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意外 (为爱"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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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意外 (为爱"赎"身)-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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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了四年,直到……老爷子让他结婚……”    忽然,秦苗苗回过了头,她望着乔可,笑了;但那笑容,却只是看得人心酸。    “当然了,新娘不是我。我们分手了!”    乔可被她的笑压抑得难受,连忙躲开了视线;她想到谢北的姑姑、陆磊的母亲,那个在车祸中丧命的可怜女人、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勇敢的女人,心下百感交集,竟不知该用哪种表情来应对才好。    “那之后几年,我也谈过别的男朋友,很多个……我想忘了他……”    幽幽的,她叹了口气;再抬眸,却是含着苦涩并甜蜜的无可奈何。“可是怎么能忘得掉呢?!”    怎么能忘得掉呢?当秦苗苗说这句话的时候,却不知她是在想着什么;只是乔可,忽地一下就想起了自己与谢北的点点滴滴,从他撕坏她的礼服、倚在酒楼的门口风情万种地挡住她的路、一直到在海南的植物园中,那一片茂密的树从中……    这些,她要怎么忘得掉呢……宁可,将程向东第二次抛弃,把自己心心念念了六年的梦想自动放弃,究竟还有什么人,能代替心中的那个位置呢……    两个女人,就这样临窗站着;相互投去的眼神,却不知是同情着对方、还是悲哀着自己。    “你不用叫我谢夫人,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谢夫人!”秦苗苗带着些自嘲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却透露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倔强与骄傲。    “我想当谢夫人的时候,当不成;我想守住自己的爱情,却不忍心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我一无所有、毁了大好的前程……所以,乔小姐……”    这忽然客气的一句称呼,直叫人适应不来;终于放下成见的礼貌,第一时间也就散发出这个女人所固有的官方式的礼仪,无可挑剔的疏离。只是乔可哪里担得起,她只巴望秦苗苗不要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一来就赏她一个嘴巴,就安心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这段时间,或许是乔可一生当中最百味杂陈的阶段;实际上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单纯的就一种感情而言,在这之后都有超过此时百倍的那一天。只是二者兼有的、心酸并欢喜的心情,却再也没如此般体验过。    同谢北在一起,每日里只有三顿饭的时间;看着他或嬉笑或佯怒的丰富表情、甚至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吞咽咀嚼的动作,乔可都移不开眼睛。此时倒像是把从前所有不该看的、硬逼着自己不许看的,全都要补回来一般。原来所强加在自己心灵上的束缚一旦被解放,竟然肆无忌惮起来,怎么都是看不够。    心道就是这样喂他一辈子,一直到她也拿不起勺子来,都不会觉得累。可是却也想得明白,纵是她愿意,恐怕也得不到这一辈子的免费工作。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想明白自己当时在面对谢北母亲的时候如何能那样勇敢。那些从没对谢北本人说过的话,她竟然先就对他母亲说了出来;甚至,都吓了自己一跳。    ‘我无所谓;能不能住高级洋房、开好车、到这么好的医院让主任亲自做检查,这些所谓的上层社会的生活,我真的不需要。如果谢北他真的喜欢我,我想他也不会计较。其实作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不需要尔虞我诈,更没有兄弟姐妹来算计你,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样不是很好么?’    可是那一刻,秦苗苗却笑了。    ‘果真女人是有爱就能饱的;你这种想法,你以为我当年没有过么?可是你想过没有,原本被人钦羡仰视的一个男人,你让他放弃所拥有的一切,你看着他从高的地方跌下来,纵使他此时愿意,那以后呢?有一天他活得累了,回头看来你怎么都逃不过心里的亏欠。爱情,一旦掺入了这些,那时候到底有几分是爱、几分是无奈呢……’    ‘说什么伟大的爱情就是为了对方可以放弃全世界,可是假使有一天,你瞧着谢北每日挤在地铁里灰头土脸地上下班、到公司里去挨老板的骂,那个时候,你敢说你不会觉得难过么?纵使他不说,你的心里都不会觉得沉重么?!’    爱情,永远都不是一个男人的全部!    这是秦苗苗说给乔可的最后一句话。    姚可欣打电话来,说彭远齐要结婚了;新娘当然不是她。乔可听着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哀愁,这一次却是怎么也骂不出口‘不争气’这三个字了。    想想真是好笑,年少的时候,她觉得爱情就是付出。当初看着程向东为了他母亲的病,消瘦得让人心疼,她近乎是壮士断臂一般,为了从家里拿出钱,而依着她母亲的意思果断地与程向东分了手。那时候,甚至还有一种自豪感,觉得自己是‘为了爱情而放弃爱情’,像是做了件多伟大的事一般,自信满满。    可是到了谢北这里,她怎么就办不到了呢?    她也清楚秦苗苗说得不假,你让谢北那样一个自小生活在那样家庭里的人,去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就算他能接受,她都会心里过意不去。这不是说一个人从拥有一百万变成只剩十万那样的放弃,而是说你从踩在金字塔顶尖上被摔到地底下来那样的落差。    你刚掉下来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新鲜、有趣;可是日子久了,你怎么可能不再朝上张望?    当姚可欣告诉乔可,就算彭远齐结婚之后,她还是会住在他那里。这个意思不言自明,这世界上又有一个女人,背上了‘小三’的十字架。乔可发自内心地就想劝她,不要去伤害别人了、那个男人既然选择了她,也就意味着放弃了你。你何苦把另一个女人也拖进不幸的旋涡……    可是乔可没有说出口;她忽然觉得,她跟谢北的最后,大抵也就是这样的结局了。    她舍不得放开他,怎么也舍不得!再说什么‘为了爱情放弃爱情’的鬼话,连她自己都无法信服。因为喜欢,就要和他在一起。说是自私也好、贪婪也罢,她就只想看到他的笑。    你放弃不了,就只能接受一切安排。即使,他的笑也会为了另一个女人绽放,你还是渴望着他。于是,此时的她,可是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呢?!

别人身上的伤口,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疼;只有当你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你才能体会那无奈而不得不去承受的痛楚。    这些日子,谢北已经渐渐可以下地走动;对于这个好转乔可却在潜意识里有些暗暗着急。有一个说不出口的、自己也认为卑鄙的想法,就是她不希望他这么快出院,因为心里清楚一旦他出了院,她能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搞不好都会少得可怜,更不用说是一日三餐了。    只是乔可不知道,这一天的到来,比她所设想的,更快、更残酷!    这一天,乔可去医院特意去得早;最近好些次中午过去的时候谢北都像是饿了几天一样,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问他,他却又不说,只是暧昧地笑,乔可奇怪,也便就早早到了医院。谢北却并不在病房,一问之下这才知道,他是去了康复室。    这姑娘按着护士指示站在康复室门口一瞧,心可是一下就酸了。    他的头发汗津津的,湿了;一步步,走得费力,却坚持。他侧对着她,眼睛里一贯的嬉笑轻挑,此时端得是隐忍坚毅得让人心疼。她平日里只见得到他的开心轻松,哪里想过这手术后的康复锻炼竟如此磨人,想跑进去告诉他休息一会吧,可是视线却模糊。正擦着眼角,忽听得里面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哥们儿,你这么拼命干嘛?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成的,你悠着点吧。”    再一看,却是唐逸凡递了条毛巾过来,谢北擦了擦额角,带着疲惫却抖擞地说了一句。    “我家人不是逼着我十一结婚么,我就在十一前把婚给他们结了!你见过瘸着腿当新郎的么?!”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费力,脚下的步子又迈开了。    唐逸凡跟着走了两步,明显是想扶一把,想了想还是顿下了;“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干,不怕把老爷子真惹怒了?”    谢北却嗤然一笑,边走着,边也就一字一顿地憋出几个字来,“靠爹妈,我还别活了呢……”    乔可站在门外,这步子却是怎么也迈不开了;鼻子一酸,视线可是又模糊了,眼前一花,倒是扶在墙上才站得稳。    “其实你再等两年,陆昌拿过来,到时候老爷子想管也管不着了。急啥?那个妞不结婚不给你碰么?”    “X你,”谢北停下来笑骂了一句,“你就这点儿德性,有点素质成嘛?”    乔可朦胧中听到谢北说了这么一句,眼前虽然没看清楚他的脸,但是这男人一本正经的态度可是被听了个十足十。门外的姑娘心下暗叹,他倒是真好意思训别人……    果然唐逸凡知之亦是甚深,也就是同时,嘿笑出了声。“你敢说你不要命得跟这练,不是想着干那事?那姑娘要不是长得漂亮,你小子能疯到这种程度?”    话没说完,谢北一毛巾就扔了过去;“你不废话么!那你去找一个长相抱歉、腿脚不利索的,给我瞧瞧。”    乔可一笑,也就没再听下去。谁在爱情里不是有些要求的呢?何况是谢北这种对自己都执着完美的男人。不过现在,却哪里还去计较这些,知道他心里有她,不管以后怎么样,也就够了。倒是找个机会,让他别这么辛苦着逼自己,早给他吃颗定心丸才好。    累坏了,还不是她心疼?想着,倒是自己先就骂了自己一句‘不害臊’,现在是急着想献身了么……    遇到程向东那天,乔可正同谢北吃过午饭,从医院里出来。天空中下着雨;似是也呼应着人的情绪,坐在咖啡厅里的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要出国了。”    程向东这样说了一句。乔可一惊,直觉上就有些抱歉的因素,却又不想确定,也说不清楚。“是多久回来?”    “可能要定居,有一家大的投行找到我,有一个工作机会。而且,我母亲心脏不好,到美国可能对她康复也有些好处。”    乔可摩挲着手上的杯子,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想着,他这个决定是不是也有她的因素在内,可这话是怎么也问不出口的。或者祝他‘一路顺风’?还是劝他‘在国内不是也很好么’?哪一种,对她而言,都不合适、没立场。    刚刚想抬头随便说点什么,忽的头上一轻,手里的杯子却是滑了半边,深暗的液体抖落了一桌,堪堪溅到了衣襟上。乔可一惊,再回神看来,只是眼前男人的脸也有些模糊了。    程向东见状,忙就站了起来想帮她擦一下,抬手间却也记起二人的关系已是不一样了;不由苦笑,随即也就仅仅是将餐布递了过去,喊来服务生清理。    “你脸色好像不大好?最近休息不好么?”    乔可摇了摇头,“有时候总是睡不着觉,头痛,可能有点神经衰弱。”    “不舒服就该去看看;刚好我下午去办事,顺路送你到附二院,那里神经内科不错。”说着,程向东看了看腕表,倒是先站了起来。    乔可连忙摆手,“不用,真的。就是没休息好,我回去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当程向东的车子开到附二院门口,甚至还问了句“要不要我陪你进去”,乔可原打算偷偷溜回家的心理,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为了不麻烦别人,在男人的目光下,飞也似地跑进了门诊楼。    程向东一抹苦笑,在医院门口停了半晌,终究还是又拔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乔可,”电话的背景里,是嘈杂的人声,程向东反倒觉得这样也好,他的声音很低,不知她是否听得清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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