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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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新娘-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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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似乎都不太愿意见到自己,甚至连跟她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敷衍,他固然淡漠,但是不至于淡漠到如厮地步,这一切都预示着一种不正常的表现,他,究竟是怎么了?

一声急噪的脚步声让阙爱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她转身走出病房想知道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这层病房已经被丹尼尔包下来了,不应该会有人如此的大意闯进来。

在还没有看到对面的人时,阙爱的身体已经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中,被暖暖的抱住,随之那微怒低沉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不接电话?”

阙爱冰冷的身体瞬间被在熟悉的温暖包围,她的侧脸亲吻着他的胸膛,顿时刚才那些杂乱的阴霾全部挥散而去,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回抱他。

但是耳边却由自主的响起了外公的昨天晚上的怒吼声:“你像你妈一样没出息你,你想气死外公吗?”

那句话;就像是阳春三月突然阴云密布的一场大雨;让她全身冰冷。

倏地,她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雷墨,踉跄一步退到墙角边上,眼中的泪痕又在泛滥,并迅速蔓延开来。

温暖的怀抱突然一阵落空,冰冷的气息陡然侵入,带着空气中淡淡的药水味道。他愣愣的看着满面泪痕的她,眼中划过浓烈的愤怒与慌乱:“怎么了?阙爱”雷墨走向阙爱,试图重新将她搂入怀中,现在没有她,真的一点都不习惯。

“墨,我们分手吧”阙爱的脸上掉落几滴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她不能让外公再像母亲那样崩溃,否则她真的会没有办法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活着,也要每日面对那永无止境的羞愧。

雷墨的身体一僵,他倏地停下脚步,伸出的手僵直在冰冷的空气中。

“你刚才说什么?”雷墨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悲凉的阙爱;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足以让人屏住呼吸才能听得见。

“墨,对不起,对不起,外公不让我跟你,他不让。”阙爱呜咽着,她的声音细若蚊哼,很小很小,但是雷墨却听见了,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又再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疼痛,那一阵阵,揪心刺骨的痛

阙爱的心在雷墨那双泛着红的注视中,微微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不停的在心里念着这三个字,也许,她也只能对他说着三个字了吧。

我们的爱情当真这么辛苦,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下定了决心要忘记以前的一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要发生这样的事?好痛,心,真的好痛

“墨”阙爱含着眼泪叫唤,希望他能谅解自己,可是——

“不要叫我。”雷墨咆哮,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努力将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但是却怎么也办不到,他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欺上她的唇,慌乱且无助的吻着,想温柔,却又忍不住发狠发拧。

不要,不要这样,阙爱闭上眼睛任泪水滑落,没有勇气了推开了,真的没有勇气再推开他了,可是,可是外公呢?外公该怎么办?

雷墨停下了狂虐的动作,他的眼中也含着眼泪,满是伤痛的眼神看着阙爱泪流满面的脸,心揪紧

阙爱捂着自己的嘴,让眼泪浸透双手,怎么办?外公和雷墨自己究竟该选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阙爱蹲在墙角边上哭泣,她的肩膀一抖抖的显示着一个身为女人的脆弱:“我没有,没有办法不管外公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雷墨感觉自己的心彻底停止跳动,他的瞳孔失去了了焦距,只能瞪着蹲在地上的不停哭泣的阙爱,原本光亮的眸子变得灰暗。

“原来,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最后一位。”他懂了,终于懂了,可笑的是,他在执着了十年之后才懂这个道理。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感觉自己的世界几乎天旋地转

她说;她没有办法不管外公。

她说,对不起,她不想这样。

她说,他们分手吧。

一切都是她在说,没有给他留一点反驳的机会,就连爱,她都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不,等一下让他让他想想想想他们曾经发生的一切

十年前,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整天抱着枕头看动画片;而他;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傻笑的她。

七年前,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好友林逸,并且用那崇拜与羡慕的眼光看着他。而他;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五年前,她调皮而又淘气的跟着林逸,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而他,只能每天晚上喝酒买醉,想着如何才能接近她。

三个月前,她为了父母的仇恨回到了他身边,以另一个人名字,但却用乐乐的身体折磨他,让他堕落,发狂。而他却只能胆战心惊的承受着她带给他的一切苦痛,苦苦的守着他所谓的爱情,怕她离去。

而现在,在他以为终于可以得到回报的时候,他却再次在她心头的天平上变成了最轻的那个人而他,却只能这么无助的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连一句责怪都说不出口

发生了那么多事,统统都是他在追随她,而她,则是追随着另外一个人。他在她身上得到的是:伤害,背弃,堕落,疯狂,夜夜失眠与烂醉如泥。

她,从来都没有说过爱他,从来都没有

安静,医院空旷的走廊上除了安静之外,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痛,心口的痛随着呼吸渐渐加重。仿佛冷清的空气中也多了一丝血腥的味道,除此之外,就只有漫无止境的疼痛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十足的小丑,被戏弄,被亵渎,被嘲笑。

雷墨闭上双眼忽略到了墙角边上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但是她的模样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脑海里,闭上了双眼,看不见自己,却能看见她。

白色的长裙是他喜欢的,白皙的小脸是他心中的所眷恋的容颜,粉红色的樱唇很美丽,很香甜。让双楚楚可怜的双眼让人动容,也让人发狂。还有,还有琐骨上的那只妖冶的蝴蝶,上面还有他的齿痕。

他记得她的一切,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微笑,每一个表情。她十二岁的天真,十三岁的顽皮,十四岁的可爱,还有十五岁的叛逆。可是,她记得他的什么?或者,她记得他吗?

他是不是除了她之外再也不能爱上别人了?他是不是已经没有办法撇开这个女人了?他是不是只能一辈子单恋着这个女人,直到停止呼吸的那一天?

僵直的身体,转了一个身,垂着的眼睫档住了原本灰暗的眸子,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格外的让人心惊他,走了

阙爱傻傻的看着那个坚实的背影,任他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直至泪水迷糊双眼。

原来,他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心是会疼的,原来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喜欢着那个叫雷墨的男人的。

可是,似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走了,第一次,他这么决绝的抛下自己,第一次,她看着他离开自己。从来,他们的世界中,先离开的那个人都是她。

结束了么和他?

或许,这是他很她最好的结局吧。

原来转了这么一大圈,她最终什么都没有,究竟这场爱情的逐角里,是谁,先将对方拉进了那深不测的泥潭里?

幸福之门一一谁敲启 56日记里的时光

住院七天,沙沙的病康复了不少,但是她的头脑里却有一块很大的淤血,虽然没有造成失忆,但是医生说留下头痛后遗症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最常见的就是突发性头痛。而治疗这种病症最好的医生在英国。

英国,正是丹尼尔的故乡,不,应该说是丹尼尔母亲的故乡。

一个星期之后,三医会诊,定于秋后为季中动手术,因为那个时候秋高气爽,天气不炎热的情况下,病人和医生都会有一个好心情。

此时的丹尼尔一方面已经完全接手了季氏董事长的位置,另一方面,他也正在托人寻找英国脑部最好的专家,准备将沙沙送到美国去,并且托付给英国皇家那边的亲戚照顾。

其实对于丹尼尔身份,阙爱也知道一点,毕竟他那双碧色的瞳孔是很少见的,特别是有时那碧绿色会呈现出一种墨绿色。而且她以前也听到丹尼尔在电话里曾经提到他的母亲姓氏为:伊丽莎白。然而伊丽莎白这个姓氏在英国又是何其的尊贵?

这一个星期,阙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她头脑昏昏沉沉。每天夜里一闭上眼睛都会看到雷墨决然离去的身影,就像是噩梦一样缠绕着她的神经,每每醒来的时候都是泪流满面。

这个星期开始时,她的食欲就不是很正常,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原本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没有睡好,但是今天早上起床的去给外公买早饭的时候,居然在唐人街闻到油条味道的时候吐了,虽然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是身为女人的直觉,阙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小姐,你是不怀孕了?”洗手间里,一个身穿中国古典小旗袍的漂亮女孩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并且将自己包里的面纸递给了她。

阙爱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连打开水龙头的手都抖了一下。怀孕?阙爱意下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的震惊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其它的情绪,吓得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谢”半晌,阙爱才迟疑的接过女孩递来的面纸,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难得在美国这种地方还能看到这样漂亮的中国女孩,而且还穿着典型的素色旗袍,一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难堪:“你是美籍华人?”

女孩微笑,也不避讳:“你看我用超市里最便宜的一款面纸就知道我在美国是穷人啦,我家住在唐人街,而且是所有华人里面最穷的。”女孩抿嘴笑了一下,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煞是可爱。她说的云淡风轻,就好象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阙爱看了看她,低首笑了一下:“你真勇敢”,真是勇敢的女孩,在这个吃人的美国里,穷人更代表着要被嘲笑,被奴役,而她,却笑的那么自然,那么清新。

在这个满是尘埃和肮脏的环境中,她竟然可以将自己像莲花一样圣洁,真的很难得。

“女人本身就该勇敢不是吗?”女孩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并笑着说:“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它让我们失去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弥补重量相当的东西给我们,所以我才要勇敢的等待,因为它欠我的实在太多了,呵呵”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阙爱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什么了,她担心的在心中乞求着:千万不要是怀孕,千万不要可是上天似乎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当她看到测孕棒上那两道红线时,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避孕药,她一直都在吃啊,怎么会?阙爱心里乱成一团麻。突然她想到了那次和雷墨分手之后就没有服用过避孕药,而这个孩子一定是他在准备收购季氏时有的。

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阙爱感觉自己的世界似乎都要倒塌了

总裁不见了,这是MING在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雷墨之后才总结出的结论。

手机打通了,但是却扔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银行存款和信用卡一张都没有带走,但是那辆他专用的宾士却不见了。雷家别墅、公司、美国季家和致电给雷云天老董事长都没有见到他。

MING真正担心的事情,在瞥见总裁办公室里那一张撕碎又拼凑完整的照片时,发生了。

那是一张阙爱寄给雷家别墅应聘新娘时的照片,那张照片上有着明显撕裂的痕迹,但是却又被小心的用胶水重新粘好了,翻开照片的后面,四个刺眼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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