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旸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提出来，拐弯抹角太浪费时间，还会惹毛了钱灵灵，那不是张旸希望的结果，今天显然不适宜惹毛钱灵灵。
“有必要吗？”“钱灵灵，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盟友。”
“什么地方？”钱灵灵答应了！张旸看看四周，看见一个咖啡厅，把名字报给钱灵灵，报完后，钱灵灵那边马上挂断了电话。张旸站在街头，点了根烟抽完才走过去，进去才想起咖啡厅是他出事跑路前和钱灵灵有过一番谈话那个。根据回忆的画面，张旸找到之前和钱灵灵坐的位置，可惜已经有人，而且还是认识的人，是何云玲，她正在喝咖啡，两个人，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年轻男人，阳光、帅气，赠他一句风度翩翩绝对不夸张。
张旸走过去： “何总，这么巧啊？”“很久不见。”
何云玲慌乱，继慌乱之后目光意思很清晰，她痛恨张旸。其实张旸又何尝不恨她呢？是她先阴了张旸，惹的张旸犯罪，事情虽然过去那么久，但至今想起来，张旸仍然觉得恶心、觉得邪恶。
“你朋友？”对面那个男人问何云玲，同时站起来和张旸握手， “你好，我叫张静申，云玲的未婚夫。”
“张旸。”
张旸和他握了一下手，撤退，“不打搅你们了！”“不打搅，坐吧。”
张静申给张旸拉了一个椅子，让张旸坐在傍边， “碰到是缘份，我今天刚从澳洲回来，你是我见的云玲国内第一个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
张旸想笑，老子是你未婚妻的朋友吗？说敌人更贴切吧？张旸邪恶的在想，如果让张静申知道他和何云玲有过一段狗血恩怨，不知张静申作何感想。而想着想着，张旸忽然觉得要和张静申取得联系，到时候何云玲找他报仇雪恨，好拉个挡箭牌……
“张先生跟云玲认识多久了？”“不算很久，几个月。”
张旸看了何云玲一眼，她还是非常不自然，但又不能过份表露出来，最惨的还要装若无其事，张旸心里偷笑， “最近一次见面……在邻市，大概多久前……我忘记了，何云玲你记得不？”张静申看着何云玲，用目光询问答案。
“我也不记得了！”何云玲恶狠狠瞪了张旸一眼，然后对张静申说， “我有点不太舒服，我们走吧！”“不舒服，怎么了？”张静申走过去坐在何云玲傍边的椅子上，搂着何云玲的肩，柔声道，“吃错东西了吗？”何云玲闪缩： “大概咖啡不干净……吧！”“那……？”张静申转向张旸， “真对不起，我看我们只好改天再聊。”
说着，张静申掏出一张名片给张旸，英语的，不过号码还是阿拉伯数字，手机号。
“好的。”
张静申扶何云玲站起来： “不好意思，失陪了！”张旸也站了起来，一站起来就看见了刚进来的钱灵灵，何云玲当然也看见了，惊讶的表情： “钱董事长你怎么来了？”“我和张旸谈点事情。”
钱灵灵意思很明显，让何云玲赶紧离开。
张静申想说话，被何云玲阻止，何云玲飞快把他拉出咖啡厅，上了门外一辆红色轿车。
侍应生过来收拾，问张劝和钱灵灵要什么，张旸要了奶茶，钱灵灵还是要不加糖的咖啡，侍应生走了后，她说：“说吧！找我什么事？”“你们合作了？”“你以什么身份问我？你一不是我的合作伙伴，二不是我的朋友，三不是我的亲人，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钱灵灵笑了笑，戏耍的笑容， “你觉得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是不是非要一个关系？”“为什么不？”“我们是敌人，敌人行不行？”张旸不想说这个话，虽然是事实，但往往事实最刺病人心。
“敌人，哈哈，我为什么告诉你？让你知道了找缺口对付我？”张旸站起来，转身就走。
“张旸。”
钱灵灵很用力叫出两个字，然后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很不尊重人？而且你还不尊重你自己，付出了没有收获的事情你也愿意干，既然来了就麻烦你给点耐心。”
张旸赌对了，钱灵灵果然叫住他，有时候，得用巧招。
坐回去，平静的喝着奶茶、平静的看着钱灵灵，张旸先不说话，如果钱灵灵想说，她会说，否则问一百遍都没用，既然如此倒不如以静制动，在气势上不亏，这是张旸的想法，令他叹息的是，他现在都开始勾心斗角了，换在以前，肯定会生气而去，现在他一样生气，但却是技术性的故弄玄虚。
“我们是不是非得当敌人斗个你死我活？”钱灵灵声音很大，有点声嘶力竭的味道，整个咖啡厅都看着他们。
“要听真话？”“今天我们把话挑明了说，大家都别虚伪。”
“好吧，我一直以来都没想跟你斗，只希望拿回失去的，通过正当途径，是你一直逼我，把我赶上绝路，我无法不还击，可是我还是一直输，我没你聪明，实力没你好，所有条件没你好，我也认了！而你呢？你到现在还问我们是不是非得当敌人斗个你死我活？哈哈，真可笑，非常可笑，我可以选择吗？我可以说不吗？”“看事情不要单单看表面，我没一次把你逼向绝路，哪怕一次，你仔细想想。”
“我想什么？那都已经很明显，第一次你通过一个大业务骗了我几百万。第二次你通过出口公司再骗一百多万，其实两次你都可以骗更多，可是你没有，尤其第二次，几乎适可而止，你说吧，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由？我只能想到这么多。就算抛开骗钱不说，别的损失呢？第一次整到大华被封，第二次落井下石几乎弄死高科，还有银行贷款那个事情，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我不解释。”
钱灵灵微笑，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坏事都是我做的？”“难道不是？”“哈哈，你真幼稚，你有证据吗？”“钱灵灵，你别蒙我，每次我遇到麻烦你都打电话挤兑，你明明知道，你还说继续加把劲，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我以为是你做的，而是你已经承认是你做的。”
张旸嘴里说，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有点动摇，可是钱灵灵具备所有动机，弄死高科占便宜的是小王，她说过先下手为强。
“我这叫承认？换了你，我遇到麻烦你不一样挤兑我？”张旸哑巴，好像确实是那样。
“知道我最生气什么事情吗？”钱灵灵眼里迅速冒起一股愤怒， “你剪断我的刹车，你想我死，你就那么无情无义？”“我妹呢？我妹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你，一直以来我只是被动反击。”
“我对你妹做了什么？”钱灵灵拍了一下桌子，“我根本不认识你妹，我根本没见过你妹，我摆你一道而已，很正常的商业竞争，况且我最终并没有成功，订单还是高科签了，不是小王。”
“哈哈，不承认，你对我妹做了什么？你居然不敢承认。”
“我再说一遍。”
钱灵灵一字一字道， “我不认识你妹。”
钱灵灵的火气爆发出来， “如果你这么幼稚，我们也没谈下去的必要，张旸，事实上，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你连谁是对手谁是敌人都分不清楚，你不会赢，你只会输。”
钱灵灵说完又走了，不过走出几步她又停下来，背对着张旸说道， “自己回去想清楚，我希望你可以认清形势。”
钱灵灵走了，张旸愣愣的坐了十分钟，才离开。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张旸反反复复在想钱灵灵的话。
看事情不要单单看表面，是钱灵灵说的，张旸用这句话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首先，第一次去法国，拿订单回来，大华却被封，表面是钱灵灵搞的鬼，冷罗刹也以为是钱灵灵搞鬼，目的是让他们做不成。第二次去法国，回来没几天高科又出事，麻烦还那么大，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一样，每去一次法国回来都要出事。不过，确实如钱灵灵所说，没有证据，虽然表面上受益的是钱灵灵。
况且，真有一方面令张旸百思不得其解，钱灵灵骗过他两次，第一次是订单，赔了几百万，第二次贸易勒索一百多万，不过都在商场，钱灵灵甚至两次都出现了，钱是她收的，肯定是她干的无疑。但，整大华与整生产基地，两次都是没有实质证据的。甚至张韵那件事也没证据，钱灵灵说没做过，要么是放烟雾弹，要么真与她无关。但如果与钱灵灵无关，事情就更复杂恐怖了，因为那是很阴险毒辣的误导，目的是要挑起他和钱灵灵的战争。
谁会这么做？张旸不禁想到一个人，龙铭天，如果真是龙铭天，正正可以解释到为什么冷罗刹和钱灵灵合作，她们知道背后有人搞鬼，所以合起来对抗。当然，那绝对不是唯一的目的，太简单，也太明显，等同于告诉搞鬼的人，她们已经知道，除非是故意告诉搞鬼的人，而有更深的图谋。
越想越复杂，张旸烦恼了，又开始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了两个多小时才感觉困意来袭。
211章、胜败是兵家常事
第二天张旸回到公司，梅玲告诉他，她准备去杭州看看分公司的情况，问张旸要不要去，张旸当然不去，老大老二都跑了谁看着公司？最后，苏然陪她去，苏然开车，向苏凝借的车。
整个上午，张旸的思想都围绕着钱灵灵和冷罗刹，猜测她们搞什么阴谋诡计？由怀疑钱灵灵，到相信，再到怀疑，张旸逐渐觉得有必要进一步弄清楚，至少得弄清楚小王的状况，看小王是不是个烂公司，让钱灵灵移花接木了，卖给冷罗刹的其实只是一个不值钱的空壳。
想好了，张旸给蒙芸打电话，要了何云玲的号码，之前那份小王的资料在蒙芸那里，张旸只能向蒙芸要，蒙芸不知道张旸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很爽快的给了号码。
挂断蒙芸的电话，张旸立刻给何云玲打，开门见山道： “何云玲，出来谈谈。”
何云玲说：“我没兴趣跟你谈，你不要骚扰我。”
“我不是骚扰你，我有事情要问你，不会花你多少时间。”
何云玲还是拒绝： “对不起，我不想见你。”
“何云玲，看来我只有找你未婚夫了，忘记告诉你一个事情，在宾馆发生的一切我已经拍了下来，我不介意让你未婚夫看看你另一面，他那么单纯一个人，估计不知道这些事情。”
卑鄙吗？卑鄙，但不卑鄙永远输，永远斗不过对手。
何云玲在电话那端暴跳如雷： “你无耻。”
“是，我无耻，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是你先设计害我，害不成才被我抓住把柄，我没有主动去招惹你，我问心无愧。”
“你……你不怕我报警？”“我为什么要怕？你没证据，而且我什么都没干，视频拍的很清楚，是你侵犯我。”
何云玲还是很激动： “你给我下药，你个流氓。”
“何云玲，说这么没意义，你还给我下套呢。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十分钟内没结果，我会找你未婚夫，选择权在你手上，你看着办吧！”说完，张旸挂断了电话，他觉得何云玲会打过来，甚至不用十分钟，可是，不高兴，一点都不高兴，他没试过用那么卑鄙无耻的方法逼人就范，这是第一次。
五分钟，张旸只等了五分钟，何云玲打了进来：“什么地方见？”“今晚六点，北和路那个咖啡厅。”
张旸说的是米素的咖啡厅，预防何云玲使