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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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所有权-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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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    
  所以当阿拉哥先生要求把选举权给与保安队的全体士兵时,他是完全有理的,因为每个公民至少登记有一股的国民股权,这个股权赋与他一个投票权;但是这位闻名的演说家应该同时要求每个选举人像我们在商业公司中所见到的那样,拥有多少股份就有多少投票权。因为,不然的话,那就是主张国家有权支配个人的财产而不必征求他们的意见;这是和所有权相违反的。在一个存在着所有权的国家,选举权的平等就是破坏所有权的行为。    
  可是,如果每一公民的主权必须并且应该同他的财产成比例,那么结果就是小股东将受那些较有势力的股东的支配;只要这些有势力的股东愿意,他们就可以使小股东成为他们的奴隶,随意使他们婚配,夺取他们的妻子,使他们的儿子充当太监,使他们的女儿卖淫,把老年人抛到海里去喂鲨鱼——最后,如果这样有势力的股东不愿拿出钱来养活他们的奴仆,他们将被迫以同样的方式服侍他们自己。这就是大不列颠现在所处的情况。约翰牛①很少关心自由、平等或人的尊严,宁愿去伺候别人和求乞。但是,善良的雅克①,你呢?    
  ①这是一般英国人的别名。——译者    
  ①这是一般法国农民的别名。——译者    
  所有权是同政治权和公民权的平等极不相容的,所以它是不能存在的。    
  历史的注释。——1.当议会于1789年规定把第三等级的代表席位增加一倍时,所有权就遭到严重的侵犯。贵族和教会占有了法国土地的四分之三;他们本来可以控制全国代表权的四分之三。有人说,第三等级的代表席位增加一倍是合乎正义的,因为一切捐税差不多完全是由人民缴纳的。如果表决的仅仅是税收问题,这个理由是充足的。但当时所讨论的是政府和宪法的改革问题;所以第三等级代表席位增加一倍构成了对于所有权的篡夺和打击。    
  2.如果现今的激进反对派的议员们掌握了政权,他们就会进行一次改革,使保安队的每个士兵都成为选举人并且每一个选举人都可以做被选举人:这是对于所有权的打击。    
  他们将降低公债利息:这是对于所有权的打击。    
  他们将为了一般人的利益制定关于牲畜和小麦出口的法律:这是对于所有权的打击。    
  他们将在人民中间实行义务教育:这又是反对所有权的阴谋。    
  他们将把劳动组织起来,这就是说,他们将保证工人得到劳动权并使他们分享利润:这是废除所有权。    
  可是,这些激进派本身都是所有权的热心保卫者,——这是一个重要的证据,证明他们既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3.既然所有权是特权和专制的重要原因,共和党党员的宣誓就应该改变形式。从此以后,参加一个秘密组织的新党员不是说“我宣誓,我仇恨王权”,而是应该说“我宣誓,我仇恨所有权。”           
《什么是所有权》 
蒲鲁东著 孙署冰译        
第七个论题    
   所有权是不能存在的,因为在消费它的收益时,它丧失了它们;在把它们储蓄起来时,它消灭了它们;在把它们用作资本时,它使它们转过来反对生产    
  Ⅰ.如果我们和那些经济学家一起把劳动者当作一部活的机器,那么我们就必须把发给他的工资当作为维持和修理这部机器所必需的费用。一个工厂主雇用一些每天工资为三法郎、五法郎,十法郎和十五法郎的职工,并且给他自己规定每天二十法郎作为他最高领导工作的报酬,他并不把这一切支出当作是损失,因为他知道这些支出将以产品的形式归还给他。所以劳动和再生产的消费是同一件事。    
  所有人是什么?这是一部不工作的机器,或者是一部在为他自己的欢乐和随其所好地工作时毫不生产的机器。    
  什么叫做所有人的消费?这就是不劳动而消费,不从事再生产而消费。因为,再说一遍,所有人在作为劳动者而有所消费时,他是会使他自己得到报酬的;他并不把他的劳动来换取他的所有权,因为,如果这样,他就会不再是所有人了。在作为劳动者而消费时,所有人是有收入的,或者至少是毫无损失的,因为他可以得到补偿;在作为所有人而消费时,他就减少自己的财产。所以,如果要享受财产,就必须毁灭财产;要真正做个所有人,你就必须不再是个所有人。    
  消费他的工资的劳动者是一部自行修理并进行再生产的机器;那个消费他的收入的所有人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块我们所灌溉的沙地,一块我们在上面播种的石头。这一切是这样的真实,所以所有人既然不愿或者不懂得怎样生产,并且知道他一经使用他的财产,他便永远把它消毁掉,所以他就采取了那种使某一个人来代替他从事生产的办法。这就是政治经济学根据永恒的正义把它叫做利用他的资本从事生产,利用他的工具从事生产的办法。并且也就是应该把它叫做利用他的奴隶从事生产,像小偷和暴君那样从事生产的办法。所有人,他居然说是在从事生产!……盗贼也照样可以说:“我在从事生产。”    
  所有人的消费曾经被叫做奢侈而与有益的消费相对立。根据上文所说,我们知道在一个不很富足的国家中可以存在着一种高度的奢侈生活;甚至在这个国家中所见到的奢侈生活愈甚,它愈是贫穷,反过来也是一样。我们必须给那些经济学家说句公道话,他们启发了人们对于奢侈的这种深刻的厌恶,以致如今确有一大部分(如果不说差不多全部)的所有人耻于怠惰,从事劳动,从事储蓄和积累资本。他们逃脱了小难而倒反陷进了大难。    
  我不能颠三倒四地反复说:那个自以为通过工作理应获得收入的,以其劳动换取工资的所有人,是一个领取双重工资的职员;这是不劳动的所有人和从事劳动的所有人之间唯一的区别。通过他的劳动,所有人只是生产了他的工资,并没有生产出他的收入。既然他的地位使他能够从事于最能获利的事业,我们可以说,所有人的劳动对于社会害多利少。无论所有人做什么事情,他对收入的消费是一项实际的损失,这项损失不是他的支取工资的职务所能补偿或证明是正当的;如果财产不能从其他的生产不断地得到补充,它就会被这项损失所消灭。    
  Ⅱ.从事消费的所有人消灭产品:但当他从事储蓄时,那就更糟。他所贮存的东西跑进另一个世界;人们再也看不到它们了,连影子(caputmortuum)都看不见了。如果我们有了到月球去旅行的交通工具,如果那些所有人异想天开,要把他们的储蓄带到那里去,那么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这个由水土形成的地球就会被他们搬到它的卫星上去!    
  储积产品的所有人自己既不享用那些产品,还禁止别人享用;对他来说,既不存在占有,也不存在所有权。他像守财奴那样盘算着他的宝藏;他并不利用它。让他用这宝藏去饱他的眼福吧,让他和它躺在一起吧,让他拥抱着它去做梦吧:一切都不错,但钱币是不会繁殖钱币的。没有享用,就没有真正的财产;没有消费,就没有享用;不丧失财产,就没有消费;这就是上帝的智慧强迫所有人服从的那种不变的必然性。该死的财产!    
  Ⅲ.不消费他的收入而把它当作资本来用的所有人,使它反对生产,从而使他不可能行使他的权利。这是因为,他愈是提高应付的利息,他就愈加不得不减低工资;可是,他愈是减低工资,即他愈少注意活机器的维修,他就不仅愈加降低劳动量,而且因此还愈加减低生产量,并因生产量的减低而减少他收入的来源。这从下面的例子可以清楚地看出来。    
  假定有一宗由可耕地、草地、葡萄园、地主和佃农的住屋组成的地产,和农具一起共值十万法郎,按照所作的估计,它的收益是百分之三。如果土地所有人不是消费他的收入,而是用来美化而不是扩大他的地产,他能不能由于这样地增加了三千法郎的资本,要求他的佃农每年多缴九十法郎的地租呢?当然不能;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佃农虽然不能比以前生产得更多,却立刻就会被迫去进行毫无代价的劳动,我甚至可以说,他就不得不为了维持租约而实际遭受损失。    
  事实上,只有增加有生产力的资本,才能增加收益,把耕地用大理石的围墙围起来并用金制的犁锄来耕种,在增加收益上是毫无用处的。但是,既然不可能不断地购置土地,在地产上增加地产,像拉丁人所说的那样延续他的财产而且,既然,土地所有人永远拥有可以用来增加资本的多余的收益;结果是,他终于不可能行使他的权利了。    
  可是,虽然存在着这种不可能性,所有权却还在使它的收入资本化,并在资本化的过程中增加它的收入;姑且不来讨论在商业、工厂企业和银行界所发生的无数的实例,我想单举一个直接影响全体公民的比较严重的事实。我指的是国家预算的无限制的增加。    
  捐税每年都在增加。很难精确地说明这个增加是由哪一部分的国家费用所造成的;这是因为,对于预算这样东西,谁能夸口说有所了解呢?关于这个问题,甚至最能干的理财家都不断地发生争执。我要问,当治理国家大事这门学问的大师们都不能在数字上取得一致的意见时,人们对于这门科学会作何想法呢?无论国家预算的这种递增的直接原因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捐税以一种令人绝望的趋势增加着。大家都看到这一点,大家都承认这一点,但好像谁也不了解它的首要原因何在①。现在,我说,事情只能如此,并且这是必然的,无可避免的。    
  ①“英国政府的财政情况曾经在上议院1月23日的会议上赤裸裸地揭露出来了,它并不是令人鼓舞的。几年以来,支出总是超过收入,内阁只能依靠每年都重新采用的举债办法来维持预算的平衡。经官方证实,仅1838年和1839年的赤字就高达四千七百五十万法郎。1840年,估计将超支二千二百五十万法郎。提出这些数字的是里本勋爵。墨尔本勋爵回答说:“这位高贵的伯爵所宣称的国家开支不断增加的事实不幸是有根据的,并且我同意他这样的看法:对于这种情况,还不能希望有减轻或者弥补这些开支的办法”(1840年1月26日《国民报》)。    
  一个国家的国民是一个称为政府的大土地所有人的佃户;他们向政府缴纳一笔名叫捐税的地租,作为开发土地的代价。每当政府进行一次战争,打败或打胜一次战役,更换军队的配备,建筑一座纪念碑,挖掘一条运河,开筑一条公路或铁路,它就举行一次借款,由纳税人来偿付这笔借款的息金;即政府可以不必增加它的生产能力而增加它的流动资本;总之,就是按照我刚才所说的那个土地所有人的做法从事资本的积累。    
  可是,一旦政府的借款成立并规定了利息之后,预算就无法减低。因为,要减低预算,资本家就必须放弃他们的利息,这就等于是放弃所有权;或者是政府宣告破产,这将是对政治原则的一种欺骗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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