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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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上-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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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老子的有生之年从未回来过。老子心存报复,将儿子要继承的遗产减到法律所能允许
的最低限度。哥哥一走,阿道夫便成了老子发泄怒气的主要对象。老子给儿子增加了不少额
外负担,要是阿道夫不能达到要求,就必然会挨揍。几个月后,这位爱唠叨的乡绅,不满现
状,将成了负担的农场变卖,带着全家跑到6英里外的朗巴赫过城里的日子去了。全家在雄
伟的本尼狄克修道院对面的格斯托夫·兰加纳旅馆三楼住了半年。由于摆脱了农场琐事的纠
缠,阿道夫的生活变得愉快些了,他在现代学校里的学习成绩也很优秀。在1897—18
98学年的大考中,得了12个“优”——最高的学分。他的嗓子也很好;他有时利用下午
时间,跑到修道院的圣歌班学唱歌,指导教师是本哈德·格罗纳神父。在他回家的路上有座
拱桥,上边刻有修道院的盾形纹徽——最突出的是个卍字。
    每到此时,“庄严而又灿烂辉煌的教堂里,浓郁的节日*?氛,立即把他“陶醉了”。修
道院的方丈成了他的偶像,而他也希望自己能步入教会。奇怪的是,这种愿望居然得到了父
亲的支持——父亲是反教人物。后来,阿道夫对赫仑纳·汉夫施坦格尔夫人说过,“还是在
孩童时,他最热切的愿望就是当一名牧师。他常常把厨房女佣的围裙借来,披在肩上当作神
衣,往椅子上一趴,便久久地、热心地讲起道来。”虔诚的母亲当然赞同儿子的这一职业,
但阿道夫对教堂事务的兴趣产生得快,也消失得快。不久,他在抽烟时给人抓住了。
    此时,全家已住在二楼。房子宽敞、舒适,与一家工厂相连。对一个事事爱冒险的男孩
子来说,这是个再理想不过的司令部了,为他提供了做他最喜欢的游戏“牛仔和印第安人”
的各种各样的场所。在工厂的主人(一对夫妇)看来,阿道夫是个“小流氓”,难得在家,
“哪里有事,哪里就少不了他”,且常常带头进攻梨树和搞其它恶作剧。若是回家,“这野
孩子”的裤子也总是被撕破,手上、脚上也总是伤痕累累。
    对不得安宁的阿洛伊斯来说,朗巴赫的生活就跟乡间的一样乏味。于是,1899年,
他便在林嗣郊区的里昂丁村购买了一座舒适的房屋。这座房子座落在当地坟地的围墙一边,
虽然不比一般的屋子宽敞,但其地点却正合阿洛伊斯的口味。里昂丁有居民3000人,由
于紧靠有剧场、戏院和巍峨的政府大楼的林嗣城,因而也有些文明的气派。另外,当地居民
大家都和睦相处。
    小阿洛伊斯一走,阿道夫便成了父亲管教的主要对象了。
    据保拉·希特勒的回忆,是阿道夫“惹我父亲发火的,他每天挨揍。他是个不受管教的
小流氓,不管父亲如何打他,怎样教训他,要他热爱国家的官职,统统都无济于事。另一方
面,我母亲又是那样的爱抚他,想尽量用慈母之心去弥补因父亲的粗暴而使他没有得到的东
西。”
    为了表示反抗,阿道夫决定离家出走。阿洛伊斯得悉了这个计划,便把阿道夫锁在楼上
。晚间,阿道夫企图从窗户的铁栏间挤身出去。因为够不着窗户,便将衣裳脱下。正当他爬
向自由时,忽听得父亲上楼声,便连忙退下,用台布遮住赤裸裸的身体。这次,阿洛伊斯并
未用鞭打来惩罚他。相反,他放声大笑,高声呼叫克拉拉快上楼来看看“这位穿宽袍的孩子
”。比起鞭打,这种讥讽伤害阿道夫更深。后来,他私下对汉夫施坦格尔夫人说,他花了”
好长时间才总算将这件事忘掉。”
    多年后,他对一个秘书说,曾在一本冒险小说中读到,不怕痛是有勇气的表现。“我于
是便下定决心,父亲打我时我永不再哭。几天后,我便有了一个考验我的意志的机会。我母
亲吓得跑到门外躲了起来。我呢,则默默地数着屁股上挨了多少棍。”希特勒宣称,打那天
以后,他的父亲便从未再碰过他。
    虽然年仅11岁,在阿道夫消瘦的面容上就有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在那年里昂丁小学的
全班合照中,他站在顶排的中央,比同学们高出数英寸。他脸孔朝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他
富有造反精神,又骄傲自负;毫无疑问,他是个最聪明的孩子。论功课,他费不了多少力气
,同时还发现了另一种才能——他会绘画。从1900年3月26日画的一幅关于瓦伦斯坦
的画中可看出,他作为画家的天才又初露锋芒。在课堂上,他会利用学习时间偷偷作画。有
一次,一个名叫温伯格的男孩子,见他凭记忆便将“邵姆堡城堡”画了出来,不禁目瞪口呆。
    课间休息或放学后,他仍是同学们的领袖。他住过的地方比大多数同学一生中能去到的
地方还多,因此,同学们都将他看成是大人物。在玩耍中,他常常受到弗尼摩·库伯及其仿
效者德国作家卡尔·梅依的历险小说(他在拚命阅读)的启发和鼓励。卡尔·梅依从未去过
美国,但他写的关于高贵的印第安人和身强力壮的牛仔的故事,却在德国和奥地利被一代一
代的男孩子们看成是福音。阿道夫对老萨特汉和他的同伙的冒险简直着了魔。他不厌其烦地
带领同学们演出这些故事,年纪大些的孩子失去热情后,他便找年纪小些的来演,有时甚至
也把女孩子们找来。
    大概就在此时,他在两本描写1870年普法战争的杂志里找到了更有意义的刺激。他
孜孜不倦地阅读里边的文章和插图。“不久,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伟大计策,便在我内心成
为最伟大的经历”,“打那以后,对凡是与战争或因此而从军有关的东西,我都越来越热心
。”(见《我的奋斗》——这部书,出于政治目的,有时会扭曲事实。)
    一年前爆发的波尔战争,不但激发了他的日耳曼人的爱国主义,而且也给他提供了玩耍
的材料。一小时又一小时,他率领着他的“波尔军”,与那些不幸要扮演英军的孩子们进行
“激战”。他经常玩得流连忘返,害得父亲要等上一个钟头——他原以为阿道夫已去烟铺为
自己取烟叶。据温伯格的回忆,其结果是,在家里受到“热忱”的欢迎。这些冒险的岁月,
也许与希特勒的生涯的形成有关。“树林和草地”,他写道,“是在生活里随时随地均存在
的‘冲突’中决定胜负的战场。”
    那年,6岁的埃德蒙死于麻疹。4个孩子的死亡,几乎使克拉拉难于忍受,而小阿洛伊
斯一走,能继承姓氏的孩子就只有阿道夫一人了。虽然阿道夫很快便可完成小学学业,家庭
的悲剧却又加剧了父子之间的冲突。阿洛伊斯要求的是让孩子走他的路,并常用自己当公仆
的切身体会来启发儿子。儿子呢,则一心想当画家,暂时将其革命计划深埋心中。在未与父
亲争论的情况下,他便接受了下一步的上学计划。阿道夫既可进预科学校(是大学预科,重
点在对学生进行古典教育),也可进技工学校(着重进行科技教育)。讲究实际的阿洛伊斯
选了后者。阿道夫默然同意,因为这种学校里也有绘画课。
    离家最近的技工学校是在林嗣。1900年9月17日,阿道夫背上绿色的软背包,首
次出发了。由于路途长,有3英里多,他边走边看,到了半途,他便看到了横卧在他眼前的
林嗣城和多瑙河。对一个生长在农村和小镇上的孩子来说,眼前的景色肯定是可怕而又具有
魔力的。远处,在高地上,耸立着举世闻名的昆伯堡,据说尼伯龙根之歌(德国中世纪之叙
事诗——译注)就是在那里创作出来的。眼前是一排排的教堂尖塔和一座座巍峨的大楼。他
沿着陡峭的山坡,弯曲的道路,走进位于市中心的技工学校。学校是座四层楼的建筑物,很
黑,座落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实用而可怕,看上去,它更像是一座办公楼,而不是一所学
校。
    从一开始,阿道夫的成绩就很糟。他已不再是领袖,不再是最聪明、最有天才的孩子;
周围的环境令他不安。其他同学都瞧不起郊区农村来的学生;而他在较小的学校里所得到的
关注和重视,在这样一个大型的学校里是得不到的。在那年的全班同学的合照中,他还是站
在顶排,但傲慢的阿道夫已不见了;代替他的是一个愁眉苦脸的失神的年轻人。
    慢慢地,他变得羞怯和沉默,对功课越来越失去兴趣。
    “我想,我父亲一旦看到我在技工学校无甚么进步,就会让我去实现我的梦想,不管他
喜欢还是不喜欢。”希特勒在《我的奋斗》里作的这一解释,对其因算术和自然、历史不及
格而不能升级,既可说是个借口,也可说是个理由。诽谤他的人就那是因为他天生懒惰,但
同样也可能是对父亲进行报复的一种形式,是感情用事问题,或者仅是因为对不合口味的课
程不肯下功夫所致。
    次年,阿道夫改变了战术,成绩大有上进。因年纪比同学们大,他又成了领袖。“我们
都喜欢他,上课时玩耍时都喜欢他。”约瑟夫·凯普林格说,“他有‘神’。他头脑并不发
热,比许多人都通情达理。他表现出一种性格的两个极端,很难统一。他是个安静的‘狂热
者’。”
    散学后,因为阿道夫已学会了套圈,同学们便在他领导下到多瑙河旁的草地上玩“牛仔
与印第安人”。休息时,阿道夫也是主宰,他给同学们讲波尔战争,还把他画的波尔勇士给
他们传阅,甚至还说他想加入波尔人的队伍。这次战争,在年轻的希特勒心里,唤起了对德
国爱国主义的向往。这种感情是大多数男孩子们所共有的。“对我们说来,俾斯麦是我们的
民族英雄”,凯普林格回忆说,“赞扬俾斯麦的歌曲,以及许多同类性质的歌曲都是禁唱的
(系海顿所作之奥地利国歌,与德国的流行歌曲《德意志高于一切》之主题相同。在奥地利
,崇德者均唱德国的抒情歌曲,私下里彼此问候均是德国的‘万岁!’)。保存一张俾斯麦
的画都是犯罪。虽然私下里老师们觉得我们这些孩子们都是对的,但是,谁要是唱这些歌曲
或动摇我们对奥国的忠贞,我们就会受到老师的严厉惩罚。”
    出于某些原因,阿道夫·希特勒比其他人更认真地接受日耳曼主义。这或许是为了背叛
他的父亲,因为父亲是哈斯堡政权的忠实支持者。一次,凯普林格陪阿道夫回家,沿着陡峭
的卡普津纳大街走去。到了山顶,希特勒在一座小教堂前停住了脚步。“你不是日耳曼人
(古德国人)”,他直言不讳地说,“你的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他骄傲地注意到
,他自己的眼睛是黑的,头发(据凯普林格说)是淡棕色的。
    此时,德国神话中的英雄人物业已令他着迷。年方12岁的希特勒,就在林嗣剧院观看
瓦格纳的歌剧《罗安格林》(德国传说中之一圣杯武士——译注)。该剧中的日耳曼感情,
以及歌剧本身的音乐,“立刻使他入迷。”剧中激动人心的台词——例如亨利王对武士说的
那段话——首次唤醒了他内心种族和民族主义感情的冲动:

    让帝国之敌立刻出现,
    我们准备好短兵相见。
    从东部沙漠到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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