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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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骨-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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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单手把她两只手都禁锢在胸前,又腾开一只手去刮她的鼻子。

  “往哪走啊,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司望溪!你是在把我当猴子耍吗?”

  她是真的被他态度无常举止难度逼到忍无可忍,她从来都只是叫他哥哥的,喊的那般撒娇糍糯,然而这是第一次喊了他的全名,而且每个字都那样锋利。

  司望溪怔了一怔,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怒反笑,慢慢俯下身子来,呼吸暖暖拂在她脸上。

  “在这间房里是找不到奉雪的,十三哥还有点良心,药量并不多,奉雪在冷水浸足十个时辰毒自然就解了,不一定要人亲力亲为。”

  “哪还有这个说法!”

  “你不信也可以试试,如果你不怕泡在水里凉的话。”

  白尔玉搞清楚情况后,就说要走,司望溪却说外边风大雨大,不许她走。

  白尔玉说,你可以送我,司望溪便说,他不想送。

  白尔玉不理会,还是要走,他哪能让她那么容易得逞,两人大打出手,司望溪松开她手腕,将她一把搂在怀里,钳制了她的所有动作,后脚一勾,将门带上。一推一耸将她推到在床上,双手支撑着床沿把她牵制在臂弯中。

  白尔玉手上讨不了便宜,只能在嘴巴上找优势,于是她恶狠狠威胁他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给你一个大耳刮子!”

  也不知是她那副斩钉截铁的表情镇吓住了他,还是因为她第一次对他说出这样的狠话,司望溪哈哈大笑两声后,脸上带着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表情,将她扶坐起来。

  枕边一套干净的衣服扔进她怀里,他说:“我要你今晚留下来没别的意思,你要从这里回你房间,中间还要经过一个院子,现在外边狂风暴雨的,天黑又看不着路,回去太不安全。你快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吧,小心着凉。”

  他坚持要做的事从来没有达不到目的的,白尔玉又怕再闹下去闹大了,会给别人知道她的窘事,于是百般不乐意的接受了他的提议。

  等她换好衣服甩着宽摆大袖从屏风后出来时,却见他单手支起脑袋,懒懒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白尔玉皱了皱眉,朝软塌方向走去,心想要她睡睡榻的事,他居然也干的出来?

  也不知他是故意要与她作对不是,他在她转身后又突的出声喊住她:“唉,你又要往哪走?”

  “我睡觉!”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笑的奸邪,好似一只黄鼠狼一边摇尾巴一边谋算着今天晚上的晚餐是炖着吃好还是烤着吃好。

  “这么大个床放在这里,难道你没看到?”

  “你又是什么意思?”

  他瞧着她那副狼狈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立马强忍了下去,一脸正色外加无比认真外加绝无虚言的欠揍表情道:

  “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怕着凉的话可以睡那里,只是我没多余的被子。”

  白尔玉扬起拳头扑了过来:“你还玩!”

  他一把捏住她的拳头,另一只手绕到她腿下一捞,白尔玉整个人便滚进了床内,又见她还想反抗,眉眼一挑,一只手一只腿直接压在她身上,钳制的她无法动弹。

  司望溪说:“怎么越发暴力了?以前你想和我一起睡我还不肯呢,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倒不领情了。”

  白尔玉扭着身子做无谓的折腾,一边憋着气大声道:“以前跟现在怎么一样?”

  “那以前跟现在又哪不一样?”他敛了嘻笑抓住她的痛脚急忙追问,语气虽问似逼。

  她哪经历过这样的风刀寒霜严相逼,结果肢体单纯的替代了思考,再次决定了行动,心下一沉,赶紧闭上眼睛装死人。

  “喂?”他拍拍她的脸,对她这种煞风景的装睡行为极其不悦。

  白尔玉继续闭眼装死。

  既然她想把装死进行到底,他也不必没有风度的硬碰硬,反正,他有的是法子让她自动清醒。司望溪凝视着她颦的紧紧双黛螺,肌理细腻的泛着潮红的脸颊,嘴边渐渐浮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来。

  那夜她与他同塌而眠,直到她听的他呼吸逐渐沉稳有序,这一直提在喉咙口的气才缓缓抒了出来。

  一连深呼了两口气,然后翻了一个身,朝着墙面。

  这一晚无论是上半晌还是下半晌都过于波澜壮阔,她哪能睡的着?

  她正想着,他也突然翻了一个身,正面朝向她的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腰上,她一惊,怕再次惊醒他会面临奇怪的语无伦次与尴尬,又开始装睡。

  然而本随意搭在她腰上的他的手,很不安分的从衣摆下方摸进她的里衣,扯掉了系在背上的亵衣带子。

  白尔玉虽怕却不敢声张,只能硬忍下来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时,她又听得身后的他一声冷哼。

  司望溪凑到她耳边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又充满邪气:

  “我这么对你,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白尔玉傻里傻气的闷着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恍然想起自己不是在装睡么,怎么又无法招架似的受了他的蛊惑,一时心乱如麻。

  “这样呢?”他冰凉的手摸进了亵衣,覆在了她胸前绵软之上:“还想装睡?”

  白尔玉心口一窒,全身上下绷的紧直。

  司望溪明明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手并未从她衣服里抽出来。他似乎不大高兴,越发想教训教训这个丫头。

  他顺势倾身压在她身上,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咄咄逼人:“我还真不相信心跳这么快还能睡的这么熟透?”

  白尔玉被他压迫的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她把头偏向一边,张了几次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不承认,”他胸有成竹的挑高了眉头,戏噱问她:“白尔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外边的雨并没有消停的意思,淅沥哗啦跟泼水似的,屋子里有点闷热,拼命挤进窗的狂风带来潮湿的味道。

  她身上被他手指触碰过的皮肤像是被火苗点燃,整只早冻的麻木的脚也暖了起来,并且那股热气顺着血液一直流进心里,连带着把脸也烧的热热的,眼眸更像是被洗涤过一般明亮清澈。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你是不是害怕我和奉雪之间发生什么?”

  “既然能那么勇敢的来敲我的门,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喜欢我?”

  他的盛气凌人,步步进逼,终于让她无法再伪装下去。

  她猛的睁开眼睛,反唇相讥他:“知道我喜欢你,逼着我承认喜欢你,对你来说就那么开心那么值得炫耀吗?”

  司望溪眼底瞬间明亮,亦恢复了一贯的斯文温和:“费了这么多心力,好歹你是肯说一句。不过,难道对你来说,我就那么卑鄙?或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跟你的心意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她想都没想,一口否决掉。

  司望溪难掩眼中恼恨:“怎么不可能?你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宣判我死刑么?或者你真的心里只有你那位十三叔,然后我就是自做多情了。”

  白尔玉听后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司望溪眸色更深,他把双手都伸进她后背,帮她系方才被自己扯掉的肚兜细带。

  “之前我一直在床上没睡着,脑子里全然是你刚才站在回廊上那双凄楚的眼睛,我也并非做所有事都有把握,比如说,我总是不明白对你来说我到底只是一个只会带来新奇的玩伴,还是一个什么?”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锁骨:“翻来覆去只是在猜想今晚你会不会来,如果你来了,再不折手段我也会把你留在我身边。”

  他的下巴抵的她生疼,一埋头,就看着他眼中倒映着两个不安而彷徨的自己。

  悄悄的又垂下眼帘,不忍再看。

  白尔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关系。

  虽然不安很多,迷茫很多,但是她心下的欢喜却是由衷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一件矛盾的事。

  她扯着自己的衣袖带着受宠若惊而又不可思议的复杂情绪小声的问他:“是真的喜欢我?”

  还未等他开口,她又皱着眉头自行推翻:“那是不可能的!”

  司望溪又好气又好笑:“方才说了这么多,你倒是水米不进。”

  “奉雪又漂亮,又聪明,又什么都会。她和你也说的上话,你们两个那么相象,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她而喜欢一无是处的我?”

  “你很漂亮,再过两年你会更漂亮,而且你会唱歌,会爬树,会捉鱼,你会的很多奉雪也不会。为什么要妄自菲薄?你跟她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姑且不说我待奉雪只如待妹妹,我也不会喜欢上跟我相象的人。”

  他见她张口又要找借口了,捏起她的下巴顺其自然的堵了上去。

  一点点的滑过来蹭过去,逐步撬开了她的防备更进一步攻城掠地。

  她一开始是呜咽着抗拒,推他,咬他,那样的巧取豪夺让她无法呼吸。当无法呼吸时就得学会不要呼吸,逐渐她亦头晕目眩陷入那一片风轻云绵中,一直不知该放向何处的手轻轻的搂住他的脖子。

第二章
  一枚晶莹剔透的棋子稳稳的落在四四方方的方格上。

  司望溪笑吟吟的往后一仰,顺势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小玉,又到你了。”

  白尔玉看着棋盘上白白黑黑的的一团,左眼眉毛又没意识的拉耸下来。她微微扭头,斜睨着龙奉雪露出可怜巴巴的求救目光。

  龙奉雪拿丝帕遮住嘴忍不住笑了笑,伸出纤细的手指欲给她指出一条明路,却被司望溪出口打断。

  “唉唉,观棋不语,你也别老是惯着她。”

  说完看着一副受气小媳妇状的白尔玉,他眉头又是一皱,同时将她放在自己口中轻咬的手指拽了出来:

  “跟你说多少次了,手摸过棋子后脏,你别老放进嘴里。”

  白尔玉才不管手脏不脏,她开始耍赖皮道:“你以前都让我的。现在不仅不让我,还不让奉雪帮我?”

  说完,想拿手把棋局一把推乱。

  司望溪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眉眼一挑,一副你那点小伎俩早被我识破的得瑟表情。

  “还来?你不知道事不过三这个道理么?”

  “我说我不下,你偏要我下,”白尔玉做哽咽状,还拿袖子去遮眼睛。

  龙奉雪微微一怔,心下一忧,欲打圆场,却再次被司望溪阻拦了下来。

  只见白尔玉擦完“眼泪”,拉下袖子凶恶之像原形毕露,一拍桌子恨恨道:

  “你摆明就是欺负我!”

  “就是摆明欺负你,你还能怎么着?”司望溪一拍桌子,亦装出一副凶神恶煞之相。

  她本就是纸做的老虎,被这么一呵,自然不敢再耍赖。老老实实的拿着那黑亮的棋子换了左手,又换了右手,就是迟迟不肯落下去。

  坐在白尔玉身旁的龙奉雪被这个活宝逗笑的花枝乱颤,笑过后走到司望溪身边推了推他:

  “你干嘛这么小气,再让让她嘛。”

  “你自己算算,我都让她多少了,我必死无疑的棋碰到她手上都能被她盘活,真乃天才也!”司望溪说完又将上半身倾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尔玉道:

  “况且我可还计较着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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