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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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记事-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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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地上,手在我身体上上下游走。

她浑身滚烫,我的衣服被揭开了么?

我死命坚持住不让自己的某些部位有物理反应。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声味触法……

这种时候,果然要借助心经啊。

我身上的是红粉骷髅,骷髅……努力对自己催眠。

最终我赢了。

公主失望地,失魂落魄地看着我:“你,你真的……”

她喘息着,身体还酥软,衣衫不整,几乎站不起来。

我很温柔地扶起她来,几乎在她耳边说:“陛下,你已经是我最喜欢的人了……”当然还有红凤。

“可惜……”谁叫我本来也是子呢。

眼泪如珠滚过她白玉面庞。

“不要说了。”她哽咽。夺身而出。

这种时候,我连叹息都显得矫情,只好发愣。

然后,果然,有个人鬼魅般出现了,脸上虽然没有表情,眼睛传达出的溶像是冷笑。

第二卷 芙蓉帐暖

“锦梓,”我吃了一惊,“你这样跑进儡危险啊。”这家伙冷笑什么,又吃醋了?

锦梓“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你还真受欢迎。”

这家伙!

“我不是很守身如玉,坐怀不乱了吗?”我压低声音怕被发现。

他还是很不豫,看来是心里不爽,撒娇来了。

“你这么进来会被发现……”我把声音压得更低。

“没事,我点了外头老婆子的昏睡穴。”

“什么老婆子!要尊重。”奶妈听到了该多伤心啊。

他很无奈地看着我。

灯下锦梓的面庞如玉一般光华流转,隐约微红,可能是冻的,嘴唇因为不悦而紧紧抿着,形状一如既往的丽,眼睛里有点恼怒的意思,越发显得幽黑莹亮,墨黑的头发上和眉毛上都有冰碴子,甚至连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了一点。

我心里一软:估计他在外面冻了许久了,这么冷的晚上。

我走过去搂住他,用手去暖他的脸庞,把他眉毛上的冰碴抹掉。果然入手寒冷,他怔了怔,眼中露出柔意,望着我。

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放开他,脸上发热,便转过身去:“间肃寒,咱们快睡吧。”说着便快步走到榻前掀开被子,转身看他。

锦梓怔在那里看着我,一言不发,气氛便暧昧起来,我脸上更热,旁边的灯烛突然噼噼啪啪吐出灯。

我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锦梓慢慢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低头看着我,我居然心跳加快起来,低下眼睛不看他。

可笑啊,锦梓和我早有肌肤之亲,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怎么突然这样了。

锦梓开始脱衣服,外衣,中衣,层层褪下。

黑的华贵大氅,里面是貂皮,夹衣是紧身的样子,为了保暖,中间不是常见的棉,而是羽毛,中衣也不是最普通的白,褐团的府绸,上面有精致的裹边,刺绣……

锦梓的衣服,全部是我一手操办,挑的布料,定的样子。

“这么冷,你脱那么慢干吗?”我忍无可忍,终于出声抗议。

又不是秀,故意的,这家伙。

闷的家伙。

他白了我一眼,丹凤眼平日都冷冰冰的,这一刻倒是妩媚了。

他终于脱光了上衣,我便顾不上害羞了,盯住他线条优的背和腰看,年轻的肌肉并不张扬地体现着,但是颀长有力,真是漂亮啊。

他掀开被子钻进来,带着寒冷清新的空气。

我哆嗦了一下,本能朝他拱过去。

他却拿手轻轻挡住我。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他。

“我身上冷,你等会再碰我。”他低声说,声音腻在喉头,有股暖意,仿佛被窝里的热气。

我心中微痛,又觉甜津津的,便执意贴身靠过去。

果然……轰。

冰寒彻骨啊。

锦梓无奈:“你一向怕冷,逞什么强。”

“你这哪是腿啊,是冰棍子……”我一边哆嗦一边数落。

“叫你不要过来了。”

“给你暖暖嘛。”我还是很伟大地巴住他。

他僵硬着身子,尽量减少与我身体的接触,只有脸埋在我颈窝,深深呼吸。

“我又不是体生异,你闻什么?”

“你身上味道……真暖和。”

笨蛋,哪有什么味道是暖耗?

“我装好看吗?”

他沉默了下:“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呢?”

他恼火了:“大男人,穿装好看有什骄傲的!”

“那到底装,男装哪个更好看?”

他认真思索:“不穿。”

啊啊啊……锦梓居然,居然……会用言词调戏我了!

我的投资回报很快,锦梓的身子很快就能当暖炉了。

年轻男人果然体热,我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

锦梓也放松了,紧紧搂住我。

我惺忪着眼睛望着他,下巴形状真好看,尤其从我这个角度看,脖子和锁骨都很感,纤细而有力。

我所依偎的胸膛比往日似乎宽广了些,没有一点赘肉,肌肉坚实,肌肤光滑,弥漫着年轻的温暖馨。

我忍不住吻上他脖子。

我向阑大主动,这个行为使锦梓很惊讶,并且立刻开始热情回报。

“你的头发……真漂亮。”

手在我腰间抚摸……

“腿也很……”

嘴唇堵住我的呼吸……

“你也很……锦梓……”

锦梓不大这样称赞我,所以我并不吝啬回报他的赞赏。

身体绞缠,手足交织,相互抚摸亲吻,颠倒热烈……

我们最终在疲倦中睡去,烛火始终未熄,直至在晨曦中快乐地燃到最后。

让我们彼此都很愉快的一晚。

锦梓睡得并不久,清晨便走了,起身穿衣,为我细细压紧被角。

“你不要起来了,接着睡吧。”他低声嘱咐,“我明日去做点别的事,后天晚上来接你。”

“锦梓……”我虽然想撒娇,然知道说什。

他低头在我眉边眼角轻轻一吻。

恋恋不舍,却还是要暂别。

他走了。

我独自在被窝里蜷着,没有了他的体温,被窝里便慢慢冷下来,我只好缩起双脚,等到缩到最小也还是冷的时候,便只好起了。

枕边上,什蜜迹也没留,仿佛不过是一场梦。

我穿好衣服奶妈才匆匆进来。

“今天不知怎么崔(睡)糊涂了。”她为晚起抱歉,并没有怀疑什么。

第二卷 色狼

这两天的时间我要怎门能彻底说服公主呢?

这么想着,不由有些犯愁。

锦梓后天来,是绝对要把我带走的。

或许今晚再斋主谈一下?

我决定出去走走,便信步到了马厩,把壁炉牵出来,喂了些草料,便骑上它去小遛一下。

如今的草原也是光秃秃寸草不生,一片冻土,虽然没下雪,走起来也不怎么舒坦。不过壁炉还是很喜欢出来遛,在寒冷清冽的空气中张着鼻孔深深呼吸。

我看它高兴,就多遛了会。

于是碰上不大想碰到的人:沮渠无定。

这位仁兄拦住我的马头,我便侧着头,冷眼看这位匈奴的左贤王世子:

据说他其实二十岁,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可能是北方风霜凛冽所致,穿着件朱红的皮裘,炕出是什么皮,但衣服华文锦饰,在北方殊为少见。

匈奴的传统发式不大漂亮,素显彪悍,但他加了很多黄金珠玉为饰,至少华贵是显出来了。

说句良心话,其实沮渠无定长得不难看,面目清秀,轮廓分明,不过鼻子是鹰钩的,颧骨也高。要是放到现代,也是一个帅哥。

但我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位仁兄,这家伙比起自己族人面要白皙不少,甚至有几分青白,眼睛光泽不正,疑似眼,眼角发肿,上唇松弛,总之面相看就像个纵无度的阴贽家伙。

不喜欢归不喜欢,我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沮渠无定就冲我笑开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故意柔声说了间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也被他的声调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挥挥手,令手下人退后些,我警惕起来,勒马望着他。

他望着我笑起来,又柔声说了间什么,还伸出手来拉我的马辔。

可惜壁炉怎么会轻易被陌生人牵住,看他伸手,轻轻一个小跳步,避了开去。

沮渠无定脸上有点挂不住,说了句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骂壁炉,又伸手去抓马辔。

我也有些恼了,一提马缰,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跑,沮渠无定骑术甚好,冗马挡住我去路。

我沉下脸来,冷冷看着他。

正僵持中,远远几骑奔来,有人叫着,以我刚刚学会的匈奴语几个单词,能听出来是叫“大哥”。

沮渠无定住了手,回头看,我也回头望去,果然是沮渠狐城。

沮渠狐城这个年轻人比起他哥哥要让人愉快得多,虽然不算太英俊,但是黝黑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眼睛不笑的时候也像在笑,态度平易近人。

沮渠狐城策马奔过来,后面只带了两个从人,对他大哥说了间什么话,又对我点头微笑。

沮渠无定让像不大高兴,冷着脸对他弟弟爱理不理的,狐城起初还耐着子好言以对,沮渠无定却一会儿冷笑连连,一会儿怒声责备,狐城似乎也怒了,说话便也大声起来。

两人拌了间嘴,其中还曾经拿手指着我,似乎也有与我有关的争吵内容。

最后沮渠无定怒气冲冲地走了,狐城驱马到我跟前,朝我欠了欠身子打招呼,微笑着说了句话,估计是安抚的话。

我勉强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打手势比划表示我也要走了,他笑着点点头,我便拍了拍壁炉的臀部,壁炉扬蹄跑起来,跑出一小段我回头看了一眼,狐城果然正遥遥凝视我,见我回头,开心地冲我挥手。

我可不想让他自作多情,便没有表示地跑了。

我此后一直在想如何让公主坚定立场。

一直到晚间,终于有一件事给了我契机。

有很多计谋都是产生于灵机一动,粗糙而随意,不过更加不着痕迹,也不易防范。

我不是什么智多星,当时想到的时候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况且这本身就是不什么高明的计策,我当时完全没有深思熟虑,也根本没想过有很大几率失败,以及失败之后必须要面对的局面。

但是我很幸运,成功了。

事情是这样的:

晚间继续为了匈奴的盟友设宴,这不是什么盛宴,只是常规晚宴。但是沮渠无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还是回鹘舞们妙曼的舞姿使他不知不觉喝多了。

公主号称身体不大舒服,一早退席了,估计也是不大喜欢和这哥俩应酬。

我当然更不想了,所以也退了席。

回去之后我想来想去,还是去斋主了。

我的营帐离公主的本就不大远,远远都能看到,甚至可以看见公主可能早预料到我要去,把卫兵都撤了。

所以我便继续穿着装,坚定地走上去公主营帐的道路,感觉像个男扮装去情的情夫。

一直到这里为止,都没有沮渠无定什么事。但是我走出营帐没多远,居然被黑暗里的一只手捉住了

当然,我狠狠吓了一跳。

这只手很用力地捏着我的手腕,把我往黑暗中拉。

我的手腕很疼。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有尖叫。

也幸好我没有尖叫,接着我就闻到冲天酒气,然后看到沮渠无定那张始终令我不愉快的脸。

他明显喝多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小心跑到这儿来,还是有心来埋伏我的。

不过从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混进眷营地看,很可能他是收买了什么人的。

我用符合我身份的惊慌看着他。

他的笑几乎可以命名为笑,嘴里含糊不清嘟哝着什么,我能听出来是匈奴语,看来他已经醉得不记得要用回鹘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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