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只是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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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只是难懂-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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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才把她送上四楼。她没来看你,是因为她在车上睡着了。”“睡着?”唐母紧张起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早说外国那些洋食物又粗糙又没营养,她怎么吃得惯……”

“老妈,不是那个原因,是筠筠一下飞机说闯了祸。”他把原委详细说出。吓得唐母心怦怦直跳。

“曲型的筠筠作风。”易凡仍是—副淡然的模样。

唐伟彬始终心情不错。“老妈。筠筠就交给你照顾,待会作我还得到律师事务所处理——些要事,。”他之所以回家,主要是通知唐母一声。

“你不回家吃饭?”

“当然要!”唐伟彬站起来。

“我倒不希望你回来吃饭。”唐母咕哝,然后说道:“今天不是你们什么洋情人节吗?

不和女朋友在外头吃完饭再回来吗?“她别有用意的看了两个儿子一眼。

唐伟彬老早知道老妈的阴谋,急忙撇清白已的立场“老妈,我年纪还轻,交女朋友不急于一时。”

“我又不是要你结婚,你看看哪个男人到了二十八岁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除非你有问题!看看你弟弟永平在大学里多受欢迎,早上我出门买菜,还遇上几个女孩托我转送巧克力给永平。”唐母指的是唐家老三。

然后她将目光移到唐易凡身上正想开口叨念几句,不料他也站起来了。

他回房套了件毛衣出来,“妈,我要出门一趟。”

唐母眼一亮,“不回来吃饭?”她希望他有约了。

“你放心,我会准时回来吃饭。”唐易凡也跟着出门了。

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唐母一人。

绕梁的叹息声回荡在客厅里,久久不散。

※※※

艾。筠笛起床时已经是近六点钟的时间了。她揉揉眼睛,适应了屋内的黑暗,才发现唐伟彬已经将她送回她住了十多年的屋子,行李箱就搁在床边。

这是唐伟彬一贯的体贴,她想。

从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以稳重体贴的态度对待她,仿佛年长一岁的是一直为她收拾麻烦的唐伟彬,而不是她这个凡事都要他照顾打点,有时没事还惹祸上身的小女人。

她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正是父母决定离异的时候。

那时她才多大,十二、三岁还是十四岁,她记不清楚了,只隐约模糊的记起那个强装坚强的小女孩忍着眼泪,从别墅里爬到海边放声大哭,怨恨世间的不公。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一抬头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孩,他递给她一条手帕,然后坐在她身一句话也不说地陪着她,直到傍晚他才拉着她的手回到唐家,要母亲打电话给她的父母,让她暂留唐家一晚。

成长的回忆历历在目。她跑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桶色针织毛衣、毛裤,让一头及腰的乌黑秀发自由自在地披散着。

然后她下楼准备白吃白喝一顿。

她才不过技了门铃,门一开就冷不防地让唐永平抱起来转了好几圈,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够了!够了!”如果她吃了晚餐,她准会半点不剩地吐在唐永平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庞上,让他知道被人捉弄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

“真香,你刚洗过澡?”唐永乎闻到她发间的香味,装出陶醉的痴迷模样。“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呢?”他淘气的眨眨眼。

“你愈来愈胆大了,唐永平。”她想装出严肃的模样,却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校鞭筠,一年不见,想我吗?唐永平摆出大众情人的姿势,朝她抛飞吻。

“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小永平。”

他嘿了两声,放下她,但仍搂着她。“站在外头,人家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那里像二十九岁的样子。”

‘你也不像是快毕业的大学生。“她嘲讽,摆脱他坐到沙沙发上。

“谁规定快毕业的大学生就得正正经经,一副老学究的模样?那只会剥夺他们享受人生的乐趣。”他弯腰偷亲她脸颊,然后到桌上翻起背包来。

轻吹了声口哨,。筠镑注视着占据桌面的成堆鲜花。“这全是你女朋友送的?”

“只是仰慕我的女孩。”

他抱着一堆不同牌子的巧克力,从她的头上挥放下去,一时间绿的,红的,银的,金的,各种缤纷的色彩从她的面前掉落,就好像下一场糖果雨似的,令她眼花缭乱。

她睁大眼,轻呼一声,“你在搞什么?从那里拿来这么多巧克力?你把附近商店里的巧克力全买了过来了吗?”她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他笑嘻嘻的回答:“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生日?”

“他故意叹息,”情人节,今天是情人氏,难道你—点概念都没有吗?“他走到饭厅,背对着她倒茶。

“原来是那些从天字一号排到一百号的女孩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

“现在我转送给你。”他笑着说。

“我不是垃圾筒,再说这都是那些女孩的心意,怎能转送给其他人?”

“筠筠,你不是拒绝当垃圾筒吗?他失笑地注视。筠掐将巧克力塞进她的嘴里。

“既然往年我都义务帮忙解决,今年也不例外。”她又拿了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

“你还是老样子。”他半无奈,半开心地说。

“你老哥也这么说。”这才注意到唐伟彬不在场似的,她引颈四望,问道:“你老哥呢?”

“谁知道他南哪里去了?”唐永平邪恶的眨眨眼,亲密的靠近。筠掐。“校鞭筠,今晚就只有我们一男一女独处,孤男寡女的处在一室。你想会发生什么事呢?”

少来那套。“筠筠将一颗巧克力剥去包装纸,然后当投蓝球似的投进废水平的嘴里。

“今晚大众情人没约会?”

“本来有场约会,可是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听到老妈说你回来了,我马上推掉。你瞧,我对你够情深意重了呢?”他不死心地搂住她的肩。

而她竟然还悠哉悠哉地当个没事人似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选台。

“校鞭筠,你听到我说话吗?”他抱怨,对她的少根筋虽已习以为常,但仍然有些不快。

“巧克力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唐易凡的声音淡淡地从他们身后响起。

筠筠惊喜的抬起头,隔着沙发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易凡,你也在家?”

“我一直待在卧室里。”他的表情永远是冷冷淡淡的,但并不排斥她打招呼的方式。

“是啊!校鞭筠,你应该很荣幸,平常,二哥不到晚餐时间是不出房门一步,今天为了你,他可是破了戒呢?”唐永平别有所指的瞄向表情一片空白的唐易凡,然后拉扯她的头发,让她顺势倒入他的怀里。

他得意地注视着唐易凡。

“喂!小心点,今天伟彬差点没把我的头皮扯下来,你要再重蹈覆撤,我发誓会让你得到同样的报应。”她喃喃地抱怨。

“除非你躺在我怀里不动,否则难保不会再发生上午的事。”唐永平眉开眼笑地抓住这个机会。

“显然伟彬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了。”她咕浓。

唐水平脸色稍稍严历一些,嬉笑的态度也收敛不少。

“筠筠,你应该很明白你已经三十岁了”,他俯望着她说。

“我只有二十九岁。”她对唐家兄弟向来满意,只除了他们老把她的年龄挂在嘴上,她听都听烦了。

“却只有十五岁的判断力,唐易凡喃喃道。

“二哥说得没错。”唐水平开始扮演父亲的角色,唠叨个个没完。“只有白痴才会接受那群规车族的挑战,尤其是你这个小傻瓜连驾照都没考取,就想跟人疯车,就算你想自杀也有几百种方法让你挑,让你选,何必选择这么疯狂的自杀方法!”他想起唐母传述的情景,就不自觉的流了——身冷汗。

筠筠当作没听见他的唠叨,挣扎的从他怀里爬起来问唐易凡:“唐妈呢?”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叹口气,“永平,你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怎么说话的口活像你老哥。”唐家三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唠叨的天性让她吃不消。

“你这个白痴,我是关心你呀!”唐永平天生外向,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要任何一个有头脑、有智慧、有意识的人都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就算你不要命,也该为我们着想,你知不知道我—……。”他愈说愈气愤,握紧双拳,眼看着就要说心底的话。

“筠筠,我有东西送你,唐易凡不急不徐的打断唐永平的吼声,也引开了。筠筠的注意力,他脸上的木然让唐永平倏地涨红了脸。

他从口袋里掏出包装雅致的小盒子,放到她修长白皙的手中。

“今天不是我生日。”她困惹地说,然后心中一动,抬起头,眼底充满光采。“这是你女朋友送的情人礼物?才一年不了。你有意中人了,唐妈知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一定英得连嘴都合不拢……这样不太好吧?意中人送给你的礼物,你转送给我;这对她来说太不尊敬了……”

唐易凡打断她滔滔不绝的下文,淡淡地说道:“我没有女朋友。”

“原来这份礼物是你专程送筠筠的。”唐永平挑剔的瞪着易凡。

“当然不。”唐易凡的表情没改变,连眨也不眨一眼地注视着筠筠打开包装。“这只是事务所年终举办的抽奖活动时,我幸运抽中……”

“珍珠耳环?”她惊呼,从盒内一对光彩耀目的耳环中抬起头,“好漂亮的环!”

“送你。”唐易凡的嘴角有一抹觉察不到的笑意。

“她有些犹豫,”这太……贵重了。“

“我说过,那只是事务所年终举办的抽奖,我拿了也没用,不如送你还实际一点。”

筠筠还给他。“我还是不能收,你明知道我最会忘东西,今天耳环在我身边,说不定明天就要登报寻物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若真的掉了,我准会没脸见你。”

唐永平窃笑起来。

唐易凡拒绝收回。“东西交到你手里,就是你的了,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无权干涉。”

“你们都在啊!”唐母从门外进来,后头跟着五、六个打份成熟的女人。

“我的老天!”唐永平低喃着。

筠筠不解地注视着唐母热情地招呼这些陌生女子。

“她们是……”

“给你一个提示,她们的年龄差不多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筠筠依然地困饶地看着僵硬如木乃伊的二兄弟,然后将视线转移到走过来的唐妈身上。

“唐细,好久不见了!”她给唐蚂一个好激动的拥抱。

‘我好想你唷!“她像个十几岁的孩子般在唐妈怀里撒娇,弄得唐妈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谁不晓得你最想念的是唐妈的家常菜。”唐母心疼的摸了摸怀里的。筠筠。“你放心,今晚唐妈准备了好几样你喜欢吃的菜,就怕你吃不完。”

筠筠欢呼一声,像个糖罐似的猛说甜话,惹得唐母心花怒放,一张嘴笑得投合拢过。

一说到唐家兄弟,唐母的眼光自然而然的落到缩在沙发里的唐永平和僵硬如石的唐易凡。她的喂角浮起一个算计的微笑,连忙招呼地带来的单身女人过来。

“易凡,永乎,同住在一栋楼,你们一定常碰见高个姐,杨小姐、常小班、康小姐和陈小姐吧!”

唐水平抬头—看,好几个女人全当他是砧板上的肥猪肉似的猛瞧,只差没流口水罢了。

这摆明了是变相相亲嘛!

“老吗!”他发出杀猪似的哀嚎,甭说,他就是那只万分可怜的猪。

在众女人的评头论足下,唐易凡则像—尊雕像。连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唐母笑咪咪让五个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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