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罪:绝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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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罪:绝恋情人-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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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刘毅怎么相信。

“是。死了。宣布他死了。”她说完,越过所有的人,不看所有的人,径自地走向前。她的心很平静,她的脑海也很冷静,她全身就像被冰包围了一般,死了掉了,没有生气。

执心担心地想追上去,被孟禹凯拉住,只是关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

刘毅慌忙地冲进手术室里,却看见打着点滴昏迷的顾远介,一旁的心电图上还有心脏跳动的显示。

死了??

“他……”

“虽然中途心脏停止了跳动,不过顾医生没有放弃,终于把他抢救回来。只是……”身为顾乡的老师,这次手术的第一助手,他不得不老实说道,“只是由于手术过程中,心脏停止跳动的时间太长,造成大脑缺氧,可能会出现一些后遗症……”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有这个可能。”

总之,不管后遗症是什么,顾远介活着就好。那,为什么顾乡要说他死?

刘毅赶紧追上了顾乡,此时地她坐在医院走廊边上的椅子上,绷紧的全身不住地发都,连牙齿都打着寒颤,以为她还会害怕地哭泣,却没有,只是不停的发抖,不停地大口大口深呼吸着,她的手上,还留着切开他身体的触感。

“小顾。”刘毅在她身边坐下,很担忧,“你还好吧?”

“恩。刘叔叔,对外宣布说他死了吧。”她交握着自己颤抖地双手,好可怕的感觉,差一点她就彻底失去他了。

“你,想要他离开黑社会吗?”

“他……死了的话,就会一直活下去吧?”仰起眉目,笑意盈盈,眼眶平静如海,没有伤心的情绪。

“小顾,我会准备让你带他离开的。”

“不用了。刘叔叔,我知道,杨姐姐一直很喜欢叔,虽然因为我的关系,叔从来没有带她来见过我,但我偷听过叔接她电话,我知道她很喜欢叔。让杨姐姐带叔离开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会回非洲。然后我再也不会回来了。”说谎吧,越是说谎,越要笑得开心,说得无所谓。就这样,才能一直活下去。

☆、告别

顾妈妈听到敲门声,她拉开门,一时间激动地泪如泉涌。

“乡乡……”说着,她想要拥抱自己的女儿。

不想,顾乡退了一步,躲过她的热情,冰冷地说道:“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些话。”

“那,那你进来吧?”

“不用了。”她摇摇头,宽大的休闲服下,她没有轻松,只有冷傲,“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你,你想想说什么?”女儿的眼神让她害怕。

“恩。”她点点头,靠在身后的墙上,一声叹息,“你,和我的父亲,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是没有在我出生时就把我杀死。如果杀掉我,叔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我恨你们。”

“乡乡……”

“如果你们在我被叔救了之前杀了我,我死了以后,还会把你们当做爸爸妈妈,我还会想你们或许有苦衷,但是现在不会了。你们错了。没有杀掉我,我就不是你的女儿,我……只是叔的。只是叔的。”

“你,你还喜欢他!?你为什么死性不改!”顾妈妈激动起来,忍不住想抄手打她,不想,却被顾乡反手狠耍了她一个耳光。

“他是你的叔叔,你懂不懂,你们这是……是……是乱|伦!!”

“乱|伦怎么样?我爱他,他爱我,他为我付出了一切,然而你们,什么都没有为我付出过。”她说得平静说得无所谓,“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错在你们没有杀了我。”

“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当时也不想的……”

“再说错也没有用,人必须为自己的存在付出代价。”她摇了摇头,“我和你,不再是母女。我来,是和你断绝母女关系的。以后,你的生养死葬,都和我无关。同样的,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你……你不能再和他这样下去,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你们这样是错的,是被社会不耻的!!”

“我的话说完了。再见。”她不再多言,转过身,朝楼梯走去,顾妈妈追出来想拉住顾乡。她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有一种,她如果离开就再也见不到面的感觉。她想拉住顾乡,却不想被她眼睛里冰冷和凶狠怔住,竟然无法移动半分。

就这样,她只能目送自己的女儿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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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胜总部前,一身宽大的灰色休闲装将身体曼妙线条全数遮盖。顾乡仰起头,看着作为城市地标之一的大楼一眼。黑色的瞳孔下,一片死寂。

荣胜。胜利的荣耀吗?弯出好笑的嘲弄,她两手插进休闲服的包里,走进了大楼,在总台处对前台小姐说:“我要见司易。”

“请问您有预约吗?”

“告诉他,是被他强|暴,失去子宫的女人要见他。”

☆、炸弹绑身

前台小姐愣住了,这个女人在说什么胡话啊,小姐的眼光不由地飘向一旁的安保人员,企图将眼前的疯婆子拉开。

“在你找人拉我之前,我建议你最好请示一下你的高层。否则……”她扬起笑容,自信满满,不过苍白的脸色叫人心惊。

小姐一惊,还是跟上司报告了一翻。然后对她说:“请坐最外面的电梯到27楼。”

她点点头,没有道谢,双手依然插在休闲服的衣包里,一派怡然自得地表情走进电梯,直达27楼。

顾乡的脑海很平静,平静地连一丝杂念都没有,就像置身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什么思考都是多余的。

很快,电梯在27楼停下了。外面早已经等了人。是司易的助理,李明。当年把她骗走的人:“顾小姐。”

“他在哪里?”

“请您跟我来。”李明恭敬地带着顾乡走进总裁办公室,她一进去,李明就在身后关上了房门。

微微一笑,顾乡看着眼前好整以暇等待他的男人。从顾远介受抢伤至今已经半个月,当然之前司易也中了两枪,因此他现在穿着宽松的衣服,西装外套披在肩上,依然贵气十足的看着顾乡。

“你的安保措施真是有问题啊。”司易还未开口,她便抢白了。看着这个男人,她都觉得恶心,“这么简单就放我进来了。”

“那要看人。你有事吗?还是想念我了?”

“有。来找你偿命。”没必要拐弯抹角,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想太多。她很平静,平静地就跟死水一样,没有泛滥,没有心痛,没有难过。

“我想你找错人了。他的死不是我下的手。”他撇清关系。

“没关系。不管与你有关还是无关,就是我为自己,我也要你偿命。”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而且,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到他。那怕是他的一根头发。”

“你是什么意思?”他的眸色变深。

“你可以否认,说他的那一枪跟你没关系。但是,即使他死了,他的情报网依然还在要调查出来是谁下的手,并不难。”她顿了顿,“俄罗斯轮盘赌是吗?只要在顾远介身上开一枪,就会有某位大人物给一千万美金,是吗?”

“看来都被你知道了啊?”他咧开嘴笑,“他给了我两枪,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

“无所谓放过还是不放过,反正,今天你和我都得死。”说着,顾乡探出藏在休闲服包里的左手,拉下修闲服的拉练,赫然,司易激暴地一揣桌子:“你想要和我同归于尽!?”

“这样不是很好吗?本来半个月前我就该来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炸弹才耽误了。现在找到了,我还有可能不来吗?”她平静地微笑着,她为什么会穿宽大的休闲服?因为她把炸药绑在自己的身上,休闲服一脱开,绑得紧实的炸药再无隐藏之地,暴露无疑。

右手也从休闲服包里取出来,掌中握了一个无线的遥控器,她笑的妩媚动人:“我不会再让你,也不会因为我,再伤害到他分毫。”

☆、告别

是的,她不会再让任何伤害叔分毫。

包括自己。

在下了决定以后。她打开病房的门,走进房间里。顾远介躺在床上,他睡得非常沉,是手术后的麻醉未退,还是因为心脏停止跳动,大脑缺氧造成的沉眠,无论什么原因也好,现在她只静静在跪在床边仔细看着他的睡脸也是一种满足。

平视顾远介,说起来,她都记得这是第多少次偷偷看他的睡脸,以前在他们两人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头看他的睡脸。窗外的月光投射进来所映照的连旁,看起来平静安稳地让人惊讶。

“请原谅我……”在极进的距离下默默地凝睇他的脸,慢慢地伸出手,以手指整理过他乱掉的刘海,微微碰触到平滑而紧绷的头,让人竟然想就这样一直抚摩下去。

身体半沉入床垫,也因此更加地接近顾远介。自己能够这样平静地接近他,或许只有在他如此睡着,没有注意到自己存在的时候吧?

探出身子,抿紧地嘴唇重叠在顾远介地唇瓣上,他的干涸地唇磨砺过自己的柔软,有一种轻微的触痛。自己的唇不由地微微颤抖。

心口,好疼。

她难过地别头,身体却贪恋这份平静,额头靠在顾远介的额角,静静地依偎着,只是聆听他的呼吸声抠。

从出生就遇到了可以为之死的对象,短暂拥有却始终无法得到。经历的情绪是一样,如果这个世界可以坦然接受那些被称之为禁忌的感情,或许,就不会承受患得患失的痛苦。强迫自己要从绝望中振作起来,带着罪恶感活下去。

如果他们是一般的情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拥有他,去得到他,去坦然面对世人的眼光……可以像甜蜜的爱人一样,一直牵手到永远……

“远、远介……”她将顾远介放在被子里手取出来,一指一指地掰开他的手掌,微微笑着,眼泪却夺目而出,掉落在他的满是纹路的掌心中,印出精亮的光泽。长细的纤指移到他的手心,一笔一画地在他掌心写着什么,当最后一笔停下。她埋下头,用力地咬着他的手腕,牙齿陷了进去,唇角多了血痕,

要记得我,一定要记得我。

难过痛苦,她松开了咬住他的动作,顾远介的皮肤上清楚地烙着两排齿痕。她微微扯动唇角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

然而,床上的顾远介不能给她任何回应尉。

对不起,我做的事你一定会很生气吧。可是我还是要做。“我,现在开始,要离开你。像之前一样,独自生活。”再度往他靠近,献上自己的唇,寻求着他的唇,一滴泪落下,从他的唇缝,溶进口中。

“我不是孤单一个人,就算你不在身边……我也会好好地活着,你……也要好好活着。你会一直在我心里,会一直陪着我。”微微地笑,凄凉而幸福,“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过无论我身在何处,在我心中我还是依赖着你,我只依赖你一个人,所以,你要好好地活着,要作为我的依赖活下去。如果真的有来生前世,到时候,我会变成一个陌生人来到你的面前,到时候,请让我再继续像以前一样依赖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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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滞的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火药味。

饶是司易,也绝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自己身上绑上炸药,然后坦然地跑来见他,甚至连对他说的话都不见一丝的情绪。

“所有伤害他的人……”睫羽微微地低垂,唇边荡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犹如空谷中的一株幽兰,亭亭而立在悬崖峭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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