一具宽厚的怀里,隔着几层棉制的布料,她感受到了那灼人的温度。
   
  贴服在几乎让她沸腾的怀抱里,安尤迦承受着绵密而热烈的吻。程森的吻从未像今日这般猛烈,他反客为主地探入了自己口中,用足以毁灭她的强悍席卷了她的神智,两双唇畔紧密地摩擦着,灼热的气息喷撒在处处敏感的肌肤上……
   
  不满于两人的相濡以沫,程森忘情地将双掌抚上衣料下朝思暮想的娇躯。仔细地用掌心的温度熨烫着一寸寸的光滑如丝,他碰触到了柳枝般的腰肢,引起了掌下人儿皮肤因激动而浮起的可爱颗粒;还有她背上柔和的起伏,像美丽雍然的山峦般温和;当然还有她敏感的胸房,挺立着对他的揉抚欲拒还迎…… 
   
  尤迦,尤迦,他的爱人啊,她知道他爱她吗?她知道他的叹息吗?她知道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了吗? 
   
  “森……程森!”身下模糊的呻吟,将他从痛苦与爱恋交杂的境地拉扯出来。老天,他做过火了! 
   
  安尤迦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拔出激情,“程森,我有话要说。”天,他看她的眼神……意图太明显了……这说明她成功了吗?真、真好!
   
  “说。”他仍让两人紧紧贴合着,没有多加掩饰自己醉酒般酡红的双颊。
   
  “我,我想回家。”她不安地望着他,带着期盼、忐忑,与媚眼如丝。她想他,好想好想,她要回家,她要每天都和他见面,每天都一起睡觉,每天都分享这样的吻。
   
  纵然心中仍对爱怀有再多的不信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况且,况且她还没有说爱,所以应当是安全的,在这样的条件下维持亲密的相伴应该是……可以的吧?
   
  程森笑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中高高悬起的那颗心,直至此时才缓缓回落到原来的位置。原来,自己一直在这里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
   
  “可以吗?程森,我好想回家,带我回家吧!”热盼的声音,夹杂着些些着急的撒娇。
   
  “好,”他回到她的唇上,“我们回家。”


第九章

  冬去春来,温度在永恒的规律中周而复始,而十七楼户的落地窗前,也仍似以往地迎来了三月份温暖宜人的阳光。 
   
  “尤迦妈妈,今天放什么曲子?”刚刚午睡起来的林逸熹询问着坐在窗前老位置上闲适地翻阅诗集的女人。 
   
  自从干妈怀孕的事情小范围公开后,他老妈就拿来一堆胎教音乐回来荼毒众人的耳朵。他是不怎么爱听啦,但为了他那努力成长中的干弟妹,他忍了忍了!
   
  放下手中的书,女人仔细地偏头思索,“第一钢琴协奏曲,好吗?”
   
  “哦。”乖乖地依言办事,林逸熹还是耸耸肩,不敢苟同干妈的胎教品位。
   
  别人家孕妇都选柔和的小调来听,就连他那音痴老妈都乖乖地把莫扎特听到烂;可尤迦妈妈却非常地独树一帜,不仅是这样的独奏协奏,她对进行曲也是超级情有独钟……真不知道将来他的干弟妹会不会哼着土耳其进行曲出世,让接生的医生护士们也群情激昂一把。
   
  随着舒畅起伏的音乐响起,窗边女人手中翻动的书页定在某处,就着奶茶浓郁的香气,她的思绪像往常一样游离开来。
   
  这样的悠闲日子好像已经持续有好久好久了,久到有时让她会有恍惚的错觉,仿佛现在她所过的生活,还是那为了丈夫的叮嘱而努力加餐的日子。或者再久远一些,就像她独住的那段时间,一样的阳光,一样的沉静。
   
  悠扬的乐曲出现一个转折,恰逢沐浴阳光的女人抿唇,微笑。
   
  不,当然不一样。
   
  轻抚自己已现凸起的腹部,她无限温柔地加深嘴角的弧度。现在的她,可是在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呢!而她是如此的诚惶诚恐,时刻心心念念地告诫自己要善待这个上天赐给她的宝贝,这样的她,如何能再沉静,又如何能再无欲无求地过活?
   
  不不,正如所谓的世事无常,她的生活,已然天翻地覆。
   
  有了仍在成型的孩子,有了尚称结构完整的家庭,她那习惯了悠游自在的心,也开始对幸福的蓝图蠢蠢欲动起来。若站在旁观的角度,或许她该嘲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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