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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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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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想就这么放过这狡猾丞相,开华帝又问他,“那威国公府程小将军和震国公府罗小将军又当如何?”

这可是举朝都关注事,百官耳朵不由自主全竖直了。

孟丞相淡定地抱着自己笏板,说道:“年轻人嘛,总是缺了历练,边关风霜虽苦,但能历练人,幽州和凉州这两处也是边关重地,正合适两位小将军历练。”

开华帝颔首,“丞相说得极是,那两位小将军便封为副将留守两州吧。”

“诺。”

孟明远明着是没给两个国公府什么好处,可是副将手里那也是有实权,如今边关狼烟未净时候,分量不言而寓。

这两步棋他也是不得不走,武将方面两个国公府如今算是他盟友,短时间内不会有改变,那么他就必须要为这两个盟友谋取他们必要福利。

政治,大多时候其实就是一场又一场交易。

买卖做得好,那就能成为大赢家。

无论孟明远喜欢不喜欢这样交易,他如今都必须要做这样交易,也许还要做很久。

“会试之期又将至,今年丞相还为主考吧。”

“诺。”主考这职务不错,拉派结帮很便利,孟明远真心不排斥,被分到他这条船上人越多,他这条船反而会行得越稳。

欢迎大家上船!

朝会结束,孟明远抱着他那笏板便跟着兵部尚书往兵部走。

兵部尚书不自觉地便觉得压力山大,他真心是希望丞相大人早点从兵部走人。可貌似相爷似乎没有离开打算。

相爷自打为相开始,就一直不肯他名正言所官衙中书省老实呆着,一直是到处趴趴走,给六部官员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精神压力,生怕不知道哪一天丞相一时心血来潮就住他们衙门不肯走了。

其实,孟明远觉得领导吧,从某些层面讲是个很孤立群体,越高级领导越不受下属待见。这是普通人畏惧心理造成,人为便把官儿给隔离了。

孟明远自己当这丞相当得不那么舒服,所以他就决定让下面官儿也不能太舒服了,没事就跟他们近距离接触一下,给他们神经上上弦儿什么,果断很有乐有木有?

诚恳地说,这其实就是当官日久,产生一种变态心理。

不过,现孟明远可没那闲工夫压榨这上任不久兵部尚书,他还有事得忙呢。

今天是开华帝一时心血为潮问及分封事,其实,分封名单奏折他还没整理好呢。也是那个宠妃二叔比较悲摧,踩到他雷了,其实,他本来想给他一个缓冲期,毕竟这样冲击太过红果果了。

结果,孟明远这边忙着国家大事,那边姜妃娘娘就背后给了他一棍子,某天把程雪兰叫进宫,然后安了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事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

这事朝上被开华帝以斥责语气说出来,百官心里都有些打鼓,有些摸不准该往哪边站。

孟明远慢慢站出朝班,撩袍就给皇帝四平八稳地跪下了,平静地道:“程氏有错,错臣,若姜妃娘娘不能气平,臣请圣上罢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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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辩解,辩解皇权面前无用。

开华帝立时火冒三丈,孟明远就这点让人光火,对相位毫不栈恋,就像甩一个包袱。

“罢官?你以为罢官就天下太平了?”

“天下太不太平臣不知,可臣知,臣罢官前朝后宫都太平,臣一人得失不足道。”

“你以为朕是昏君吗?”

孟明远伏首地,道:“圣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勤政殿上鸦鹊无声。

开华帝攥紧了拳头,丞相这话刺到了他心头,姜妃这次确实过分了,可丞相却过分。

“圣上,程氏乃先帝赐婚,她纵是浑身都错,也只能是臣错,因为臣无法休离。这样情形下,以程氏心性,臣早早晚晚都会因她而获罪,与其日后身首异处,不如早早离此险地,这与臣乃是大喜之事,故臣不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

“啪”一声,开华帝拍龙椅扶手上。

“孟明远。”

“臣。”

“你便是如此为人臣子?”

孟明远抬头看着龙座上开华帝,认真地道:“圣上,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可有时死了反而是大不忠。姜妃娘娘让臣死,圣上却不能让臣死,那臣只有离朝方是两全。”

开华帝瞪着他。

孟明远不慌不忙地继续道:“今日姜妃敢如此构陷大臣之妻,所仪仗着不过是育有龙子,她今日能构陷于臣,明日也能构陷他人。姜妃将自己、将她所生龙子看得太重了,重过了江山社稷,重过了圣上万岁。

龙子如今方不及两岁,姜妃何须如此急躁?龙子能成为姜妃手中大仪仗,不外乎龙子登基继位,可如今圣上正值壮年……”哥给你留个畅想空间,想去吧。

自古帝王多疑,哥让你妹姜姓妃子打哥闷榻,给哥说话机会,哥还不把你丫一下摁死才见鬼了。你才有星星火光,哥就让别人看到大火燎原后果,不怕你死得慢。

不让哥痛人,谁他么地也别想痛了!

开华帝一脸震惊。

百官心中悚然。

丞相……太凶残了!

姜妃和她生儿子,这还能有未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年底真忙啊

77

姜妃得罪了丞相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许多人耳朵里;入了他们心。

无知所以无畏啊!

丞相属性凶残;且有越来越凶残趁势,但偏偏就是有人看不清,非得拿着萝卜找擦子;结果是一擦一个准儿。

皇后对此反应是,心里幸灾乐祸到了极点;脸上也不会显露出来。现就算她不去对付姜妃,丞相也不会放了她;姜妃生那个皇长子根本就已经是废了。

皇后对丞相这个人其实是很喜欢,不说别;就说他强硬地驳斥公主和亲提议;就把她生几个公主从未来可能被牺牲危机中解救了出来。

有孟相一日;大庆朝无公主会和亲。

姜妃哭得跟泪人似,到开华帝跟前诉苦抱屈。

开华帝厌烦地看着美人垂泪,然后忍不住冷笑道:“难道你想告诉朕你其实没有构陷大臣妻子,没有因为丞相对你二叔建议封赏而心存不满?”

姜妃一怔,被泪水洗得发亮眼眸里似乎满是不敢置信,昨日对她温存软语不宠爱帝王,今日却变了心肠。

“皇上……”

“孟相是朕肱股之臣,他心怀是江山社稷,你却只有你自己心里那点算计,朕如果为了这样你便厌弃为国忠宰辅,天下还有谁敢为朕忠?”

“臣妾……”

“罢了,你若心里只有你们姜家,只有你儿子,便不必再来朕面前虚情假意了。朕如今子嗣是不昌,但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决定继位者。”

“皇上,臣妾心里只有皇上您啊……”

“退下吧。”开华帝大袖一甩,便不再看哭倒地姜妃。

有内侍上前,低声劝解姜妃,“娘娘,您先请退下吧。”

姜妃绝望地看着帝王无情背影,内侍搀扶下退出了大殿。

殿外明亮阳光显得那么刺眼,这二月风似乎都带了寒冬凛冽。

姜妃扶廊下一根圆柱上,不由暗问自己:“我真错了吗?我是皇上宠妃,为什么还不能为难一下大臣妻子?”

她却忘了,程雪兰不是普通大臣妻子,她是当朝一品丞相夫人,是一品诰命!

而丞相又不是一个正常逻辑下会保持沉默吃闷亏主儿,所以她那一记闷棍,必然就为自己招来了难以预计严重后果。

对这件事,威国公私下对孟明远也有约谈。

“明远,你这次太冒险了,万一……”

“死其实是简单一件事。”孟明远说得甚是若无其事,他看来,与其憋屈地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去,他这个时代找不到属于自己归属。

“明远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家中妻儿想想。”老国公苦口婆心。

孟明远轻笑一声,道:“若他们命不该绝,何种情况下都能保得性命。若他们命该如此,那纵使我官再高,权再显,也留不得他们性命。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人三死,谁敢留人到五?”这个时代皇帝那就是活阎罗。

老国公终于死心放弃继续说服这个丞相孙女婿,一个不惧生死,不受家人生死牵累人,这就难怪他做事大开大合,百无禁忌了。

姜妃这次也是该当倒霉,碰到偏是孟明远这样一个混不吝主儿,他从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姜妃设计好剧本完全没派上任何用场,反而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知幽、凉二州大哥中意哪处?”

老国公见他转了话题,便也顺着话题道:“幽州地界只怕仍不会太平。”

孟明远微笑,“老国公是中意凉州?”

老国公笑着摇头,“明远这是明知故问了。”

“那震国公怎么说?”

“这便是其中难处了。”

孟明远撇了下茶碗中浮叶,云淡风轻地道:“我倒不以为然。”

“怎么说?”

“轮防便是了。”

“轮防?”

“对,轮防。”孟明远依旧不愠不火。

老国公蹙眉,“边军调防动静太大,会给敌人可趁之机。”

“谁说要整体调防了?”孟明远反问。

“……”

“局部调整,正好也磨磨刀,不但要调防边军,各州守军也会轮番调防,没有来犯之敌便囤田养兵,若有来犯之敌,则正中下怀。”

老国公觉得丞相大人常常都会有不一样理念提出来,然后用事实告诉大家这种理念正确性。

“我们与突厥、回纥已经议和了。”老国公不得不提醒一下有好战倾向丞相大人。

孟明远呷了口茶,微微眯了眼,似回味儿一般地道:“上次跟突厥与回纥两边开战时候,周边一些小国家也小动作不断,现咱们正好有工夫跟他们算算账,清理了周边,以后就能无后顾之忧迎击来犯之敌了,何乐而不为?”

要打仗,那就要动钱。

所以,这想法跟户部尚书一说,户部尚书立时就对丞相大人抱以国仇家恨目光,“相爷,国库空虚。”

“咦,不是刚跟突厥、回纥两国要了理赔吗?”

“弥补国库空缺也才勉强而已。”

“礼部尚书要东西还是不够狠。”孟明远由衷感叹。

对此,户部尚书很是实事求是地说:“相爷,是您殿上拿我朝被掳劫百姓换了那些条款。”

孟明远挑眉,“这么说是本相错?”

户部尚书很确定地点头,“没错。”

“本相错不错,将来你会看到。现,你别死抠着户部不松手,这仗是肯定要打。”

“大战之后该休养生息。”

“正因为刚刚经历大战,正是士气正旺时候,就该一鼓作气拿掉那些捣乱小国。”这叫趁他弱,要他命。让他们再趁火打劫,丫直接灭掉他们这些祸根。

户部尚书想想,丞相说也理,虽然无从反驳,但是因为涉及到钱问题,所以他也不想正面表示他认同。

孟明远一瞧户部尚书没表示,便笑了,这是默认了。要说卢尚书这小老头吧,有时候别扭得还挺可爱。

“相爷,您今天是打算呆户部不走了吗?”

“本相不能呆这里吗?”

“相爷,会试时间已经迫眉睫。”

“本相又不参加会试,没有什么压力。”

“……”

“不过,确实得去跟孔尚书好好念叨念叨,还有李祭酒那个老古板……”孟明远一边说一边起身朝外走。

户部尚书赶紧恭声相送,“下官恭送相爷。”

“免了,每次看到本相就一副被讨债样子,真扫兴。”

您以为您不是来讨债啊?户部尚书暗自腹诽。

他觉得丞相到哪部呆一段时间,哪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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