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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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2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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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把玩着扇子,明明是一张艳丽不可方物的脸庞,却丝毫不带女气,妩媚的狭长眼眸斜挑挑地睨视着她。

柳儿刹时间怔住,看着下人端着饭菜进屋,在她面前摆好,等无颜缓缓走到桌边坐下,才慢慢回神。

“是你花了万金包下我?”

无颜笑笑,算是默认。

“为什么?”

“你认为,我能为什么?”

“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无颜摇头,取了一串钥匙放在桌上,这是城西一座小四合院的钥匙。

“你和‘花满楼’本来就没有签过卖身契,走吧。”

这里是青楼,她已经挂了牌,如果留在这里,就得按这里的规矩。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柳儿眼圈一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这次错得离谱,你伤了他的心了。”

“如果他不这样对我,我何必落到这一步。”

“他没有逼过你,是你在逼你自己。”无颜好耐心地拿着饭碗,乘好饭,放到她面前,“男人的一生,不仅仅只是女人,还有家人,还有许多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是,我真的太喜欢他了。”柳儿哭得更凶。

“不管你怎么喜欢他,但你不该逼他放弃一切,包括父亲的性命,只守着你。”

“这么多年,他父亲没有半点音信,谁知道是不是还活着?难道一辈子找不到,我就要这么等一辈子?”

“他没有要你等过。”无颜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柳儿的爹娘养了止烨几年,止烨对养父养母,比别人对自己的生母还孝顺。

他和止烨从麻婆村的那样灭绝人性的屠杀中逃生,带着染上毒疫的柳儿逃离青岗青,到了苏州遇见了夏老爹。

夏老爹当时的处境并不好,家里也是一贫如洗,儿子和媳妇又没了,只带着个孙女双儿过日子。

夏老爹养不起他们三个,于是他们把柳儿留在夏老爹家中,他进了戏班子,而止烨去给人做苦力挣钱贴补家用。

柳儿中毒不深,虽然没死在那场毒疫中,却落下了不治之症。

止烨为了柳儿的病东奔西跑,能做的都做尽了,几次连命都差点搭上。

止烨不管过得再辛苦,再艰难,都总是一副天塌下来都无所以谓的样子,但他知道,止烨唯一的一点想念就是救出父亲。

柳儿说出这话,实在太过没心没肺,也太过伤人,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听不下去。

这些年,无颜对柳儿是有求必应,柳儿早已经习惯了无颜的百依百顺,不料这次,他不但不认同她,还责备她,怒了,“你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

“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哭。”无颜把筷子放到她手中,起身离开。

柳儿扑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无颜哥哥,帮帮我。”

“你想怎么?”无颜低头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睛的柳儿。

“告诉他,就算他是为了找他父亲,但把自己和临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绑在一起,不值得。”

无颜看着她忽地笑了,扇子在指间打了个转,“难道你还不知道,临安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她虽然确实很不要脸,但你在我面前这么骂她,却也不该。”

柳儿怔了一下,他这是在维护临安?

无颜接着道:“我好不容易才挤进临安府,怎么开得了口去劝他退出?”

“你们都疯了吗?”

“是啊,好像真的都疯了。”

“既然这样,你尽快娶了临安,他也就该死了心。”

“人要知足。”无颜眼里的笑慢慢变冷,柳儿明明知道他孝期未满,却说得出这种话。

他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忍受。

把衣袖从她手中抽了出来,不再看她一眼,迈出门槛,飘然而去。

柳儿把手中筷子摔了出去,又转身把一桌的饭菜全部扫到地上。

“你们都是坏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个少女迈进门槛,却是双儿。

柳儿抬头,脸立刻冷了一下去,“你来做什么?”

“今天你挂牌,我当然要来看看你的下场,可惜……”

“可惜什么?”

“无颜那蠢货,干嘛要在你身上浪费一万金。如果不为你浪费这一万金,包下你的应该贾家的大少。”

柳儿气得脸色铁青。

“对了,你见过贾家大少没有?我刚才去看了眼,那肚子这么大。”双儿双手在肚子上比了比,“马上要生小猪的母猪,都没他肚子大。那张脸像个大南瓜,厚厚的两条香肠嘴根本合不拢,一说话就流口水。”

柳儿的脸越加的难看。

双儿不理不顾地道:“如果今晚包下你的是贾家大少,你说,你今晚的*该有多*。”

柳儿气得忍无可忍,起身,狠狠一巴掌向双儿脸上掴去。

双儿轻松抓住她的手腕。

柳儿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接着怒道:“你敢还手,反了你了?”

双儿脸上的笑收了起来,冷冷道:“我以前不还手,任你欺负,不是我怕你,只是不想哥哥为难。从今天开始,我再不会受你欺负。”

柳儿用力抽手,却被双儿抓得牢牢地,根本抽不出来,急了,叫道:“眼睁睁地看着止烨,被临安那贱女人毁他一生幸福,你就能心安理得。”

“所有人都骂她,但我却觉得,她比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好太多。如果哥哥愿意娶她为妻,我会为他们祝福。”

柳儿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疯了,你们都疯了。”

“疯的是你,别再想花样折腾哥哥,如果你再做出伤害哥哥的事,我绝不会饶你。”双儿狠狠地摔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柳儿被摔得一个踉跄坐倒在凳子上,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要维护如故那贱人,而这样对她。

气极之下,扑到门口,叫道:“我不会这么算了,我一定不会这么算了,你们对我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讨还回来,我会要你们后悔的。”

双儿冷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开。

**

晚上驿站关门,雇不到车,如故也不急着回临安府。

又去‘花满楼’的包间要了两壶小酒,提着出了‘花满楼’,蓦地一只信鸽停在她手上,上面绑着一个小竹筒。

如故认得上面的标记,是上一世,她和萧越联系的专用标记。

想也没想地取出小竹筒里的信笺,上面是她熟悉的字体,说是字体,不如说是暗语,只有她和他才看得懂的暗语,“你有心事?”

在上一世时,萧越就养了些专门用来和她联系的鸽子。

那些鸽子可以凭着特殊的方法,不管她在哪儿,都能找到她。

如故微微一笑,取出小炭笔,把那张信笺翻过来,写道:“你怎么知道?”难道对方能透视?

把信笺放进小竹筒,放飞信鸽。

晃晃悠悠地逛到西子湖。

一个人依在湖心的亭子里,就着月色,喝着小酒,虽然看似惬意,这酒却越喝越觉得凄凉。

那只鸽子再次飞到她手中,“我与你心意相通,感觉到了,是被偷了钱还是被男人甩了?”

“难道一个人不开心,只能是这两样?”

“女人嘛,思想简单,要死要活的不就两样,男人和钱财。对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来说,不管是哪样,都值得庆贺。”

“为什么?”

“因为,你总算有了点人味。说吧,你想怎么庆祝?”

如故不屑地哧了一声,却是一笑,其实他说的不错,她此时心情烦闷,确实是为了男人,

随口开着玩笑,举着喝了一大口酒,“我在西子湖在与孤独干杯,要不要我喝下你那份?”

这次信鸽很快去而复返,“留下我那份。”

如故嘴边勾起一抹淡笑,手指轻抚过那张信笺,居然还会有一个人记挂着她。

可惜他前几天去了平乱,要不然邀他一起喝酒,倒也不错。

如故摇头一笑,揉了信笺,不再留言,放飞信鸽。

“和孤独干杯的感觉如何?”蓦地传来一个嘶哑性感的声音。

“很好。”泪却不自觉得滚落下来,受到委曲她没有哭,感受着孤独。

“你哭了。”

“没……”如故晃了晃头,真是喝多了,竟平白产生幻觉。

“我看到你哭了。”

“噢?”如故微微一愕。

一支手伸过来温柔地拂开她颈边的长发。

如故惊觉转过身,抬起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刹时间愣住了。

“天佑!”如故望着那英俊得让人眩目的脸,酒壶从手上滑落。

萧越笑着接住酒壳,把如故的酒壶还她,在她对面坐下。

他一件雪青五彩绣金团花圆领便袍,配着条白色绸裤,腰间束着条雪青玉带,手中托着一坛子酒,英气逼人又不失沉稳。

他抱着酒坛在她的酒壶上一碰,“为告别孤独干杯。”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

“我来了,还会让你孤独吗?”他微微一笑,仰头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酒。

如故看着他,最终没能笑出来,也端起酒壶,慢慢喝下一大口。

又抬头看向天空明月,目光迷离。

接下来,他除了陪她喝酒,没再说一句话,如一只猫一样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你不是去了平敌,怎么来的?”过了好半天,如故才真正冷静下来。

“我知道你需要人陪,所以就回来了。”

如故摇摇头,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哧’了一声。

他笑了一下。

如故又抬眼看了看他,两世了,在她孤单的时候,不时陪在她身边的,仍然是他。

丢掉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抓过他手边酒坛。

他将她的手和酒坛一起按住,“别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如故又去拿酒,酒坛被他压得动丝毫不,如故竖起了秀眉,“喂,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呢,还是来劝我喝酒的?”

“来陪你喝酒的。”

“那还不松手。”

“酒这东西适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个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险的。”

如故朝他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他凑上前。

她带着醉意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的身体往前靠了靠,脸向他凑了过来,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他以为她要吻他。

如故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嘴边噙着一抹嘲讽浅笑,“你觉得像我们这种被培养出来的‘机器’,还会怕什么危险?”

说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顺手从他手下拽过酒坛,喝了一大口。

他“嗤”地一声轻笑,“现在,我们不是机器。”

“是棋子。”

如故斜了他一眼,带着醉意的眼尽是妩媚。

一阵酒意上涌,难受得把身体紧靠在朱木栏杆上,闭上了眼,一阵反胃,忙竭力忍着。

他敛去脸上的笑,忙把她扶住,防着她重心不稳,掉到湖里。

如故推开他,带着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萧越看着如故鼓起腮帮子,暗叫了声不好,肚子了一热,夹杂着难闻的味道的热气扑鼻而来。

如故扶着他的肩膀吐得一塌糊涂。

萧越虽然长年在战场上打滚,时常泥里土里的滚,但终究在皇家长大,不打仗时多少还是有些洁癖。

被人吐了一身,无疑是一种精神谋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的份。

屏着呼吸,不去看自己肚子上的污物,帮如故轻拍着背。

吐吧,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

如故吐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觉得微微好受些,转过身,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萧越扯着身上湿达达贴在的锦袍,“你要去哪里?”

“回家。”如故眼前一黑往地面扑去。

萧越把她接进怀中,拧紧了眉头。

他知道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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