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凌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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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凌云志-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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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林峰正问道,“我听季先生说,只要心怀天下,就一定能有一番成就。”

“天真!”伍仟盅低声骂道,“你那什么先生,不教你八股文章,专教这些没用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说?”林峰正皱了下眉头,“心怀天下,救民水火难道有错吗?”

“当然没错,可太天真了。”伍仟盅怅然道,“八年前我脱离岳阳城投奔王爷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看我现在还有什么成就?”

“嗯,这些事太难说清,我们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沈夙然低头叹道,“伍大哥,你说你是汝阳郡王的幕僚。不知王爷最近好吗?”

“咦?你问这个干嘛?”伍仟盅好奇地看着她。

“这个。夙然以前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

“哦,我明白了。”伍仟盅脸上的惨淡苦楚霎时就收住了,露出怪笑的神情,还真让人怀疑刚才他说的是否是真心话,“怕不是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是与汝阳王世子有过几面之缘吧。嘿嘿,你还蛮有眼光的,那世子我见过,当真玉树临风,远非凡夫俗子能比,还没有一般贵族子弟的纨绔。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他就快与华荣公主定亲,成皇亲国戚了,我看你是没什么机会,何况别人是公主,你就是愿委身做小妾恐怕那世子一年也不敢见你几回。”

“伍大哥你醉了,尽说些胡话。”沈夙然嗔道,“夙然只是单纯关心王爷而已,至于那世子,能娶公主夙然固然为他高兴,却并非是夙然关心的。”

“呵呵,莫要生气。”见她有些微怒,伍仟盅不由乐了一阵,“你看我不开玩笑吗?这王爷一生驰骋沙场,身子壮得很,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也不比你身边这峰正小弟差。你尽管放心。对了,你二人此番是要去华山拜入凌云派吧?”

“你这么知道的?”林峰正睁大眼,疑惑问道。

“因为这个。”伍仟盅又是袖袍一挥,只见手中出现一枚碧色玉佩,望之竟是之前段慕天给沈夙然的写有“凌云”两个字的那块玉佩。

“你——”沈夙然顿时失色,向袖中一摸,发觉那玉佩果真不见了,脸色更是难看。

“小姑娘‘袖里乾坤袋’倒是玄妙,不过你没有什么法力,要从你袖里偷出点东西容易得很。”伍仟盅将玉佩还给她,“我这手‘探囊取物’可是自己独创的,你们要不要学?”

沈夙然轻摇下头,表示不要。

“你这不和外面的小偷盗贼没什么区别吗?不学。”林峰正也拒绝道。

伍仟盅见二人都拒绝,有些失望,旋即恢复平静,道:“这怎么就没区别了呢?嘿嘿,我跟你说,前次我在西寨县就靠这手弄到了那贪官的罪证,才把那家伙扳倒;哪天你行走江湖遇到坏人,直接用这手把他法器给偷走,看他怎么跟你打。你说这手很卑鄙?不,江湖险恶,你不卑鄙别人比你还要卑鄙,所谓行侠仗义,就是:以不义手段,行正义之事,你说是不?”他滔滔不绝讲了大半天,却发现林、沈二人丝毫没有认同的意思,不由大失所望,叹道:“知己难逢,知己难逢啊!算了,反正你们还没什么法力,教给你们你们也学不会。我就不教你们了。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我问你们是不是要去华山加入凌云派对吧?”

“我们先要去原昌城找那里的凌云派人间行走,然后把这块玉佩给人间行走的长老,之后他们就会通知凌云派的人来接我们上山。”沈夙然刚才见他自言自语,心中一乐,倒也忘掉了之前的不快,浅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伍仟盅若有所思,“正好我也要去原昌城,既然顺道,明日一早你们到这衙门来,我直接带你们御风到原昌城。”

“御风?是在天上飞吗?”林峰正好奇问道。

“是。”伍仟盅笑着点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沈夙然道。

“好吧你们走吧。”

“伍大哥保重。”沈夙然又是一福。

“你,你,你保重,明天一定要带我飞天。”林峰正呆呆地说。

伍仟盅点点头,就见二人离去了。望着他们的背影,他不由叹了声:“痴儿!”又独自饮起酒来。

章五:风云起

原昌城,凌云派人间行走处。

正堂最上面上坐着个五十岁上下的道姑,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倒显得此人气质不凡。而她以下,坐着十多个青年人,都着青边白衣,看来都是这凌云派中的人。不过虽穿着相似,到底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坐在那道姑右手的那个二十九岁左右的女子,衣服是白底青边,配以各式青色纹样,看样子,该是这里凌云派年轻弟子之首。

“凝莹,你看这几日的情况如何?”那道姑向那女子看去,目光和蔼。

那名叫凝莹的女子闻声看向那道姑,眼中却是冷漠、冰寒,她垂下目光,道:“师叔怎么看?”

道姑知这绝美动人的女子城府深沉,处世干净利落,待人也还算客气,很受同辈弟子拥护但内心高傲冰冷,执念深重,最近又经某事打击,有些消沉,不由心生可怜,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弟子认为那树妖狡诈多端,这次让他逃脱,其实也是情理中的,但是——”凝莹回头看了眼最后面那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弟子,“某些师弟师妹的擅自行动,乱了大家的方寸,终究是不妥的。你说呢,赵师妹?”

“大师姐,你怪罪我就明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那女弟子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好了,你怜菁师妹都已经知错了,她毕竟还小,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那道姑说道,“我看这次错也不完全在她。我们凌云派向来重剑术和道术,轻五行仙法,斗法时往往轻捷灵快却压制不足,这是我们最大的弊端。昨晚我一击之下本已令他重伤,这时如果能够有人将他压制住,就是再多十个怜菁也无大碍。”

赵怜菁听后脸颊微红,暗暗低头。

“师叔说得正是。”站出来一个青年弟子,风度翩翩,正是段慕天,“可惜大师兄没来。”

“没错,石师侄专攻先天卦象,有他在,要压制住那树妖还不容易?”道姑微叹道,“对了,听说旭日派的那两个杰出弟子也在附近,能把他俩叫来就好办多了。”

“这不大好吧。”段慕天劝阻道,“雁师兄、何师妹虽说专修火系仙法,能压制住树妖,但他们毕竟是别派弟子,有自己的任务,请过来恐怕不妥。”

“而且这事要传了出去,小心外面的好事者说我们凌云派自己捉不住树妖,还要借别人旭日派的人的手才办成事。人言可畏呀。”凝莹站出来说道。

道姑听了点了下头,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凝莹。

这时,外面走来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道,向道姑恭敬地说道:“师妹,外面来了三个人,说要加入我们凌云派,还把这东西交给了我。”说着就将怀里的一枚玉佩取出交给那道姑。

“看来,你说的那两人已经到了。”这是道姑对段慕天说的,“不过来得也太快了点吧,而且怎么成了三个人?”

段慕天自然不知其中缘由,他望向老道,用眼神向他询问。

“师妹,我看那三人中有一人有法力而且修为还在我之上。恐怕就是他用御剑飞行把另外二人带来的。”老道说道。

沈夙然和林峰正都无法力,这一点之前段慕天都给那道姑说过了。

“好了,天净师兄,你把他们带来。”道姑说道。

“夙然见过各位凌云派的兄弟姐妹。”沈夙然总是这么彬彬有礼。

“我我我,我是林峰正,见过,见过各位。”林峰正见这么多穿着打扮都相似的人盯着自己打量,一时有些害羞,说话也吐词不清。

“咦?这不是天雯老道姑吗,嘿嘿,十二年不见都老了这么多了。”伍仟盅倒是一如既往地沉醉,说话也无所禁忌。

原来那道姑就是凌云派的东山玉女峰首座真人天晴真人的师妹天雯真人,虽说在江湖名声不响,但道行却不低。她看见伍仟盅一副醉鬼模样,心生厌恶,道:“原来是伍师侄,倒没想到今日能见到师侄。不过师侄最好还是把酒醒醒,不然给你们岳阳城丢脸了贫道也过意不去。”

下面中人听此都快忍俊不禁了,不过由于有天雯真人在这里,不敢笑出太大声响,于是不少人都露出了一种怪异的表情。

“嘿,你这老道姑倒奇怪。明明知道我早就脱离岳阳城了还说这些——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老了糊涂了,把这些都忘干净了?”

“你——”天雯真人怒瞪了他眼,她又怎会忘了伍仟盅已脱离岳阳城了呢?只是一来当年岳阳城将伍仟盅撵走时并没废他法力,自己根本不相信他是真的脱离了岳阳城,二来自己那话是临时起意说的,又哪顾得上这么多?她本不善言辞,又不是个小气量的人,便不去理伍仟盅了。这时凝莹走了过去,绕着伍仟盅转了两圈,然后一掌向他背部劈去。这掌如风雷般劈下,又哪是伍仟盅躲闪得了的?只见就在这掌快要劈中伍仟盅时,一个太极图案突然出现在凝莹掌心,被她狠狠地拍入伍仟盅身体里。伍仟盅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然后直觉胃里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就将今日入肚的全部酒水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伍师兄,现在你醒了吗?还说胡话吗?”凝莹笑问道,只是笑容看上去实在狰狞至极。

众人皆笑。

“你——”伍仟盅也回瞪了她一眼,“算了,老子不跟你们玩了。”于是他走到堂外,靠着墙喝起闷酒来。

沈夙然见此,走上前去,向天雯真人轻轻一福,道:“夙然见过真人前辈。”

林峰正也跟了上来:“我叫林峰正,真人前辈你好。”他之前已看见了一旁的段慕天,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段慕天听此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这两日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

原来那日凌云派正在这一带探查瘟疫源头,其中有个弟子发现了一只树妖的踪迹,猜测瘟疫就是由这树妖引起的,于是就发出信炮召集周围的凌云弟子。而段慕天也正好是那时看见信炮离开似伊山的。之后周围的凌云派弟子都到了信炮发出地,然后在天雯真人的带领下一路追查,终于于昨晚在原昌城北七十里外找到那树妖。一番大战过后,那树妖负伤逃跑,,而众凌云弟子则来到原昌城休整同时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由于之前段慕天已将林峰正和沈夙然的情况给众人说过了,此刻他对二人倒也没作过多介绍。之后段慕天向二人介绍起了凌云派的弟子,而后二人也向诸位说起了自己这两天的经历。

“哦?这么说伍师侄手里有能治愈瘟疫的良药?”天雯真人问道。

门外的伍仟盅听此没多言,只将手里的酒葫芦拽给了天雯真人:“我那药酒就在这葫芦里。”

天雯真人素来滴酒不沾,脸色变了下,顺手将酒葫芦递给了段慕天:“段师侄,你闻闻。”

段慕天拔开塞子,凑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摇头道:“酒很香,但我闻不出成分。”

“废话!”伍仟盅骂了他一声,“这是我用岳阳城秘法制的,你要闻得出成分那是怪事。”

“不过贫道倒有个疑问。”天雯真人盯着他,问道,“伍师侄,我记得你不善医理,那么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药方的呢?至少贫道没那本事能治这瘟疫。”

听此话,沈夙然也点了下头。那日她下山来到七店村就看出这瘟疫不是她治得了的,甚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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