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当开墨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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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当开墨色花-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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砹耍也桓们懒四愕腒FC的吮指鸡块,明天陪你再去吃,好吗?”Dior的香味还是那么清晰,仿佛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去,反而在夜风中愈加浓烈。我狭促地对着他笑了笑,“我还要吃一对香辣鸡翅和一个巧克力圣代。”

“没问题。”他照单全收。

于是我左手上挂的包也顺势放在了他手上。

助人为乐,向来是我的优点之一。

多久没有玩过这种名为“我是你虚拟的另一半”游戏了?最后一次可以追溯到为了他,我得罪了戴公主,然后在以后的场子里看见她那一张脸,便如惊了一般的兔子,撒开腿丫子便狂奔,或者是找一些什么障碍物,做贼一般地躲在后面,到现在只要是听见了戴这个字,我的小心脏还在扑腾扑腾地乱跳。最后第二次次好像还是高三快毕业的那会儿,为了帮他摆脱一个女孩子的纠缠,我也是这么挽着他的手,一路和他亲昵地说说笑笑,留给那个姑娘一双背影。

而如今,再次进入这个角色,竟没有半分的陌生,就好像我与他从来都是在一起般,就像夏娃与亚当一样的在一起,就像杜丽娘和柳梦梅一样的在一起。我的手被包裹在他温暖干爽的右掌心中,他的左手提着一盏灯笼,一步三晃,细碎的灯光照亮了脚下的青石板路,有几枚柳叶睡在上方,凌乱而又规整地成铺开来。拐过一个弯,我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他略高于37℃的体温抽离了我的肌肤,残留着他温柔气息的手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只觉得一瞬间原本沸腾的血液遇到了冰块,留滞不前,我只能强迫着自己盯着路上一豆光亮,才能平复有一刻那一阵悸动的心跳。夜风从垂柳间拂过,吹在我微微发烫的脸颊上,将我从暇想中唤醒。从来不否认,我是一个容易坠入爱河的女人,只是,能于我比肩的不可能是顾睿,因为,有些事,他不说,我不提,就能代表我们可以无视它,然后伸出脚跨过他,最后执起彼此的双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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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送你一把油纸伞

在乌镇潺潺的水流声中,我静静地入眠。梦中,我穿越过无尽的时空,看见自己和高显在回程的高铁上聊得不亦乐乎,眼角眉梢尽是欣喜,就连唇边都是盈盈的笑意。他在我耳边说,“生生,其实我很心疼你。”那一句话,带着绚丽的魔法噼里啪啦引爆我全身的血液,强硬地挤进我的心室,然后非法居留,再之后,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地的枯败灰烬,萧瑟了一江春水。

天微微亮,晨曦还未给天色抹上绚烂的色泽,我睁开眼,只有流水潺潺,还有说不上名字的鸟儿在“啾啾”地鸣着,晨光还早,却再也入不了眠,梦中那个余生生明媚的笑靥刺痛了我的眼,再也不想与她突兀地相遇。

打开手机,输入密码,翻着通讯录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高显的名字,虽然已经从chéri(亲爱的)变成了他的本名,但是,那张头像却不曾删去,仿佛一转眼,彼时的男子便会跳跃到屏幕中来,身后是溅起的一捧一捧的浪花,开成了整幅相片的背景,那时的阳光很灿烂,明晃晃的,隔着如此漫长的岁月,我还能感到炙热的光线灼痛着肌肤,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微侧着身,手扶在船舷之上,唇角上扬,让我无端想起一句诗,YousmiledandtalkedtomeofnothingandIfeltthatforthisIhadbeenwaitinglong。(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

衣服是纯白色的T—shirt,正面只草草的画了几笔阿迪达斯的三叶草,那时的我是多么地明媚,仿佛只要给一点阳光,就可以灿烂无比,穿了一件青花瓷为底培的阿迪达斯,胸前开着一朵白色的三叶草,仿佛在海风中款款起舞。脚上踏着的是一对蓝色的耐克的运动跑鞋,和他脚上跑鞋的是一对。就算是再怎么神经大条的人看到我和他这一身的装扮都会把我们当做是情侣。只可惜,再怎么明媚的阳光总会被乌云遮蔽,再如何美满的爱情也会有凄风苦雨,再怎么灿烂的开始还是迎来了灰败的结局,狠狠心,点了删除,既然他已经毫无留恋地舍我而去,我又何必苦苦惦念他的好,以此来衬托出他甚于十倍的狠决?我本就不该是一个重情之人,想来再过一段时光,那组11位数字便会像雪一般,在旭日冉冉升起后,便会融化于大地之上,一丝不留,连水都会蒸腾成水汽,消散在空气中。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Areyouthatsomeonewhocanshowmelove?Isitmethatyouarethinkinglove?”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衬得“顾睿尔”那三个字愈加地张牙舞爪,那个“尔”字时某一天我刻意添上去的,仿佛这样,他还是那个可以任由我随意欺负的芭比娃娃,漫不经心地按下接听键:

“顾家大少有何指示?”我随手抄起桌子上的唇彩,对着镜子细细地抹起来,今天要逛的是曾经拍摄了《橘子红了》的南大街。

“就是想问四公主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出发?”他的声音中含着一丝笑。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我心中暗想。

“再给我十分钟。”挂了电话,打开酷狗音乐盒,点了一首蔡依林的《LOVELOVELOVE》,在欢快的音乐声中,我加快了化妆的速度。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古老而又深沉的南大街上,不知道绽放了多少丁香一般结着忧愁的姑娘,木雕精美细致,却蒙上了层层薄灰,时光还是留下了她无所不在的痕迹,庭院深深,当年的主人是否会知道曾经的辉煌在一刹那间轰然倒塌,再也不能见到它的辉煌,只剩惨败的余烬。

原来岁月的抚摸竟然也是斑驳的。

“看,这边就是《橘子红了》的拍摄场地呢。”莺莺挽着子裴的手,娇声叠叠。

所有的东西,当它俏生生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就失却了在镜头中的绵长而又悠远的意境。我忘了秀禾是带着怎样一种心情走在这条仄逼的廊上,挥洒着少女时代对爱情的憧憬,最终,却能将生命赋予这座囚牢。

忘了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受伤害的永远是爱情”,我撇了撇嘴,看着莺莺叽叽喳喳地拖着子裴说这个那个的,心里不是没有羡慕的,那么容易地满足,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一把水青色的油纸伞出现在面前,用工笔细细地勾勒出小桥流水的人家,一只乌篷船款款地漂在一江春水之上,满溪流淌着纷飞的桃花瓣,点点簇簇,粉墙瓦黛,春山如笑。

顾睿的指节修长而分明,圆润的指甲透着微微的粉色,我知道,当那双手在钢琴黑白键上跳跃时,能奏出一阕极美的《水边的阿丽缇娜》,而当那一双手中执着画笔时,莫奈的《睡莲》便会跃然纸上,活色生香。

我抬眼望去,斑驳的门楣下,顾睿笑得如沐春风,沈腰潘鬓,或许他比起子裴来,更能担得起这个词。

“喏,你最爱的油纸伞,不过不是八十四股的紫竹伞。”撑开伞,桐油气息扑面而来,好在不是很浓重。

“这可不是一个结着丁香般愁怨的姑娘?”子裴在一旁打着趣。

“昔日白娘子与许仙就是以竹伞结下稀世姻缘的呢。”莺莺用手掩着唇角,娇笑连连。

“可惜白娘子最终还是被永镇雷锋塔,没准现在去西湖还能听见她的不甘心呢。”我转了转伞柄,乌篷船好像在这一刻缓缓流动,承载着一个不知名的梦境往远方驶去,我顿了顿,“由此可见,伞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信物,虽能同伞风雨,却不能约下累世的情缘。”

顾睿但笑不语,只是他唇角的弧度较之先前少了不少,脸又紧绷了些许。

喜雨霏霏恋意柔,青山绿水路通幽。相依伞下鬓私语,半为遮雨半遮羞。多么美丽的画卷,不知道我此生是否还有幸能遇上“相依伞下鬓私语,半为遮雨半遮羞”的良人?

☆、二十六,向来缘浅

这边没有东栅西栅那边人满如患,这才是古镇原始的面貌,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不知道沉淀着多少更迭的岁月与沧桑的历史,不知现在是翠色青烟一径深的精致是否与千年前一致?想要循着它斑驳的砖墙去迢递曾经的岁月,想来也是枉费一番心机。

逛了一会儿,穿了恨天高的莺莺觉得腿脚酸了,我们便寻了一家茶馆,坐下来闲闲地聊了一阵,含了一口茶水,薄荷炎凉的味道停留在舌尖久久不曾消逝,连带着喉咙也有丝丝的凉意,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Wetalkstupidthings,thatlife。”邻桌的外国人不住地讲着各式笑话,摆着滑稽而又夸张的姿势。

是啊,我们谈论的不过是一些旁人听起来愚蠢而自己却乐在其中的话题,这才是生活。

“顾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很八卦的问题啊?”一旁的莺莺忽然挤眉弄眼。

顾睿啜了一小口espresso,放在精致的瓷骨小杯碟上,很有绅士风度地用手比划了一个“请”字。

“你和姜凝眉究竟是不是一对儿啊?”她急急地抛出这个问题后,生怕顾睿会反悔,还那眼睛瞅了一下子裴。

我捧着天蓝色的杯瓷,抬眼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脸,仿佛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心里亦很是好奇。

“自然不是的。”醇厚的声音如杯中袅袅娜娜蒸腾着热气的茶水,不带一丝杂质。

那个瞬间,我的心竟然明快了很多,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子裴捻了一块软曲奇,放入口中。

莺莺吐了吐舌头,不再言他。

刚刚抬了头的八卦氛围就这么被子裴的一句话轻轻掐断了,只有薄荷茶还在兀自冒着轻烟,一轮接着一轮,不曾停歇。

我贪婪地嗅着那阵清香,仿佛怎么嗅也不够,橘色的灯光平添了一分暖意,仿佛头顶闪着的并不是一盏灯,而是一双温暖的臂膀,是可以借以遮风挡雨的。

“兮兮啊,你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呢?”在子裴与顾睿海阔天空的谈论中,莺莺扯了扯我的手,伏在我的耳边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一桌的人可以清晰地听见每一个字。

“可以带得出去,也可以带得回来的吧。”我泛泛而谈。

并没有一个什么标准,只是,遇上了,喜欢上了,那么就是他了。不过,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找的必定要高挺的个子,笑起来有温暖的弧度,长得不需要瓜果盈车的效果,但是,总归是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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