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全的思想--或和超自然观念对立的自然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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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全的思想--或和超自然观念对立的自然观念-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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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震动,而且还可以震动整个世界。
几乎在所有的国家里,神甫和虔信者都负担着对今后将
治理国家的年轻的王位继承者的心智进行教育的重任。这些
教育者会具备怎样的学识呢?鼓舞他们的会是怎样的利益呢?
他们本人就是满脑子的偏见,于是把迷信当作世间最神圣最
重要的功课教给自己的学生;他们教导学生像对待最神圣的
义务一样地对待宗教的义务,把对待异端的不宽容的和残酷
的态度看成是他们未来的权力的基础;他们企图使自己的学
生变成信仰宗教的党派的未来领袖,变成暴躁不安的狂信者
和暴君;他们企图从早年就摧残他的理性;他们教他去反对健
全的思想;他们使他不关心真理;他们教他去反对所有才智之
士和道德高尚的人,而鼓励他相信那些不道德的和卑鄙的人;
最后,他们使他变成智能低弱、对正义或不义,对真正的光荣
和真正的伟大没有任何认识的伪君子;他们培养着敌视教育
和美德的人,而教育和美德乃是强大国家的首脑十分需要的。
简言之,这就是对于预定终将成为千百万人命运的主宰者的
那个儿童进行系统的教育的根本内容!
150 宗教不会可靠地保卫暴政躲过人民的愤怒。
专制君主是自己戕害自己和濒于
灭亡而不自觉的狂人
  僧侣阶级历来都是专制制度的帮凶和人民自由的死敌;
僧侣这种职业需要绝对不敢进行思考、胆小怕事和百依百顺
的奴仆。在绝对君权统治的国家里,只要控制能力薄弱和天分
不高的君主的头脑,就可以取得统治人民的权力。神甫并不关
怀人们的幸福生活,而是使他们永远受人奴役。
卑鄙的君主为了换取宗教赐给自己的超自然的权利和特
权,通常都和僧侣阶级结成同盟,于是僧侣阶级就利用宗教一
方面束缚了君主本人,另一方面也控制了君主的臣民们,并且
使他们屈服于自己的桎梏。暴君希望宗教保卫他不受命运的
一切打击,并用这种希望安慰自己,但是这是徒劳的;宗教无
力抵抗绝望的人民的怒潮。而且神甫们只有在同盟对他们有
利的时候才会继续做暴君的同盟者;一旦他们认为他们自己
创造出来的偶像已经不符合于发出感召的神灵的意志,他们
一定率先发动人民叛乱,而且完全消灭这尊偶像,因为这是符
合神甫的心意的,并且始终只对神甫有利。
自然,人们会对我们说,如果君主懂得宗教给予他们的一
切好处,他们一定会热衷于用一切力量支持这种宗教的。但
是,如果宗教信念有利于暴君,则很明显,这些信念一定不利
于根据合理的和公正的法律来治理人民的那些人。所谓暴君
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君主们果真这样热衷于建立暴政么?难
道暴政不会使他们失去真正的权柄、人民的爱戴和对自身安
全的信心么?难道每一个君主不该懂得专制者乃是只会自己
损害自己的狂人么?难道每一个开明君主不应该提防谄媚者
么?这些谄媚者唯一的目的就是(好意地!)使君主处在极端危
险的边缘而不自觉。
151 宗教纵容君主的谬误,使他们免于
恐惧和良心责备
  如果神甫能够用谄媚的谎话欺骗君主,并且使他们变成
暴君,那么这些暴君又会进而使自己的亲信和人民腐化堕落。
不公正的、凶恶的和不道德的专制者除了自己古怪的愿望之
外,不知道别的法律,在这种专制者的统治之下,一切民族必
然都会腐化堕落。这样的君主不需要正直的、有教养的和有道
德的亲信和顾问。他只需要唯唯诺诺、上行下效、奴颜婢膝的
谄媚者,投其所好、卑鄙下贱、卖身投靠的暴吏;这种歪风很快
就会超出宫廷的范围而传布到下层中去。在腐化的君主治理
的国家里,恶德迟早一定会获得胜利。无怪乎老话说:君主只
能使人们作他自己所作的事情。
宗教不仅没有给君主任何约束,反而允许他们肆无忌惮
地和心安理得地沉湎于荒淫佚乐的生活,这种生活不但严重
地损害他们自身,同时也严重地损害他们治下的全体人民。欺
骗百姓是不能逍遥法外的。只要试试对君主说,他是上帝,他
很快就会相信他用不着向任何人负责。在他看来,重要的只是
别人怕他,而无需乎别人爱他;他认为,早就不存在什么法律
了,任何人类的情感都不会把他同臣民联系起来,同时他也不
承认对臣民负担任何义务。试向这位君主说,他只应向上帝报
告自己的行为,于是他很快就会相信:他不须对任何人报告。
152 何谓开明君主?
这样的君主可以称为开明的:他懂得他的利益在哪里;他
知道这些利益同全体人民的利益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知
道当君主统治卑贱的奴隶时,这君主既不可能是伟大的,也不
可能是强盛的,既不可能受人爱戴,也不可能受人尊敬;他知
道公正、善良和体贴给予他统治人民的权利要比某种虚幻的
神灵的全权更实在得多;他意识到宗教仅仅对神甫才有利,而
对社会则是完全无益的;他意识到,宗教常常是社会动荡的原
因;他意识到,必须限制僧侣阶级的权利,以便防止它的有害
影响;最后,这样的君主会承认,如要对荣誉和效忠受之无愧,
必须维护善良公正的法律,必须做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而不把
自己的权力建立在谎言和幻象的基础上。
153 僧侣的主要恶德和罪行。僧侣利用所谓上帝和
宗教的幌子犯罪和纵容自己的恶德
  宗教徒竭尽全力使自己的上帝变成危险的、专横的和乖
戾的暴君;为了适应僧侣反复无常的自私政策,上帝一定要具
备所有这些属性。公正的和全善的上帝、绝对不胡思乱想颠倒
黑白的上帝,具有正派人或温柔宽厚的君主那样性格的上帝,
一定不会受僧侣的欢迎。神甫们需要使他们的上帝能引起恐
怖心理,使人们要求他们帮助、祈祷和支持。
仆人眼内无英雄。难怪神甫用来吓唬别人的上帝他们自
己并不害怕,而且对神甫的行为几乎不发生任何影响。因此我
们看到,神甫的行径处处都一样;在崇拜上帝的幌子下,他们
使人民陷于破产,腐蚀人们的心灵,妨碍启蒙的发展和制造种
种纠纷。虚荣和食婪历来就是僧侣的主要恶德;僧侣处处都把
自己放在法律和君主之上;他们处处都只设法满足自己的虚
荣、贪婪、复仇的心理和渴求无限权力的欲望;他们处处用赎
罪、血祭的宗教礼仪以及只对僧侣有利的圣餐仪式和习俗来
代替有益的社会美德。
人类的理性在荒谬的仪式和可笑的礼仪面前表示屈服
了,并且感到张惶失措,这些仪式和礼仪是神职人员虚构出来
似乎要洗涤罪孽和博取上天对凡人的恩顾的。一个国家流行
可以使人得到神灵恩顾的割礼;另一个国家把婴儿的脑袋浸
入水中,以便洗净罪孽(虽然他还不可能犯罪);第三个国家则
叫人潜入河中,说河水可以洗涤他的一切污垢;第四个国家禁
止食用这种东西或那种东西以免受到上天的惩罚;第五个国
家有时强迫有罪孽的人向有更大罪孽的神甫承认自己的全部
过错,如此等等。
154 神甫们的招摇撞骗行为
如果招摇撞骗者们每天在集市广场上大声吹嘘他的能够
医治一切疾病的万应灵药,同时我们又确实知道,他们自己正
是得了他们建议替别人医治的那些大小疾病,对于这些骗子


我们有什么可说呢?如果招摇撞骗者们拚命喊叫说:“请买我
们的药吧,药到病除,永不再发,所有的人都适用,除开我们自


己!”对于这样的骗子,我们是否能够相信呢?当我们了解到他
们一直抱怨他们的药物毫无效用,治不好病时,对于这样的骗
子我们又作何感想呢?最后,如果无知的群氓明明知道这些情
况,却仍旧用高价购买这些显然没有效用的药物,对群氓的这


种愚蠢行为我们又会采取什么态度呢?……神甫们很像招摇
撞骗的炼金术士,吹嘘掌握了把一切东西变成金子的秘密,却
无法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
宗教徒们不断地奢谈世风败坏,公开地埋怨自己的教导
毫无成效,同时却又要我们相信,宗教是根除人类遭受的一切
罪恶和不幸的万灵法宝。这些神甫自己就得了不治之症,但尽
管如此,人们仍然继续使用他们的药方,相信连他们自己也承
认是谁也医治不了的灵丹圣药!
155 玷辱道德、歪曲人类一切真正观念和一切神圣
原则的宗教——是无数灾难的根源
  宗教(特别是在我们这个时代)控制了道德以后,就完全
歪曲了它的基本原则;它使人们违反社会义务;它驱使人们毫
无人性地对待所有持不同想法的人。争论双方谁都不明白是
怎么回事的神学辩论震撼了帝国,引起了革命,杀害了君主,
毁灭了整个欧洲;这些可耻的争端甚至让人类血流成河也不
能使之停止。在异教消灭以后,各国人民把用极端仇视的态度
对待神甫们觉得违反神圣教义的每一个新观点提升为宗教原
则。宗教徒们口头上宣传仁慈、一致和和平,一旦教会牧师唆
使他们去屠杀邻人的时候,原来比吃人生番还要凶残。没有一
桩罪行不是人为了讨好上帝和祈求天上的统治者的怜悯而干
下的。
把上帝说成是残酷的专制君主的模样,这种观念必然要
使他的臣民也变得残酷起来。恐惧产生奴隶,而奴隶们是胆小
的、怯懦的、残酷的,所从一旦要博取严峻的统治者的恩典,避
免它的惩罚,他们就认为可以为所欲为了。唯有自由思想才能
把人们培养成宽宏大量的和仁慈的。暴君式的上帝的观念则
只能产生胆怯的、嫉妒的、泼辣的和偏执的奴隶。
任何宗教都需要一个易怒的、忌妒的、爱报复的、斤斤计
较的和对遵守礼节吹毛求疵的上帝;需要一个如此小气,以致
人们对它的任何意见都能侮辱它的上帝;需要一个不容许任


何地方离开它的信徒们所确立的观点的上帝,——这样的宗
教必然会造成混乱、纠纷和流血事件;崇拜这种上帝的人们深
信,他们神圣的义务就是敌视甚至消灭所有被指控为天主的
敌人的那些人;在这些人看来,同所有不服从他们上帝的意志
的人一起和睦地生活在世界上意味着叛变。况且,爱他们的上
帝所恨的人,岂不等于把自己置于上帝的毁灭性的愤怒下么?
敌视人类的虔信者,你们这些卑鄙的压迫者啊!莫非你们
从来不懂得宗教歧视会使你们做出怎样狂妄的行为,干下怎
样的罪行么?莫非你们不明白一个人之控制自己的宗教信念,
这个人之有信仰或无信仰,并不比选择一种他从小就学习而
且不能随意改变的语言更自由么?要求一个人的思想和你们
一样,岂不等于希望一个外国人必须用你们的语言讲话么?因
为一个人的谬误而惩罚他,难道不是意味着因为他所受到的
教育和你们不同而处罚他么?如果我不信神,我是否能够把动
摇我的信仰的种种理由从自己理性中驱逐出来呢?如果你们
的上帝本身曾赋予人们自杀的自由,你们是否应当加以干涉
呢?莫非你们比你们的这个上帝(你们如此警惕地保护它的权
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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