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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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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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着鲜艳,编着一头细长的齐腰小辫,额上系着一条缀着红色珊瑚的金流苏抹额,一双细削妩媚的丹凤眼咄咄逼人,闪着凌厉和狠辣的锐光。

那女子算不上极美却有一份阴柔的霸气,很是夺人眼球,她飒爽的翻身上马,带着其余的人绝尘而去。

“我说这位姑娘。。。。。。”

“把这把琵琶包好送去来福客栈。”骆蝉瞥了一眼那聒噪的老板,丢下一句话哂笑着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她与车夫约定三日后再到来福客栈接她,而后让客栈的伙计把她置的那口大箱子搬上了楼,给了赏钱那两个伙计便千恩万谢的走了。

骆蝉掀起床看帐了看依旧未醒的男子,搭腕诊了诊脉,折到箱子旁打开了箱盖,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堆衣裙,轻轻一撩才发现只有上面一层是衣服,而下面大大小小的都是油纸包,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她身上带着的药还救不了他的性命,便只能冒险出去置买需要的药材,但若是一次买太多伤药又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她便跑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所有药房,每一处就只买少量的药材。谨慎起见她还置了这口大箱,一来可以藏住这些药材,免人口实;二来如果顺利的话三日后这木箱她还有大用途。

骆蝉取出一株新鲜的宽叶植物放在碗中捣出汤汁来,又打开一个药包嗅了嗅发出一股木屑味儿的粉末,手一倾已倒了七分进去,她盯着碗里开始融在一起的药沫美目眯成了一弯新月,手一松又把余下的全部混在了里面。药粉和绿色的汁液完全混合成粘稠的汁液后,骆蝉用筷子一挑还能连带起药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芦管编就的盒子,却见一只蝎子趾高气扬的竖着后面的的钳子摇头摆尾的爬了出来,它像是闻见了什么极喜欢的东西爬进碗中晃了两下便不动了,少顷从它的身体下流出红褐色的毒血来,骆蝉面上一喜依样画葫芦又放了两只进去。

完成这一切后又加了一些粉末进去,最后借着扁木条把混好的药膏搓成了丸状收在瓷瓶里,她做的是毒药,杀人也救人,根据那人的情况她也不得不兵行险招。以后每隔四个时辰就要喂那人两粒,至于他能不能醒来就要看造化了,她也只能等他三日,三日后无论生死她都得离开。

离开的前一晚那男子还未清醒过来,那人拼命护下的人她终究救不了吗?骆蝉蹙眉端坐在小榻上调着琴行前日送来的琵琶,前世她也只学了个皮毛不知道还奏不奏得出曲子,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残阳轻轻拨弄起琴弦:

日暮江水远

入夜随风迁

秋叶乱水月

疏影倚窗边

夜末香未眠

寻花情已倦

愁上晚柳月

思念两处闲

。。。。。。

☆、第二十八章 清醒过来的南宫瑾

一曲终了,骆蝉长舒一口气,轻舒娥眉,收了琵琶,淡淡扫了墙边的大床一眼,正撞上一双怔忪的黑瞳。

他醒了,骆蝉牵唇和暖一笑,清洌洌的眸底一片澄澈。

那男子恍惚看着眼前云鬓斜飞的白衣女子,峨眉淡扫,眉目流盼,周身镀着夕阳暖黄色的光晕,宛如误入凡尘的仙谪,如梦似幻。她弹着断断续续的曲子,唱着婉转哀愁的调子,她对着他笑的温驯。。。。。。他感觉面部有些僵硬有些麻木,眨了眨眼睛想笑一下,一阵撕裂般的锐痛便从面颊上直窜心底,他痛得嘶一声裂开了嘴,这一咧不要紧,牵扯的面部的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甚至嗅到了血的腥味。

骆蝉娥眉紧蹙,眉梢眼角都挂上了一丝担忧,这疼痛怕是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受不了,更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现在自己的样子。

脸上的疼痛让那惺忪懵懂的男子彻底清醒过来,他抬手想触摸自己的脸,看见自己缠着秘密绷带的手臂,不可置信的在眼前晃了晃,微一愣怔立时从床上弹坐起来,躺了这几日加上原本身上的伤他一个不支从床上跌下来。

骆蝉一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蹲在他身前厉声喝道,“你不想要命了!”

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支撑着身体想重新站起来,刚离开地面一点点就砰的又重重跌在地上,即使是这样他也咬着牙未发出一丝痛呼声。

骆蝉心中蹭的窜起一股火,也不管那人伤不伤的了,一把钳住他的肩猛地把他按到地上,水目里燃烧着冷冽的青芒,“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和风险救下你不是让你作践自己的!不要以为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

男子不语,只是直直的盯着骆蝉,深深的望进她的眸子里。

隔着面纱骆蝉樱唇紧抿,回视着他也无悲伤也无喜、也无仇恨也无恩的眼神,这种眼神叫死寂,她曾努力爬出来的魔窟。

正在这时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楚姑娘,等一会要不要给您送热水上来。”

是那小二,只有在客栈她才用了楚璃这个名字。她双瞳微缩,一道算计的精光闪过,她俯下身子在那人耳边邪肆的低声轻语道,“我只要现在叫那小二进来你就会暴露,你说那些要杀你的人会不会放过你呢?”

听到“要杀你的人”几个字他眼神闪了闪,孤傲的别过头不在看骆蝉。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和不甘并未逃过骆蝉的眼睛,她戏谑的勾唇轻笑,“与其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我亲自动手了解了你!”

骆蝉素手一转一根银针下去,男人倏地挺起上身猛然瞪大双眼,来不及反悔就已经倒了下去,带起一声闷响。

“楚姑娘。”那小二疑惑探究的声音一起,骆蝉理了理耳边松散的发丝扬头白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施施然起身打开了房门。

那小二一见骆蝉嘻嘻一笑殷切道,“楚姑娘您要不要小的给你送热水上来。”

骆蝉虽然住在普通客房但出手一向也算大方,上次不过搬个箱子就赏了他们每人半吊钱,她可是来福客栈里跑堂的伙计抢着巴结的金主,那小二巴巴的来送热水也不过就是想讨个赏。

“热水就不必了,我素来喜净,还望小二哥儿交代下去没事不要让人打搅我。”她幽幽一笑摸出一锭银子塞进那小二手里。

那小二接了银子笑眯眯的点头应和着,好奇的探头瞄了一眼骆蝉身后的房间,骆蝉巧妙的一侧身正挡住了他的视线,眼色微微一凛,那小二便识趣的下楼去了。

回到房间她瞅了眼仍旧躺在地上的男子,径直越过那人回归了阔别三日的大床,和衣敛目睡了过去。

第二日那车夫依约而来,骆蝉退了房带着她那口大箱子,抱着琵琶离开了清水镇。

马车辚辚,行过镇口时正与一辆装饰豪华的蓝色马车相错而过,微风一过那马车上的翠色玉牌与边上装饰的玉珠子发出脆生生的撞击声。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马车顺着林道行入一处僻静的地方,那是一片背林而建的草房,隐约还可以听见汩汩的流水声。这处地方是前日她出来买药时发现的,看着喜欢便花了些银子从它原本的主人那里买了下来。

骆蝉打开箱盖看着箱子里躺着的木乃伊男子摇了摇头,看来她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了。

收拾完屋子那人也醒了过来,这一次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骆蝉,她悠哉悠哉的坐在藤椅上抱着一本医术翻看,双腿还有节奏的上下晃动着。

“怎么,醒啦!”

半晌骆蝉未听到答复,秀眉一挑放下书跳下藤椅走上前,歪着脑袋瞅着床上的男子,“你打算继续给我装哑巴,接下来绝食,然后像个女人似的跟我这寻死觅活!”

男人眼瞳一眯,一丝戾气闪过又重重的合上了眼皮。

“哼!死过两遍你有什么感觉。”骆蝉自顾自继续道,“明明不想死吧!”

瞥见他握起的拳头她得意轻笑,却故意带上了一丝轻蔑,“你以为本姑娘为什么救你,你以为本姑娘稀罕救你!要不是看在你身边的人拼死救你的份上,你这种人就是一掷千金我也不屑动手!”

。。。。。。

“你这样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你怎么对得起牺牲自己护你周全的人!懦夫!”

那人刷的睁开眼睛,亮若宝石,灿如星空,再没有死寂绝望,只有浓浓的恨与慑人的杀气,“不要以为我现在杀不了你!”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南宫瑾。”骆蝉眸如新月,勾出一个胜利的弧度。

今早离开时她才听说那天她在府衙门口看到的女子叫桑瑜,她之所到清水镇就是为了前几日来怡客栈后巷中焦尸——南域赫赫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南宫家的少主南宫瑾,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第二十九章 意外消息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着女人既然知道他是谁,救他到底会有什么目的。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救你?”骆蝉一双美目看得通透,流转淡然。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呵!还真是不依不饶,南宫瑾遭暗杀这么大的事你以为还能藏得住掖得住不成,再说你那未婚妻可是急得很呐!”

一提到桑瑜,南宫瑾的眸色暗了暗,不只是心伤还是自觉再配不起她的心死。

“为什么救我?”再开口他的嗓音已有些暗哑,眼神中的嗜血已散去几分。

骆蝉摸出怀中的药瓶玩味的把玩起来,“你凭什么以为我在救你,说不定我是在害你呢。”言罢屈指一弹把药瓶抛向了南宫瑾。

南宫瑾虽带着重伤到底还有些身手,忍痛抬臂稳稳地接住药瓶,打开往鼻尖一送,原本微蹩的剑眉忽而舒展开来,眉宇间不觉染上了几分欣赏和敬佩,“以毒医人,姑娘果然好手段!”

这话一出倒是把把骆蝉听得略一愣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南域之人擅毒果然不假,连兵家南宫都能有这种见识,小女子佩服!南宫少主能有此等胸襟,更是佩服!”

两人相视一眼,忽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南宫瑾眸底笑意大盛,倏尔流光溢彩起来。

静坐了半晌,骆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正欲离开,南宫瑾惶急开口,“姑娘芳名?”

芳名?她侧目瞧了眼南宫瑾,一抹狡黠爬上眼角,蕴出细细的笑纹,“雷锋。”

转身行至门口,忽听身后的南宫瑾道,“多谢!”

骆蝉脚下一顿,却并未回身,“现在回答我为什么就你的问题,起先不过是感动于你手下的衷心护住,后来得知你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了自救,所以无需言谢,还有奉劝南宫少主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知道能支撑着南宫瑾不走向绝望的除了桑瑜便是报仇了,仇家他必定也心里有数,不过她既救了他就不希望他去以卵击石。

。。。。。。

南宫瑾醒后虽没有再消沉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每日配合着骆蝉行针布药,七日后身体以大好起来。

这一日骆蝉照例从镇上采购回来,却不同寻常的买了两匹马。

“雷姑娘。”

骆蝉拴好马夸张的望了望四周,疑惑这南宫瑾又说什么胡话,这里除了她哪里来的什么雷姑娘。除了她!骆蝉恍然大悟的张着嘴,猛地喷笑出声,这个榆木脑袋还真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啊,不过是她七日前的一句玩笑话他到当真了。

“姑娘笑什么?”

她摆摆手,好容易稳住笑得前仰后合的身子,“可别再叫我雷姑娘了,那天是逗你的,以后叫我小蝉便可。”

南宫瑾也不在意,大抵行走江湖的都不愿透露真姓名罢了。

“你这次到镇上可听到什么消息?”他略一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骆蝉面上一冷,眉角斜挑瞥了眼有些局促的南宫瑾,“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我的身子已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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