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若惜莫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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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若惜莫相离-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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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他说到革命家的时候白以晴就猜到了,许泽的泽和许润的润都是来自于此。

“那你的名字呢?谁起的?”

“我的名字是我爷爷起的,可惜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哦……”许泽可真不知道白以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事情,“那奶奶呢?”

“奶奶没过几年也走了,其实也挺好的,不然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说这个了。”人在面对生老病死的时候难免会有点恐慌,“还是说说你的名字的意义。”

“我的名字没意思死了,据说很多年前的9月,连绵不绝的下着雨,生下我以后忽然雨停了天晴了,天空万里无云,就有了现在的名字。”

许泽听着“噗”地一下笑出了声,白以晴的名字要比他的有意思多了,他一直觉得白以晴的名字很好听,没想到这么恶俗,生下她以后天晴了……“呵呵……”

“喂!你笑我哦!”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告诉他了。

“我在想为什么爷爷不给你起名白彩虹,白雨停……”他一想到这两个名字就要忍不住笑。

白以晴愣住了,好险啊!这两个名字这俗气。

许泽和白以晴玩到十二点才回了家,静谧的月光,宁静的夜晚,大家都熄灯休息了,许泽和白以晴也倒在床上,大概半夜两点钟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划破了这个寂静的深夜。

是谁,在这个点打电话?还拨在了座机上?

“是谁啊?”许泽开了灯,揉了揉眼睛,他感觉刚闭上眼睛,而身边的白以晴也对这个电话铃表示不悦,许泽索性关了灯抱住白以晴接着睡,不管外面的铃声,响一下就停了。

没想到这个铃声停了又开始,白以晴被吵得都有点清醒了,她又开了灯刚开门出去接电话,忽然铃声停了,原来是李大姐穿了衣服出来接起电话的。

“谁啊?”她小声地问着李大姐。

“找先生的。”李大姐把话筒放到一边,白以晴上去接过来,“喂你好。”

“你好,我找一下许泽,许先生。”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白以晴奇怪这个是不是许泽的好友,如果是为什么不给许泽的手机打电话呢?“你是……”

“麻烦问一下许泽先生,他认不认识一位叫任佳静的?”

如果说刚刚的白以晴还是如梦初醒,那现在就是精神抖擞,任佳静三个字犹如当头棒喝,让她脸刷地一下就白了,紧紧握着话筒的手关节发白。

“怎么了?”她试探地问道。

“哦,这位小姐在我们这里喝醉了,可是我们要打烊了,如果你认识她我把地址告诉你,麻烦你过来接她。”说话的这个男人语气很为难,幸亏他们这边看到有孤身而来买醉的客人就让留一个联系人的电话号码,方便找人来接他回去,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你说吧,在哪里?”她舔了舔唇。

“在益友路的,小曲夜吧。”

“我知道了,麻烦你先照顾她。”白以晴挂了电话,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咬着唇,抬头一看,时针指着两点的方向,这个时间了,一个女人在酒吧,好在店主人品还不错,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她深呼吸一口气进了卧室。

“谁打来的?”许泽将头埋进枕间,挡住那讨厌的灯光。

“许泽,起床吧!”她把许泽的衣服拿过来放到床边,“任佳静在酒吧喝醉了……”

许泽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倏然睁开眼睛,所有的困意全部被驱走,他全身僵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把手机关了就是不想让任佳静的电话破坏了氛围,也更不想让白以晴知道任佳静会时不时给他打电话的事情,虽然他都是不接的,可他依旧不想让白以晴知道,没想到她竟然打到家里来了。

“起床吧,去接她,她一个人别出什么事了。”那她就自责死了。

许泽坐起来,看着白以晴,“她还知道打电话就还清醒着,别管她了。”

任佳静喝醉酒又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过去这么多年不都是喝的酩酊大醉回家的吗?也没见她怎么样。

“是酒吧店主打来的,说他们要打烊了,让你去接她。”白以晴把衣服递到许泽的手上,“快点去吧!”

许泽一听这话,那任佳静肯定是喝瘫在那里了,可是他不能去,“我给秦一量打电话,让他去接。”他说罢找到手机开了机。

电话里传来机械性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好了,赶紧去吧!”白以晴见电话打不通,这个时候只有许泽去了。

许泽长出一口气,穿上衣服,“好吧!”他系好所有的扣子的时候,忽然抬起头看着白以晴,“我们一起去吧!”

白以晴目光一滞,他怎么突然想到让她也去的想法?她不能去,她没有办法面对任佳静,她违背了对任佳静说过的诺言,她没有颜面去见她。

“那在什么地方?”许泽话锋一转问道。

许泽这么利落地放过她,白以晴觉得有点不对劲,“在益友路的,小曲夜吧。”

“找不到,你带路!”他一耸肩。

果然,她的预料是对的,他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不能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白以晴开始换衣服。



313。他们曾经的家(4000+)



酒总是令男人想女人,女人想男人,惟一不同的是:男人喝了酒后,会想到各式各样不同的女人;女人喝了酒后,她往往想到的是一个抛弃了她的男人

——佚名

许泽和白以晴在去往“小曲夜吧”的路上彼此沉默着,许泽当然是能找到这个店的位置,他之所以要带着白以晴一起去就是想让她看到,面对任佳静,他的态度,如果不带她,回去的时候她心里肯定会有心结,至少会私自在心里演一出戏,至于这出戏是什么样的只有她心里清楚,如果是坦荡荡的还好说,但是如果是子虚乌有、莫名其妙的罪状,他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个时候的街上荒凉极了,几乎不见有人出没,有几个从店里出来的都是东摇西晃的酒鬼们,来往的车辆寥寥无几,但是这个时候酒驾的人是最多的,瞧着他们漂移的车子,许泽尽量放慢速度躲闪着。

进入“小曲夜吧”,空荡荡的座位一眼就看到任佳静的位置,她背对着门口趴在桌子上,头发散乱地覆在她的身上,玫红色的T恤外套着短款的牛仔马甲,身下一条洗白的九分牛仔裤,露出她细细的足踝,脚上穿着一双和T恤同色的高跟鞋,细细的跟子感觉轻轻一掰就会断馊。

“你们是来接任小姐的吗?”店主是是三十出头的男子,留着小寸头,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文艺范。

“对。”白以晴点头答应。

店主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苌。

“白以晴你过去扶她,我去结账。”许泽推了推白以晴,然后跟着店主去结账了。

白以晴还没来得及“哦”,许泽就把任佳静丢给她了。

许泽一边结账一边回头看白以晴,她乖乖地朝着任佳静走了过去。

白以晴在她旁边坐下来,桌上堆满了酒瓶、酒杯,一个酒瓶下面压着一张便条,写着两个汉字和三个电话号码,一个是许泽的手机号,一个是他们家里的座机号,另外一个就是白以晴的手机号了,估计是以前从许泽手机里找到的吧,这么一说的话任佳静的手机里肯定还有许泽众多好友的电话,众多号码都只为找一个人:许泽,可见她心里还是记挂着许泽的,知道这个事实,白以晴的耳边又开始回响当初给任佳静的承诺。

“任小姐……”白以晴伸手推了推任佳静,她纤瘦的身体晃了晃,可是并没有清醒。

白以晴用用了点进而,提高声音,“任小姐,我们来接你了,这里要打烊了。”

任佳静这才抬起头看向白以晴,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来在她面前的这个是白以晴。

可是白以晴却一点都不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任佳静,她宽大的墨镜几乎把脸遮完了,嘴角处一块青印,在她惨白的脸上越发明显,在这深夜里有种鬼魅的感觉。

“任小姐,走吧,这里要打烊了。”白以晴探出手去拉任佳静的胳膊。

“你是谁?”她忽然摘下墨镜想要仔细地看清来人。

白以晴再看到她眼角的块黑紫色的印子的时候摒住了呼吸,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有人打她呢?这一看就是男人下的手!在和许泽分开的这些日子她是不是过的不好?还有人欺负她了呢?

“许泽,你过来。”白以晴朝着吧台前的许泽招了招手。

而任佳静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眉撩起,目光熠熠,嘴微张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扭过头看。

许泽挪着步子走过来,“怎么了?”

任佳静忽然咧着嘴巴傻傻地笑了起来。

许泽一瞧这个仰面看他的任佳静,面色憔悴,下巴削尖,眼角处和嘴角处都带着伤,眼睛里多了种许泽看不懂的东西,是沧桑还是幽怨?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他心里有一小块地方塌陷了,曾经那个被自己呵护备至的女人现在如此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算和她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毕竟一起七年,两个人携手走来,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一起七年,现在看到她过的如此悲剧,他也难免会心酸。

“许泽?”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想要确认眼前的男人是她最想念的人。

“你怎么搞的?”他眉头皱了皱,拉过她手里的墨镜又给她带回去,“赶紧走吧!”

她现在可是红人了,还敢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以后还像不像在娱乐圈混了?

“白以晴,你拉着她,我们走。”许泽大方地看看店主,发现他并没有注意他们,于是道别,“麻烦你了啊,我们就走了。”

“没事,有空常来啊!”估计这句话对每个要离开这里的人都会说。

许泽并没有回答,而是给白以晴使了个眼色,白以晴一只手提上任佳静的包包,另一只手去拽她,可是以任佳静的个子,瘦成这样都比白以晴要重,她根本拽不起来她。

“许泽,还是你来吧,我不行……”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撇撇嘴角。

“赶紧走啊!”许泽拽着任佳静背后的马甲把她拎起来了,与其说他拎起来的,还不如说任佳静是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的。

可是下一秒钟,任佳静就脚下一崴跌进了许泽的怀里,许泽条件发射地推开她,没想到她又倒进了白以晴的身上,白以晴被这么重的力量压得踉跄两步,“她现在站都站不稳你还推她?”白以晴使着所以的劲儿扛住任佳静,“赶紧搭把手……我撑不住了……”

“哦!”许泽没好气地上前把任佳静拽起来,可是她仍然东倒西歪的,更别说走路了。

“不行不行,你背着她走吧!”白以晴搂住任佳静的身子吃力地对许泽说,“快点,累死我了!”

现在局势完全逆转,好像任佳静并不是许泽认识的人,而是白以晴的一个朋友,现在喝醉了,白以晴让他来背,而他也勉为其难地弯下了腰。

白以晴现在一股脑的就是怎么把这个醉酒的女人给弄走,不要让她神志不清地呆在这种地方,不管怎么说,在白以晴的生活中,任佳静这个名字存在了近三年,她也见过她不下两次,知道她不为人知的故事,应该算得上相识了,那么相识一场她就不能再放任不管,现在已经弄的满脸都是伤了,下一刻又不知道会添什么伤。

许泽背着任佳静出了酒吧,扔到车子的后排坐。

“现在去哪里?”白以晴气喘吁吁,仿佛跑完几千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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