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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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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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传言说风庄主身边出现了一美人,还与这位美人。。。。。。”子皓自顾自的像个说书先生拿腔拿调的解释起来,期间还不忘暧昧的扫骆蝉一眼,当然是指他们那日在马车里的事情,“此言一出,三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跃跃欲试起来喽!”

龙阳之癖!骆蝉蹙眉审视着一副玩世不恭模样靠在门边的子皓,忖度这他话里的可信度。

“怎么,小蝉似乎不信?”风旒毓也不恼不羞,半有些自嘲的幽幽说道。

骆蝉歪着脑袋瞅着风旒毓,倏尔,不想骆蝉猛地靠近他,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嘶嘶,真是暴殄天物啊!瞧瞧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居然是个同志!哎,不知道让三国多少闺中少女哭干了眼泪啊!”

她离他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她虽然说着调侃轻佻的话,眼里却没有一丝诧异和鄙视。

风旒毓直愣愣的盯着不足寸许距离的骆蝉,莫名有些心慌意乱,“那翎厥王划花了天厥第一美人的脸又要惹的多少青年才俊扼腕叹息呢?”

骆蝉一怔抬手摸着额角那片刺青,眼色清冽如水,她退回到床角有些自嘲道,“原来你看到了。”

“我。。。。。。”

“不知道天下第一富商风旒毓风公子有没有替小蝉扼腕叹息呢?”骆蝉无所谓的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断了风旒毓想要说的话,因为同情什么的,怜悯什么的她早就看厌了,她早就不是那个小小的窝在墙角等人来爱的孤女楚璃,她有能力活下去并且比谁活得都好,不论是现代还是这里!

“你怎样都好,现在这个样子最美。”出乎意料的,风旒毓说的格外认真,似乎能看懂她眼睛里的东西,看穿她的心,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讲,或许他们太像太像了。

。。。。。。

大约天已经黑下来的时候骆蝉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那张最熟悉的陌生的脸,素手拂过额角的刺青寂寥一笑,“骆蝉你是自由了,我呢?”

对着镜中的容颜她狠命的等着双眼,纤指紧紧的扣着梳妆台的边沿,指节都隐隐泛着青白,“我也是自由的,只能是自由的!”

对峙半晌她松出一口气,仰躺在椅子上,娥眉轻舒怔怔的望着屋顶出神。

子皓居然能压制住她体内的缘丝蛊,此人定不是泛泛之辈,他说要解缘丝蛊就要去南域。南域地处天仇与天虞边界,是一个未开风化的落后地区,独立于三国之外,真正是属于三不管区域。《列国皓志》有云:南域之人皆好战擅毒,性暴戾,不遵典宪,实难驯服之族也。想来此去南域也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

倒是风旒毓,风旒毓。。。。。。

天下第一富商,不论是财富还是地位都很诱人啊!她起身趴在梳妆台上,望着镜中那张清润可人的脸,屈指敲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随着咚咚的敲击声她眉梢眼角都堆上了狡诈妩媚的笑意,似是一只伺机待发的狡猾妖狐,眼角的朱砂痣也越发妖冶的似要滴出血来。

正思揣见,只觉得一股浊气冲上太阳穴,霎时犹如千针万针一起扎着你,忽的头疼欲裂,虽然只是一瞬骆蝉额角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瞳处有细细的不易察觉的红血丝龇裂出来,一瞬又溶成一片奶白不见了。

她紧扣着桌沿,轻轻摇了摇头,一抹自嘲染上唇角,看来最近她是太累了,改天也要给自己开个方子调理一下才是,抬头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莞尔一笑,起身吹灭了蜡烛。

烛火熄灭,静谧的夜壮着胆子一股脑闯进室内,一股淡淡的清雅的幽香在风中悄然的弥散开来,越变越淡,直至消失。。。。。。

☆、第二十六章  边道、瘦马、一人行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骆蝉一袭白烟软缎水仙绣纹罗裙,腰束水绿轻纱,依旧是木钗绾发,只是在额前修出一层厚厚的刘海遮住了额角的刺青,面上多了一块通白的面纱,耳后垂下两缕银色的穗子;笃笃叩响了风旒毓的房门。。。。。。

出乎意料的她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声,骆蝉心里一惊,正欲直接推开房门进去看个究竟,正在此时肩膀上忽而落下一双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

她心跳一滞,全身都僵直起来。

“小蝉你找旒毓啊?”

呼,是子皓,她动了动僵硬的面部肌肉,转身恬然一笑。

“旒毓今日天还未亮就离开了,好像是流风山庄在天虞的生意出了些问题,他要我转告你相救之事不必放在心上,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有缘再见。”

说罢子皓摸出一千两银票交到骆蝉手里,再说了些什么骆蝉并未听清,她只是保持着笑容一直笑一直笑,直到子皓离开她眸底的笑意才冷下来。她是怎么了,她原本只是指望能借着风旒毓的人脉帮她找到解药罢了,如今人家走了,又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也无非在情理之中,为何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攥紧手中的银票,骆蝉再未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草庐,踏着朝露青芒独自一人出了谷。

她总是没什么可收拾的,总是没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就算是前世所拥有的也不过是些虚无的不能打包的名誉。。。。。。

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孤零零一个人。。。。。。

步行出了山涧,在小镇上随意买了一匹马才恍然想起自己根本不会骑马,看来真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原住民了,她牵着马在苍凉的古道上缓缓前行,是她来到这里以来从未有过的安静祥和。

霎时劲风乍起,四匹骏马风驰而过,带起一片呛人的尘土,骆蝉蹙眉望去,却见马上四人皆是背影粗矿,衣着大有少数民族的特色,该不是天厥和天仇的百姓。她本也就是匆匆一瞥,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的是五天后的傍晚,就在到达南域前的最后一个边镇清水镇上她又碰到了这一行人。

那时她正在一家不大的客栈投宿,他们风尘仆仆、气势汹汹的把银子往柜台上一拍,震得那老掌柜脸上的肉为之一颤,喝道“两间上房!”

掌柜的陪着笑殷勤的解释,“小店只有一间上房了,另外一间刚刚叫这位姑娘定了去,客观你看。。。。。。”

他这客栈原临着清水镇最大的来怡客栈,平素投宿的人极少,生意一直惨惨淡淡,他就把上房都改成了通铺,只留了两间下来,怎成想还有不够的时候。

听闻没有上房了,其中一浓眉细眼,一脸横肉的男子闷哼一声,眯着眼睛满是杀气的睨着骆蝉,“要是你这客人都没了这上房是不是就是俺们的了?!”

“老四!”另一独臂的魁梧男子横了那人一眼,瞅了瞅骆蝉,“掌柜的给我们两间普通客房。”

“等一下!”骆蝉素手轻抬悠然一笑,“还是把上房留给这四位壮士吧,掌柜的再给我一间普通客房便可。”

言罢朝着那四人微微颔首,跟着小二转身上了二楼,就听楼下那排行老四的大汉得意一笑,“这还差不多,有点眼色!”

骆蝉垂首轻讽,眼底早已不是刚才的混沌市侩,清洌洌一片冷芒。这四人一看就并非善类,越靠近南域就越是危险,比起平常自然要加倍小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睡觉的地方罢了,何必与人计较。

半夜里,整个酣睡的清水镇都被一阵喧天的锣鼓声吵醒了,骆蝉推开窗子,正巧对着街角的来怡客栈,此时那来怡客栈正被一团熊熊的火焰包围着,木制的结构被燃烧的啪啪作响,向空中张牙舞爪的吐着危险的火舌,红彤彤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下面呼喊着救火的、救人的、看热闹的、甚至是官衙的人密密的围了一圈,逃出来的人们哭喊吵闹成一片,有吓破了胆儿的呆愣愣的瘫在当地,有胆大气粗的揪着灰头土脸的掌柜责骂索赔,也有的自己还刮着伤硬是抢着提水救火。。。。。。

少顷,哄的一声巨响,烧的酥脆的房梁承受不住屋顶的重量从中间断裂开来,整个屋顶砰地一声从断裂处滑崩下来,紧接着是整个二楼。。。。。。

骆蝉倚窗而立,环抱着胸脯淡然的看着眼前妖冶慑人的场景,不由想到了那四个人,这样大一座客栈能在转瞬间烧的像个火球绝对不会是偶然的正常事件,难道和他们有关?

正懒懒的想着,忽见客栈西北角幽幽闪过几丝火星,仔细一瞧隐约看到两团黑影破窗而出,向前一滚跌在远处一处民宅旁。其中一人缓了半晌硬是支撑着自己爬起来,连拖带拽的把另一人藏到门口的石狮子后,摸索了半天对着那人磕了个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跌倒爬起来,跌倒爬起来。。。。。。直至跌倒再未爬起来。。。。。。

☆、第二十七章 以毒医人

果不其然,不消半刻夜幕中闪出四个身影,追至刚刚那人倒下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番,似乎发现了什么,互一对视便迅捷的消失在暮色下。

骆蝉心中一动,随手披了一件单衣悄然无声的下了楼。。。。。。

才一下楼,空气中混杂着几分焦灼的燥热扑面而来,她望了望周围淡然自若的踏进了对面漆黑一片的巷子。

骆蝉还未靠近看见的那幢民宅就嗅到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她快走两步绕过石像,立时愣怔在了当场。只见一人被火灼伤的已看不出原本的容貌,左面颊上的皮肤焦黑的纠结在一起,右面烧伤虽不甚严重但破窗而出时擦过的木屑还留在脸上,狰狞骇人;腰际一条血口子翻烈开来,暗红的血浸红了半边裤管。

她抿唇瞟了一眼倒在远处的人,心一横动手扶起了地上的男子,那人刚依靠在她身上骆蝉就蹙起了眉头,这人还断了三根肋骨,左手腕骨有明显的脱臼,就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的了他。

骆蝉水目微眯,再张开时竟一丝丝流光溢彩起来,有难度的事情才值得挑战不是吗!这样一想骆蝉便趁着客栈里的人都在外面看热闹的空挡偷偷把那人带回了客栈。。。。。。

晨起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扫下来,在灰棕色的地板上投射下回型的影子,骆蝉在铜盆里用凉水洗了把脸,扫了眼床上裹得像个木乃伊还在几处要穴镇着银针的男子,蹙眉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放下床帐离开了房间。

街角的来怡客栈烧了整整一夜,救了整整一夜,终还是逃不过断壁残垣的命运,人们的生活还如平素一样麻木的走在时间里,要非说有什么改变的,怕就是骆蝉住的那一间来福客栈了,原本门可罗雀的生意一下子红火起来,老掌柜更是笑开了花。

骆蝉出门雇了一辆马车便离开了清水镇,向着清水镇周边村子的方向疾行而去,就是这样一来一回等她回到清水镇上已经接近傍晚,她没有直接回去客栈而是去了府衙附近的一间琴行。

选琴的间隙骆蝉暗暗的打量着清水镇府衙前的动静,只见府衙门前的侍卫增加了一倍有余,个个都一脸戒备肃杀。听说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从南域风风火火的来了一批人,好像是跟昨晚在后巷发现的那具尸体有关,那就代表与她救下的那人有关。

“哎!我说这位客官你到底买是不买?!”老板盯着骆蝉看了半天,见她挑挑拣拣却总盯着府衙打量,怎么看都不像个买琴的客人,不耐烦的张扬喝道。

恰巧府衙那边也有了动静,只见清水镇县令一脸殷勤的拥着五人出了县衙大门,五人身穿与昨天见那四人同属一系的异族服饰,皆是满面哀肃沉痛,意料之中,骆蝉注意到他们腰间系着的白色麻布。倒是为首的人让骆蝉心中颇为一惊,那是一个衣着鲜艳,编着一头细长的齐腰小辫,额上系着一条缀着红色珊瑚的金流苏抹额,一双细削妩媚的丹凤眼咄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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